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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比武的机会,那边自然有人帮你创造的。我想知道你敢不敢去与他比武?」
「哈哈哈哈。」费路西放声而笑:「这有何不敢,殿下不用激将了。」「你答应了?■」王太子追问。
「我答应了。」费路西确认说。
「我万分感谢你,欧德先生。」王太子大喜道:「我会写封证明书,盖上我的印章。你拿著这个去到海原后找我们的领事馆,自然有人为你安排一切的,你听从他们的就是。」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麽个安排,费路西心中暗暗冷笑,眼角一瞥,却发现那王妃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著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痴迷、茫然等诸多的情感。「这个女人太反常了,很怪异啊。」费路西心里想著:「我又不认识她。」
午后费路西就离开了这座王室别墅,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一位官员迅速走到利纳塞卡王太子身边问道:「殿下对他很放心吗?二「放心又怎样?不放心又怎样?」王太子用手指头敲著桌子说:「成功很好,不成功也没有什麽损失。不过我还是希望欧德能为我效力,但愿我刚才没有白费口舌给他分析利弊。」
「咚!」
突然间王太子的手指头攥成了拳头重重的砸到桌子上,「不对!」王太子说:「这次武技比赛是公主招亲的名义举行的,欧德应该知道他很有希望入选,为什麽刚才根本就不提这个呢?这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回到神英后不打算再来利纳塞卡了!」
旁边的官员却说:「这样的表现很正常,至少说明他没有什麽别的异心。
据了解,他一开始仅仅是为了赚回家的路费才参赛的。」
王太子瞅了瞅坐在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妃,陷入了沉思。
费路西仍然坐王室的马车回到下榻的旅馆,他的身边是齐拉特。费路西想起什麽事情,朝身边看了一眼,却看见齐拉特呆呆的坐在那里在傻笑,一边傻笑还一边搓著手,大概已经陷入了严重的幻想之中,费路西心里想道:你的美梦注定要破灭的,不仅是破灭,甚至会变成灾难也说不定。费路西的思绪又飘到了利纳塞卡王太子身上,这是一个有才干、有雄心的人。
回到旅馆,齐拉特又陪著费路西聊了一会儿方才离去。费路西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回味著中午与王太子的交谈。
「笃,笃,笃。」有人敲门,费路西走过去打开房门,一幅悬在帽檐上的轻纱出现在费路西的眼前。
敲门的人是个穿著不俗的女人,轻纱遮住了她的面庞,她很轻巧的闪进来,主动关上了门,然后洁白圆润的双手伸向自己的帽子并摘下来。费路西饶有兴趣的看著这位不速之客的举动,刹那问一张高贵美艳的脸蛋出现在他的眼前。费路西不禁下意识的赞叹一句,然后他才发现这张脸就在几个钟头以前还见过。
「王妃?!」费路西倒退一步道。
来者的确就是费路西中午还见到的安卡希莉娅王妃,她不说话,只是牢牢的盯著费路西一动不动。
一向无畏的费路西竟也被盯得心里直发毛,「高贵的王妃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来?」费路西试探的问道。
「你还敢来。」王妃所答与费路西所问基本没有交集。
费路西换个口气说:「王妃的拜访是在下的荣幸。」「你究竟想干什麽?」
王妃质问道。
费路西觉察到王妃情绪的不正常,小心的说:「在下此前与夫人并不相识,不知道夫人是什麽意思?」
王妃表情羞愤的挥起玉手,狠狠的向费路西的脸掴去,她的手指上还有坚硬的戒指,如果费路西的脸被打上那一定是剧痛外加皮破血流。费路西反应奇快,向后一退躲过了这记耳光。
王妃上前一步恨声说:「普天之下有多少人能躲过去?除了你还有谁?七年前你能躲过去,七年后还是这样!你以为时间过去这麽久了,你又改名换姓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你的长相再过一百年我都认得!」费路西看对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插嘴说:「我是谁?」「你绝对不是什麽欧德先生,你的名字要多一个字。
你还要我说出来吗?图欧德!」
