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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成想要的形状,在上头刷一层蛋液,最后施展个小火球术烘焙个半个小时,外酥里嫩香喷喷的面包就做好了~这样的一个面包大约能放个四五天,韩怡吉一般每次做个六个,但这一次,她多做了三个。
……
“印霞,你吃吃看。”
“唔,这是什么东西——好吃!唔唔,真心好吃啊这个!”
……
“管家,你吃吃看。”
“这是?……啊!这味道——太好吃了!老奴惶恐啊——能再给一个不?王也一定喜欢吃!”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这只是最最基本最最普通的面包而已,她连黄油都没有放诶!
“真这么好吃啊?呐,我正好做了他的份。”
“什么?这是你做的?怎么做的?”
“家族机密,无可奉告。”
“……”
不得不承认管家很懂曲线救国的道理,傍晚的时候,他主子魔王大人兴冲冲地过来问了韩怡吉同样的问题:“小貂!管家说那个东西是你做的?怎么做的?”
“这个叫面包。”韩怡吉瞥了站在魔王身后的管家一眼,然后从手链里取出一个面包,“至于怎么做的,我可不能告诉你。”
魔王的目光马上就被吸引了,韩怡吉递给他——当嘴巴用来吃东西的时候,追问的机会就少了~哈,管家你败了!
但韩怡吉不知道的是,午后回府的除了她,其实还有一对中年男女。男的鸡胸驼背,面貌萎缩,女的鹤肤猪唇,着一身黑衣,正是穆远穆三娘两夫妇。两人绕过韩怡吉的视线,直奔主子的书房。
花重城正在办公,见两个部下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信件。他坐在黄梨木雕花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酌有兴味地听着属下的报告。
“这么说,她倒没调皮。”
夫妇俩不知道怎么答话,对看了一眼,默契地选择低下头去。
“下次她要出门你们依旧跟着。”
“是!”
“好了,出去吧。”
但是夫妇俩去扭扭捏捏的没有动身的意思。
“怎么了?”
穆远不好意思地答道:“属下听说印霞大魔医就快要走了……属下斗胆,恳请尊上在她走之前先帮属下和三娘一个忙。”
穆三娘接着说:“属下两人这么多年都没孩子,本来这件事也不着急,但现在印霞大魔医要走,那属下两人都觉得还是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为好。”
“哦?生个孩子也不错,本王会跟印霞说的。”
“多谢尊上!我俩替尊上办事,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呵,不用你们赴汤蹈火,你们把小貂保护好就行。”
好一个裸模
十年一度的诗会轮流在妖都、魔都举办。大抵精怪的修行,本来就是向人类靠齐吧,于是总有这样修行越深,就越不想像是精怪,舞文弄墨不说,连那点相互攀比争锋的心思也都一股脑儿学了过来,这妖魔界办的诗会酒会茶话会可一点也不比人间的少,几个上层的大人物也会给面子的来坐一下场子,顺便附庸风雅一番。
此番诗会是轮到在妖都举办,应了有这种妖都魔都的对比,每一届的诗会都办得很是豪华,力求在对面面前有面子。妖王和魔君照往届都坐在了贵宾包房里,两个包房只隔了一堵墙,里头的两位却都没出来哪怕打个招呼握个手,可谓是照例的相看两生厌。台下人头济济,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瞧瞧这妖魔界呼风唤雨的两大头头,奈何魔君放下了珠帘,妖王也只掀起了一半,看不太清。台上的才子们倒成了配角,没多少人真的花心思去体会。大抵诗这种东西还是阳春白雪,不大符合大众的口味吧。
小貂儿厌厌地缩在魔君怀里,魔君有一茬没一茬地摸着,不知道有没有把心思放在台上。相比之下,隔壁的妖王则要敬业的多,起码还珠帘半开,也没做什么小动作,只不过那目光直直的,显然此刻是思维涣散,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何方宝地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吃饭点,虽然在座的许多都过了辟谷期,但却还是习惯吃点东西。印霞去取了饭菜端到了包厢里来,是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怀里的小貂儿立刻就钻了出来,圆滚滚一团自衣襟爬到袖口,然后小心地上了桌子。花重城看着它的动作,颇觉有趣。见小貂儿溜达了半圈,然后从碟子里拨了根萝卜干出来,两手捧着细细啃着吃了,刚想去拨第二根,身子一轻,已被魔君抱了起来,举到面前,笑盈盈地在小鼻子上亲了一记。小貂儿垂着的四肢顿时活动起来,挣扎着要脱离魔君优美有力的手。韩怡吉在心里暗骂:该死的毛球控……
而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印霞感觉自己的大脑刚被大风刮了一遍——这下就是个死人也能看出魔尊是什么心思了。难道魔君终于打算要结束长达数百年的单身生活了?不过选中的对象怎么会是这么个弱到爆的修仙界来的外地人?!
