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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琪要来的神殿就是这座神殴。
不要以为费路西是突然变成有神论者了,仅仅是因为他对这个新兴宗教的某些地方很感兴趣。在京城红菲小姐的沙龙中从红菲小姐嘴中听到这个宗教的情况时,费路西内心就已经暗暗留意了,后来费路西坐船回海原的时候,在船上竟然也有人向他宣传“上神”的教义。费路西感兴趣的是,究竟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内上神教派就会有这么大的发展。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红菲小姐说的“不安定的源头”,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辖地内出现混乱。远远的就看见这座上神之殿那高耸的尖顶,也不知道涂了一层什么东西,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再往前走,可以看到建筑物旁边有一潭碧水,高大的神殿十分清晰的倒映在湖水中,上下辉映,五光十色。周围搭起了一圈露天的小店铺,或者说是每个商贩在自己的小摊位四周围了一圈特制的丝布显示出自己的存在,神殿新修不久,这些商贩的生意大概也是新开张,一切都是崭新崭新的,包括那丝布,别的地方的这种布往往因为用的时间长了而显得油腻腻的。
再走近一些,可以透过夹在廊柱间的几扇大落地窗里面的窗帘没有拉上,这是波从省一带典型的建筑风格看到神殿内部的前厅,有几位衣着体面的先生正站在那里谈话。
费路西走进神殿的前厅,前方是一道虚掩的门,门后面应该是有座位的大堂,天下的神殿都是这样的。从前厅两边延伸开的走廊一直通往神殿的后堂,走廊的墙壁上也开了许多的小门,费路西知道每一个小门后面都是一个小祈祷室,时不时的有人从几十个小祈祷室的某一间进进出出。此刻走过来一位身穿长袍看起来是个神官的人,费路西想通过他求见这座神殿里的最高负责人,想必不会被拒绝吧。
“请问阁下是撒多。费路西大人吗?”神官先说道:“我们祭司有请大人一叙。”
费路西很意外,“你认得我?”
“我不认识大人,但是认得大人旁边的这位尊贵的小姐。”神官解释说。费路西眼含笑意的看了娜琪一眼,仿彿在说:“瞧,在海原,人们都只认你不认我了。”娜琪害羞的一低头。
到了后堂,原来那位祭司就是费路西曾经见过的格拉莫奇,昔日在众言堂茶馆鼓吹上神的人。
“别来无恙啊,格拉莫奇先生。”费路西说:“想不到你摇身一变成为祭司了。”
“大人说笑了,我这小教的祭司自然不在大人的眼中。”
费路西说:“小教?我看你们做的够大了。”
格拉莫奇神色一整,说:“这不是我们做出来的,这是因为我们的教义代表了真理,是指导我们洞察世间一切事物的指南,所以才能受到广大民众的欢迎。”
“那你们上神教总有一定的组织和活动吧,这难道不是做出来的?”
“大人又错了,做乃是刻意为之,而我们只是顺势而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们手握真理,自然无往不利。”
接下来的谈话十分吃力,费路西竭力的要搞清楚上神教的组织和活动情况,以便了解这个教派的底细,而格拉莫奇则竭力的向费路西这个地方长官输灌上神教义,达到扩大影响的目的。两人各怀鬼眙的说了半天,但两人的话完全不搭调,例如费路西很关心的问,你们几个祭司平日里怎么组织祈祷会的?
而格拉莫奇则说,为什么星星都有自己的位置?为什么太阳、月亮昼夜交替?
