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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董事长道:“只要依然坚持统一步调的原则,资金集中与否便不重要了,根据诸位的意愿,集中也行,各家自主处理也行。”他顿顿又道:“我们继续讨论下一个议项,就是在何指数位上启动,到什么结果撤退?”
启星集团的陈总道:“我认为大盘连月阴跌,跌幅颇深,下行空间已小,就在目前指数位上启动便可以。”陈总他们的大量筹码被套,极希望有“解放大军”杀入,就此启动行情,使他们能解套,甚至赢利。
东永信托的余总却认为就此大盘指数发动行情,上升空间太小了,应该再下探二百点左右。
启星集团的陈总讶然道:“眼下大盘只七百点左右,此番阴跌,已跌去百分之四十左右,若再砸下二百点,岂不要崩盘?”
“北方舰队”的邓总笑道:“陈总不必杞人忧天,咱们的大盘永远崩不了,随便砸到多么低,真有大资金介入,人气便会大旺,股指便会飞涨。”他赞成余总的意见,要将大盘砸出空间来,因为他们的筹码早已出空,现在应是持币伺机杀入股市。
“东方舰队”的李总也赞成,认为有必要为大盘上涨腾出更大的空间。
但前方投资的张总却道:“若我们猛砸大盘,将会引起市场恐慌。”
元都证券的曲总道:“我们只要在几个关键的技术位上轻轻一砸,就会砸出个大窟窿,看空者会竞相而逃,接着抛盘将一片狼藉,所谓墙倒众人推、兵败如山倒。”
金董事长听了,赞许地点点头,对程兴章来说,曲总的话,深得技术派的精髓。
众说纷纭,那些资金未怎么被套的代表赞成腾出空间,再砸下二百点,而被套者代表却倾向于在目前的指数基础上做行情,各打各的小九九,又不道明苦衷。
程兴章几次想开口,还是忍住了,虽然他的资金悉数在场外,但他并不赞成再砸下二百点。他对深度被套者有种莫名的同情,一旦做空行情开展,将会使很大一拨人割肉而逃,一旦反抽,他们又会追入,几个反复,便让他们输得认不得家门了。另外他也有些担心,真砸得收不住了,启动起来怕很吃力,怕是各家为各家的经济利益着想,到时联合体生变,统一调度就很难了。
最终主张砸盘诱空的人占了多数,该议项便定为向下诱空二百点,而后吸些筹码再发动反弹行情,震荡几下,吸足筹码发动大行情,目标指数定为千点以上。
后几个议项争议较小,诱空时间定为3日后,行情发动时间定为10日后,整个行情做一个半月。
金董事长提议,由程兴章主持实施具体操作,操作地点另找一家宾馆,金董事长向大家简短介绍了程兴章的情况:“小程这人,操作能力强,股德也好,诸位可以放心,我金某以人格担保。”
□ 作者:张成
58、这副担子不轻
众人有对程兴章熟悉的,也点头称是,程兴章颇为感激金董事长对他的信任。
“不过,小程,”金董事长笑着对程兴章道,“这副担子不轻呵,这一个多月你将失去人身自由,要被囚禁在宾馆里,日子会不好过的,短时间不能与你那漂亮的娇妻卿卿我我了,能受得了吗?”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不足一个半小时,会议结束了。
程兴章到家时,妻子已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取些内衣裤,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而后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会儿。
妻子被惊醒了,走到客厅,小声埋怨道:“这么晚回来,还不上床睡觉。”程兴章将妻子搂在怀里道:“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未干,等一会就去睡。”他抚摸着妻子的腹部,问道:“孩子在里面安静么?”妻子娇嗔地道:“看你急的,有你当爸爸的日子。”
程兴章扶妻子回房睡觉,自己又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吸着。
