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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五部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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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丰看了看地面,说:“幺爷,这兴许是那些野狗留下来的脚印子。”

“屁话,野狗的脚印是梅花形的。这些脚印是梅花形的吗?都是蹄子爪子的印子。”张幺爷说。

兆丰看着张幺爷,笑了笑,他没有语言来应付张幺爷了,说:“幺爷,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没有看见,你说得再真,我也不会相信的。”

张幺爷说:“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只是担心这声炸雷会不会真的把鬼门关给劈开了?”

兆丰呵呵笑道:“幺爷,你说这个树洞是鬼门关?”

“难得说!说不定就是鬼门关!”张幺爷说。

兆丰说:“你还是不要乱说的为好,你怕是‘鸭儿浮水’还没有吊够哇?当心那个冯蛋子又把你弄去吊‘鸭儿浮水’,呵呵……”

“我也就是在这儿说说。”张幺爷无精打采地说,整个人似乎都委靡了下来。

兆丰拍了拍张幺爷的肩膀,说:“幺爷,识不破的东西就不要硬去识破它。有些东西就是一层纸,你硬要去捅破,穿是穿了,可是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了,不是冤枉得很?”

张幺爷说:“我也晓得这个道理。可是这事情怪怪的,你让我咋想得通嘛!”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免得费精神。”兆丰说。

“傻子才不去想。”张幺爷说。

兆丰这时说:“想不想是你的事情。我现在给你说说洞里的事情。”

张幺爷一听兆丰要给他说树洞里的事情,眼神立刻就亮了,说:“你说,你说。”

兆丰尽量把脸上的表情捋得平淡轻松,说:“我和张子坤刚才在洞里面仔细看了,那些吓人的东西已经被艾蒿的气味全部熏跑了,一个都不见了。这下洞里是真的清静了。你说这张子坤疯疯癫癫的,这回咋就比我们都清醒呢?还晓得用火攻了呵呵……”

张幺爷说:“我就说我们张家这个疯子有名堂,名堂还深得很。”说这话时,张幺爷有点沾沾自喜的得意。

兆丰呵呵笑道:“我也觉得这个疯子有点名堂,一般的疯子是想不出这个点子的。”

张幺爷这时朝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朝兆丰神秘兮兮地说:“老哥,你说我们这个张子坤会不会是在故意装疯?”

兆丰“嗯”了一声,说:“你凭啥说他是装疯?装疯也不至于装得这么像啊?再说,放着好好的人不做,何必装疯呢?”

张幺爷仍旧神秘兮兮地说:“我咋晓得哪?反正我越来越觉得他名堂怪深沉的,有时候真不像个疯子。”

兆丰说:“我倒是觉得他不像是装疯,哪有装疯装这么像的。故意拿给人看不起啊?疯子才差不多!不过,疯子的脑子有时候也是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

张幺爷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也是猜的。”

兆丰说:“没事最好不要去东猜西猜的,脑壳里头还是尽量简单点好。”

张幺爷连声说:“就是就是。”

兆丰又说:“洞里的事情我就算是给你说清楚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也不要拿出去乱说。”

“那这个洞还……”

“我来想办法。”

“还要不要人守?”

“守就不用了,刚才我和张子坤已经进去,把出口用一块大石头堵死了,那些东西估计是出不来了。”

听兆丰这么说,张幺爷放心了一大半,说:“老哥,你比我懂得多,我还想问下你,那些东西究竟是啥东西?怎么就像被剥了皮一样,白森森的那么吓人?”

兆丰看了张幺爷一眼,故意卖了下关子,见张幺爷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想得到的答案上了,才说:“幺爷,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还要懂得点知识才行。我这么给你说吧,这些东西其实就是长年累月生在地底下见不到天日,才变得这么白的。人在黑屋子里关久了,出来就跟僵尸一样不是也白森森的怪吓人吗?这个道理你懂噻?”

张幺爷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晓得了。你说的意思是不是就好比我们发豆芽那个道理,只要不让豆芽见阳光,它就长得又白又胖,就不会变成绿色的?还有土里挖出来的老母虫,也是白森森肉累累的。”

兆丰微笑道:“幺爷,你的脑筋还好使,我一点你就晓得了。”

张幺爷脸上有了笑意,说:“可是,我还是不大明白,咋地底下会有那么邪性的东西?究竟是啥东西?”