我们不得不把这一切归之为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主宰的意图和设计。总面言之,两人各讲各的一套东西,犹如两条平行的直线一样没有交集,听得一旁的娜琪直打哈欠。
简直白来一趟,费路西先不耐烦了,碰到这么一个死脑筋的祭司,死命的要把上神的教义往他脑子里灌,他费路西可不是来寻求这个的。
格拉莫奇也很不耐烦了,怎么碰上这么不开窍的一个官员?想了解我们的教派,这当然要从我们的教义中寻找,难道我们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人们都来信仰上神?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告辞了。”费路西说,真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啊。
格拉莫奇拿出一本小册子,对费路西说:“我送大人一本书。”
费路西接过来一看,封皮上写着《自然法则》。“这祭司还是不死心啊。”
费路西心道:“临走仍不忘送一本教义。”
“感谢大人光临敝殿,我改日自当前往大人府上回拜大人。”格拉莫奇很礼貌的客套说。费路西很随意道:“哦,我恭候大驾光临。”这都是礼貌性的话语,反正人们都这么说。从神殿里出来,娜琪不满的说:“你说这里有好玩的,我看无聊死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费路西心不在焉的说,看来自己想事情总是过于理想化了,顺手就要丢掉那本《自然法则》。
娜琪抓住费路西的手臂:“别乱扔东西,你作为郡首要带头爱护城市的环境。”
“好吧,留着做个纪念也好。”费路西说:“你先回去吧,我答应了弗尔比帮他找房子,今天在城里转转看。你回去告诉贝丝她们一声我可能晚些回去,让她们别等我了。”
娜琪心里老大不满意,不过她还是说:“知道了。”
第四章 眼熟却不相识
费路西目送娜琪离去,伸个懒腰,沿着街道慢慢走下去,眼神留意着路边的广告和招牌。弗尔比这小子真麻烦,一定要离官署不远的地方,他哪知道官署在城中心区,是海原地价最高的地方,这附近的房子没有便宜的。费路西走了几条街也没见到有出租出卖房屋的,倒是有卖狗屋的,可惜弗尔比体积太大。看看錶,时间已经是正午了,费路西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
这口中午,刚上任不到两个月的海原城巡警总领路德维卡在某酒楼宴请从京城远道而来的温德沃夫警官一行。温德沃夫是一名警官,他不同于一般的巡警,他是直属于帝国法务部的特别巡警队的警官。这个特别巡警队专门办理一般巡警办不了的案件,只听命于法务部。温德沃夫警官在与同僚们抽弧焙懿恍业某榈搅宋ㄒ坏南禄‘,于是被派到海原郡来办事。温德沃夫早就听说海原是个钱多美女多的地方,如果来到这里收收贿赂,泡泡女人倒也是件美差事,但是这次要办的事情着实困难,他的任务是抓捕帝国通缉榜上着名要犯之一的图欧德。
图欧德,男,年纪不详,大约在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黑发,络腮鬍子,相貌端正。帝国首屈一指的江洋大盗,活动于北方地区,五六年来罪行累累。据不完全统计,近五年内遭到图欧德抢劫的人家多达一百三十四户,一百七十七次,之所以能统计出这个数字是因为图欧德作案时喜欢留名。更轰动的是,这一百三十四户全部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从公侯到将军、大臣、富商都有。当年八世皇帝看到关于图欧德的奏摺时,只批了两个字:猖狂。几年来从朝廷到地方,出动了无数的高手,但只抓住了图欧德的一顶帽子。
上个月特别巡警队得到情报,图欧德近期会离开北方,目的地可能为海原郡。
温德沃夫所要抓捕的就是这样一个超级大盗,基本上可以说他的任务是注定要失败的,如果图欧德这么容易就能抓住那早落网了。特别巡警队派温德沃夫过来有种例行公事的意思,表示帝国特别巡警队已经努力了而已。
路德维卡特意包了二楼的一个单间招待客人,随着温德沃夫一起来的还有四个号称高手的属下。但是温德沃夫的心情显然并不是很好,按他们的规定,完不成任务就会在个人档案里增加一次失败记录,这有碍于自己的昇迁晋职。
“你说说我多倒楣。”三杯酒下肚的温德沃夫抱怨起自己的运气:“这件事谁也不肯来,大家抽弧ㄒ坏囊桓鱿禄‘就让我抽着了。”
路德维卡陪笑说:“大人智勇双全,一定马到成功。”
“哼哼,你不用拍马屁,凭什么成功?”温德沃夫不接受这个马屁:“那图欧德几年来纵横北方,武技强悍异常,两条腿跑得又贼快,出动了多少高手都没有逮住他,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成功。”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即使逃得一时,迟早也被捕。”路德维卡义愤填膺的说,抓不住这样一个大盗,是帝国全体巡警脸上无光的事情。
温德沃夫摇摇头说:“他好像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除了抢劫也没干别的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就跟古代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似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也会有这种人存在。”
路德维卡听的大感兴趣,“哦?我还真不清楚。不知道这位大盗是一付什么尊容。”
“你不清楚也很正常,我们帝国官方当然不会替他做什么正面宣传。不过民众的嘴是堵不住的,北方地区的民间中关于他的传说也有很多。嘿嘿,听说他勾引了不少女人,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温德沃夫一边说一边拿过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叠了几折的纸:“这是他的画像,根据一些目击者的描述反覆修改成的,大概相似的八九不离十了。”
路德维卡接过画像展开,看见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毕竟这是根据口述画的。
不过路德维卡发现这张脸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奇怪,为什么我好像刚刚见过这张脸?”
