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有一千五百名由国家包吃包住的小弟跑腿办事,看来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可以操心的。
太过安逸是很会消磨人的斗志的,费路西靠在沙发上一边想着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贝丝!”费路西高声的叫着,声音在空旷的三层小楼内回响,就是没人应声。“又不知道跑到那个房子里去了。”费路西自言自语的说:“看来除了这个主楼,有必要全锁上。否则做饭都找不到人了。”
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是太冷清了,费路西忽然想起他还有一项特权没有行使。按规定,有爵位的人还可以享受拥有由一名国家付薪水的侍从官的待遇。明天去人事部找个侍从官来住,免得大宅子里太过没人气,费路西作了决定,而且写信上书等事就有人代劳了。再从近卫团叫一百个来看门,又威风又安全,剩下的近卫团士兵还是住在附近的兵营吧费路西目前是个闲人,一身荣衔,却没有需要实际工作的职务,大概陛下还没想好给他什么官职吧。其实这种情况正是许多门阀贵族所追求的状态,他们称之为清职。没什么事的费路西去了人事部,打算挑一个免费侍从官。他看了看档案,都是刚刚考试过关取得侍从官资格的青年人,费路西皱了皱眉头,年轻的他才不放心。倒不是怕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而是怕侍从官跟贝丝……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有年纪老一点的吗?”费路西问人事部的办事员。
“没有有经验的空余人选。”办事员回答。
“一个也没有吗?只要年纪大的”费路西问。
“只要年纪大吗?”办事员奇怪的看了一眼费路西说:“倒是有一个,正打算撤销他的资格,所以档案里面没有。”
“说说看。”
“这是一个被辞退了无数次怪人,他很懒散,喜欢喝酒,赌博,总是耽误主人的事情,更奇怪的是他被辞退了这么多次,但就是不知道收敛,到现在仍是恶习不改。因为有太长时间没人聘用他了,所以正打算撤销他的侍从官资格。”
“好色吗?”这才是费路西最关心的。
“没听过他有这方面的恶行,但听说他很惧内。”
“太好了。”费路西说:“这人我要了,他在哪?”
侍从官主要是为主人从事文秘等方面的工作,但大部分的侍从官都兼任着繁重的其他的工作,例如主人不在时接见较低档次的客人,送礼,跑腿等,这些侍从官们往往是主人的心腹。费路西找侍从官的目的只是为了写信,给皇帝上书等,所以他抱着将就着用、年老的比年轻的某些地方可靠的心态,找上了这个叫伯勒·德尔利的半百老头。
费路西找到了那老头目前的住址,刚走到门外耳尖的他就听见里头“啪”的清脆的一声。一个老头捂着脸出来,里面还隐隐约约有个女人喊:“找不到工作就别回来!”老头看见了费路西,尴尬的笑笑。费路西问:“你是伯勒·德尔利先生吗?”
“年轻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不认识你啊。”德尔利回答“在下想请你去做侍从官。”
“玛莎,听见没有?就凭我还找不到工作?”老头炫耀性的对里面喊了一声。
一个女人冲了出来,吃惊得看着费路西,说:“先生,你真的要请我家老头子去做侍从官?”
“不行吗?”费路西微笑着说。
“他……他……他实在不合适啊。”看来这个中年女人还是比较善良的,不想让费路西误入歧途。
费路西也诚实的说:“在下实在找不到别的人了,所以……”
德尔利还是被聘用了,他们夫妇搬到了费路西的大宅子里。
还是无所事事的费路西想起自己这次回来后还没去见过卡莎,他很喜欢和卡莎说话聊天时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就骑马慢慢的向着卡莎家而去。走到附近,费路西意外的看到了一些办丧事的痕迹。
“最近这里有人去世了吗?”费路西对着一位晒太阳的老头问道。
那老头同情的指了指卡莎房子的紧闭的门,说:“一个月前那家有个人去世了。”
不会吧?着急的费路西匆匆忙忙走过去推门而入。
“是你?”一声惊喜的叫声。
费路西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卡莎,傻傻的说:“还好,你还活着。”
卡莎脸色一黯,说:“是我婆婆去世了。”
“这样啊。”费路西说:“很不幸的消息,请你节哀顺变吧。”费路西的眼光落到了一堆行李上,他又狐疑的问:“你要搬到哪里?”
