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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请放心!”前田说道。
“放心?你们成群结队地大摇大摆到这来,若是被犯人看见,那会怎么样?不立刻就
会明白这是报警了么?看,你们都是那么一副刑警的模样:”“这别墅周围,我们已经仔
仔细细地查过了,没有任何人监视。我们当然是弄清楚了以后才来的,请放心。”前田微
笑着说。
西尾的秘书君岛,买回了犯人指定的旅行提包。
这提包是布制的,又短又粗。君岛在众人面前,从手提皮箱内取出一叠叠面值为1万
元的现钞,放入布提包。
放好后,拉上拉链,正好是一个直径在50厘米左右的圆筒。
由于提包是布制的,装满1亿元的现钞,并不感到很重。
“犯人要干什么,让装成这个样子?”
君岛看了看十津川,又看了看前田。
还有30多分钟才到两点,十津川和龟井为暂且回避一下,来到别墅外面。
在这儿,搜查始终由静冈县警署来唱主角,十津川他们不过是观众罢了。
二人沿着杂树林中的小径慢慢地走着,空气还很凉,但透过枝叶射进来的阳光却使人
感到了春意。
“我对西尾这个人怎么也没有什么好感。”龟井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哝着。
“可他是运输政务次官哪。”
“是花钱买的交椅吧!这不是,现在还开着借贷公司呢。因这个男人而饱尝苦头的人
不是很多吗!”
龟井的外貌给入饱经风霜,待人随和的印象,实际上却嫉恶如仇,言词激烈;作为一
个刑警来说,有时这会成为一种缺点。
“那家伙,”十津川说道。
“是要求1亿元赎金的犯人吗?”
“哦,我也在考虑杀死佐佐木由纪的犯人。”
“杀死她的一定是西尾。我们调查了佐佐木由纪周围的人,想杀死她的,除西尾外,
没有别人。”
“这仅仅是靠调查佐佐木由纪这一条线索得出来的。”
“要找杀死她的犯人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龟井不解地问道。
“的确。但是,这次的事件说不定是那个事件的继续。你不是说,现在倍尝西尾开设
的借贷公司苦头的大有人在吗?这些人在考虑向西尾报仇雪恨。这样,他们认为比起直接
威胁西尾来,杀死他喜欢的佐佐木由纪更为有效,所以在樱花号特快列车上将她杀死。若
是这样,有杀人动机的人真就大有人在了。”
十津川说完,龟井不解地问道:
“那么就是杀害佐佐木由纪的犯人,这次又诱拐了青柳源一,要求1亿元的赎金了?”
“我总觉得这象是同一个犯人所为。”
十津川如此推测着,但不能肯定。因为他还很怀疑杀害佐佐木由纪的会不会是西尾
呢!”
二人走着走着,因时间已近2时,便返回别墅。
书房里,气氛沉重郁闷;
西尾面色苍白,不时地看着手表。静冈县警署的前田警部直直地瞪着电话。西尾原来
接在电话机上的小型录音讯已经换上了前田他们带来的大型录音机。
午后2时正,电话铃响起来了。
西尾慌慌张张地欲接电话,前田制止道:“请尽量慢些说。”一边按下了录音机的开
关。
西尾象是要镇静一下似的,小声地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话筒。
“西尾先生吗?”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
“那1亿元,照我说的装在旅行袋里了吗?”
“哎,对。是装在布制的旅行袋里了。”
“直径在60厘米以下吗?”
“最多不过50厘米。”
“很好!没告诉警察吧?”
“当然,当然。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你带上1亿元,坐车去三岛。从那儿乘去新大阪的‘回声’号列车。”
“下行线的‘回声’号吗?”
“对,算好剩下的时间,乘坐3点47分三岛发车的‘回声’263号,现在还有一个半小
时,时间很宽裕的。”
“上车以后怎么办?”
“上车就知道了。”
“车票买到哪儿呢?”
