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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井这样一说,日下顺一下嘴,骂出了声:“那个混蛋畜生!”
“算啦,不要生气了,市民的证词大部分都象这种情况?不大确实,况且象木见所说
的那样,他是送佐佐木由纪到了出租汽车场,认定她从这里乘车走的。”
“可是,我们要的是绝对推确可靠的证据!”
“你看是不是这样,3月5日,佐佐木由纪没有从这里乘坐出租汽车,因而也极有可能,
她没坐福冈起飞的班机。”
“到佐世保车站看看吧。”日下说。
两个人出了佐世保警察署,向国铁佐世保站走去。
站前出租汽车场并排停放着待客的出租汽车。
3月5日,佐佐木由纪被监督木见送到这里,木见让她乘出租汽车去福冈,当木见走后,
她并没有坐出租汽车。
然而,翌日午后,在东京西新宿的公寓院子里,发现了她的尸首。她既没坐出租汽车
去机场,坐什么到的东京,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她仍然乘的是上行樱花号。”日下说。
此时,那辆樱花号列车已经驶进了佐世保站的第一站台。
“咱们上去。”
龟井说,然后买了两张到东京去的车票。
他想,3月5日日下自己旅行这次他和日下一起又重来了一次,这样,列车上尸体不冀
而飞之谜也许能解开。
在第一站台,朱红色的电气机车牵引着6节天蓝色的卧铺车厢。乘客们在等待着上车。
上行樱花号列车,分别由电气机车牵引从佐世保开出6节,从长崎开出8节,途中在肥
前山口合为一体,编成由14节车厢组成的特快列车,驶向东京。
两个人又看了一下车票,上了从前边数的第4节车厢。
卧铺还没有安放。
车内的旅客乘车率不到30%,显得空荡。
午后4点28分,列车准时从佐世保开出了。
窗外还是大亮的。
“你始终认为3月5日在上行樱花号车内见到的尸体是佐佐木由纪?”
两人面对面坐下,龟井点着了香烟。
“是的,3月5日她从佐世保坐的就是这趟列车。”年轻的日下肯定地说。
老练的龟井一边对干劲十足的日下报以苦笑,一边说:“可是,这样的话,佐佐木由
纪为什么不坐飞机,反而多花费时间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呢?特意买了飞机票可又——”
“我乘坐樱花号,就是讨厌飞机。”
“我可没听说过佐佐木由纪她讨厌飞机。”
“如此说来,她是不是要在樱花号列车上和谁见面!而借口心情不好,决定和伙伴告
别回东京。我不认为她真的病了。”
“是装病?”
“是的。”
“也许是的吧。如果真是那么回事,她一定将监督木见给她的飞机票给了谁了。”
“我认为她给了一个年龄同自己差不多的女人,请她用佐依木由纪的名字。恰巧有一
个要回东京的女人就会高兴地接受了。”
“不过,在这趟列车上是找不到代替人的。问题在于飞机的航班。福冈发出日航班机
是18点30分。可是,从时刻表上看,这趟列车到达博多是18点49分,乘这趟列车是赶不上
班机的。”
龟井摊开小型时刻表,边看边对日下说。
“这么说来,姐是在佐世保找到了替代人。”
“是的,大概就是那个女人乘坐出租汽车去了福冈机常”交谈中,窗外渐渐暗淡下来。
午后5点32分,车到肥前山口。
外边已经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街上的灯火令人留恋地闪烁着。
4分钟后,长崎开出的由8节车厢组成的上行樱花号列车到了。
在10分钟的停车过程中,这两列车厢连接起来。
长崎发出的列车带有餐车。
下午5点48分。
由14节车厢组成的上行樱花号列车驶向东京。
“快到吃饭时间了吧?”龟井说。
两人离开座位向餐车走去。
来到第6节餐车,两人在桌边坐下,
要了一瓶啤酒和份饭,日下突然“氨地叫了一声。
三
“怎么的了?”龟井吃了一惊问。
“对不起,有个很大的失误,我在3月5日见到的尸体,也许不是佐佐木由纪。”
“喂,喂,事到如今,你怎么想起说这些?”
