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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连良呆歪了眼。
他心中在想——天才宰羊他二人去了啥米鬼所在去谈情说爱了!
他们当时七个人在海英的大船上搜刮胜利品,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少主与那位姑娘的行动!
但桂连良又不能照实的说,就算桂连良是个空仔,也不会说他们正在洗劫海英的私藏。
桂进良忝为“伏牛七煞”老大,他当然精明干练!
嘿嘿一声笑,他向蓝凤道:“大当家,我兄弟为了方便少主同那位姑娘谈话,我们很识相,我们躲得远远的不去偷听。所以,少主同那位姑娘是怎么走的,我们也莫宰羊,只不过……”
蓝凤忙问,道:“快说!”
桂连良道:“只下过我在他们的谈话中。听到几句不相干的话!”
“系啥米话?”
蓝凤很关心尹九郎同珊瑚的对话中,那才是她最希望宰羊的!
桂连民道:“少主好像说过要送那位姑娘回家去!”
蓝凤忙问道:“那位姑娘又怎么说?”
桂连良道:“那位姑娘说一一好像是说很欢迎少主去她的家,她的家好远好远!”
他只是几句打屁话,却也听得蓝凤宽慰的笑了!
她的笑表示着桂连良的话令她十分的满意,也正是蓝凤心中悬念的!
不错,蓝凤已有两年未见到夫婿尹正刚了!
一个中年妇人,当夫婿两年不在身边时候,夜阑人静的那份孤寂,卡实有够难鳅的。蓝凤是深爱着夫婿的!她并不想争霸江湖,她是个十分聪明的查某,她明白一切的争逐,到头来全是一场空,倒不如心如止水的隐居在深山大泽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淡泊日子,与王婿后生嬉戏在山川秀水之滨,那才是人生真正的快乐!
只下过蓝凤却不能,因为她的公公尹在山是一位心府极深,而又精明的人物,青衣社已隐隐凌驾在各门派之上,所差的只是江湖盟主的争夺!
尹在山处心积虑的,就是要登上武林盟主宝位,他已经“肖想”(凯觎)很久了。
蓝凤浅浅的一笑,对桂连良道:“你们确实已立了大功,桂老大,带回我的话,对于流血受伤的人,我有慰问!”
桂连良道:“多谢大当家,兄弟们定当以赴汤蹈火决心,为大当家出力报效!”
一边的白玉堂哈哈笑道:“老桂呀!投入明主,才有出头之日,你们兄弟七个算是露睑了!”
桂连良真的打心眼里笑了!
蓝凤指着大方桌上的地图,面色凝重的道:“我们从桂老大带来的消息中,宰羊老龙帮真的已经搬请来帮手了,只不过我们双方的主力战并非在河面上!
她又顿了一下,又道:“我不会以我之短去攻敌之长,那是空仔做的事!”
她指着地图,对围着的几个人,又道:“在熊耳大山下的老龙帮总舵,虽较距离黄河渡口不远,他们的大船上兵力也可以支持,但我们以一支兵力加以拦截,使他们不能相互支援,我准备派白马堡的人马担此任务!
白玉堂立刻应道:“白玉堂定然不负厚望,绝不放过一个老龙帮的人通过我的防线!”
蓝凤点点头,道:“白堡主,这是个重要任务,因为老龙帮的大船,每—条船上就有二十三人之多,可要辛苦你们了!”
白玉堂拍着胸脯,道:“你安啦!大当家,船上的老龙帮若想及时支援他们的总舵,那得踩着白马堡弟兄的尸体过去!”
他几乎面色也赤了,显然说得是他内心话!
尹在山真有一套,白玉堂真的死心塌地了!
蓝凤对于白玉堂的话很满意,她点着头,道:“那就辛苦白堡主了!”
