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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多加子打了电话,邀她在新宿的饮食店会顶,并求她保管这封信。当时,佐佐木由纪
大概知道对手在后面跟踪她,特意让对手看到她将信交给多加于。不用说,佐佐木由纪一
定考虑到了这层,对手调查了结城多加子的身份,得知她是律师,就有可能放过她。听说
结城多加子是位聪明的女人。”
“可是,这信是白纸呀。”
“是的,我想理由有两个,一是她不知道能给对手构成威胁的秘密,二是她虽知道但
她不相信律师,将真信藏在什么地方了。”
“你说的对手到底是谁呢?”
“只有一个值得怀疑的人。”
“是运输政务次官西尾伸一郎吗!”
“是的。”
“可是,西尾伸一郎不是佐佐木由纪的资助人吗?”
“关于这一点,我以为总有点奇怪。”
“怪在哪里?”
“西尾是一位在全国都有联号的金融公司董事长,到处花钱,当选为众议院议员,牢
牢地抓住了现在的地位。他为了当选,花起钱来虽大方得很,但一个靠放债起家的人,对
钱一定是很吝啬的。他这个人一下子就花了5千万日元给佐佐木由纪买了一套公寓。月月
又给相当丰厚的津贴。我总觉得这就不那么合乎情理。”
“可是,佐佐木由纪是有名的美人儿,花了那么多钱,也许是想把她弄到手;”“我
最初也是这样想的。西尾本身也是这样说的。然而,当我到那套在西新宿的公寓去调查时,
房间的陈设令人奇怪,可以说这房间连一丝男人痕迹都不存在。照理说,花了5千万日元
给她买了房子,每月又给许多报酬,对这个好容易才弄到手的女人,为了留宿方便,应该
备有男人睡衣,还应准备好换洗衣服。可是,一件也没有。并且据管理人报告,来玩的年
轻男人说她并没辞职不当演员,整日到处奔波。这和给有钱的男人做妾,情况有些不象。”
二
“如此说来,是佐佐木由纪威胁西尾伸一郎罗?”
龟井问,口下也紧紧地盯着十津川。
“我考虑得还不十分成熟,她一定是掌握了西尾的什么秘密,对他构成了咸胁。这件
事大约发生在一年半以前。因为西尾是在那时给她买的公寓。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被她抓住,象西尾那样的男人是不会花5千万日元给她买公寓,也不会每月给她丰厚的津
贴的。我想,对有政治野心的西尾来说,这秘密有如他的致命伤。反过来,那秘密越重要,
佐佐木出纪早晚有一天要被西尾杀掉的危险就越大。他要杀人灭口呀。”
“因而,为了保护自己,她就要了个花招,将一个字也没有的信交给女律师保存。”
“我是那样认为的。”
“可是,警部,她为什么突然被杀了。至今这封一字没有的信还是生效的。她应该安
全才对。”日下说。
“或者犯人已忍无可忍,或者已经得知结城律师手里的信是假冒的。”
“如果有真的,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阿龟,再去调查一下她的公寓吧。”十津川站起来催促龟井说。
日下刑警问:“我干什么好?”
“这次你和阿鬼从佐世保乘坐的樱花号列车,比起3月5日乘坐的那次来,没有奇怪的
地方吗?”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你就查查报纸,或许会查出你所没有注意到的疑点。如果报纸上什么也没登的话,
就向国铁询问。疑点不论多么小,说不定都有可能解开尸体和犯人消失之谜的。”
十津川给日下留下话,便和龟井出了警视厅。
到了西新宿的公寓,两人用没收的钥匙打开了806号居室,刚一进去,十津川和龟井
不由一楞,互相对视了一下。
房间乱槽糟的被翻得一塌糊涂。
“我们来迟了一步。”龟井苦笑着走进了寝室。
北欧格调的沙发面被小刀划得一条条的,就连地毯下面也被搜过,翻卷起来。
寝室的床上也是同样。衣柜的门开着,女式西服被胡乱扔在地板上。
梳桩台的他屉也被打开,装在里边的口红木梳、发刷也散乱在地板上。
房间的门是用钥匙打开的,犯人一定持有钥匙。
警察在事件发生之后,从这个房间里搜到了一把钥匙。
3月5日在樱花号上杀死她的犯人也应得到一把钥匙。一般说,一把门锁应有3把钥匙,
剩下的那一把是丢失了?还是被谁拿走了呢?