费路西顿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跳到地中之海里也洗不清了,谁让他和图欧德长的如此相似,而且偏偏又起了一个和图欧德近似的假名。图欧德那家伙十年前究竟干了些什麽好事啊?费路西扭头朝左边几步外的大镜子看过去,由於在甲板上过了一段风吹日晒的日子,现在的费路西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也就是说看起来老了几岁的样子,怎麽也不像是二十岁的人了,怪不得被认作是图欧德。费路西心中一动,图欧德这家伙就像是凭空冒出的一样,他的过去对费路西来说始终是一个谜,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想到这里费路西抱住自己的脑袋,倒在沙发上做出痛苦的呻吟声。
「你怎麽了。」安卡希莉娅王妃又很关切的问。
费路西演戏一样的说:「我从前的记忆消失了,见到你后不知为什麽就头疼起来了。」
「你失忆了?难怪…」安卡希莉娅禁不住伸出手抚摸费路西的头,这个动作吓了费路西一跳,她竟然一点都不避嫌。「我这就去把宫廷里最好的医生和魔法师叫来帮助你恢复记忆。」
啊,这可不是费路西所希望的。「那先不用了,不是没看过医生。」费路西急忙说:「医生说有熟人为我讲述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有助於恢复记忆。」「我明白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此刻的安卡希莉娅王妃与刚才相比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接下来费路西听到的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就像许多老掉牙的爱情小说里面的情节一样。十年前利纳塞卡有一对恋人,女方的父亲是一个大商人,一心想把女儿送进宫去;男方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他被女方的父亲羞辱后一气之下离开了利纳塞卡,此后双方再也没见过面。
「原来图欧德还有这一段伤心往事。」费路西心里说。
安卡希莉娅讲完后,一脸期望的看著费路西,期待著「图欧德」能记起她来。
费路西搜肠刮肚的想著自己该说什麽才好,这时候门又开了,是谁这样没有礼貌的不请自入?费路西看过去,微微一惊,闯进来的人是竟然是阿兰娅,她来做什麽?「是你?」
阿兰娅娉娉嫋嫋的走到费路西身边,像是故意摆弄自己的美好身材,全然不似她平时乾脆利落的风格。「怎麽,不欢迎麽?」她说著话,一只手很亲密扶上了费路西的肩膀,眼睛有意无意的向安卡希莉娅王妃瞟去。
王妃笔挺的坐在另一边,双手叠放在大腿上,一幅高贵不可侵犯的淑女神态。
她对於阿兰娅的行动无动於衷,彷佛根本就没看到阿兰娅进来一样,至少在脸色上什麽也没有表现出来。
看到王妃毫无反应,阿兰娅心里有点失望,弯腰在费路西的耳边说:「出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
费路西奇怪的问:「我们之间还有什麽事情?」
阿兰娅说:「你说呢?欧…德…先生。」费路西无奈的站起来,对安卡希莉娅说:「请稍候。」转身走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走廊处。阿兰娅没有停脚,又拐到了另一条走廊。费路西也只好跟上,他拐过去,却看见阿兰娅闲散舒适的坐在墙角的椅子上。
阿兰娅拍拍旁边的椅子说:「来,坐下。」
「不坐了,你有什麽话就快说吧。」费路西说。
「你真是心急啊,惦记著房问里那位夫人吗。」阿兰娅摇头晃脑的说。
费路西催促说·「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阿兰娅仍然不入主题的说:「你很讨厌与我说话吗?」费路西当然只能回答说不讨厌。
「那你干嘛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
「还说没有。」阿兰娅东拉西扯、不著边际的罗嗦了半天,始终没说什麽正题。
费路西算是看出来了,阿兰娅根本就是没事找事,「你真是无聊的人。」费路西说:「我回去了。」
「走好。」阿兰娅挥手再见,拍拍屁股走了。
这下反是费路西疑惑的停住了,阿兰娅今天究竟是来干什麽了?闲得无聊跑到这里来瞎扯一通?费路西回到房间里,里面空无一人。安卡希莉娅王妃已经走了吗?费路西很遗憾,没有套出更多的资讯。
暮色笼罩著利纳塞卡市,费路西离开昏暗的房间来到明亮的餐厅。他的第一口食物即将送入嘴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骚动声,似乎是一大群人冲到了旅馆外面。费路西由於自己的特殊身份,对於风吹草动极为敏感,当下抛弃美食向旅馆大门快步走去。当他走到前面的大厅时,大批的士兵和巡警已经冲进来了。
「就是他!」有人指著费路西高喊一声,军警们立刻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费路西。都是冲著自己来的,费路西心里吃惊不小,难道身份暴露了?