卡莎不敢抬头看费路西,小声地说:“我想去外地投靠一个远亲。”
“为什么要去外地?”费路西着急的说:“我家很大,你搬过来吧。”
“我不想再麻烦大人了。”卡莎说:“你对我的帮助已经太多了。”
“是吗?”费路西忽然微笑着说:“我最近换了一个大宅院住,贝丝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家务,你愿意去帮忙吗?就算是佣人吧。”
费路西当然不敢就这样贸然领一个女人回去,更何况是卡莎这样的美丽女人。于是先自己回去了,找到醉酒的侍从官,软硬兼施,迫使侍从官答应冒充卡莎的亲戚。卡莎就以德尔利的外甥女名义和她的儿子小约尔搬进了费路西的大宅。贝丝心里虽然有点怀疑,但看卡莎带着一个孩子实在可怜,也就装糊涂没说什么。
费路西突然接到了一封舞会请柬,这是他接到的第一封来自上层阶级的请柬。颇为意外的费路西对於此类的社交场合有些难言的恐惧感和厌烦感。那种场合就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吵架,女人也莫名其妙的吵架的场合吧,费路西想著,而且自己去了也是傻傻的呆著。看来上次在公爵家的遭遇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阴影,何况这次又是方罗公爵府的邀请。
可是这回似乎不得不去,因为是那个和气的安尔子爵亲自签名的请帖,对费路西来说分量之重可想而知。想想安尔子爵在那次朝堂上冒著风险第一个出头为费路西求情,可以说是对费路西有大恩,费路西怎麽能不给他的面子?请帖上写著为了庆祝安尔子爵的女儿,方罗娜琪的十八岁成人生日,在方罗公爵府举办庆祝舞会,并注明被邀请者均为未婚少年少女。
有必要为一个女孩的生日发这麽郑重的发帖子吗?费路西骑在马上想,不知道这个小姐是不是上次那个漂亮有趣的小姐,以年龄来看应该是吧,看来今晚又有眼福了。一路遐思中,不知不觉的到了公爵府门前,费路西下马,自有人把马牵走。费路西把请柬递给门官,随著一个仆人走到了大厅。
果然都是年轻人,费路西观察了大厅里,今天没来什麽老家夥,还真是年轻人的聚会。有了上次教训的费路西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著主角的出场。过了一会儿,老公爵和他的儿子领著今晚的主角来了。果然是上次那有趣小姐,费路西有些莫名的欣喜。一会按礼节应该要去当面祝贺,那样就可以跟她说话了,费路西美美的想,此时老公爵已经开始讲话了。
“今晚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这些老家夥就先告退了。”老公爵最後说道,然後热烈的掌声欢迎老公爵训话完毕。
娜琪站在爷爷和父亲的中间,在费路西眼里现在的她打扮得比上次更诱人。她微笑的扫视众人一一示意,但扫视到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一位曾让她失望,让她出丑的无耻男人。娜琪的笑容立刻僵住,嘴角抽动一下,少尉变成了少校了吗?管你少尉还是少校,今晚一定要你难看,娜琪心里对自己说。娜琪的父亲、老公爵最小的儿子方罗安尔子爵俯下身悄声对娜琪说:“今晚你多注意墙角里的那位撒多费路西男爵。”娜琪一惊,这个男人就是富有传奇色彩,深受皇帝恩遇,据说是帝国未来之星的撒多费路西?听说男爵很帅,看来是没错了,娜琪心里突然有点迷惘。老公爵和他的儿子退场了,那种年轻人特有的欢快自由的气息瞬时迸发出来。费路西还是显得格格不入,他似乎天生缺乏融入中的能力。他端著一杯半个锺头也没喝完的酒,呆呆的站在墙角。唉,他叹气道:“办舞会真无聊,办宴会多好,那样我只管大吃就行了,不像现在只能傻站著。”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舞会的氛围确实不错,旁边的小乐队奏的曲子也很好听。
忽然音乐停了,正在欣赏中的费路西不满的朝著那边看了一眼,看见不一个贵族打扮的青年人站在了演奏区,好像正在进行著演奏前的准备工作。
“努库伯爵亲自演奏一曲为娜琪小姐生日助兴!”不知道是哪个用扩音器对全场发出了这样的噪音。掌声零零落落的响起,很多人跟费路西一样的不满。不过自我感觉良好的年轻伯爵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开始了他的演奏。
费路西无心听伯爵的奏鸣曲,他看了看娜琪小姐,现在她的身边人正少。“嗯,是时候了。”费路西给自己打气道:“向她表示祝贺,这是礼节所必须的。”
默念著《上层礼仪大全》中的教诲,费路西磨磨蹭蹭的走到娜琪那里,对著小姐说:“方罗小姐,对於你的生日,在下谨表示最诚挚的祝福。”
娜琪没有很快的回谢,她盯著费路西像是想要看出些什麽东西。费路西紧张的想著:“按照《上层礼仪大全》中的说法,她现在应该表示回谢了啊,怎麽还不出声?莫非我又有失礼的地方?下面我该怎麽办?”