她转而对孙和尚,道:“黑虎寨的人马,不作正面的攻打,先自隐藏仔老龙帮总舵后山上,你们多备拳大石头,再制造十个弹簧架,把牛筋拉得紧紧的,只等老龙帮的人马退入他们的总舵以后,立刻上石弹,打向他们内宅,叫他们没有藏身之处!”
孙和尚笑道:“大当家,你还莫宰羊吧!黑虎寨内就存放着十多个专用射石头的弹簧架子,我立刻派人去叫他们尽快的运来,保证打得那批水寇哭母!”
蓝凤一笑,道:“那就快去办吧,攻打的日子就要到了,绝不能再耽误了!”
孙和尚转身对身后的白布衣,道:“老二,这件事你现在就去办,该怎么的,就不用我交代!”
那白布衣的腰上插着两支短把方天画戟,闻自双手一紧腰带,道:“是,我就赶回寨子去了!”
他大步往石屋外面走去,一付虎虎生风的样子。
蓝凤这才对丁老八道:“丁寨主,你们的船……”
她话说了一半,丁老八已哈哈乾笑道:“大当家,是这样的,咳…我……他娘的真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呐!”
他说了半天,等于是白说,真是口水多过茶水。
蓝凤淡然的道:“你可以慢慢的说出来!”
她还宽慰的笑笑,意思是不要丁老八太紧张!
丁老八着看大方桌边的人物,他摸摸毛嘴巴,这才傻哈哈的道:“是这样子的啦!桂连良他们救过少主的命,那是很好的代志,只不过我的人马也为了救少主而同人拼过命,也死伤了人。所以……所以……”
他还真够歹势说下去了!
蓝凤愣然的道:“丁老八,这种事得有根据,不能馨菜讲讲!”
丁老八道:“绝对是真的,如果当家的不相信,等见了少主就宰羊!”
蓝凤道:“你且说说看,是怎么救出少主的!”
丁老八道:“代志是这样的!”
他也学着桂连良,先乾乾的清了一下喉管。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大当家的不是烧了我的八宝寨吗?”他见蓝凤点头,便又道:“那是应该的,至今,我的那帮人可并不恨你大当家,很好的是我手下还真有几个人在水上讨过生活,他们会开船!”
蓝凤很耐心的听着,面上的表情很平和!
桂连良也很用心的听,因为他们“伏牛七煞”是真正的为了救少主尹九郎而流血,丁老八他们会吗?
他以为了老八在编故事,无非是见蓝凤赏了他们许多银子眼红!
马回子同孙和尚他二人也专心的听着——那马回子的心中就很不爽——忿忿的?
以为大当家是女流,你们这些新收编的,就在动脑筋骗人家!
马回子就打定主意,等有一天见到少主,问个明白,有这挡子事还就罢了,如若没有,看我马回子饶得了你们这些狗杂碎!
孙和尚与马回子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只是暗自在咬着他的大板牙!
“黑豹”丁老八接道:“我带着兄弟们上了那条大船,奉指派去黄河渡口以北的那条河中,藏在靠近边,就在半夜里,忽然有个卡水当当的姑娘跳上我的大船来,她一上来就叫我们快开船!”
一边的桂连良怔了一下,心中在想——好哇!我说有个姑娘,他也说有个姑娘。
白贼也不改个词儿!
那丁老八先是看看各人的脸,又道:“你们猜猜看,我怎么会听她乱叫?”
蓝凤仍然很注意听着!
所有的人却都以为丁老八是在打屁!
蓝凤以为他的话有可信度,因为算一算日子,他们双方是差了一天。
丁老八一拍巴掌,道:“那位姑娘说,如果我们不是老龙帮的人马,那就最好快开船!”他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当时我火大了,我大吼一声,道:”老子们不是老龙帮,我们是青衣社的船!“
丁老八越说越带劲,他几乎口沫飞溅的又接道:“那位姑娘立刻说,河面上有条船,那船上有个毒婆子,她用迷药掳走了少主尹九郎!”