门口闪出一名武官,也是中午王太子招待费路西时在一旁陪从的,「欧德!
王室与殿下未曾亏待过你,你却作出此等卑鄙无耻之事!」看来不是身份暴露了,费路西不解的说:「阁下何出此言?在下作了什麽事情?」
「你装什麽!绑架王妃的事情难道与你无关?」武官又一举手大喝道:「给我抓起来!带走!」
透过门窗,费路西看到外面灯火通明,一字排开的弓弩手各持长弓劲弩,箭都在弦上,指著同一个方向。大厅内,刀剑出鞘生辉,目标也是自己,这该怎麽办?
「慢著!」费路西喊道:「你们要找的人犯在后面,我领你们去捉拿!﹄说罢费路西煞有介事的向大厅后面的客房区跑去。
那带队的武官一愣,就在这一愣的时间内,费路西一只脚已经迈出大厅后门。
「上!」省悟过来的武官带头追上去。
费路西几个箭步飞一般的冲上二楼,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他拐入走廊,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迅速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等两秒钟后追兵拐过来时,费路西已经消失在两排房间中的某一间门后了,究竟是哪一间谁也没看到。进入房间的费路西快步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朝外看去,底下有几个特殊打扮的人和一小队的士兵在巡逻,看来对方早有防备,但是这里的防守可比前面弱了许多。
费路西打开窗户,外面的人当即就发现了,无路可走的费路西只能跳下去。
立刻有几个巡警从不同角度朝费路西扑过来,而一小队士兵则围在了外圈。
费路西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他倾尽全力打飞了前方的一人,然后杀开一个缺口奋力逃走。
费路西专拣道窄人多的地方跑,利纳塞卡城区里有许多这样的小巷,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逃跑,费路西总算摆脱了身后的追兵。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眼前有一个小酒馆,费路西小心的走进去,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
刚才费路西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脑子里没时间多想。现在一松懈下来,他马上就想到了可疑的地方。听那武官的意思,某个王妃被绑架了,多半就是安卡希莉亚王妃。费路西回想起下午的情形,自己被阿兰娅叫出去说话,回屋后王妃就不见了,当时他以为王妃自己走了,现在一想大为可疑。
「难道是阿兰娅那些人捣的鬼?」费路西猜测道:「阿兰娅之所以把我叫出来说一些不相千的废话,不过是调虎离山而已,而他的手下趁机劫走了王妃。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麽一点动静都没有?」
费路西又在小酒馆呆了一会儿,出去雇了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向港口区行去,他去看看阿兰娅是不是在船上。利纳塞卡港不愧是繁忙的大商港,即使在夜间也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费路西下了马车,不敢走明亮大路,从阴影里一直摸索到「海上公主号」,看到几个喽罗正在甲板上打牌。
「嗨!你怎麽又回来了?」一个眼尖的水手发现了上船的费路西。
费路西问道:「阿兰娅船长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冲著费路西「嘿嘿嘿嘿」的笑,多少暧昧的含义都包括在这笑声中了。
费路西皱皱眉头:「笑什麽,快说。」
「你著急也没用,船长昨天就带十几个人下船了,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城里的哪儿。」某个人回答说,最后又说一句:「我们本来都以为去找你了。」