诗会到了傍晚,只剩下了□个选手,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看头的。最后博得头筹的是妖界飞宇城的一只小流莺,书夏很可惜得了第二名。妖王在轰鸣的掌声中上台去给他颁了奖。韩怡吉自珠帘缝里瞧过去,见妖王穿得很是花里胡哨,体态风骚,容貌姣好,艳丽妖媚到韩怡吉都有点分不太清“它”究竟是男是女。不过既然是“妖王”,而不是“妖后”,那应该还是个男的吧。
“小貂在想什么?”
小貂儿回头白了他一眼。
花重城微微一笑:“是了,你不能说话。那让我来猜猜——你看上了妖王?”
这次小貂儿连白眼都懒得给他,懒洋洋走到果盘里去挑大红枣子,准备待会儿散场了路上吃。
花重城温声言道:“本王就先告诉你吧,那妖王的本尊可是一只芦花鸡。你要是嫁了他,那生出来的就是一个蛋了,你自己想想。”
小貂儿没看到后面印霞抽搐的嘴角,兀自一边搬枣子一边想,难怪妖王穿得如此花里胡哨,可不正是一只芦花鸡么?!不过堂堂修真界那么多厉害的妖怪,怎么就偏偏让一只芦花鸡当了大王了呢?
花重城见这小东西忙着自己的吃食竟敢不搭理自己,心里就有些不爽:“几个枣子有什么好吃的!下个月天君召开蟠桃会,必会邀请本王,到时候本王勉~强~让你也尝上一口吧,就当让你这土包子长长见识好了。”
天君?蟠桃会?
韩怡吉眼睛一亮——或许妙彤仙子的事有戏了!
“不过你们修仙界的那些个家伙也会去呢,”魔尊左手支颌,微微斜歪着头,“你那个师尊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在你身上下的障眼法,恐怕会被他识破,这样就有点麻烦了。”
小貂儿丢了枣子,迅速跑过去抱住那人大腿,想想这样还挺没节操的,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索性就抬起了毛茸茸的面颊对着他发动星星眼攻击。
花重城显然没想到会引来这一番刻意卖萌,没提前筑好心防,结果就是控制不住的心软了起来。
“你就那么想去?”他带着笑容温柔地问道,“是想去吃仙桃呢,还是找你师尊?”
韩怡吉估摸着选前面那个答案太假,后面那个又太直白,于是干脆选择了瞪大眼睛继续卖萌。
“哈哈,好吧~如果你能拿出点诚意来,做件能讨我欢心的事~那我就带你去吧。这讨我欢心的事嘛就打比方——比如说——再做一次那个香香的东西给我尝尝。”
这次轮到韩怡吉在心里很很鄙视这个土包子了,这么一个面包就让你记住了?!哈!那下次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正真的美食好了!也是时候让妖魔界的这帮重口味人士开开眼了!
2
但是韩怡吉很想问问大魔王的脑袋有木有坏掉!一只小貂能做什么?!能吃能喝能睡能跑就不错了好不好?!还要讨你欢心?!怎么讨你这个变态欢心啊,以这一个小动物的身躯怎么讨你欢心啊啊啊啊啊?!
自从魔尊跟心爱的小白貂约定白天让她做人,晚上让她当貂妃……好嘛,其实就是变成小白貂陪睡而已……两边都相安无事了几天。只是最近魔尊发现自己的小宠物偶尔会失踪一下,魔尊大人猜测这是小宠物正在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其实他只想再吃一次那个香香软软的东西而已,但是做那个东西难道要花很多天吗?还是她根本就没在做那个东西,难道是他那天暗示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这小貂儿想玩点其它的什么花样?