“撒多男爵阁下的祝福,使我万分荣幸。”
谢天谢地,她终於说话了,费路西暗暗松了口气。费路西很想跟娜琪攀谈几句,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出口。不管是与贝丝还是嘉美还是卡莎,他从来没有这麽无奈过,面对一个这样的贵族大小姐,费路西十分缺乏打交道的经验。
有两个人走过来了,一个就是那次械斗的肇事者费路西只记得他是法拉奇公爵的儿子,另外一个穿著华丽,还算相貌堂堂,手里拿著一杯酒,正是刚才弹琴的努库伯爵。看著法拉奇公爵儿子的不怀好意的笑容,费路西有不祥之感,这俩人一定是来找碴的。
努库故意问娜琪说:“娜琪小姐,这位贵客是谁啊?给在下介绍介绍吧。”
娜琪还没说话,法拉奇公爵的儿子就抢先说:“努库伯爵你还不知道啊,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撒多男爵。”
努库伯爵装模作样的说:“哦,原来是一夜成名的撒多男爵。”
费路西皱皱眉头,说道:“努库伯爵多才多艺,还是弹琴作乐去吧,在下不敢打扰伯爵的兴致。”
“哦?凭你也懂得高雅艺术吗?”努库伯爵突然高声的说。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费路西面色逐渐沈下来,反讽说:“在下愿意学的是济世经纶之术,附庸风雅不是在下所为。”
“在下久仰撒多男爵剑法高明,想切磋一番,希望男爵大人不要让在下遗憾啊。”
费路西冷冷得看著努库说:“在下没兴趣,我们之间亦无理由切磋。”
努库伯爵似乎漫不经心的,手一抬,把酒杯里的酒全泼到了费路西的脸上,笑著说:“这下可有理由了吧。”
周围的人都为努库伯爵无礼的举动惊呆了。娜琪恼怒的说:“努库你太无礼了!”
费路西手已经按到了他的佩剑手柄上,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拔剑而出,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努库冷笑著看著费路西,但费路西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那恼羞成怒。费路西盯著努库看了半天,人们都以为费路西必然应战的,可是费路西最後说:“在下的剑是来杀人的,凭阁下该不配死在我的剑下。”说罢费路西转身就走出了大厅,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身後大厅里众人的笑声,在这些人心里,费路西受辱大概是理所当然的。
娜琪追了出去,站在後面很抱歉的对费路西说:“对不起,很不好意思。这一定是法拉奇在背後撺掇努库这麽做的。”
费路西甚至没看娜琪一眼,背著身子说:“这与你何干?娜琪小姐你在为谁道歉?你又在为谁辩解?你还是回去吧,在下哪里敢劳小姐费心!”
娜琪看著费路西的背影远去,心里感觉说不出的失落,费路西受辱她应该幸灾乐祸才对,为什麽会这麽同情呢?
