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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公路,忽隐忽现地伴在旁边。上坡好象是没有个尽头。在通过第4个隧洞时,坡度才
缓和了下来。
发动机的声音,好象是松了口气似地低了下来。电车又突然猛力向前飞驰。
终于到了八本松车站,电车停了下来,他们来到站台。
迎面一块醒目的大标牌:“海拔255米,山阳本线上最高的车站。”
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对着那块标牌拍照。在铁路迷的眼里,这里或许还是个名
胜呢。说是山间车站,可规模并不校上行、下行两个站台,办公室也很气派。车站周围,
面积不大,可也有一条商店街。
十津川从天桥的票口来到外面。从这里十分清楚地看到八本松的站台和铁路。在站台
前方100米左右,有几条错车线。大概推着客车的EF59型机车,就在这一带摘钩。返回濑
野机务段的。
“应该是在这里摘钩时,犯人和佐佐木由纪的尸体转移到EF59型的侧舷上去的。”龟
井一边透过天桥上的金属网向下俯视着站内,一边说。
“樱花号从广岛夜里11时23分发车。通过这里时,按规定是深夜。这样,驶出站外,
行驶中摘钩,谁也不可能发现。”
“除了驾驶EF69型的司机小高和助手寺田吗?”
“是的。”
“他们二人是共犯吗?”
“我想,他们二人并没有意识约会成了杀人家的共犯。即便是杀死佐佐木由纪的犯人
也不想杀人,只想把她打昏,从特快樱花号上带出来,从她手中夺取那个敲诈西尾伸一郎
的秘密。万一失手,杀死了她。”十津川正说着,天空突然降下雨来,虽然还带着太阳,
二人便下了天桥,跑进附近一家茶店。
国营公路从茶店旁边通过。透过窃户,可以看到卡车和轿车来往奔驰。
雨越下越大。
“哦,我想起了濑野站有块很有意识的牌子。”龟井一边看着窗外的雨柱,一边说着。
“什么牌子?”
“上面写着气象预报,到八本松来,天气真的就变了。”龟井又接着说:“犯人是事
先在这附近备好了车,装上深夜移到EF59型机车上的佐佐木由纪的尸体,运到东京的吧?”
“是的,不过,象以前说过的,犯人并不打算来运尸体。只是想打昏她,用车拉到一
个地方监禁起来;因为人打死就问不出那重要的敲诈秘密。可犯人却失手把她打死,既问
不出秘密,又陷入了只好把她运回西新宿公寓的窘境。”
“最后,找到了秘密,就从西尾那里敲诈了1亿元。”
“是的。”
“为什么特意把佐佐木由纪尸体运回东京去呢?”
“因为要伪造自杀吧。要在别处发现了她的尸体,作为杀人案件,警察一介入就可能
敲诈不成了。”
“那个犯人……”
第九章最后的墙壁
一
二人吃起端上来的烤面包片。除了十冲川他们外,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女招持在柜台
和店主人聊着天儿。
“犯人的线索有这样几条。”十津川点燃了香烟。
“第一,这个人非常了解西尾伸一郎和佐佐木由纪。第二,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这是从那张他送信给餐车服务员的复制照片上得到的印象。”
“此外,这个人不用铁桥,而用桥梁一词,是不是和铁路有关系?对吗?”
“最初,我也这么想。可这会不会是犯人从小高和寺田两个共犯那里听到这样的话,
就故意用上,为的是转嫁罪名于他们的头上呢?”
“那么,这一条排除。这样,犯人很可能是佐佐木由纪所属的制片厂的人了。”
“日下君说,犯人穿一双茶白两色的鞋。一般职员,不穿那样的鞋吧?”
“我想起了制片厂的年轻经济人木见润。”
“你也见过同一制片厂的歌手若月吧?”
“是若月五即吧。他两人都有二十七八岁,都和那个复制照片上的人相象。可谁是犯
人呢?又怎么和西尾联系到一块了呢?”
“听说制片厂的经理菊地,通过佐佐木由纪和西尾相识。考虑到政治家的西尾又是中
央借贷的经理,就不能认为他们仅仅是相识,很可能制片厂从中央借贷那里接受了援助?”