兆丰说:“具体是啥东西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至少它们不是鬼啊怪的。更不是你说的这个洞就是啥鬼门关,反正这些东西就是生在地底下的活物。其实,地底下还有好多东西我们都没有看过,也没有听说过。说不定底下还热闹得很呢。”

张幺爷频频点头地说:“老哥,你这么说就真的把我点醒了,原来我就听憬悟寺的老和尚和我父亲说起过卧牛山的事情。老和尚说卧牛山的底下其实是空的,我们就好比坐在一条大船上。对了,我又想起了解放前的一个事情,就是原先海窝子那地方,一个村子,一夜之间就沉到水底下去了,只有一个放羊倌因为半夜起身去赶集才躲过了一劫。等他回来时,原先住人的村子变成一塘清水了。那地方现在还在,我还去看过呢,遇上天气好,水清亮,还可以看见以前村子的屋脊。老哥,你说,如果弄凶了,我们村子会不会也像海窝子的那个村子,一下子沉了?”

说到这儿张幺爷开始担心起来。

兆丰笑道:“幺爷,你想到哪儿去了?别东想西想的自己吓自己了。”

张幺爷说:“我才不是自己吓自己呢。原先我也听憬悟寺的老和尚说起过,他说人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讲业力的。坏话说多了坏事做多了就会有坏的业力,这个业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引起灾祸。你说我们村子发生的这些事情,会不会和老和尚说的业力有关系?”

兆丰说:“老和尚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幺爷,你想一下,你和村子里的人都做了哪些坏事?”

张幺爷说:“没咋做坏事啊。我一直都教张家的后辈人,做人要行善积德,不要做损阴德,莫屁儿的事情。”

“所以幺爷,老和尚说的因果报应在你这儿是站不脚的。呵呵……”兆丰笑道。

“我想也是,我张韦昌做事一辈子光明磊落,凭啥要显恶报给我,除非天老爷瞎了眼睛。”张幺爷说。

停了一下,张幺爷又说:“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有点犯疑糊。”

“啥问题?”兆丰说。

“喜哥当时也掉进了洞里,我朝洞里找喜哥,当时洞里有绿莹莹的眼睛在盯着喜哥。我感觉那种眼睛不像是我看到的那种怪物的眼睛,会不会这洞里还有别的啥东西?”

兆丰说:“我都给你说了,这地底下说不定还热闹得很,有另外的东西也不稀奇,是不是?”

“是,是,是。”张幺爷连声说。

兆丰又问:“还有啥犯疑糊的,幺爷?”

张幺爷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啥疑糊了。呵呵……所以当初我的老子就喜欢和憬悟寺的老和尚下棋摆龙门阵。他就说老和尚懂得的东西多,和他摆龙门阵摆多了,脑壳就清醒了,就不迷糊了,呵呵……就像哪个遇上‘道路鬼’,要是没有人喊你,你就会一直在那儿转圈圈,转到天亮也转不出来。有时候人一被啥东西迷住了,要是没有高人给他点醒,他就硬是迷在里面出不来,一点醒吧,一下就清醒了。其实好多事情,就是一层纸的事情,就看点不点得破,谁给你点破,你说是不是,老哥?”

兆丰呵呵笑道:“幺爷,你还真是一踩九头翘,呵呵……”

张幺爷得意洋洋地说:“别看我上了点年纪,其实我的脑壳比好多年轻人的都好使。不怕他张子恒还是在外头部队里当过兵的,有时候他的脑壳还不一定有我的好使,呵呵……”

“要不老话咋说——姜还是老的辣的啊,是不是?”

“就是噻,呵呵……”

兆丰的一席话让张幺爷有种拨云见日般的感觉,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轻松了,脸上的皱纹和眉毛都舒展开来。

第六十八章 老奸巨猾的张幺爷

这时兆丰又说:“对了,幺爷,还有个事情你还要马上去办?耽搁不得了。”

“啥事?”

“你得赶紧到憬悟寺去,村子里的人现在离不得你。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估计再过个一两个钟头就要黑了。你去了,大家的心就安定下来了。幺爷,你现在可是卧牛村的主心骨啊!”

张幺爷说:“你不说我还真把这么大个事情给忘记了。我这就去。给他们交代清楚了事情我还得带子恒他们回来守村子呢。”

兆丰一听,说:“幺爷,你咋还是不听人劝呢?今天晚上你们必须得躲在憬悟寺里!村子里一个人也不要留!”