他已神采飞扬的又接道:“我老丁一听,还以为那姑娘在开玩笑,却不料河面上果然有一条船,船面上站的是个老太婆,还有几个娃儿围着!”
桂连良讶然道:“这么凑巧?”
丁老八哈哈笑道:“当你老桂向大当家报告的时候,我便也觉得很段巧——无巧不成书呀!”
笑着,他又接道:“那姑娘找上我,她的样子其是急,我在闻得少主在那快船上之后,当即把睡熟的人马呼叫醒来,开船迫上去了!
他搓着手,看看蓝凤,又道:“那位姑娘的叫我的人多备竹竿,准备那些娃儿围上来的时候,一个个打他们水中落,于是,我们开船追去了,大当家,有够神,那位姑娘会开船,不久便追上了前面的大船啦!”
蓝风惊道:“那位姑娘开船?”
丁老八道:“那位姑娘掌舵是一级棒!”
蓝凤咬咬牙,道:“她……一定是了!”
她的话没人听的懂,当然也没有人敢多问。
蓝凤又急问:“后来系按怎了?”
丁老八道:“双方船碰船,立刻干起来,照上面,果然那些娃儿挥着细刀条过来,却被我的人马用竹竿扫落河里去了,哈……”
他笑着,又道:“老龙帮的狗养的也操刀杀上来,可是他们那是我这些不要命好兄弟们的对手,死的死,逃的逃,大船上只剩下两个人在打!”
桂莲良道:“那两个人?”
丁老八道:“就是那位姑娘同毒婆子二人干上了,当时我们大伙围在四周替姑娘助威,好像那婆子变了刀法,她取出一条绢带,猛一抖,天公怕!”
桂连良道:“绢带有毒!”
“不错,当场毒倒我几个弟兄,但那位姑娘稳得很,她逼得老婆子哇哇怪叫,只见毒婆子忽然抖出一片刀光直柱姑娘杀去,岂将那姑娘在恶斗中吼了一声……一声……一声啥米来着!”
蓝凤不由追问,但她听的十分仔细!
丁老八想了一下,忽然笑道:“对了,那位姑娘尖声厉叫‘叫你宰羊勿回岛—
—绝学’!”
两人一碰手间,毒婆子便往水中逃去了!
蓝凤忽的站起身子来!
她的动作,吓人一跳!“她是这么说的吗?”
丁老八也吃一惊,道:“不错!”
蓝凤又道:“后来呢?”
丁老八道:“后来,姑娘也追人河中,只不过她又自水面弹上来了!”
蓝凤道:“却又为了啥米?”
丁老八道:“水面上一层灰绿。水中有毒呀!”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杀进大船中,少主仍然在昏迷中,那姑娘叫提来凉水,连我的几个昏倒的入也救醒过来,只不过少主当夜便同那位姑娘回老通城去了,因为姑娘湿嗒嗒的!”
蓝凤立刻点点头,道:“丁老八,你们确实也救了少主的命,照样有赏。”
她立刻又是一声叫:“姜大恭!”
二管事又奔进门内,恭谨的道:“大当家!”
蓝凤道:“也准备一万两银子给丁老八同他的那些兄弟们,功劳薄上记上他们一功!”
姜大恭道:“是,大当家!”
蓝凤道:“且等夺下老龙帮之后,立刻把银子送到!”
姜大恭应道:“属下遵命!”
那丁老八可乐歪了大毛嘴,黑皮的脸上笑得像开了花,对着蓝凤抱拳施礼,道:“大当家,丁老八代我那些兄弟们谢你的厚赏了!”
他心中乐透了,当然,他也得多谢桂连良了,因为桂连良先说,他才想到这回事,在过去,他以为救少主是应该的事,说都懒说,再说当时少主已答应了重赏,又何必在此“重要军事会议”上提这档子事。
岂料大当家真大方,开口就是白银一万两,这比从前在山上为王还爽,又怎能轻易放弃?
