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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路西的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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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想,我前天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当时我随口说,给我来一间上房。

  没有问清楚价格,等住了一天才知道这豪华上房一天一百金元。“弗尔比辩解道。

  “你住的哪里?”费路西问。

  “不远。”回答的是哈廷:“两个街口外的那家金豪旅馆。”这一听名字就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也正是这样一个地方,可算是海原城里最贵的住处,除了达官贵人和富商大贾没有谁住的起。

  “你可真会挑地方啊。”费路西没好脸色的看着弗尔比:“那种地方你也敢去住,就算你卖身都挣不了几天的住费,你是不是故意找事呢?”

  “不是啊。”弗尔比说:“我也不曾想到海原的物价这么贵,我在摩兰的时候从未听说过有这么贵的旅馆,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几十银元,又看那里离官署很近,图个来去方便就住下了……”

  费路西脑子里闪现出一幅画面:一个不知所以的从外地来的冤大头来到一家豪华旅馆,嘴里喊着台词:“店家,来一间上房!”住下几天才发现这上房是杀人不见血的价格……费路西开始怀疑自己用人不当了,弗尔比是做情报官的料吗?

  连这种丑事也能搞出来。

  “好了好了,这笔费用我帮你三分之一,从官署公费里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从以后你的薪水里把。”费路西做了决定,边说边向外走去,免得弗尔比纠缠不休的死要钱。另一个急急忙忙的人从走廊拐弯处走过来,差点和刚从哈廷办公房出来的费路西撞上,聿奸费路西反应奇快,察觉到对方下是女性就迅速闪开了,来人却是西卡多。

  费路西张嘴要批评西卡多几句,突然从西卡多的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重叠在一起的叫声:“图欧德!”

  西卡多惊讶的转动身体,费路西也趁机看清了西卡多身后的人,那不是刚才在酒楼里抓捕自己的方脸巡警吗?另外一个中年人从没见过,从制服看也应该是巡警。

  “两个糊涂蛋!”费路西心里暗骂道,他懒得说什么了,就要回自己的办公房睡觉去。

  “你们搞错了,这是撒多。费路西大人。”西卡多对两个被费路西定义为“糊涂蛋”的警官解释说。

  “什么?”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再次异口同声。

  其中一个,也就是那个费路西从没见过的中年警官疾走两步来到费路西面前一躬身说:“属下是新上任的海原郡巡警总领路德维卡,属下久仰大人神威,时至今日才首次一见,实在是属下的失礼。”

  西卡多也指着方脸巡警对费路西介绍说:“这位是从京城来的温德沃夫警官,他说在城里发现了江洋大盗图欧德的行迹,请求大人下令出动士兵协助搜捕。”

  “你说的江洋大盗是我吧。”费路西揶揄的对温德沃夫说。“嘿嘿嘿。”温德沃夫乾笑几声说:“误会,误会,在下也是受了路德维卡大人的误导,我们执法难免会有些误差。”

  “分明是……”路德维卡感到冤枉的辩解说。费路西对路德维卡摆一摆手,道:“这没什么,只是那个图欧德真的很像我吗?”

  温德沃夫掏出已经皱巴巴的画像递给费路西,“眉眼之间果然与我有几分相似啊,只是气质比我粗糙了一点,一看就是个粗人。”费路西评论说。温德沃夫心里直发笑,这张纸都揉成这样了,上面的人像皱巴巴的,看起来不粗糙才见鬼。

  “既然是一场误会,在下先告辞了。不过尚请大人协助在下捉拿要犯,在下感激不尽。”温德沃夫请求说。“好说好说,就让路德维卡帮助你吧,具体怎么办你们自行商议,可以多派些便衣暗中搜查,必要时可以请拉加参军下令动用士兵协助。”

  “噢,那在下先走一步了。”温德沃夫慢慢退出,西卡多和路德维卡一齐送他出去。

  费路西若有所思的眼光再次落到手中的画像上,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他倒真的想见一见这个与自己有点相似的人。