走到大门外,费路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疯狂的一脚踢烂了一辆马车,发泄著心中的怨气。
打败努库就有用了吗?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会这样的,自己难道做错了什麽应该受到这种待遇吗?没有,绝对没有。拉齐师公说的没错,体系的力量是比个人的力量更强。费路西看著脚下原本华丽而现在烂成一团如同垃圾的马车,狠狠的发下了隐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誓言。
“男爵请留步!”费路西後面有人叫道。
费路西回头一看,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中年人,正没好心情的费路西冷冷得看著他,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拿这位大叔出气的样子。
“我是安尔子爵的侍从官道格艾塔西。”那人说:“我家主人有请男爵一会。”
是安尔子爵的人啊,费路西也不能不给面子。“麻烦道格大人带路吧。”费路西客气的说。
费路西又被领进了公爵府,来到了一所雅致的房间里,安尔子爵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
“撒多男爵你可受委屈了。”子爵说:“我实在难辞其咎,男爵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费路西怎敢怪罪安尔子爵,他上前说:“这与子爵无关,在下子讨其辱罢了。”
“你千万不要这麽说。”安尔子爵说道:“作为主人,我一定是有责任的,这两天我一定专门上府赔礼道歉。”
费路西感到万分惊讶,这事本来就与安尔子爵没多大关系,况且子爵是不但爵位比他高,在朝中担任重要职位;而且又是方罗家族的人,他的父亲就是现在的方罗公爵。其血统身份即使在贵族中也是少有人比的,费路西这样的杂牌三等男爵更是远远不及。他竟然如此的把自揽过错,谦恭下士,费路西岂止是受宠若惊,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他这样做难道不觉得有损自己的高门形象吗?”费路西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一向都是这样的谦逊,怪不得被称为方罗家最有亲和力的人。”
“在下实在担当不起子爵大人的赔礼。”费路西很诚恳的说。
“呵呵呵呵,男爵何必如此的不近人情呢。你是帝国年轻人中最有本事的,我早就很欣赏你了,这次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上门结交罢了。你难道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面对安尔如此的套近乎,费路西还能说什麽?”那在下就在家恭迎大人的大驾了。”费路西躬身说道:“在下先行告退。”
费路西对於这类迎来送往的事没什麽经验,他回去後就把这些事告诉了德尔利,叫经验丰富的德尔利准备准备。
“安尔大人一定有什麽目的。”德尔利听完後说道。
费路西看了德尔利几眼说:“我也这麽想。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麽可利用的地方,我手中并没有什麽筹码。”
德尔利沈思了一下说道:“上层人中,一言一行往往都含有一定的目的,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费路西心里想,这个德尔利虽然看起来老糊涂,但毕竟在京城这个圈子混了几十年了,说不定有些什麽见解。他慢慢的列举著自己的状况说:“我这个三等男爵在权贵云集的京城只能算普普通通吧,我既没有家族的背景,又没有担任朝廷中的重要职位,全无权势可言。我也不是富可敌国,经济上不可能有谁有求於我。还有,我手下虽然有一千五百的弟兄们,但是京城内外共驻扎有近二十万的大军,我这一千五百人只能算九牛一毛,能起什麽决定性的作用?”
“等一下。”德尔里打断了费路西的分析:“你说在男爵府北边的兵营里的一千五百人都是听从於你的?”
“是啊,当初是我亲自在高沙收编的他们,别人管教不了。”费路西自豪的说:“所以陛下就全交给我带领了。”
“问题就在这里了。”德尔里的声音忽然像年轻了几岁:“大人虽然上过战场,但没经历过朝堂宫廷的斗争。敢问大人,这个“快”字在战争中一定就是好的吗?”
费路西被问的莫名其妙,他回答说:“不一定,打仗不是越快越好,太快也许会犯下轻敌冒进的错误。”
德尔里摸摸胡子,笑容可掬的说:“没错,战争中快不一定是好事。但在政治斗争中,快绝对是好事!”
费路西也是个聪明人,立刻被点透了,他醒悟道:“对!这就是我手里的筹码。我这一千五百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离我的府第很近,下令十分快捷。更重要的是我这里是陛下赏赐的府第,离宫廷和内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