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得平日里吃饭，我老是喜欢把饭粒掉在桌上，最开始，母亲大人您总是默默地捡起那些饭粒，放进自己的嘴里，时间一长，您觉得不是个办法，得教育儿子，记得第一二三次，您总是和颜悦色地问我，是不是下巴底下有个漏洞，我拿手摸摸，感觉莫名其妙，好好的下巴，怎么会有漏洞呢，妈妈真会开玩笑，我摇摇头，我摆摆手，我说没有啊，哪儿有啊，嬉皮笑脸，如此再三，您生气了，沉下脸来，一拍桌上，厉声责问我为什么吃饭的时候老是掉饭粒在桌上，吓得我大气不敢出，赶紧把桌上的饭粒捡起来吃掉，有一回，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母亲大人垮下脸，眼色严厉，然后扬起手要打我，最后还是没打，象征性地揪了揪耳朵，儿子乖巧了，赶紧把桌上的饭粒捡起来消灭掉，还调皮地眨眨眼，您放下手，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一颗米一碗饭来得不容易啊，孙悟空神通广大，他也只有七十二变，一颗稻谷种进水田，到它变成一粒饭，耕田耙地，播种移苗，插秧锄草，撒肥灌水，打药收割，等等，何止七十二遍？儿啊，我们国家人口众多，每个人节约，哪怕只节约一颗米，就能够供一个学校的人吃好多年呢，难道你忘了吗，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说是一个漂亮女老师说的，难道你都忘了？”挨打以后，我缩在墙角，回首往事，脸红了，耳朵也红了。
妈妈，您捡拾那些米粒，捡着捡着愣住了，地上那些饭粒轻飘飘的，和以往的饭粒不大一样，您又捡了一会儿，发觉不对劲了，两个手指一捻，手中的饭粒圆滚滚的，没有黏性，您这才发现那不是饭粒，而是泡沫颗粒，咋一看，酷似饭粒，以假乱真，您苦笑了，受骗了，被儿子戏弄了，但是您心里依然高兴，因为您的儿子并没有把饭粒撒在地上，他没有浪费粮食，他是个好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您欣慰呢，看来，您错怪儿子了，您快步跑向蹲在墙角抽泣的儿子，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紧紧地不松开，然后轻轻推开我，问我疼不疼，我倔强地咬紧牙关，好久才说不疼，妈妈您说您疼，我就奇怪了，明明打在我的身上，您疼什么呢？现如今，时隔多年，我早就明白了，您是真疼呀，那是打在我身上，疼在您心头，后来，您掀开衣服，看着我肩上背上屁股上的伤痕，眼泪哗哗哗地流下来了，哽咽着问我为什么不说出实情，我说我没有机会说呀，您知道错了，却不认错，只让我等着，很快，她一溜小跑回来了，手里拿着碘酒和棉球，轻轻地为我擦拭伤口，这会儿，我泪如雨下了，您问我是不是很疼，疼了就叫出声来，叫出来好受点儿，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哭出声，这当口，您开始教育我要爱惜粮食，还有模有样地背起了古诗《锄禾》：“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再后来，您拿起笤帚扫地，把那些饭粒一样的泡沫颗粒扫走了，您说我不该搞恶作剧，您是我妈妈，什么都是为我好，怎么可以戏弄妈妈呢，我惭愧地低下了头，您走过来，温和地抚摸我的头，再一次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不知怎的，母子俩抱头痛哭。
夜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传来狗叫声，我从睡梦中惊醒，原来，我在您怀里睡着了，好像还做了梦，梦里有个人说我下巴底下有个洞，回头看您，您也睡着了，倚靠着我，脸上泪水涟涟，眼圈红红，我一动也没动，继续睡，哪怕睡不着也装睡，这些年，您为我操碎了心，太辛苦了，让您好好睡会儿吧，我可不能动，我一动您就醒了，您就再也睡不着了。
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您还记得吗？我觉得就发生在昨天，我可是刻骨铭心，我知道了该怎样做人，所谓小故事，大道理嘛，终身受用呢。
第二章11咬掉妈妈乳头男孩
妈妈，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很穷，我也就没有什么玩具可以玩，有一回，我实在是喜欢邻居家的玩具水枪了，就偷偷地拿回来藏起来，据为己有，邻居找上门来，索要玩具枪，可我就是百般抵赖，说自己没有拿，还指天指地发誓，这么着，总算混过一关了，俗话说得好，偷来的锣敲不得，然而，时间一长，我就得意忘形了，偷来的锣我也偷偷地敲了，掩耳盗铃，以为时间那么长了，别人肯定忘了，偷偷地拿出水枪来玩，结果，被人抓了个现行，露馅儿了，被您发现了，您夺走水枪，还给了邻居，还三番五次地给人家说好话，低声下气地道歉，之后，我被您暴打了一顿，打得我屁股开花了，坐也坐不得，为了让我长记性，不再犯类似的错误，您还罚我跪在搓衣板上反省，大半夜的，您又起来给我披上大衣，怕我着凉了，您的教育方针是犯了错误，吃的不少，穿的不少，打的不饶，知错要改，知错必改，然后，您语重心长地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正是《咬掉妈妈乳头的男孩》，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忆犹新，而且刻骨铭心。