“什么?你再想一想。”温德沃夫紧紧抓住路德维卡的手,像路德维卡这样的老巡警是不会没来由的信口雌黄的。
路德维卡一拍脑袋:“啊!对了,就在楼下!我刚才去上厕所时看见楼下大堂里有一个人的脸很像这画。”
温德沃夫和一同来的四名手下立刻一齐站起来向外走去。温德沃夫靠在楼梯拐弯处的栏杆上向下望去,顺着路德维卡的手指看到一个正在大吃大喝的青年人,那人正好抬起头打一个饱嗝,温德沃夫顿时看清了他的长相。果然和画像上很相似,只是头发比画像上短,也没有络腮鬍子,不过这些很容易修剪。
“这人面有风霜之色,一看就是长时间在外活动的人。他的动作旁若无人,有种态意嚣张的气概……”眼尖的路德维卡职业习惯性的仔细分析着对象。
“走!先抓住了再说。”温德沃夫又对路德维卡说:“你去外面多叫些人。”
费路西吃的很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他最后喝几口热汤,打算起身走人的时候发现自己周围立了几个人,这几个人站的如同标枪般的笔直,手中紧握剑柄,而且位置也很巧妙,封死了自己的各种出路。
这是怎么回事?费路西心里好笑的逐一扫视过这几张酷酷的脸,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打算对自己不轨吗?费路西的目光停在了一张方脸上,他断定方脸人是这几个人的头目,因为他的剑鞘最华丽。这位头目的脸白净方正,看起来颇有些威严的气质,可惜那一双眼睛滴溜溜、亮闪闪的灵活的过了头,实在有损于脸型所建立起来的形象。
方脸人看到费路西注视自己,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图欧德,你还想跑吗?”
图欧德?费路西明白了,原来他们认错人了,“你们认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图欧德。”
“你以为你理了发,刮了鬍子我们就认不得你了?无论你怎样掩饰,也逃脱不了正义的眼光!”