“这趟列车的编组使我想起一个问题。”
日下取出笔记本,用圆珠笔画了一幅简单的上行樱花号编组图,给龟井看。
“如图所示,我们乘坐的佐世保开出的6节车厢被连接在前边了。”
“那又怎么样呢?”
“我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后数第3节车厢,用这张图来说明,也就是3号车厢。可是,
从1号到8号车厢不是从佐世保,而是从长崎开来的列车。她倒在3号车厢的洗脸间是很自
然的事。然而她和我们一样。都是从佐世保坐的车,她一定乘坐的是9号至14号的一节车
厢,她竟倒在3号车厢的地板上,这就有些费解了。”
“因而你就说自己看见的尸体不是佐佐木由纪?”
“很遗憾,但又不能不这样考虑。”日下很窝火地说。
龟井给日下倒了一杯啤酒,用沉静的口吻说:“来,喝一杯。”
“可是,阿龟,如果那女人不是佐佐木由纪,我们即使乘坐这趟列车也是毫无意义的
了。”
“事情的结局,并非如此。”
“为什么?”
“如你所说,依依木由纪从佐世保上车,她的座席应在9号车厢之前,可是,这样考
虑又会怎样呢?犯人也在这趟列车上,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因为她是在车内遭到杀害的。
犯人可以事先告诉她车从广岛开出后,在3号车厢会面。当时已近午夜12点,餐车已经停
业了。卧铺也放了下来,乘客的大半已钻进了被窝。佐佐木由纪即使穿着睡衣从前边来到
3号车厢,人们也不会看见的吧?犯人埋伏在3号车,突然将她击倒,这时你到了那里。”
“大体上可以这么解释——”
“呆会儿,我们做个实验好吗?另外,我还有其他疑问。”
龟井边往嘴里灌啤酒,边说。
因为时间还早,餐车除龟井他们之外,还有4个乘客。
“你说的其他疑问,是指列车上的尸体和犯人是怎样消失的吧?”
“这也是个很大的谜,我还有另一个疑问。犯人为什么在上行樱花号车内行凶杀人呢?
和在列车上工作的乘务员不同,作为一名新演员的佐依木由纪因工作关系经常外出。杀她
的机会可以随意选择。犯人为什么要在运行的特快列车内伺机杀人呢?其结果,他是消失
了,可也不容否认,他逃走是费了好大力气的,作为犯人的心理,这是不大合乎逻辑的。”
“确实如此。”日下说。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时还找不到。
两人在餐车上消磨了40分钟左右,回到了11号车厢。
18点49分,正点到达博多。
从这里上来了几名旅客。
晚上7点,开始安放卧铺。
这当儿,龟井和日下来到过道上,眺望窗外流逝的夜景。
床铺安好之后,有的乘客马上上了床,将窗帘拉上,准备睡觉,也有的乘客躺在床上,
掏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小瓶咸士忌一点一点地呼着。
龟井和日下坐在过道设置的折叠席上,又望一阵子夜景。
19点56分到达门司。
从这里开始,列车进入下关和门司问的隧道,隧道内有海水滴落,为防止车体生锈,
更换不锈钢制的EF30型电气机车。
并且,列车穿过隧道,到达下关后,便更换了最新式的EF65型电气机车。
从下关到东京,都由EF85型机车牵引。
龟井和日下商人也上了床铺。
21点15分小郡
21点52分德山
列车技着时刻表准点运行。到达出问题的广岛车站是23点21分,也就是夜间11点21分。
“到重要时刻了。”龟井从铺位上起来对日下说。
餐车在午夜10点已经中止营业了。再开始营业是明天的早晨。
停车两分,上行樱花号列车从广岛站发车。
一阵轰响,一列相同的特快列车交错驻过。
龟井提议说:“我们到3号车厢看看吧。”
四
许是从广岛到大阪没有上下车的旅客了吧,乘客都紧闭着窗帘躺在铺位上。餐车也关
闭了即使起来也干不了什么。
龟井和日下走过狭窄的通道,随着摇晃的车身慢慢向3号车走去。
除了偶尔能听到窗帘里边一两句交谈之外,只有车轮转动的单调声音。