那个故事，妈妈，您还记得吗？好惨啊，母亲和儿子一前一后地死了，母亲死在儿子的脚边，儿子趴在了母亲的身上，两个活人，转眼两具尸体，是悲剧，很惨，更惨的是教训，血的教训。
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在一座巍峨的高山脚下，生活着一对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孩子常常连衣服都没有穿，只穿个大裤衩到处玩，孩子喜欢吃鸡蛋，母亲也喜欢，可他们家一只母鸡也没有，哪儿来鸡蛋呢，那时候，孩子很小，机灵鬼，晒得黑黝黝的，像条小泥鳅，有一天，孩子实在馋得不得了，从邻居家偷来了一个鸡蛋，母子俩好久没吃鸡蛋了，就那么一个鸡蛋，娘儿俩吃得欢天喜地，母亲很高兴，对孩子大加赞赏，孩子得意忘形了，对母亲说，妈妈，你知道那鸡蛋我是怎么拿回来的，母亲愣了愣，是啊，孩子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个大裤衩，而且一个口袋也没有，鸡蛋是怎么拿回来的呢，看母亲一脸疑惑，儿子更高兴了，在母亲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母亲乐坏了，摸着儿子的头，不停地夸奖儿子很聪明，办法很高明，原来，儿子把鸡蛋藏在了胳肢窝里，就这样，他小心翼翼地把鸡蛋偷回来了，而且没人怀疑，神不知鬼不觉，从此以后，儿子经常出去偷鸡蛋，收获最丰盛的时候，他可以一次性偷回四个鸡蛋，胳肢窝各夹一个，膝盖窝各夹一个，走着鸭子步，把鸡蛋偷回了家，鸡蛋好吃，儿子尝到了甜头，小偷小摸上了瘾，母亲也尝到了甜头，经常鼓动儿子出去偷东西，渐渐地，儿子长大了，母亲开始意识到儿子偷东西的厉害性，严重性，搞不好哪一天，儿子就违法犯罪坐牢了，三番五次劝说儿子金盆洗手，可是，儿子已经蜕变成吊儿郎当的流氓了，就像脱轨的列车，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最终，儿子成了飞天大盗，而且在一次疯狂的行动失败以后，他将屠刀砍向了无辜的人，最终那人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很快，警方就逮捕了他，在执行枪决的那一天，儿子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临死之前再见一面母亲，再吃一口母亲的奶，很快，母亲就到了法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子像个木头人，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痴痴呆呆地，然后，他跑向了母亲，众目睽睽之下，他把裤腿卷起来，扑通一声跪下，给母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向前爬去，在母亲的脚边跪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网住了母子俩，儿子轻轻撩起母亲的衣服，抓住了母亲的乳房，大喊一声：“妈呀——是您害了我呀——”然后不由分说地扑了上去，一口咬掉了母亲的乳头，母亲“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死亡了，乳房处鲜血如注，儿子满嘴鲜血，与此同时，法警的枪响了，一颗冷冰冰的子弹瞬间灼热，从背后射进了儿子的后脑勺。。。。。。 正所谓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不加管教，一命归西，可怜的母亲，可怜的儿子，其情其景，可悲可叹，可感可怜，这个故事在我的脑海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从此以后，从那以后，别人家再好的东西，再好的宝贝，我都只看一眼，绝不伸手出去，我深深明白，伸手必被捉的道理。