某天晚上,魔尊大人沐浴完毕,搂着自己的爱宠准备睡大觉。闭上眼睛没多久,发觉怀中的小东西扭动了起来——魔尊大人心里着实一惊,所谓的要讨他欢心的花样——这是、这难道是——要□?不过、被一只小貂□——额……
小白貂扭动着身体,终于在“没”惊动床上裸男的情况下钻出了被窝。然后毛毛的小手轻轻将被子往下扒拉,露出了魔王大人光裸裸的胸膛,魔尊大人此时虽然貌似很安详地闭着眼睛,但事实却是全身的细胞几乎都敏感了起来。首先感到胸膛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了,不多时,两条大腿也一凉——魔尊大人有点紧张,再剥下去,连裆部那块都保不住了吧?虽说对自己的身材很是自信,但还从来没有处在这么被动的“任君采撷”的境地过,要不要睁开眼睛阻止她呢?魔尊大人正在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候,韩怡吉抓着被单滑下了床,从床底拖出了准备了好几天的工具。
小心地把工具分作几趟搬到了夜灯下,韩怡吉抬头看看床上的美男子——容貌英俊,体格风骚,再好不过的一个裸模……开始——动笔!
以一只小貂的形态作画是不容易的,光是握笔的动作韩怡吉就躲起来练了两天,然后还要调整适应和以前大不一样的视线角度——但是这些都难不倒科班出生的韩怡吉~是了,韩怡吉以前是学画的,诸位看官不必太惊讶,每个大学生都是有专业的嘛,但也不是每个大学生都会喜欢自己的专业来着——而韩怡吉就是个不怎么喜欢画画的画画专业的大学生。
不喜欢归不喜欢,实力还是很强劲的~这不,备了两张纸,原本是打算先画个一张练练手来着,没想到练练手的都画得很不错~画画其实和吸烟一样也会上瘾,原本好几个月没拿笔都没生出什么想法来,现在画了一张后就控制不住要去把另一张也画掉。反正这么好的机会,不画白不画了。
而床上的裸模呢,在小心地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后,释然了——原来是要替自己作画啊~想不到她还会画画?嗯,不过往年的画师们也给自己画过,不是让坐着就是站着,没一个像她这样要画他躺着的——话说这种躺着的画,好像只有春宫图上才会有吧……看来明天拿到这画得好好保存才是,不然被府里哪个八卦的下人看见,那自己的威名就要荡然无存了……
魔王大人想着想着,睡着了。
此时窗外花好月圆,树上的乌鸦也闭上了眼睛。
魔王大人翻了个身,韩怡吉停下画笔——呐,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哟。
忽然黑莲池里传来第一声蛙鸣,宣布北俱卢洲的夏天,正式来临。
#3
次日,魔尊大人睁开眼眸,看到了枕头旁边的画——说实话,魔尊大人吓了一大跳,首先,他很想问这是什么画法,完全跟以前看见过的不一样嘛!虽然没有颜色,但真实得不可思议!其次,他很想问里头这个睡得如此安详宁静一丝妖魔气息都没有的人真的是他吗?不过看这一身漂亮的肌肉,应该是自己没错啦~
魔王大人微笑着看了看已经变回人形却还在安睡的韩怡吉,轻轻下了床。画画的工具应该还来不及转移吧?趴到床底一看,果然有东西,小心地一一拿出来——是三根很奇怪的黑色的东西,看这材质——是用炭削成的吗?难道就是用这个画画的?还有卷起来的一张纸,摊开来一看,纵是活了几千岁的魔尊也不禁红了老脸——呐、这才是正真的春宫图吧?她胆子倒大,这种的她竟然也敢画……还藏得这么好,她想拿这个做什么?
男子,你肿么疯了?
1
韩怡吉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愿以偿地去了蟠桃宴,毕竟自己的“大礼”在这个世界里算是尺度很大的~说到这里就实在是不得不佩服魔王大人一下,他竟然面不改色地就收下了这份“大礼”,真不愧是魔族的BOSS啊,就是有眼光啊。但是这么有眼光BOSS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但是那个香香的……”
“面包我已经让厨房在准备原料了,这次要做些不一样的。”
魔王大人满意地笑了。
对于魔王大人,佩服归佩服,韩怡吉还是很不满他竟然把她变成了一只玉簪插在了头上。她也曾抗议过这样一动也不能动的丝毫没有人权可言,结果魔王大人眯了眯眼,竟然说:“那就变成一条蛇好了,盘在我手臂上怎么样?”韩怡吉欲哭无泪,印霞则在后边笑。魔王大人安慰道:“反正变成了玉簪你还能听能看的。”
这是——真的吗?!她很想大吼:尼玛、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地心引力可以克服、寿命限制也可以突破、现在竟然连没有五官都可以有视觉听觉了?!她把这疑问委婉地同魔尊大人表达了一下,魔尊大人边御风而行,边丢给她一句话:“你以为元婴是干什么用的?”