  弗尔比和哈廷讨价还价完毕后出来,发现费路西拿着一张什么东西站在走廊里发呆。弗尔比走过去看到画像,轻轻的惊讶了一声。

  费路西以为弗尔比误会画像上的人物是他,解释说:“这并不是我。”

  “我知道这不是大人,旁边不是写着‘图欧德’三个字么。我最近还见过画像上这个人,我只是奇怪他的画像怎么在大人的手里。”

  费路西闻言紧盯着弗尔比说:“最近见过?你说说看。”

  弗尔比眼珠子转一转,试探性的问:“这件事情很要紧么?我听说图欧德是一个大盗。”

  费路西立马识破了弗尔比的小算盘:你想趁此敲诈啊。“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费路西似乎是顾左右面言它的说:“啊,我想起来了,最近朝廷有令,各地官署都要裁员缩减开支,我还要去审定名单……”

  “属下有重要情报禀报大人!”弗尔比的神态忽然变的一本正经的说,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看你也渴了,走,去我的办公房喝杯茶慢慢讲。”仿彿很关怀下属的费路西说。下午时分一般是旅馆酒楼这些服务行业生意最清淡的时候,金豪旅馆也不例外。金豪旅馆本来就客人稀少因为住得起这家店的人实在不多,但是这里做成一单生意就号称顶得上一般旅馆一百人的生意这个清淡时候更是“人迹罕至”,前厅大堂里显得空荡荡的,使人感觉假如大喊一声就会产生在空旷山谷般的回音。

  柜台里的掌柜无精打采的一遍又一遍计算着账目,目前店里一共只有四个客人住了三个房间,这点帐早算的烂熟了。大堂另一边站立成一排的服务生,即是俗称的店小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打盹。这里店规严明,等待客人的店小二是不许交头接耳、不许手脚乱动的,在这没什么客人的时候大家只好打打盹养养神,经过多年的磨练,店小二们都练出了站着打瞌睡的功夫。一样无聊的掌柜扭头看了看那边的店小二,考虑着是不是要在店规里另加一条“不许站着打瞌睡”。

  “吱嘎”一声,笨重的厚木门被从外面打开了,目前排在头位的店小二微笑九号(这是按该店的规矩编号的)条件反射般的睁眼挺胸抬头一气呵成,笔直的立住对着大门散发出微笑,他希望来者是个出手阔绰的豪客。可惜微笑九号很快就失望了,进来的是前天入住的弗尔比先生,该人枢门的紧,一点小费也不给,目前为止处于未交款状态。看他穿的又那么寒酸,如果不是有都督官署的证明信,掌柜恐怕根本就不会在没有交押金的情况下接待这位客人。微笑九号心里自歎不走运,等了这半天就等来这么一位。

  来者总是客,微笑九号勉强维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前僵硬的一躬身说:“弗尔比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地方吗?”

  “不用,不用。”弗尔比笨拙的摆摆手,在微笑九号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老土。

  弗尔此后面又走进来一位年轻先生,同样穿的很朴素。那边的店小二微笑十号看到这位年轻先生的打扮,心里估计他没什么油水,就很势利的畏缩不前,把他一并交给了微笑九号处理。这个随弗尔比一同过来的人是费路西,他是来抓人的。

  费路西环视一遍大厅,绕开微笑九号迳直向柜台走过去。

  “欢迎光临。”掌柜先生立刻挤出微笑说。费路西靠着柜台,眼睛朝后面看去,嘴里问道:“你们这里现在住了多少客人?有没有和我长相相似的男子?”

  “这……”掌柜的为难的说:“本店的规炬,如果住客在登记时没有特别说明可以告诉别人,一般是不能泄漏客人情报的。”

  “哦?”费路西一扬眉,打算亮出从路德维卡那里要来的巡警牌,就在这时,大堂的后面传来一声“咚”的闷响打破丁宁静的环境。

  那扇通往后面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店小二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的跑进来,对掌柜说:“不好了,五号房的那对男女客人打起来了,他们都是会武技的。”