那天深夜，您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双腿发麻，站都站不稳了，您扶住我，让我坐在椅子上，结果坐也坐不得，您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的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我说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拿别人家的东西了，您以后不要再打我了，也不要罚跪了，我这么一说，您的眼泪也出来了，您说妈妈都是为了儿子好，每次打在儿子身上，都疼在妈妈心里，就是罚跪，妈妈也是躺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哭得更厉害了，良久，我的情绪平静了不少，您又给我讲了一个《妈妈心疼》的小故事，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亲妈一个后妈拉着一个孩子上了公堂，一个叫刘氏，生得娇小玲珑，皮肤晒得黑黝黝的，一个叫张氏，生得牛高马大，长得白白胖胖，她们俩谁都说自己是孩子的亲妈，公堂之上，吵得脸红脖子粗，不可开交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如何是好？问那小孩，小孩哑巴，低头不语，不停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压根儿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亲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搅入这场家庭纠纷的，这时候，县太爷身边的书童在老爷耳边如此这般低语了几句，县太爷立刻眉开眼笑了，一拍惊堂木，对台下的一对民妇说，你们听好了，不要再吵了，对于你们的事情，本官自有主意，话音未落，马上吩咐人下去，拿来一颗木炭，在小孩子的周围画了一个黑圈，两个妇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愣神，县太爷发话了，说刘氏张氏，你们听好了，现在，孩子就在黑圈子里，你俩不是吵着嚷着，口口声声说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吗？那好，这就看你们的力气和运气如何了，现在这样，你们俩各拉小孩的一个胳膊，我喊一二三，你们谁把孩子拉出黑圈，那么孩子就归谁，谁就是孩子的亲妈，话音未落，张氏就死死拽住了孩子的胳膊，刘氏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生得矮小，张氏生得高大，论力气，论心眼，哪是人家的对手啊，县太爷见刘氏发愣，心里明白七八分，惊堂木一拍，对刘氏说发什么愣，赶紧抓住小孩的胳膊，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儿子了吗？一语惊醒梦中人，就这样，小孩站在黑圈的中心，刘氏张氏各拽小孩的一条胳膊，锣鼓敲响，县太爷一二三，一声令下，俩人就都拼命拽小孩的胳膊，谁都想把小孩拉出黑圈，据为己有，刘氏虽然生得娇小，劲儿却不小，所以，拉锯战开始了，小孩一会儿被人拽到了圈子的左边，一会儿又被拽到了圈子的右边，孩子感觉自己快被撕裂成两半了，哇哇大哭起来，孩子一哭，刘氏心肠太软，方寸大乱，眼见得孩子疼得龇牙咧嘴，哭得声嘶力竭，张氏的力气越来越大，占了上风，刘氏心里那个急啊，心里矛盾极了，她想，这样下去，小孩的胳膊不被拉脱臼，就会折磨死，与其让小孩如此这般受罪，甚至成为残疾人，还不如自己松手得了，孩子是自己身上落下的肉，她心疼呢，可是。。。。。。这样一想，一不留神，她的手松开了，小孩被张氏拉出了黑圈，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堂下张氏，你可知罪？张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刘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出毛病了，周围的衙役也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张氏立刻哭喊起来，说老爷啊，你不是说谁把孩子拉出了圈子，谁就是孩子的亲妈吗，身为县太爷，一言九鼎，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呢？衙役们也纷纷点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县太爷，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张氏，你一心只想得到孩子，只想把孩子拉出圈子，你根本不是孩子的亲妈，张氏不依不饶了，说我把孩子拉出了圈子，根据约定，我就是孩子的亲妈，结果，县太爷重重地拍了三下惊堂木，县衙里一片坟墓一样的寂静，老爷站起身，拿手指着台下，一席话说得刘氏目瞪口呆，百感交集，张氏哑口无言，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最终灰溜溜地跑开了，刘氏和孩子抱头痛哭，哑巴多年的孩子突然开口叫妈了。。。。。。
第二章12保护孩子保护幼崽