费路西摸摸自己的下巴,有没有搞错,事实上他从参加北伐以来几个月没有理发刮鬍子了,“我再说一遍,你们认错人了。”费路西看出这几个人都是身怀武技的人,暗暗的运起真气防备。
“不管你是不是,请随我们走一趟接受帝国法律的检验。”
原来是巡警,费路西顿慼哭笑不得,一帮巡警竟然把他当犯人抓。不好动手啊,费路西苦恼的想,自己在战场上呆久了,这双手杀人无数、练的很辣,万一不小心干掉一两个巡警可就太不好意思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自己人。
“如今之计只好溜之大吉了。”费路西心里说:“前门怕有人拦,还得从后面跑。”
费路西打定主意,故意大喝一声,然后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温德沃夫和他的三个手下误以为“图欧德”要抢先攻击,连忙跟着跳起来,免得被抢占了空中优势,顺便做出防守姿态。这图欧德是声名远扬的超级大盗,温德沃夫等人心里不由得总是谨慎一点。费路西在空中并没有做动作,几个人先后又落下来。可是温德沃夫发现对手还是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仔细一看,对手竟然站在桌子上面,原来刚才费路西跃起是为了跳到面前的桌子上。糟了,温德沃夫暗叫。
费路西趁着几个巡警刚刚落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抢先蓄力再次跳起来,就从温德沃夫警官的头顶跃了过去,很轻易的摆脱了几个人的包围圈。
温德沃夫迅速的转过身,却看到对手已经逃出数米开外,“追!”温德沃夫连迈几个箭步紧追不舍。
二楼比一楼人少,费路西如飞一般的大跨两步冲上二楼,远远的打出一拳捣碎了一扇窗户,直接就踩着窗台跳了出去。随后冲上来的温德沃夫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下去,可是外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失去了目标,海原城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再追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下去。
“大人,怎么办?”温德沃夫的手下问。
温德沃夫回答说:“他一定是图欧德,只有图欧德才有这种高明的身手。
你们四个,每人去一个城门处堵犯人,别让他逃出城去。我直接去本郡的官署请求地方当局协助搜捕。“”是!“四人齐声道。
从一场莫名其妙的纠缠中逃出来的费路西绕了几个街道回到官署,在太阳的照耀下明目张瞻的从后墙翻进去。由于费路西身兼两职,海原郡官署和边防军总部即都督官署就合在一个地方办公,大院里的主建筑是一座两层的楼,从后墙到主楼的距离比从前门到圣楼的距离要短那么一些。
经过哈廷的办公房间时,五感灵敏的费路西听见里面哈廷在大声嚷嚷,“哈廷比女人还小心眼,有点屁大的事就大吼大叫的,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
费路西想道,正想着又隐隐约约听见弗尔比的声音,难道是弗尔比惹着哈廷了?
费路西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哈廷和弗尔比大眼瞪小眼的互相鄙视着,“你们吵什么。”费路西说:“有空去干点正事去。”
“大人,你来得正奸,你给评评理。你也说了,我的住宿费用可以从官署公费里支取,但是哈廷上校不给钱。”弗尔比抢先说道。
费路西有先人为主的想法,觉得一定又是哈廷的小气病犯了,“哈廷上校,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为人何必总是如此斤斤计较呢。”费路西又转向弗尔比说:
“关于你这几天的费用,我掏腰包好了。”在他看来,花不了几个钱又能博得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弗尔比激动的说:“嗯,感谢大人。”急切的伸出五个手指头说:“先给我三百金元好了。”他发现自己伸错了手势,又立刻缩回去两个手指头。“好的…
…多少?三百金元?不是铜元?”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费路西吃惊的看着弗尔比:
“你不要太过分了啊,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吗?”
哈廷冷笑一声,听在费路西的耳朵里极为刺耳。怪不得哈廷不乐意支付这笔钱,数目委实不少。要知道费路西身兼二职,领两份薪水一个月差不多有才有三百金元的收入,弗尔比一开口就要费路西一个月收入的钱,况且费路西的收入与一般民众比起来已经是相当高了。当代帝国普通农民平均年收入在三四千铜元,也就是三四十金元左右,而市民稍高一点,平均年收入也只有五六十金元,三百金元等于一般人六七八年的收入了。相比之下,帝国的大小官员的俸禄比普通民众高的实在不是一点半点,最高的一级大臣例如宰相年薪可达两万金元,最低级别的副十级小吏每年也有八十金元的俸禄,还是比民众高出一倍。费路西担任海原郡首,是正五级的官员,年俸禄有一千二百金元,兼任边防军都督,少将军衔,待遇等同于正四级大臣,年俸禄二千五百金元,合计两项年收入三千七百金元。
官员的高薪状况自然也有它的原因,虽然帝国大量的税收都耗费在官员的俸禄和贵族的年金上面,但是历代皇帝执行的高薪政策也培养出了一个极力拥护帝国皇权的官僚阶层,这些官僚与军人两种既得利益阶层亦成为神英帝国国家结构的重要组成部份,维持着神英帝国这台巨大机器的运转。所有神英帝国的人都知道,帝国阶层的等级依次是皇帝、贵族、官吏、军官、神官,剩下的所有人统称为两个字:民众,不管你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