“就买到终点新大阪吧。坐软席也可以,随你的便。”
“若是交了1亿元的赎金,这重要的人质还不能回来,那怎么办?你能保证交还人质
吗?不然,就不交出这1亿元。”
“知道。”犯人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们会使你满意的。”
“怎么个作法?”
“上了3点47分发的下行‘回声’号你就知道了。怎么样?王牌在我手里,在你发牢
骚之前,带上1亿元,快去坐‘回声’263号!”
咔喳!对方挂断了电话。
西尾呆呆地握着话筒,过了两三分钟才觉察过来,慌忙放下。
县警署的刑警们急忙向电话局联系,请求查明电话来源。但被告知,这是不可能的。
西尾已经失去了镇静,他看了看表:
“我十分担心人质的安全,所以现在马上就走。”一边命令秘书沿路立即出车。
“是3时47分三岛发车的‘回声’号吧?”
前田警部为了肯定又问了一句后说道:
“请坐软席,去新大阪的‘回声’号只有一节是软席。这样容易监视。”
“可是,先生,就算我说的不对,你们也别干出危险的事情来。对于我来说,最重要
的是人质的安全,付出1亿元,我也在所不惜,你明白吗?”
“请放心,我们并不轻举妄动。”
前田保证道。
“别作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警察的举动,犯人还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再是,
他们也许打算乘这列‘回声’号来监视我。”
西尾满脸难色地说着,让君岛拿上装有1亿元的旅行包,走出了房间。
三
县警署的警察们也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我们呢?”
龟井看着十律川。
“是啊,由静冈县警察们去干吧,不过。我总是觉得这和佐佐木由纪的死有关系,真
没办法。”
“那我们也去乘‘回声’263号!”龟井提议道。
二人走到修善寺车站,乘上了电车。
若是到了3月末,车里一定满是去伊豆旅游的人。可现在,车内却空荡荡的。
二人在座席上坐了下来。
“日下君他们还在继续调查佐佐木由纪一案吧?”
“是呀,可除了那些情况外,一点进展也没有。”龟井的语气很悲观。
“这么说,先决条件仍然是弄清犯人和尸体如何从特快樱花号上同时消失的这一环节。
一旦弄清,犯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
十津川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因此,现在成问题的就是从日下在车内发现被杀害的佐佐木由纪后到犯人和尸体消
失这一段时间里,樱花号特快却一次也没有停车。如果在某站停车,那时犯人就有可能把
她弄成病人的样子拾下车去。可是……”“那么,关键问题会不会是在广岛又改乘电气机
车呢?”
“那天,平日牵引特快樱花号的EF65型,因故障停开。是由EF58型将樱花号牵引到东
京的。我的儿子现在对铁路模型很感兴趣。听他的说法,这种EF58型机车很有名气,所以
它拥有许多‘五八迷’。和EF65型比较,虽然已。是很古老的机车。但是,现在仍然有
172辆活跃在沿线上。听说天皇陛下的专列也由这种EF68型牵引,足见它的可靠性了。据
说团体租用列车,也由这种型号的机车牵引呢。”
“我也总在想。所以这次到这里来,过品川机务段时,也曾注意观察过。EF58型电气
机车一字排开,看上去真是神气埃”十津川眼前也浮现出在品川机务段排列整齐的气派十
足的EF58型机车。
正因为是性能可靠的电气机车,所以现在仍被使用,并且在广岛代替了EF65型,将那
天的特快列车樱花号正点牵引到了东京。
“那天,EF65型发生了故障,这是偶然的呢?还是什么人故意造成的呢?这是一个问
题。如果是后者,那么就必定和案件有关联。”
“国营铁路的有关人员怎么说?”
“用电话询问了一下。回答说只是简单的电气系统的故障。所以,是有意而为还是偶
然的故障无从知道。就算是有人故意造成的,但因可能涉及到内部人员,所以国铁当局怕
是被难承认。”
“问题是,由EF65型换成EF58型,犯人能否从行驶中的樱花号和尸体一起消失呢?如
果由于这种替换而成为可能的话,那么EFg5型的故障就应该是有人故意造成的了。”
“咱们去坐一次EF58型牵引的特快樱花号怎么样?”