透过窗子,望着夜空。星星在夜空中忽隐忽闪,月色半明半昧,夜景颇不明朗。
望着轻柔飘动的烟气,程兴章不觉地又想起今日的聚会,止不住还有些兴奋。作为此次大行动的操盘手,兴奋之余,颇有些压力感,虽不能保证能获多大成功,但他信心还是很足的,这波行情肯定是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只是对一些不知内情的中小投资者来说,是残酷无情的。对这一点,他颇有些忐忑不安,但这种不安情绪很快化轻烟随风而去。
明日大盘便要下跌,这是他与金董的共识,至于后天,他认为可能会先跌后反弹,他打算在后天上午抄一把底,趁反弹做个短差,为公司赚些小钱,也为日后砸盘时聚些筹码,思绪方定,倦意已涌了上来,哈欠连连,摸摸头发,已基本干了,便关了客厅的灯,回房睡觉去了。
酒意、困意纷纷袭来,躺在床上不一会,便坠入梦乡。他隐隐觉得自己身处一片空旷之中,一望无边的桌子上堆满证券和现金,昏暗的天空中,一片片乌云滚滚而来。恍惚中,透出一只硕大的手来,将满桌物件一扫而光,他欲喊叫,却又被一只无形之手卡住了脖子。他使劲挣扎,突然间半空中又伸出一只灰色的巨手,将睡在床上的妻子一把抓走,卷入浓浓的云层之中……
他一下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昨夜睡得很晚,但六点一过,程兴章还是醒来了。他早忘了昨夜的恶梦,抖擞着精神,骑车来到公司。还未到上班时间,公司里冷冷清清的,报纸还未送来,他坐在办公室里,随意翻阅前几天的报纸,看看那些股评家对后市是如何预测的。
□ 作者:张成
59、是谁泄的密
由于近期股市阴跌不止,玩股的人情绪都较低落,股评文章也显得无精打采。程兴章正想放下报纸去开启电脑,因为马上就要开盘交易了。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南方舰队”证券部经理王建城打来的。
王建城告诉程兴章道:“听说有些机构联合起来造市,这几天要狠砸大盘,不知你听说了没有?”
程兴章听了,有些惊讶。昨日下午他们聚会,今日一早消息便传开了。他不从正面回答,故意问道:“消息可靠么?来源是何处?”
王建城道:“应该是可靠的,是我们老板得到的消息,具体是何方,我不清楚。”说着又以不信任口吻道:“程总助,你会没听说?你的消息一向很灵通的。”
程兴章笑道:“现在消息满天飞,哪是真,哪是假很难分辨。”他曾约过“南方舰队”的老总参与联合行动,但对方谢绝了。他怀疑今日王建城或许是奉其老总的旨意来向自己求证的,他自然不会上其当。“随它砸不砸盘,”程兴章口吻轻松地道,“落花流水由它去,反正我们早清场观望了。”
王建城不无称赞道:“程总助总是棋高一着,此番砸盘对你来说,不啻是次捡便宜的大利好。”说着,不由又叹气道:“我们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我们手头被套的筹码还有不少哩,不知今日的接盘如何?”
程兴章安慰他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股市风云莫测,谁知道哪天算黄道吉日。”
挂了电话,程兴章打开电脑,股市已开盘了,大盘低开二十点,从盘口看,抛盘沉重,接盘稀少,对此,程兴章并不奇怪,然而他对于方才的电话,却有几分不安。他认为此次消息的外泄有两种可能:一是联合体内部有人不顾保密原则,向外泄密;二是金董事长故意向外放风,以求无成本砸盘。他欲证实一下,便拨电话给余小姐的办公室。但无人接,欲打她手机,但一想,昨夜可能太晚了,她兴许还在睡,反正消息已经外传,也不用太急于证实。
他点了一支烟,眼望着急剧下滑的指数,心里却毫无感触,他在思忖对策,两种可能性都存在,但他担忧的是第二种可能性。保密原则是金董事长率先提出的,倘若他不与人商量,便自作主张外泄,不管出于何动机,都是难以容忍的。这是一个联合体,各家代表只代表各家的利益,金董事长一旦凌驾于各机构之上,联合体就会分崩离析,后市则变幻莫测。至于第一种可能,他不太害怕,因为操作权在自己手里,他可以变化操作手法,令消息假作真来真亦假,令人不敢信,亦不敢不信。