  掌柜听得心慌意乱,店里房间的摆设都是非常名贵的东西,要是被打个稀巴烂可就吃大亏了。他也顾不上招呼费路西,飞一般的跑到后面。费路西趁机也从那扇门走出去。

  费路西眼前二兄,后面就是一个大园林,园林中景致错落迷离,夹杂着稀稀落落的一些房屋,那大概都是客房。弗尔比指着一处小树林深处的房间说:“那就是属下的屋子。”

  费路西没理弗尔比,他仔细辨别着周围的声音,来到一处假山后面的独立房屋前,打斗声从这里面传出来。

  忽然一团东西丢了出来重重的砸到了费路西面前。这团东西正是刚才跑进去劝架的掌柜先生,掌柜摔的不轻,站立不起来了,但是仍然顽强的向房间爬过去,十指深深的嵌入地面,身体以每秒十公分的速度向房门移动,嘴里不断的重覆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费路西摇摇头,踩着掌柜的头走进房屋,顺便踩昏了掌柜先生,免得他不知好歹的送命。弗尔比也很小人的跟上重重踏了几脚,为自己两天来遭受的白眼复仇。屋子已经乱成一团糟了,从北方运来的神木家具被拆成了一条条昂贵的乾柴,进口的镂金大瓷器碎成无数片散落在地板上,那地板也被踏的裂缝连连外带十七八个脚印,难怪掌柜心疼如斯。房中的一男一女仍处在疯狂的打斗中,费路西已经看清了男人的脸,没错,找的就是这个人。

  锁定了目标的费路西悠闲的往旁边一站,看起免费的武打戏,双方的武技水平都还不错,比较有观赏性。

  “你这个臭女人,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啊?”只听那长相与费路西有几分相似,可能是大盗图欧德的男人吼道,还侧身躲过对面穿着紧身皮衣的女人一记横踢。

  “哼!你以为本小姐是这么好相与的?你说上就上说下就下?”那个女人一脚踢空后顺手抓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砸过去。

  男人一拳打碎了椅子,发出的真气把所有碎木片反弹回去,“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才一晚上当然不行,起码的十天!”皮衣女人轻巧的伏下身体闪过碎木片,贴地一个飞铲直攻男人的下三路。

  “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哥哥……”

  费路西渐渐的听出了些情况,大概这个可能是图欧德的男人和这位女人发生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图欧德想拍屁股走人,而女人却死缠不放。

  男人腾空避开了飞铲,趁女人铲过去立足未稳之际,在空中双手平行拍向女人,一阵强劲而阴柔的掌风推动了皮衣女人的身体,但见那女人身子如同被风吹起的羽毛向后飘动,但是女人并没有受伤。

  看得费路西心里讚歎道:“很久没有见过这等劲道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高手了,他真力的控制能力绝对称得上炉火纯青四个字,我也未必能做得到啊。”

  当这时候,费路西正站在皮衣女人的后面,皮衣女人的身体恰恰朝着费路西飞过来了。费路西的脑子电光火石的瞬间闪过几种可行做法,挡住?接住?

  避开?最后决定还是挡住为好。就在他犹豫的一刹那,女人的身体忽然加速冲过来,仓促间费路西尚未把真力发出去,女人的身体已经撞到了他的怀里,猝不及防的费路西非常被动的接住了皮衣女人的身子,他被这飞来横“体”搞的手忙脚乱。一阵淡淡的香味飘进费路西的鼻子里,他忽然意识到抱着一个素不相识而且看起来很不保守的女子非常的不妥当,心里一哆嗦掹的缩手,费路西怀中的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费路西本人又向后退了两步。

  费路西立定抬头却看见那个可能是图欧德的男人一脸坏坏的笑,他那与费路西一样清澈的眼睛中充满了得意洋洋的神态,围了一圈鬍鬚的嘴轻浮的吹着口哨,原来刚才是他在故意的使坏。费路西原本抱着看别人戏的心态,谁想到却被对方看了戏,但是面对一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又如何叫费路西生的起气来?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哎哟!”屁股落地的皮衣女人痛的大叫,“是谁这么没人性?”她很不淑女的揉着自己的臀部站了起来转向费路西。

  映入费路西眼睛的是一张很俊的脸,很好看,简直就是一个漂亮的奶油小帅哥那样。费路西不禁思考起这样一个问题:称讚一个女人长的很帅,这是贬义还是褒义?