“犯人发现了有问题的信件了吗!”龟井问。
“哦,怎么说呢——”
十津川环视被弄得乱七八槽的室内之后说:“我打赌,他没有找到。”
“为什么呢?”
“佐佐木由纪连律师都不会任,才托她保管那全是白纸的信,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我
认为她不会将极重要的东西藏在家里就可以找到的地方。并且,你仔细看,房间从这一头
到那一头,搜了个遍,要是找到了,就不会再搜下去。可这里没有中途停下来的迹象。他
这是一直搜到最后了。搜到最后才找到的可能性是微小的。我想,极大的可能是他没有找
到。”
“犯人要是没有找到,那佐佐木由纪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不能藏在银行出租的金库里吧?这房间没找到金库的钥匙。”
“能否设想在樱花号列车上犯人格放在手提包里的金库钥匙夺走了呢?”
“假如犯人将出租金库的钥匙弄到手,将某个银行的出租金库打开,在那里找到了,
就不会又回到这个房间里搜寻了吧?”
“是的。这么说,或许是她的朋友或亲戚——”“据说她没有亲近的朋友,连兄弟姐
妹也很少通信。而且,碰到什么大事,她连她高中毕业时离了婚的父母也不去求援。”
“如果是那样,就是她并没留下什么。只要是犯人在杀害她时没能发现,那个证据也
不带在她身上。”
“可是,想一定把证据藏在什么地方了,我想再了解一下证据究竟是什么东西。”
“问西尾本人,他要否定的吧。”
“是啊,阿龟不是对西尾伸一即调查过了吗:我认为佐佐木由纪一定对他构成了咸胁。
他很有可能是罪犯。”
“我明白,一定要彻底调查出西尾在案件发生当时不在现场的情况证明。因为他能够
从广岛乘上樱花号列车,在车内将佐佐木由纪杀死。”
四
十津川和龟井分手,回到了警视厅。日下看到他反问:“找到了吗?”
“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给人的印象是这人也没有找到妥找的东西。你怎么样?3月5
日樱花号列车,发现没发现什么新情况?”
“只查到了一点。可是,我看这也谈不上有什么价值——”日下让十津川看3月6日的
晚报,这是一种只在车站上出售的报纸。
日下用红笔勾画的地方有如下一条小报道。
雄风犹在
3月5日的上行樱花号列车到达广岛车站时,牵引的EF65型电气机车突然发生了故障。
急忙改换了广岛机车区的EF58型电气机车。EF58型数年前在山阳本线,是牵引特快列车的
著名机车。这次运转正常,正点到达东京。真是雄姿不减当年。
“你在广岛没有觉察到交换电气机车吗?”十津川问。
日下挠着脑袋说:
“当时恰巧我打了个盹儿。也许是迷迷糊糊地唾了一会儿。可是,列车定点从广岛发
车了,我想,更换机车用的时间是很快的。”
“EF65型和EF58型——”
“我调查了它们之间的不同,这是到图书馆借来的电气机车图签。”
日下将带照片的书让十津川看。
EF65型直流电气机车
在直流电气机车中,使用率最高的就是这种EF65型机车。从普通货车到特快列车,它
都可以牵引,是万能选手。
现在,EF65型机车牵引着特快列车活跃在东海道、山阳本线以及东北本线。运行装备
重96吨,1小时标准功率2550瓦。宇都宫、东京、新鹤见、宫原、下关各机务段都配备了
这种机车。
EF58型直流电气机车
这种机车可以说是战后直流电气机车的代表,是有名的长命机车。昭和21年开始制造
一直到33年停业生产,现在它依然活跃在第一线上。牵引天皇陛下御用列车的也是这种机
车。
运行装备重量115吨、1小时标准功率1900瓦。
高崎、宇都宫、东京、洪秋、末原、龙华、广岛各机务段配备了这种机车。
看照片,EF65型机车前面是平头的,EF58型机车是半流线型的。两种机车虽都已涂着
蓝色和黄色,58型却带有银色的条纹,从样式上看。不容否认,EF58型机车显得有些陈旧。
十津川给国铁总公司挂了电话,想进一步详细了解情况。
“3月5日的樱花号列车在广岛更换了电气机车,我想了解这件事的始末。”
十津川这么一说,国铁总公司的宣传部长说:“虽然是一点小毛病,并不是运行发生
了什么故障。但为了万无一失,就在广岛站更换了机车。在广岛前已经查出毛病,预先告
知广岛机务段准备好机车,所以更换顺利,准时发车了。”
“为什么不换上同样型号的EF65型机车呢?”