谁也没有遇到,两个人穿过餐车,好容易走到3号车厢。
“果然象预料的那样。”龟井很满足地说、“可是,9号车厢到这里距离相当远。就
算最终没遇到什么人,可一名年轻女人穿着睡衣走过这么长的距离,总是让人感到蹊跷。”
日下想了想说。
“这个嘛,可不可以这样设想。现在天还很冷,佐佐木由纪一定带着大衣。她穿着睡
衣来会让人觉得奇怪,使在睡衣外面披上了一件大衣。不用说,那件大衣是让犯人拿走
了。”
“是呀,要是披件大衣,就合情入理了。”
“那么,咱们到最后尾去看看吧。”
“最后尾?不过,她是在这儿被杀的。”
“这我知道。我是想调查犯人是从什么地方消失的。犯人将你打昏连同尸体一起消失,
可是,特快列车不开窗子,只有门开着。”
“运行中连门也不开。”
“是的,可是,这趟列车后边有两个门,我想去看看。”
龟井先站起来,向车尾走去。日下也急忙追了上去。
尾车上的乘客们也进入了梦乡,发出轻微的鼾声。
顺着过道走去,车厢的最后两侧是乘务员室,中央带小窗的门开着。
列车长也睡着了吧。
走到最后的车门,从小窗向外瞧,夜幕里可以清晰地看到白亮的铁轨闪着光伸向远方。
“这里是列车的最尾端了。”龟井说。
“如果打开门,可以将尸体扔到外边去。门锁着呢。”
日下抓住门把手,推一推,又拽了拽之后,对龟井说。
“当然要锁上了,如果随便开,就要出危险了。”
“是的。”
“哎呀?”龟井急忙环视四周,“车速是不是慢下来了?”
“真的,速度是慢了。”
两个人正说话,乘务员室的门打开了,列车长探出头来。
“有什么事吗?”
列车长和龟井、日下搭话。
“列车的速度慢了。”
龟井这样一说,列车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说:“差不多要到濑野八的附近了。”
“濑野八,什么意思?”。
“你们是到东京去的吗?”
“呀,你也许不太知道,山阳本钱的濑野和八本社之间,坡度很大,东边是箱根,西
边叫濑野八。是险峻难走的地方。箱根方向凿通了丹那隧道,解决了这一难题,而,这里
还是照旧。下行列车是倾坡,没有问题,可上行列车就非常难走了。在这个地方,速度只
能慢下来。”
“途中停车吗?”日下问。
他想,假如列车在陡坡中行驶,途中停车的话,那时,犯人就会把门打开,扛着尸体
跳下去。
列车长笑了,“不会,现在的机车,马力强。”
“这扇门锁着吧?”龟井指着后部的门说。
“是的,谁要是恶作剧,掉下去可不得了。”列车长说。
龟井再一次将脸靠近门的小窗上,眺望着流逝的夜景。
四周太黑,这趟列车速度快慢,都感觉不到。
从方才开始,速度慢了下来,即便如此,速度也在每小时30公里吧。
假如将门打开,抱着成年人的尸体从列车上跳下去,必定跌成重伤。龟田想,列车长
很快缩回到乘务员室里去了。
“犯人从这里仍然无法消失。”日下叹了口气,“是呀,即使这个门能打开,只要列
车不停,就不可能抱着尸体跳下去。”
“这扇门似乎能打开。”
“锁看来并不复杂。只要往锁服里海满蜡,取下钥匙型复制很简单。问题是在打开之
后,不论多么优秀的替身演员也不可能抱着沉重的尸体跳下去。”
五
在这段时间里,列车越过了濑野八的陡坡,加快了速度。
回到自己的铺位,龟井拿出火车时刻表。
濒野是列车从广岛开出的第四站,八本松是第5站,从时间表上看,各站停车的普通
电气机车在濑野和八本松之间运行需要11分,特快樱花号通过的时间就更快了,但由于陡
坡的关系,大约要花费七八分钟。
“在这期间,打开最后尾的车门,犯人和尸体一起跳下去,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日下瞟了一眼时刻表说。
龟井笑了。
“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在这么黑的夜里,还抱着尸体从奔驰的列车上跳下去,不
豁出命来,是做不到的。”
“如果设想只将尸体扔出来,怎么样?”