  皮衣女人看见背后的人,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合不上,愣了一愣,扭头冲着那个男人喊:“图欧德!难道你有弟弟吗?”真是说话下经大脑的女人啊,一个通缉犯的名字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暴露出来吗?不过倒也省了费路西盘问的功矢。

  图欧德懊丧的一拍额头:“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才和你一起鬼混,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喊我的名字!”

  “看你什么熊样,我哥哥阿提卡比你胆气的多了……”

  又是一个通缉犯的名字,费路西竖起耳朵听着,阿提卡是有名的海盗头子,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海盗头子的妹妹,她和图欧德混到了一起,难道要组织行业公会不成?

  “天哪!我的小姑奶奶,求你闭嘴别说话了。”图欧德算是怕了这个女人:

  “没看见这里有外人么?”

  “他到底是不是你弟弟?”海盗头子的妹妹好奇的上下打量费路西。

  图欧德眼神忽而变得很忧伤,缓缓的说道:“二十年前,我曾经到过海原,认识了一个温柔美丽善良的女子,同居了几天……后来我离开了海原去了北方。”

  “哦,”海盗头子的妹妹被感动的一场糊涂,实在想不到这么粗神经的女人竟然也有感动细胞,“这真是父子宿命的相会啊。”

  靠,竟敢占我的便宜?费路西忍无可忍,冲着皮衣女人说:“你是白癡啊?

  这个叫图欧德的傢伙今年才三十来岁,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就会泡女人?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哈哈哈哈……”图欧德狂笑不已。

  “你敢说我傻?骂我白癡?除了我哥哥还没有活人敢这么说的!”皮衣女人气势汹汹的向费路西扑过来廝打。

  她无赖般说动手就动手,费路西又没有想到,对这两个人真不能以常理判断。

  但是在别人的眼里,费路西也是这样子。

  费路西左手挡住她的右手,右手按住她的左膝盖,运起真力把皮衣女人弹了出去,可怜的女人今天第二次摔在地上。费路西这时候发现图欧德不见了,随风晃动的那是窗帘,费路西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上向外看去,这座房屋的后面就是一堵墙,墙外是街道,图欧德大概跳出窗户翻过墙头逃走了。费路西懊恼的狠狠一拍窗台,就这样让他跑了?原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抓个强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失算了。

  “不该过于迷信个人啊。”费路西自言自语的说。皮衣女人拍拍手站起来,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费路西忽然意识到,刚才这个女人冲过来廝打是故意的,她为了掩护图欧德逃跑才这么做,看来她也不那么傻。费路西佩服起这两个人的临机应变能力,图欧德先是把皮衣女人推到他怀里试探他的实力,然后装愣充傻降低他的警戒心,扯七扯八的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后一个牵制对手而另一个趁机逃走。如果费路西今天不是临时起意来到这里,他真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要过来而事先有所准备了。 
 


  
第五章 是耶?非耶?
 
  “跑了他,还有你。”费路西对皮衣女人说。“呵呵,反正图欧德也不想留在我身边了,走了也好。”那女人忽然抛一个媚眼说:“走了图欧德还有你么,说实话,虽然你们很像,但你比图欧德要英俊那么一点,看起来你也比他老实的多。”

  “是吗,但我是要把你送进大牢的人。”费路西威胁说。“你这人真是死板没情趣,竟能对一位美丽的小姐说这种话,你一定娶不到妻子。”

  “很可惜啊,你说错了,而且我的两位妻子都比你差丽的多。”

  皮衣女人泄气的说:“图欧德跑了,你抓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他跑到了哪里。”

  “你不是阿提卡的妹妹么?不抓你抓谁?”

  “我哥哥是海盗,又不代表我也是!”海盗头子的妹妹抗议道。

  “你没听说过法律中的株连这一条款么?无论是作为图欧德的情妇还是阿提卡的妹妹,都可以引用株连条款逮捕你。”

  “不要以为我无知。”皮衣女人说:“为了防止滥用,只有每地的执政官才有权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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