“这当然是最好的了,可广岛机务段没有配备EF65型机人。为了不误事,便换上了58
型机车,虽然这样,列车也准时到达了东京。”
“EF65型和EF58型相比,EF65型的牵引力,是2550公里瓦特,EF58型的牵引力是1900
公里瓦特,相差很大。尽管是这样,牵引14节车厢还是满够用的吧?”
“以前这两种机车都是牵引同样编组的特快列车的。确实,EF58型牵引力照EF65型差。
但说到要达到的速度,旧式的EF58型反倒有明显的优势。因此,广岛以后的旅程才能准时
行驶。”
“可以说EF58型是优秀的机车啦?”
“当然是很有名的喽!”宣传部长美滋滋地回答。
十津川不禁哑然失笑,放下听话器。当他听到牵引樱花号的电气机车在广岛更换时,
就想到尸体和犯人消失之谜可能就出在这里。不过,用EF58型机车牵引,运行速度几乎是
一样的,也淮时到达了东京站。
况且,更换电气机车是在广岛车站。日下发现车内尸体是列车出了广岛站之后。
如果事情与此相反,倒是可以认为犯人在广岛站乘着电气机车交换的工夫,将尸体从
列车上弄下来了。
列车从广岛出发之后,一直到午夜零点33分在系崎运转停车,都是开着的,这有日下
的证实。铁路公安人员从系畸上车,乘客没有上下车的,这也是肯定的,过了广岛,乘客
上下车是在凌晨3点57分列车到大阪的时候,从系崎到大阪之间,日下和铁道警察、列车
长一起从列车这头查到那头,死尸和犯人消失也是肯定的。
这期间,列车按预定时间行驶,更换电气机车并没有受到影响。
十津川看着日下:
“让我们再次证实一下,你是在列车出了广岛之后,发现尸体的。”
“是的。”
“当时,列车是在奔驰着吧?”
“是的。”
“那以后,你己被袭击而昏迷?”
“真是对不起。”
“不必感到歉意。你苏醒过来,是在20分以后?”
“虽不能说就是正好20分钟,但差不多。”
“这期间列车没有停过吗!”
“我曾问过列车长,他回答说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过。”
“如此说来,犯人仍然是在奔驰的列车中和尸体一起消失了?”
“是的。我也曾想过,是否在列车停车时,犯人扛着尸体逃走飞。但是,可以肯定,
从广岛到系崎,中途没有停过车。”
“零点33分,在系崎作为运转停车停了两分钟,犯人能不能打开最后车厢的门,和尸
体一起跳到线路上去呢?”
“这不可能。”
“为什么呢?”
“在系崎,那两名警察上车之后,我便决定,从最后尾的车厢开始调查。列车到达系
崎的时候,列车长就在最后尾的车厢。犯人从这里打开设通式的车门,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吗?”
“这太勉为其难了。如果说犯人能这么做的话,他要预先把最后尾车厢门的钥匙作好
才行。这件事,才能象警部您所说的那样成为可能。”
“如此说来,说不走弄清作案嫌疑西尾伸一即身边的情况,比解开尸体消失之谜对破
案更为直接,”十津川边考虑边说。
“阿龟抓到什么证据了吗?”