张幺爷说:“我才不躲呢,结梁子这个事情,就像借债一样,你不跟它了结了,它一辈子都跟你纠缠不清,到最终,还是要欠债的人亲自去了结。当了就了,迟了不如早了。”

兆丰的眉头皱起来,说:“幺爷,你拿什么跟这些东西来了结这个事情?命!”

张幺爷毫不犹豫地说:“只要我的命可以跟这些东西了结这个事情,我还真就拿命去就跟它们了结了。总不能让全村子的人以后天天都在惶惶不可终日里过日子吧?当了就了,我张韦昌绝不拉稀摆带!”

兆丰说:“幺爷,我看你不是犟,你纯粹是脑子不清醒了。和这些东西结了梁子,是你想了就了得了的吗?”

张幺爷说:“那你说咋办?总不会这村子里以后就不住人吧?我们张家人的祖宗可是都在这村子里呢!”

“幺爷,我要咋样子跟你说你的脑子才转得过弯来呢?我说今天晚上村子里不留人不等于是以后就不要村子了。我是说你们暂时出去躲一下,何必硬要拿命去丢啊?”兆丰有点急了。

而张幺爷却一根筋地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劝我了。我张韦昌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兆丰看着张幺爷,把手叉在腰杆上了。

“我就搞球不明白,你咋一下子就跟犟刀瘟一样了?”兆丰气咻咻地说。

这时张子恒和几个愣小子又从竹林里钻了出来,见兆丰和张幺爷抬上了杠,走过来,说:“幺爷,人家兆丰说的也没错,我看我们还是就在憬悟寺躲躲。毛主席都说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张幺爷没好气地说:“你晓得个锤子!要是你们怕死,老子今天晚上就一个人守在村子里。我就要看看今天晚上村子里有好大的凶险!”

兆丰被张幺爷的固执真的激怒了,说道:“我懒得管你们要死还是要活。你真的想死,谁也没有办法拦得住你。”说完甩手就朝竹林里走了。

张子恒和几个愣小子看着张幺爷,不明白张幺爷咋突然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子恒说:“幺爷,你看,你把人家兆丰都气走了。人家还不是好心好意地为我们村子里的人好。再说,人家又没有贪图你什么,你还跟人家硬起三股筋了!”

张幺爷看了看兆丰走进老林子的方向,压着声音朝张子恒恶狠狠地说:“你晓得锤子!你才吃几年饭?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以为幺爷的脑壳当真不清醒了?你还嫩得很呢!你咋就晓得人家没有贪图?人心隔肚皮!”

张子恒听张幺爷说这样的话,突然眼睛发亮,恍然大悟地说:“哦!幺爷,你是不是担心……”

张幺爷立刻打断张子恒的话说道:“你晓得就是了,假聪明!”

张子恒朝张幺爷竖起了大拇指,说:“幺爷,当真姜还是老的辣啊!你太老奸巨猾了!”

张幺爷骂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你这么说老辈子的吗?看老子给你狗日的两脚头!”

几个愣小子听张子恒和张幺爷说的话,就像听谜语似的,各个都愣头愣脑地定在那儿了。

张幺爷这时果断地说:“走,上憬悟寺去。”

第六十九章 憬悟寺的悲伤

越接近黄昏,天空越是隐晦,有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下来,空气变得更加干硬了。冷风刮在脸上,就像是鞭子在抽。

走在前面的张幺爷骂道:“狗日的鬼天气,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冷了?”

张子恒和跟着的几个愣小子已经懒得说话,边走边跺脚,同时把冻得红彤彤的双手拢在嘴边不停地哈气。他们的手脚已经被冻僵冻木了。

空旷的田间里,只有张幺爷他们这一拨人的身形,使这严酷的冬天显得凄惶而且冷清。

田地里的小麦刚抽了芽起了叶,一撮撮地生长,被浅浅的残雪遮掩着,似在寒冷的冬天里做着严酷的梦。有几块地里起了一垄垄坎,刚种下的土豆被泥土掩埋着,没有一点生长的迹象,似乎也在昏睡。

远远的,张子恒看见穿得又脏又破的张子坤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院子边的一处屋檐下,冷冷地看着他们。

张子恒朝前面的张幺爷说:“幺爷,子坤在院子边,要不要叫上他跟我们一起上憬悟寺。”

张幺爷也看见了张子坤,朝他大声喊:“子坤,你一个人蹲在那儿干啥?赶紧跟我们走。”

张子坤似乎没有听见张幺爷的喊话,就像泥菩萨似的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张幺爷自言自语地说:“也不晓得张家上辈子积了啥阴德,会出你这么个疯子!”说着要转过一条憋窄的田埂过去喊张子坤。

张子坤看见张幺爷要过去喊他,反倒是站起来了,屁颠屁颠地朝院子里的一条巷子跑去。

张子恒说:“幺爷,算了,他看见你就躲起来了,你咋喊他?”