“对呀,这样子,经纪人木见、歌手若月从中央借贷借钱用,就不足为奇了。他们不
想偿还高额利息,反过来,企图敲诈西尾一下。”
“犯人知道佐佐木由纪掌据着西尾的弱点,就也想如法炮制。”
“可为此,他们怎么想出从上行特快樱花号上把她带走,既麻烦而愚蠢的举动呢?”
“我想,理由有二。”十津川说道。“第一,威胁佐佐木由纪,夺取秘密,以此来敲
诈西尾,攫取巨款,将要二三天的时间。这期间,必须将佐佐木由纪监禁起来。明目张胆
地把她强行绑架,人们就全立刻报警,警察会立刻出动;如果是消失在途中,对于她这种
性情的人,大家就会以为佐佐木由纪突然又不高兴,跑到什么地方的温泉去了呢。所以,
二三天内是不会有人找的。犯人这么猜测,就想出了从特快樱花号上劫走她的诡计。”
“一定要在特快樱花号上吗?”
“这我也想过。是不是翻越湘野八急坡的上行特快,哪趟车都可以?从广岛以西到东
京的上行特快有6趟:樱花号、稻穗号、隼鸟号、富土号、晨风2号、晨风4号。乘软卧特
快,半夜翻越急坡就能实行这个计谋吧?夜间行驶乘客们正睡觉呢。”
“哪一趟车都行吗?”
“除了樱花号和稻德号以外,别的车都不行。”
“为什么?”
“因为隼鸟号、富士号、晨风2号、晨风4号四趟车,上行时,车民连接有叫做螃蟹24
的电源行李车。螃蟹24的后车门不通,所以不存在转移的可能性。樱花号和稻穗号后尾是
卧铺车,后车门是贯通的,才能转移到EF59型的侧弦上;去。因为樱花号的声誉高过稻穗
号,犯人考虑,盛情邀请佐佐木由纪乘坐楼花’号她不会拒绝。便制定了这个计划。”
“将特快樱花号牵引到广岛来的EF65型机车,发生故障,也不是偶然的了。”
“这是小高、寺田他们搞的鬼。”
“剩下的问题,就是犯人是木见润还是若月五郎?而他们又是怎样和国铁职工联系上
的呢?”
龟井说道。这时,天空渐渐晴朗起来,雨停了,太阳露出笑脸来。
二
十津川和龟井又回到了广岛。他们再次来到广岛县警署,请求他们查找小高哲夫和寺
田彻二人的行踪。之后,又借用电话,与在博多的日下取得了联系。
十津川向日下讲完了犯人翻越濑野八的把戏后,又说:“你到佐世保去一趟,调查一
下3月5日巡回演出的制片厂经济人木见和歌手若月的活动。听说两个人都从佐世保向长崎
巡回。如果他们是罪犯,3月5日应该和佐佐木由纪一起乘坐特快樱花号回东京。”
“明白了。”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我正在查找证人岛崎文代,但还没找到。如果逮捕了西尾伸一郎,这个地区的西尾
崇拜热减迟了,她或许会自动出来。”
“不久就会逮捕他。”
十津川和龟井乘新干线回东京。车内,十津川打开晚报,目光立刻停在了两篇报道上。
一篇是运输省和国铁方面讨论了关于重建计划的消息;另一篇是高利贷受害者集会的报道。
5年前受害者同盟会就成立了,现在会员正继续增加。这两篇报道的内容和西尾伸一郎都
有关系。
第二天,日下从佐世保打来电话:
“真令人吃惊!”日下开口便说道。
“3月5日,木见和若月谁回来了?”
“他们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怎么回事?”十腺川吃惊地握着话筒。
“这是掌握地区演出仅的白石兴业公司负责人讲的,日光制片厂的东团百合和其他三
名演员,加上经济人木见买下了3月5日起共一周的演出权。3月5月在佐世保市内的一家剧
场演出,可日场该完,佐佐木出纪因病回东京去了。因为还有受欢迎的歌手东田百合,所
以兴业公司要求继续演出。不过要减少演出费。”
“那么?”