他打算下午给余小姐打电话,问个明白。
胡志刚兴冲冲地来找他,望着大盘直泻而下,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意,他对程兴章道:“兴章,机会来了,咱们快进仓抄底吧?”程兴章却道:“还不知是不是底哩。”他又故意问胡志刚道:“胡总,今日猛跌,原因何在呢?不知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 作者:张成
60、以不能告之详情
胡志刚摇摇头道:“没听到什么,但总有什么利空消息,否则不会这么个跌法。”他反问程兴章,有否听说什么了。
程兴章道:“外面传闻不少,令人真伪难辨。”
胡志刚追问有哪些传闻,程兴章便告诉他道:“前段时期便有不少传闻,说什么要紧缩银根,又要提高银行利率,今日还传有些机构联合砸盘。”
胡志刚听了,有几分不安,讷讷地道:“这样看来,还要跌。”他转而对程兴章道:“这事你看着办,不过那些资金总得要做一番事情的,否则就不好向总部交待了。”
程兴章道:“胡总信得过我,不妨放宽心,三个月内会令你和总部满意的。”他本想对胡志刚提出,他将外出一段时间,潜心操盘,但因想到有可能金董事长擅自向外露消息,就得考虑是否退出联合体的问题,因此他在未证实之前,不想先与胡志刚说。
胡志刚走后,程兴章又看了会大盘,大盘在深跌后,开始反弹,但反弹力度不足。程兴章估计,还要有波下探,今日他无意介入,对大盘的动态,他并不在意。
屋里的烟气是太浓了些,他便打开窗子,通通气。自己离开办公室,去营业大厅看看,了解一下今日散户对大盘的反应。
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多数股民的脸像刷过浆糊一样,硬邦邦的,不见一丝笑容。他们被今日的走势震呆了,只是怔怔地望着大盘下跌。少数几个人,脸露得意之态,看来他们在深跌前已顺利逃亡了。
几个认识程兴章的股民见他在大厅,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经理,你看看这大盘,难道真完了?”
程兴章见众人沮丧、失望的表情,颇为同情,但又不能告之详情,只是淡淡地道:“按此波跌势,还有些惯性,但是,就像弹簧一样,压紧了,反弹的力度就大了。”
众人琢磨他的话,似乎有些领悟,但心里没有着落,还想细问,他却走了,他不愿再呆下去,心里有些内疚。
他路过中户室欲返回自己办公室时,却被一客户拉住,请入中户室。
程兴章一进中户室,就感觉有一对特别的目光朝他射来,令他心头一震,那是李丽娟柔和、明亮的目光。他忙避开。众人围着他,想听他解释股市的暴跌以及大市的趋势。李丽娟也凑了过来,忧郁的脸上似乎有些开朗起来,程兴章好像给股市、给她带来了希望。
程兴章并不想先表示对大盘的看法,先征求众人对大盘的看法。
大多数人认为这波跌势是可能有大利空。但究竟有何利空,却谁也说不清。
□ 作者:张成
61、对他们进行些暗示
技术派的杨广生的一番看法,令程兴章暗自赞赏。杨广生认为:在阴跌途中,自然形成下降通道,几次反弹都从未有效穿透下降通道的上轨线,而每次下跌也未击穿该通道的下轨线,该通道有效,始终制约大势逆转。然而今日放量剧挫,一举击破下降通道下轨线,因此可认为下降通道已被破坏,大势有可能反转。可将今日暴跌,作为大势将要反转的一个信号,因此他认为近期应该建仓,而不是杀跌。
中户室似乎支持他的看法的人并不多,因为不少人已被这波跌势吓昏了,忍痛割肉斩仓出逃。他们最怕这种剧跌,然而一旦已出逃,便希望大盘继续猛跌下去,他们已出逃的资金可以再回头捡个便宜货。他们不支持杨广生的看法,其实是怕杨广生的看法变真,这样他们又成了多方诱空陷阱的牺牲品了。如何不使他们担忧,但又不敢贸然再冲入大盘,真是进退两难。