“可犯人也消失了。”
“虽然是那样,但我没看见犯人的脸,他可以装得若无其事,也许我就无法辨认。”
“他不是穿茶白两色的鞋吗?”
“是的,犯人的特征,我只知道一双鞋子。”
“不用我说,你对全体乘客的鞋都做过调查了吧?”
“虽然调查了,可没有发现穿这种鞋的乘客。因此我认为犯人消失了。现在来看,犯
人带了两双鞋,也许把鞋换掉了。”
“带两双鞋?”
“犯人利用列车驶过濑野八陡坡速度放慢的酌时机,把最后那扇车门打开,把那双茶
白两色相间的鞋和尸体一起扔线路上去。”
“那么尸体和鞋呢?”
“他有同谋。同谋事先在濑野八的陡坡待机将扔下来的体积鞋子迅速转移。把尸体运
到东京,施展诡计,尸体被成象是从西新宿公寓掉下来的样子。列车里换下鞋子的犯人装
做没事似的倒在捕位上睡大觉。我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姑且就算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有两个疑问。”
“什么疑问?”
“第一,犯人有同谋的话,为什么他要在上行樱花号中杀死被害人,还要将尸体推下
去由同谋将尸体运到东京,这不是太麻烦了吗?还不如一开始就埋伏在西新宿的公寓里突
然将被客人推下去,这不省事得多吗?另一个疑问是车末尾的门和茶白两色相问的鞋。打
开那扇门的锁如果事先准备,我想很容易做到。就象你说的那样,用蜡取下钥匙型。特快
樱花号是卧铺列车,夜间继续运行,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蜡灌到门锁的限里取型,
不难做到。可是,谁为什么能预先做这个准备呢?鞋子的事,仔细一想,也够奇怪的了。
无论什么方式的旅行,都是带几件换穿的衣服和拖鞋。带两双鞋的我还没听说过。况且,
犯人怎么会知道你看见他穿什么样的鞋呢?他突然从背后袭击你,你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我想他认为你什么也设看见倒是更合理些。”
“确实是象你说的那样。可又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尸体的消失。”
“虽然这种分析有一定道理,但事情还没有全部拿捏,想要确切说明,一定要把事情
彻底了解清楚。”
“是埃”
日下肯定地回答,急忙从铺位上坐起来,龟井问:“做什么?”
“我到列车后尾再去一趟。”
日下说着来到过道,慢慢地向后边走去。
列车以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在夜色中疾驰。
他看了看表,已过了12点,过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列车不时剧烈地摇摆,每到这时,日下便慌忙地叉开两腿。
他在1号车厢的过道上走着,开了尽头的小门便是乘降口,两侧是乘务员室。前边就
是引起他注意的那扇车门。
走到这儿,日下失声说:“啊?”便站住了。
在最末尾的门旁,伫立着一个女人,象方才日下他们似地,从带小窗的门里向外张望。
从后影虽不能准确地看出多大年龄,但也就是30岁上下的样子。她似乎是穿了件睡衣,
披着外套,因为从大衣的下摆可以看见睡衣的衣襟。
刹那间一种象是见到佐佐本由纪的感觉向日了袭来。那女人发觉有人立即回过头来,
当然了,这并不是佐佐木由纪。
对方见到日下也吃了一惊。
1号车厢的那一头没有厕所,而这一边又到了尽头,那女人大约以为谁也不会来吧。
突然出现了个男人,不是列车长,因而大吃一掠。
两人互相对视了五六秒钟,那女人想从日下的旁边穿过去。
“请等一下。”
日下不由得招呼了一声。
“干什么?”
女人睨视着语调急促的日下,给人以盛气凌人的感觉。
“请你不要见怪。”
“那就请让我过去。”
“我是警察。”
日下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件让女人看。女人的表情缓了许多。
“啊,警察先生。”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干什么,非要回答你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