于是仙门小弟子匍匐在魔尊头上,飞过大山飞过大湖,飞过村庄飞过城镇,飞过大海飞过荒原,终于飞到了位于东神洲的仙都。仙都美得很,仙气飘飘祥云朵朵,连天边的彩霞也格外绚丽辉煌。印霞凝望着绚烂的彩云,很严肃地说道:“总有一天,我要这仙都也有我的一片天空。”
诶?这是她的愿望吗?韩怡吉很惊讶,印霞是魔族的吧,住在仙都的话恐怕说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不为过吧?
魔王大人微微一笑,沐浴在五彩霞光中的侧脸让人联想到类似琥珀和琉璃的东西:“你要是能制出来那药,我去替你讨这个人情也未尝不可。”
印霞愣了一愣,随即目光往魔王大人的簪子上扫了扫,低头轻声道:“印霞替您研制那药快一百年了也没见您催过呢。”
魔王大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要想太多了,那药本是逆天,制不成也罢。”
“请您放心吧,只剩最后两味药了,一样就是那三百年一熟的蟠桃核一颗,另一样正好也在玉帝的花园里头。”印霞笑了,“所以还请魔尊大人不要扔了桃核。”
其实韩怡吉以前就感到很奇怪的:魔王大人看起来不是个病秧子呀,为什么会这么器重印霞这个魔医呢?几乎都快成贴身丫鬟了吧?如今韩怡吉懂了,原来对于修真者来说,那些个发烧咳嗽晕厥什么的都是能医好的小病,真正的大病是隐藏在深处,轻易不显现的——可怜呐,不知道魔尊是得了什么精神病了?0。0躁狂症?抑郁症?快一百年了都没治好,估计是更猛烈的类型了——“人格分裂症”怎么样?
仙乐飘飘,鲜花铺道,魔王大人带着美艳的魔医到达了目的地——瑶池。头上的小簪子也停下了对于魔王大人病情的一系列揣摩,开始用心眼搜索到场的大神们——有道骨仙风的老头、素净柔美的仙姬、一表人才的青年俊秀、甚至还有上次看到的妖王……就是没有他们怀来童颜鹤发的掌门大人……
随着魔王大人入席,韩怡吉觉得意思趣味也无~这簪子的身体,让自己不能自由行动……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仿佛是听到了弱女子心中的哀鸣,一个解救的声音出现了——
“魔尊兄,你头上这簪子倒是不错。”声音听上去很是飘渺有仙气,韩怡吉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恍惚间竟双脚着地站了起来。
“呵呵,原来是位美丽的姑娘。”
韩怡吉转头看去,竟是妖王,穿得花枝招展色彩繁多,辨识度极高。
“魔王兄好不奇怪,蟠桃宴也没禁止带家眷,何必让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家变作一支小簪子?”
周边的几个神仙妖魔也被这动静吸引,姣有兴趣地望向这边。
魔尊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妖王管得太多,还是好好饮酒吃桃吧。”说完便去拉韩怡吉的水袖。
妖王大人拉着韩怡吉的手躲过“魔爪”,然后风华绝代地笑了:“魔王兄何必生气,难道将她变作饰品戴身上真那么有趣?那本王也想试试看了呢,嗯,不如变作本王脸上一颗痣怎么样?”
韩怡吉闻此言,恨不得这辈子没长过耳朵:呐,这个也是变态吧?不如让印霞也一起给医治一下?
“不过——怎么办,看到这么美的女孩子,本王就是狠不下心呢;算了,还是变个小姑娘吧。”
花重城眉头一皱,直觉不想让这只芦花鸡这么做,正想起身阻止,却见一个蓝衣少年自转角处走来,面若冠玉,身似苍竹,正是怀来的大弟子楚瑜墨。
再回头时韩怡吉已经变成了一个及腰高的女童,粉雕玉琢,长得好不可爱,只不过身上却穿着件颜色极其艳俗的小袍子,一看就是妖王自己的风格。
在座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