十津川说着,电车己经到了三岛站。
四
二人买了到新大阪的车票和特快票后,走进新干线的站台。他们看见西尾正坐在站台
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淡茶色旅行包。县警署的前田警部和部下们正分散在站台上等着“回
声”263号进站。
站台上。大约有十五六名乘客,可无法判断其中有没有那个绑架犯人;从电话里的声
音中只能想象犯人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
“乘上‘回声’号后,犯人打算干什么呢?”龟井悄声地向十津川问道。
“犯人若是乘同一列车,就会和西尾接头,若是不乘这次车的话,会不会订电话明?
新干线是接有电话的。”
十津川也悄声地回答道。
列车驶进站台。
十津川和龟井坐上11号车,紧挨着软卧。近来,‘回声’号十经常不满员。真令人怀
疑营业是否还能维持。今天,车上的坐位也闲了一大半。十津川和龟井拣离软卧较近的坐
席坐了下来。
“我接着讲好吗?”
龟井一边看着从车窗飞掠而过的景色,一边向十津川说道。
“关于电话吗?”
“的确,在电影中,有类似的情节。那是二十几年前的电影啦。那时,还没有新干线。
情节是:犯人命令拿着装赎金皮包的人,去乘东海道本钱的特快列车。列车开出后,犯人
通过列车内的电话找到他,告诉他作为人质的孩子就站在铁桥旁的堤坝上,看见孩子,就
从厕所的窗户把皮包扔下去。”
“那个电影我也看过。特快列车各车厢的车窗都不能打开,唯有一个地方,就是厕所
的窗户能打开10厘米左右。犯人知道这一情况,就指令把赎金装进一个扁平的皮包里,对
吧?”
“你不认为现在和那个情节太相似了吗?”
“确实是太相似了。”十律川说道。
“可‘回声’号行驶速度平均每小时130公里。让人质站在靠近铁桥的堤坝上,车内
的人果真能够认准吗?再者,犯人指令把赎金装在直径60厘米以下的旅行包里。象这样鼓
囊囊的旅行包能从车内扔到外面去吗?新干线的车窗打不开,而车门在行驶中当然也是不
能打开的。”
“请等一下,”龟井一下子站起来,朝厕所走去,可马上又转回来,边摇着头:“新
干线的厕所,根本就没有窗户。这我还真不知道。”
“这我也还不知道哪。”
“是利用天棚换气的方式。这样,就是想把一张1万日元的单张钞票弄到外面去也是
不可能的。”
“那么,犯人是想让身份赎金的西尾在什么地方下车吗?”
列车到达静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4点10分,列车驶出静冈。富土山出现在列车右面。
“怎么,犯人打算让西后一直坐到新大阪吗?”龟井嘟哝着。突然,车内广播传出了
声音:“一一运输政务次官西尾伸一郎先生,如果您乘坐本次列车,请到9号车的餐室。”
五
广播重复了二次。软席座位里,膝盖上托着装有1亿日元旅行包的西尾,胆战心惊地
听着广播,生怕漏掉一个字儿,然后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经过通道,向9号车走去。
前田警部立刻从后面跟了上去。
“会不会是犯人从外边打来电话,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是用电话——”前田一边考虑,
一边尾随西尾追到9号车的餐室。
餐室里没有客人,柜台对面,一个年青的男服务员在作三明治。
西尾向那个男人说道:
“我是政务次官西尾……”
男人停下手,从柜台取出一个白信封,交给西尾。
“给我来点果汁。”前田向另一个男服务员说道,一边暗暗地注意着西尾。
只见西尾转过身去看了看信中的内容,突然拿起旅行包,跑出餐室。
前田紧追过来:
“怎么回事?”
“快!赶快到车长室!”西尾大声喊着。
“去车长室干什么?”
“把这装有1亿元的旅行包扔出去。”
“新干线的车窗打不开呀!”