“送走佐佐木由纪的木见听说白石方面要求减少演出费。因为少了一个演员,合同上
的演出费,当然也要减少以木见为首;还有若月不肯一再交涉,终归还是破裂了。木见他
们回了东京。白石方面感到很奇怪,事情本来是合情合理的,仍是不得其解。”
“佐佐木由纪中途走了,演出营业方面理所当然地要减少演出费。许是木见、若月他
们正是等待这个机会呢,故意强词夺理,好回东京去。木见他们离开佐世保是3月5日的什
么时间?”
“听说是午后6时。因此,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午后4时28分发车的上行特快樱花号。”
“在佐世保是赶不上,但乘新干线就能在中途追上。”
放下电话,十津川又打开火车时刻表。
为了到广岛,追上前面发车的特快樱花号,只有利用新干线,别无办法。
假设午后6时,木见等人离开佐世保的剧场;能够赶上6时17分由佐世保发车的1特快
绿22号。在肥前山口绿22号和午后5时41分长崎发车的海鸥22号联接在一起行驶。到达终
点站博多是20点22分,也就是夜里8时22分。只能乘坐20点35分开的去冈山的回声号。回
声号到达广岛是2点48分。这样就有充裕的时间赶上23点21分进站的特快樱花号。
犯人一定是在广岛乘上特快樱花号,杀死佐佐木由纪的。
三
十津川带着龟井来到制片厂,首先找到了放手东田。东田也不是什么大歌星。她是秋
田一带的人,皮肤白皙。说话时,不时掺杂着东北口音。说是20岁,冷眼看上去却有二十
六岁,给人的感觉很有些幼稚。东田开口说:“哦,那天的事儿我还记得很清楚。经纪人
木见君说,这地方太丧气,还是回东京吧,于是就搬出了旅馆。”
“连木见在内,一共是4个人吗?”
“哦。”
“立刻就坐火车回东京了吗?”
“哦,因为木见君说,抓紧时间能赶上特快。我们真坐上了6点17分的特快,去到福
冈。”
“是1特快绿22号吗?”
“名字我就记不得了。不过,是8点20分左右到的博多站。”
“那还是绿22号。到达博步后又怎么样了呢?”
“福冈市内有一家旅馆,经常接待制片厂的人。我们在那儿住了一夜,第二天坐飞机
回到了东京。”
“4个人都住在那儿吗?”
“不,是3个人。”
“3个人!都是谁。”
“我,君代,还有经纪人木见。”
“那么,若月五郎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十津川的眼睛亮了起来。
“哦。”
“若月是不是没在博多住下,又去坐新干线了呢?”
“我们在佐世保就和若月分手了。”
“在佐世保?”
“哦。木见希望若月一起回东京,可若月说他想利用这个好机会到平户去,所以就在
佐世保分手了。”
“那么,若月没有坐‘绿22号’了?”
“哦。在佐世保旅馆分手后,我们以为他或许会改变主意追上来。我们一立向站台张
望,车开了,也没见他来。事后,他说错过了去平户的车,急急忙忙来追赶我们,可刚跑
到车站,我们坐的那趟车已经开了。”
“那以后,若月又怎样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若月本人好么?”
东田笑嘻嘻地说道。
接下来,十津川他们见到了若月五郎。若月还是那副傲慢神气,接待了十津川他们。
“我今天必须乘夜车赶到青森,现在没有时间。”
“你能坦率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很快就会结束。”十津川说道。
“你们要问什么,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说3月5日,你们在佐世保的演出中途给停下来。”
“是的。那件事儿一开始我就不感兴趣。这样倒不错。”
若月若无其事地说。
“木见经纪人和东田君他们立刻就乘车去了博多,而你好象是和3个人分开了?”
我想去平户看看,早就想去,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可是你又没去平户?”
“是呀。”
“力什么?”
“我忽然想到8日在东京有事要做,一转念,还是回东京为好。”
“立刻去佐世保车站了吗?”
“我简直象是被审讯!为什么要审问我?因为为什么事情要调查我?”若月气急败坏
地喊叫。
“我们为的是调查佐佐木由纪被害案件。3月5日,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在佐世保吗?”