费路西在船上转了一圈,果然没发现阿兰娅的踪迹,只好在哄笑中恨恨的离开了「海上公主号」。如果真像那水手说的,阿兰娅一定是早有什麽预谋的,但她的动机是什麽?一个水手可能不会知道船长的去向,但是一个身负责任的船长是不可能完全抛开自己的船消失无踪,因此费路西断定阿兰娅肯定会派人回船联络。想到这里,费路西觉得后面的水手们那笑声极为刺耳,一股被压抑的怒气涌上胸口。发生的这一切委实令人恼火,费路西忍到现在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他忽然转过身,又上到「海上公主号」的甲板。水手们见费路西面色不善的回来,不自觉的都闭上了嘴。
费路西冲到刚才答话的那人面前,抓著衣领把他揪起来,冷冷的说:「我再问一次,你什麽都不知道吗?」
「不…不知道。」那水手犹自嘴硬。
「滚蛋吧!」费路西用力扬手,狠狠的把对方砸到了大海里。水手掉到海里一时半会当然淹不死,可是若是被费路西这样用力硬生生的砸进水面里,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多半要让人昏过去。
「你说!」费路西指著另一个水手,刚才他的笑声也不小。
「我…我…」那被费路西指著的水手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什麽来,此刻彷佛无比暴躁的费路西等不及他再说什麽,上前一脚把他踢飞了,伴随著一声惨叫,这个人也落进了大海,同时有几滴血溅在甲板上,看来费路西这一脚煞是狠毒。
剩下的人没想到已经相熟的费路西竟然会动真格,纷纷站起来怒目而向,但就是不敢动手,他们都知道费路西什麽实力。
「还是不知道吗?」费路西噙著冷笑说。
「住手!」从舱口处钻出来一个人,是蒙德尔,他对费路西说:「我带你去。」
「很好。」
在利纳塞卡王太子的寝宫内,王太子殿下正紧锁双眉看著手里拿的一张纸,这是绑架王妃的人送过来的一封信,内容很简单,要求利纳塞卡官府放出一名叫冬愁的囚犯。王太子放下信件,他中午就察觉到安卡希莉娅王妃情绪的不正常,暗暗派人监视著王妃。据汇报说,王妃下午单独悄悄的出了别墅前往费路西下榻的旅馆,此后王妃就失踪了,而这样一封信件也被送了过来。
刚才王太子被他父亲臭骂一顿,心情极差。这时候,黄昏时刻带队去抓捕费路西的那名武官走了进来,王太子正没好气,看到那武官更是气上加气,啪!啪!
王太子不由分说的给了武官两记耳光,那武官顿时被打懵了。
「知道我为什麽要打你麽?」王太子铁青著脸著说。
「属下无能,让欧德逃走了。」武官小心翼翼的回答说。
「蠢货!你还不知道你错在什麽地方?」王太子责骂说:「欧德不一定是绑架王妃的人,但却是线索!我让你去找他,你却把他吓跑了!」武官有苦说不出,这都是贺罗夫授意的。贺罗夫不仅是宫廷教师,而且更是王太子最信任的顾问之一,虽然武官知道贺罗夫因为被费路西打败而有挟嫌报复的心思,但是他不敢去违抗。
王太子的判断自然有他的道理,欧德也就是费路西武技高强,有人能在他那里不闹出大动静就能绑架王妃,那只有两种解释,欧德就是同谋或者欧德认识绑匪所以疏忽大意了。不过从事发后欧德还悠闲的留在旅馆这种表现看,他不太像是同谋者。不管怎样,这欧德也是一个线索。
蒙德尔领著费路西向城南走去,也没走多远。在一个小巷口蒙德尔说: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船长……」蒙德尔不太想让费路西知道他们的据点。
「不必了。」费路西打断蒙德尔用威胁语气说:「我要你直接把我带到阿兰娅面前,除此之外我一概不接受。」
碰了钉子的蒙德尔张口要说什麽,又胆怯的闭上了嘴,只好继续带路走下去,一直到一座大房子门前才停住脚。费路西藉著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门口招牌,这是一家大商店。这家商店就是阿兰娅这伙人在利纳塞卡城内的一个据点,也是销赃的据点,此刻阿兰侄和她的十几个手下就在后院里。
阿兰娅还没有睡觉,她听见外面有动静,出去就看到费路西气势汹汹的闯进院子里了。阿兰娅略微一惊,但很快就换了一付表情对费路西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