“车长室的车窗能打开!”
西尾找到连着软席车的车长空闯了进去,对车长说道:“我是运施政务次官西尾伸一
郎。”
四十五六岁的车长吃惊地看着西尾。
西尾显得十分焦躁,嘴角抽搐着说:
“我是刚才广播找的西尾,你不认识我吗9”“您有什么事情?”
“车长室有窗子,在行驶中,用手就能够打开吧?”
“是的。”
车长侧了侧身子,看着乘务室的车窗,正好是60匣米见方的正方形车窗,成年人的身
体也能够宽宽裕格地通过去。
前田仔细看了看,想道:
“是这样……”犯人指定旅行包直径在60厘米以下,大概就是为的这个吧。
“大井川铁桥马上就要到了吧?”
西尾向车长问道。
“是的,再过五六分钟就通过大井川铁桥。”
“立刻把车窗打开!”
“您想做什么?”
“我要把这个旅行袋扔到大井井的河滩上去。”
“可是……”
前田走上前,向犹豫不决的车长出示了警察证明,说道:“请协助。”
车长点了点头,打开了车窗。强劲的风呼的一下子灌了进来。
列车来到长度为980公尺的大井川铁桥。
支撑大桥的铁梁,来势迅猛,在眼前一晃而过。
桥就要过完了,西尾狠了狠心,一咬牙将旅行袋向窗口扔了下去。
旅行袋落没落在河滩上,已来不及再看,列车转瞬之间,呼啸着进入了平原,车长关
上了窗户。西尾脸色苍白,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出乘务室,回到软席车自己的座位上。
前田从后面赶上来:
“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西尾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那个白信封,递给了前田。前田戴上手套,打开信封。里面装
有一页便笺和一张一次成像的照片。
便笺上用黑色的笔迹写着下面的字——
——列车通过大井川桥梁时,把旅行包扔到对面的河滩上:车长室的车窗,用手能打
开。
字迹潦草,笔划粗大。
前田又看了看信封里装的照片。
这是一张从正面拍的照片:一个瘦男人,手里拿着报纸。
“这就是作为人质的青柳先生吗?”前田问道。
“是的,这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青柳君。你看一下他手中报纸的出版日期。”
“3月11日。”
“是11日的晚报,也就是到昨天下午为止,他还活着。由于信里有这张照片,我才照
犯人说的那样,将装有赎金的旅行袋扔下去的。因为无论如何,我希望能救他。”
“能不能把这封信暂借我一下?”
“当然可以。既然已经把赎金给了犯人,再到新大阪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想在下站的
滨松下车回去,可以吗?”
“我们也回去。”前田说道。
一出软卧车,碰见了十津川。前田把信递过去。
“转这封信的,是餐车的服务员。我想一会去问一问他。”
“我们也陪你去吧。”
餐车里有3个职员样的顾客象是一块的。一会就走了。
前田越过柜台,拽了拽刚才的那个年青服务员:“把这封信交给西尾先生的,大概是
你吧?”
“对,是我。”对方爽快地答道。
“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从东京发车不久,来了位男乘客,说在中途,运输政务次官西尾伸一郎要搭乘这趟
车。列车开出静冈后,请马上把他叫出来,将这封信交给他。他说事关性命大事,请务必
刚出静冈就立刻交给他。”
“那么?”
“和车长商量了,如果关系到人的性命就忽视不得,不管怎样,一过静冈,就通过车
内广播找到他。”
“让你这样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哦,年龄在30岁左右,穿着整齐,3件套的西装,看上去象职员打扮。个头儿和我
差不多,身高在1米73左右。因为他说要交给运输政务次官西尾先生,所以我想,他会不
会是运输部的人呢?”
“为什么?“
“一般人能知道政务次官的名字吗?”男服务员嘻嘻地笑着说。
“你还能记起那个男人的面孔吗?”
“哦哦。长脸,给人的印象很严厉。”
“现在再遇到那个男人,还认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