妈妈，您的故事太精彩了，引人入胜，我差不多已经忘记屁股的疼痛和双腿的酸麻了，我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么，县太爷到底说了什么，让刘氏目瞪口呆，百感交集，让张氏哑口无言，羞愧难当呢？母亲开始并不回答，让我猜，我说猜不出来，母亲说那你说说自己的想法，我摸了摸后脑勺说刘氏心疼孩子，所以不忍心看着孩子受罪，母亲大加赞赏，说我真是太聪明了，一语中的，一针见血，说中了要害，接下来母亲继续诱导我，说刘氏明明知道自己一松手，哪怕只是一失神，那孩子就要被张氏带走，她为什么还松手呢，仔细想想？我想了想说孩子是刘氏生的，是她身上落下的肉，她心疼，她只希望孩子好好的，不要受到伤害，至于别的，她没考虑那么多，也只有亲妈才会这样想，这样做，母亲高兴极了，连连点头，说就是这样的，当时，县太爷指着张氏，声音铿锵地厉声质问：“张氏，你口口声声说孩子是你亲生的，当孩子疼得龇牙咧嘴，哭得声嘶力竭，你心疼吗？你不心疼，你只有强烈的占有欲，你若是孩子的亲妈，会对孩子的感受不管不顾吗？还有，你和刘氏展开拉锯战，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孩子的胳膊会脱臼，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会成为残废，你若是孩子的亲妈，你会忍心，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变成残废？不说别的，就此两点，我就判定你不是孩子的亲妈，这是排除法，二选一，那么，刘氏就是孩子的亲妈，她的放手行为，以及她的矛盾心理，还有痛苦表情，足以证明——她才是孩子的亲生妈妈。儿啊，这个故事你听懂了吗？天下妈妈都是一样的，谁不为自己的儿女好，儿女是自己身上落下的肉，妈妈不心疼谁心疼？
那么多年过去了，无论天涯，无论海角，夜深人静，妈妈，您的故事都会在我的耳边回响。
妈妈，除了别人的故事，还有我们自己的故事，那么多年了，您也青丝变白发了，您是否还记得那个有惊无险的春天？在我小的时候，那是个美丽的春天，有一回，雨过天晴，您背着我寻猪草，一边唱歌一边诱导儿子叫您妈妈，功夫不负苦心人，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儿子破天荒地开口叫妈妈了，把您高兴得什么似的，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冷不丁，母子俩从山坡上摔下来了，儿子也从背篓里滚出来了，您闪电一样反转身，在孩子就要落地却又没有落地的千钧一发之际，您紧紧抱住了儿子，然而，因为用力过猛，身体重心失去平衡，母子俩继续顺着斜坡滚了下去，也许苍天有眼，后来的情形是妈妈摔得头破血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和腿剐了好些口子和血印子，上衣划破了，裤子也泥泞不堪，儿子却安然无恙，身上的衣服都干干净净的，白的像雪，黑的像炭，几乎连泥点子都找不到几个，就是把嘴唇给弄翻了，应该是我即将落地的那一霎那，您反手接住我，速度快，用力猛，右手给擦翻的，一开始，儿子还在妈妈怀里闭着眼睛，后来哇哇大哭起来，赶来营救的人说真是奇迹，他们不知道，老天爷却眼睁睁地见证一切——那时，您抱着孩子，像西瓜一样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您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双手像母鸡的翅膀保护小鸡仔一样保护着我，在山脚下，孩子紧紧压在您的胸口，当人们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时候，您昏迷不醒了，有人想把孩子抱起来，您却死死地箍住，好像母子连体了，没辙，人们只好拼命地把您摇醒，后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您总算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孩子怎么样了，而不管不顾自己头破血流了，当您看到怀抱里的我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又昏迷过去了，众人赶紧把我抱走，七手八脚把您抬回了家，那天，儿子受了惊吓，足足哭了俩小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周围的邻居都跑过来看热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呢，因为这件事，儿子长大以后，嘴唇看起来显得特别厚，而且特别红，特别性感，迷倒众女，隔远看去，就好像抹了口红一样，那是佐证呢，保护孩子，保护幼崽，是母亲的天性，要不是母亲拿身体保护我，撞翻擦伤的就不单单是我的嘴唇皮那么简单了，轻则鼻青脸肿，重则头破血流，脑震荡，甚至丢掉性命。
妈妈，谢谢您，您不仅给了我生命，保护了我的生命，还教会了我怎样处事为人。
第二章13喉咙卡着一根鱼刺
妈妈，不瞒您说，此时此刻，我的喉咙管里卡着一根鱼刺，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屋子里黑咕隆咚，我素面朝天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