“我期待着他的坚韧精神。”
十津川满怀希望地说。
调查作为政治家的对手很困难,要受到方方面面的牵利,承担各种各样的压力。
说起这次事件,搜查刚刚开始,并没有产生阻力。可是,一旦肯定西尾有重大作案嫌
疑,他就会利用各方面的关系,显而易见地给警视厅施加压力。西尾也与一般政治家相同,
属于庞大的派系,这派系既有警察、检察人员,也有与公安系统关系密切的人物。
入夜之后,龟井刑警终于回来了。
“西尾伸一郎的情况可疑。”
这是龟井回来说的第一句话。
五
“你说他的情况可疑,你见到他了吗?”十津川问。
“没有,我虽想要见他,但他借口有病,拒绝会面。”
“那么,你怎么认为可疑呢?”
“西尾今天上午10点在运输部露面,走进了政务次官室。据秘书说,他的脸色还很正
常。今天午后,就日本新干线技术出口问题,德国、阿根廷铁路有关方面的人前来拜访,
据说西尾和国铁的技术人员一起参加了会谈。需要处理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到了中午,却
突然说不舒服,回家了。”
“如果以国铁技术出口为话题,正是政务次官显露本事的时候埃”“是的,秘书也好,
国铁总公司的人也好,都有些困惑不解。”
“可要是真病了,也没办法。”
“但西尾并没有回到成城的宅郏他说有病,可没治自己的主治医——赤广尾医院的清
水内科主任诊断,连电话都没打。我问清水医师,他还有些意外呢。”
“那么,西尾伸一郎到底上什么地方去了呢?”
“为调查他的去向,花费了不少时间。西尾在箱根、夏威夷都有别墅。”
“莫非他跑到夏威夷去了?”
“不。西尾除了在国内的箱根之外,伊豆的修善寺也有他的别墅。西尾从东京径直去
了修善寺的别墅。”
“这一点,得到证实了吗?”
“他直接去了这所别墅。西尾的车进了车库就是证明,但用内线自动电话机邀他会面,
得到的回答是他没在这里。从外面挂电话去,却又占线。我想要是别墅的主人不在家,管
理人员是不会随便动用电话的。西尾一定在修善寺的别墅。”
“可是,为什么西尾伸一郎突然放下重大的公务不顾,却跑到修善寺的别墅去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运输部推说他有病了。现在刚刚3月初,又不是到别墅的季节。”
“他是不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而逃到别墅去了呢?”
日下刑警从一旁插话说。
“不会有这种可能的。”日下的话音未落,十津川接着说,“现在,由某种关系产生
杀死佐佐木由纪的动机,只有西尾一个人,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谁是犯人。佐佐木
由纪对西尾构成了威胁,促使西尾产生杀人动机,这只不过是我们的推断。这种情况,作
为西尾,他知道得很清楚。案子到现在这个程度,是用不着逃避的,这一点,西尾也是明
明白白的。如果他要跑,反而加重了怀疑。”
“那么他为什么要到修善寺的别墅去呢!”
“他的行踪是否与佐佐木由纪被杀有关。”
“我也这样认为。”龟井说。
“可是,没有证据呀。”
“没有。但据秘书说,上午11点左右,有人给西尾伸一班打来了电话。秘书接电话,
听出对方是个青年男子。由于他要找西尾政务次官,便将电话转到了众官室。西尾在接了
这个电话之后,顿时脸色难看,心绪不佳,匆忙回家了。”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吗?电话的内容清楚吗9”“不知道。”
“这样看来,只有和西尾伸一郎直接会面了。”
“西尾现在这种情况,即使警部去,我想他也不会见你的。”
“不管怎样,明天我要到修善寺去一趟,阿龟,请你带路。”
“知道了。”
“那么日下君,你再到西新宿佐佐木由纪的公寓调查一下。她的事情,无论哪方面都
行,我都感兴趣。”
六
翌日,十津川和龟井一起乘坐国铁的新型特快电车“舞妓5号”,向修善寺驰去。
白色的车体带有绿色的条纹,对国铁说来,这是一列具有现代色彩的电车。
在热海站,车体分成两段,一段去往伊豆急下田,一段去往修善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