张幺爷悻悻嗯了一声,只好掉个头又朝憬悟寺走。

而张子恒却说:“幺爷,这狗日的会不会趁我们都上憬悟寺的时候,背着我们去打开那个洞?”

“哪个洞?”张幺爷回过头瞪了张子恒一眼。

“七婶柴房里的那个洞。”张子恒说。

张幺爷朝张子恒恶声说道:“早晓得你心头装不下事情,我就啥都不该给你说。”

张子恒被张幺爷训斥得不敢吱声了,但脸上却是一股被压制住的不服气的愤愤表情。

几个愣小子听出张幺爷话里有话,其中一个问:“幺爷,你跟四爸说什么了?”

张幺爷没好气地朝那个问话的愣小子说:“不该你晓得的事情你少问。多嘴。”

愣小子很不服气地翻了翻白眼,也不吱声了。

卧牛山的半山腰上起了一层稀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有淡墨山水的神韵。遗憾的是,这样的韵味多了几分冷清和僵滞,少了几分飘逸和灵动。山上的植被很好,苍苍的绿色将世界掩映在一种静谧祥和的氛围中。

一条狭长曲折的石阶山道蜿蜒着通往憬悟寺。

憬悟寺的破庙里,三三两两聚集着卧牛村的男女老少们。他们似乎连说话的愿望也没有了,都沉默着,脸上的表情委靡忧郁,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有几个人在破庙的大殿内升起了一堆火取暖。几个小孩子围在火堆边玩躲猫猫的游戏。

在孩子们单纯幼稚的心灵里,只要白天和黑夜还在交互更替着,世界就总是美好幸福的。

而围在火堆旁的几个大人却愁眉紧锁满腹心事。他们所要面对的这个世界,是被浓厚的阴霾笼罩着的一个看不清楚的未来。他们的迷茫来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恐惧。这种恐惧是缓慢的,渐进的,若有若无虚虚实实……

而更多的人,则站在大殿外边的阶沿上,眼巴巴地看着山门外。他们更盼望着张幺爷和张子恒回到破庙里来。他们离不开这两个主心骨。没有这两个人在,每个人的心都空落落的,有落不到实处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是临近黄昏就越是强烈。

五婶七婶和幺婆婆就像是结成了一个同盟似的,三个人始终纠集在一块儿。别的人想要接近她们,跟她们套个近乎摆几句龙门阵,也会被五婶用几句话支使开。

脑子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喜哥,到了憬悟寺又开始嗜睡。这会儿他裹着一床老棉絮,蜷缩在大殿里的一个佛龛里呼呼大睡。

佛龛里原先供着的是一尊玉石卧佛,造反派把玉佛砸烂,扔进了寺院背后的一口深井里,留下了这个佛龛没来得及销毁,现在正好成了喜哥临时睡觉的床。

兴许是香樟木的佛龛太大太沉的缘故,不好抬动搬运;也或许是卧牛村的人对佛门物件始终残存着几分敬畏的心机,这个佛龛才最终没有被人抬回家当做碗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事实上整个大殿里除了这一个老沉的香樟木佛龛,便再也没有任何物件了。破损的屋顶开始漏雨,大殿里坑洼的地面上有未干的积水。整个大殿阴森潮湿,悬浮着一股股久未接触人气的霉臭味。

大殿外边的空坝子上已经长起了齐腰深的蒿草,中间杵着一座别致的焚香亭。支撑焚香亭的四根盘龙石柱上的龙头已经被硬物敲击得面目全非,只有龙的身子扭曲地缠绕在石柱上,似乎仍旧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亭子尚在,铁铸的大香炉却在大炼钢铁的时候被抬去化成了铁水,练成了一堆废钢,就连挂在大殿廊檐下的那口大钟也没有幸免于难,只剩下那个撞钟的木鱼棒槌还悬挂在那儿,孤零零地落满了尘埃。

凄凄切切的空坝子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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