程兴章因知道其中奥秘所在,但又不便直言相陈。倘若他不知今日剧跌的原因,他也会持杨广生同样的看法,但他经验老到,一般还不会急切进入大盘,宁肯待大盘企稳,宁可放弃抄底的机会,而不愿冒被人诱空、诱多的危险。他见众人表情严肃,感觉到众人意见有分歧,估计他们的操作亦有分歧,便道:“大家的操作,能谈谈吗?”他怕自己一言不慎,导致众人的损失,因此他想了解一下他们已进行的操作,以便明确众人的心态。
大多数人告诉程兴章:他们杀跌出逃了。杨广生却道他静观未动,手中的筹码未抛,剩余的资金也未追入。
程兴章暗自赞赏杨广生操作方法有理。
众人期望程兴章发表看法,程兴章思忖:既不能将秘密泄露给他们,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客受巨创,客户是公司的营业生命线,他打算对他们进行些暗示。他对他们道:“我看着电脑,谈谈自己的看法,供大家参考。”
众人忙让出一台电脑,请他坐在前,操练演示,众人围在他身旁。他将画面先切换至大盘走势,对众人道:“目前的走势是一波接一波下滑。”说着他将走势切换成15分钟K线图,他指着K线走势道:“从十五分钟K线图上看,整个走势呈下降趋势,几次反弹,都未能突破下降通道的上轨线。”说着他按电脑键划出两条直线,一条形成通道上轨线,一条形成下轨线,这样便显现一条完整的下降通道。他又指着下跌时与反弹时的成交量道:“每每下跌放量,而反弹缩量,说明看空者多,看多者少,因此下跌趋势仍将延续,探底还未结束,当然有时也会有骗线的,要出货时拔高诱多,要吸筹时砸盘诱空。”“我认为此波猛跌就是砸盘诱空。”杨广生忍不住插嘴道。
“这种可能很大,”程兴章接着道,“但今日还不宜马上建仓,从今日跌势迅猛来看,似是有意而发,若无重大利空则是大机构震仓吸筹,有做大行情的可能,但从反弹力度极弱来看,操纵者似乎还嫌筹码不够。”
□ 作者:张成
62、很想知道原因
程兴章接着说:“看今日下午走势如何,如果依然沿此下降通道运行,则明日还有惯性下挫的可能。下挫若深,便可以接一把,再下挫再接,直到接满自己百分之八十的仓位。若下挫后,又反弹,反弹力度很大,便出货,做短差。就像弹簧一样,压到底,反弹便有力,一下子弹到顶,它还得下压才有反弹动量一样。真正的大行情启动要有两个因素,一是特大利好消息出现,会展开突发性上涨,二是经过充分盘整而不是连续阴跌,主力吸筹完毕,方会启动行情。”程兴章正说着,他的拷机响了,拿出一看,是余小姐打来的,这时离上午收市没几分钟了,他便借故离开了中户室。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给余小姐打电话。他本来就想给余小姐打电话证实事情,现在余小姐来寻他,他正好借机问问她。
余小姐道:“金董已将账号、资金等列出了清单,准备交给你。另外邓总的账号、席位电话资金等也已传真给我们了,到时都交付你操作。”
程兴章道:“今日外面有传闻,说是有机构联合造市,这是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原因。”
余小姐听出程兴章口吻中带有质问的意味,心下明白,便道:“你大概怀疑是我们放出的消息吧?”
程兴章暗自冷笑,道:“你们手段一向很高明,向来喜欢干无成本的买卖,捅出消息,由别人仓皇出逃自然形成砸盘,这就达成目的了。”
余小姐哑然失笑,她并不怪程兴章的猜疑,反而喜欢他的直率,她问道:“你何时听到了传闻?”
程兴章不无得意地道:“我消息也不太封闭,今天一早,在大盘开市之前。”
余小姐笑道:“你的消息确是不很封闭,不过我们在昨晚便听到了传闻。”余小姐便将昨晚金董事长接到一个电话之事告诉了程兴章。
程兴章抱歉地道:“对不起,是我瞎猜疑。不过总有人走漏了风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家伙会是谁呢?”
余小姐道:“这事、这人都费猜想,好在就是有人做奸细也不怕,金董事长对你的操作技能十分赞赏,对你的办事认真和忠诚更是放心。他对联合体中出现个把离异者并不在意,虽然他们知道了计划的概要,然而以你的操作技能,会让离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