“可是,警察先生,她不是从东京新宿自己的公寓坠楼而死的吗?”
“可据我们知道3月5日她是在上行樱花号特快列车上被杀死的。”
“可想不到——”
‘因此,3月5日和她在一起的人,我们都要调查。”
“我并没有坐特快樱花号呀。所以,就是她是在车中被杀死的,与我也无关。特快樱
花号是在4点多钟从佐世保发车的吧?”
“午后4点28分。”
“那和我就更不沾边了。因为连我在内,这剩下的4个人是午后6点从佐世保的旅馆出
来的,绝对赶不上楼花号?”
“也不尽然。如果从博多坐新干线,在广岛就能追上。特快樱花号。你说你没去平户,
去了佐世保车站,而他们3人坐的火车已经开车了。是吗?”
“对。听说他们坐的是午后6点17分发车开往博多去的1特快。那趟车已经开走了。”
“那么,你怎么办了呢?”
“没办法我坐了6点32分发车的黎明2号卧铺特快,去了大阪。”
“那么。在博多下车了吗?”
“没有。因为佐世保发车的黎明2号是筑丰线的往复——车,在博多站不停车。我一
直到大阪,在那里换乘新干线,回到了东京。因为好不容易坐上了卧铺特快,我就一直在
车中睡觉。天亮后,到了大阪,又坐新干线回到了东京,时间十点左右。”
“在黎明2号或者新干线上,有没有遇到熟人?”
“我累得要命,一躺在卧铺上马上睡着了。在返回东京的新干线上,也没有遇到熟人。
这回行了吧?现在我再不去上野,就来不及了。”若月说着,拎起手提皮粕。匆勿跑出门
去。
四
十津川和龟井最后见到了经纪人木见。
“啊,佐世保那件事么,一开始他们是一副吝啬相,我就觉得靠不祝”木见说道。
“听说木见君和留下的那两位女歌手是坐6时17分发车的绿22号去的博多?”
“是呀。你们知道的这么样细。”
“我们刚才从东闭那听说的。在福冈,住在哪个旅馆了呢?”
“博多车站前的王子旅馆。”
“办理仕旅馆手续是什么时间?”
“我们乘坐的绿22号到达博多是8点22分,所以住进旅馆大概是8点半左右吧。”
“然后就各自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吗?”
如果是这样,木见一个人可以溜出旅馆,坐上新干线20时;5分发车的回声420号,到
达广岛是22时28分,可以充裕地追上先行发车的特快樱花号。
可是,木见摇了摇头:
“因为佐世保的事情很不愉快,我们就想喝点酒,换换心情。3个人一起到了中州的
花萼酒吧。我们到福冈时常去这家酒吧。东田她们的酒量也很惊人呢!”
“你们在那里呆到什么时候?”
“那家洒吧夜里12点闭店。我们一直呆到闭店,请老板娘叫了辆车子,回到了旅馆。
你们若有什么怀疑,就请去调查吧,没关系。”木见微笑道。
“若月君没和你们在一起吧?”
“他说要去平户,但最后好象还是坐卧铺特快回东京来了。”
“你能肯定他没坐绿22号吗?”
“因为我也想让他一起回来,所以一直留心看着站台,直列开车。但他终于没来。事
后问他,他说改变了主意,跑列车站时,我们坐的车已经开走了。”
“若月和死了的佐佐木由纪关系很不好吗7”龟井问。
木见笑了起来:
“这种话是谁说的?”
“若月自己这么说的呀,好象很讨厌她。”
“这可就怪啦,虽然她对谁都存有成心,却和若月相好,关系十分密切。”
“畜生!”龟井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他觉得被狡猾的若月欺骗了。
“再有,若月没从借贷公司那儿借过钱吗!”
木见嘻嘻地笑着说:
“你是说西尾的中央借贷公司吧!因为西尾是我们老板的熟人,所以很多人都从他那
里借过钱。若月君也借了很大的数目,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尽管不太走红,可还是
买了外国赛车开着。”
“中央借贷公司征收利息苛刻吗?”
“是呀。所以有害受者同盟之类的组织,发生过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