丁老八便也把救少主之事,详细的说了一番。
他当然也得了一万两赏银!
只不过他还莫宰羊,在他与桂连良二人之间,他的消息要比桂连良的更令蓝凤觉得有价值,因为她终于可以确定那珊瑚姑娘是来自勿回岛了!
如此一来,蓝凤更加佩服公公尹在山的判断力!尹在山就以为珊瑚必来自勿回岛,也因此,尹在山欲杀珊瑚,只因为儿子的消息已断,他们才商议叫尹九郎设法也去勿回岛!
蓝凤以为丁老八的消息很好,让她宰羊最想宰羊的代志。现在,蓝风却更为后生尹九郎担心了,因为珊瑚既然来自勿回岛,那就证明珊瑚是故意追踪那只浑叫来的!
当然,珊瑚是有动机的,她绝不会为了受伤的浑叫,而在中原奔波,只不过蓝凤当时真的未曾想到这一点!
蓝凤以为,尹九郎真正去冒险了。
珊瑚必然已宰羊尹九郎的身份了,那个绝顶聪明的姑娘,她会不会害死尹九郎?
蓝凤更以为她的王婿也有了危险了。即使现在在未被发现,但当尹九郎遇见他尹正刚的时候,也正是他父子二人进入敌人圈套之时,如此,他父子便危险了!
蓝凤很忧愁,因为一个是她的王婿,另一个又是她的唯一后生,怎么不令她操心担忧呢?
蓝凤在思夫想子,她心情郁由中,她立刻下了决心——她的决心便是袭取老龙帮。
青衣让的人马近千,但却是无法渡海,如果想同勿回岛决战于大海之上,老龙帮的大船就是他们所需要的渡海工具。
蓝凤指着黄河渡口两边岸与湾,对丁老八与桂连良二人,道:“把你二人的船,移泊在这两个所在!”她指着图上绘的地形,又道:“你们多备弓箭,火种之物!”
丁老八道:“烧老龙帮的船?”
蓝凤摇头,道:“烧帆,绝不能烧船,你们以火箭射他们的帆,帆一旦着火,他们的船便失去了作用,你们就可以利箭在适当距离予以射杀老龙帮的人马,就是这款!”
桂连良实道:“成万里有表现的机会了,哈……”
不错,成万里乃“伏牛七煞”中素有神箭称号,如果以箭为主攻,成万里便有表现的机会了!
蓝凤斜眼的又看了几个枭雄人物之后,她沉声的道:“日期不变,七月初一,但愿大家同心协力,一举拿下老龙帮,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她对门口侍立的姜大恭道:“酒席好了吗?”
姜大恭忙上应道:“俱已齐备,就等大当家率领各路当家的入席了!”
蓝凤点点头,道:“各位,我今摆酒预祝成巩,记住,七月初一,四更天开始攻击,你率青衣杜子弟作正面进攻,各方面一定配合,我不想有任何的失误!”
白玉堂立刻相应,道:“若有失误,愿以戒律处置,绝不瞎掰!”
于是大伙在蓝凤的率领之下,走出这间石室,往右转了个山弯,便见紧邻一座山壁下面搭建着一座高大的茅屋!
看上去虽是茅屋,但屋内的摆设却相当高雅气派。
屋内有六名侍女分别站在三张大桌前面,见大当家蓝凤等走来,立刻各自拉开椅子,侍侯各人坐在桌前,便在这时候,只见姜大恭双手拍了三次,便见六名年轻汉子的双手端着酒菜放开脚步,自另一后门走进来。
立刻间,大茅屋内香气飘洒,醇酒佳肴摆满了三大桌。六名待女分在五张桌边,为各人取酒侍候,就仿佛到了酒家一般。
酒过三巡,那白马堡主“云中龙”白玉堂举杯在手,起身高声道:“各位,让我们为青衣杜老当家干杯,祝他老人家早日康复,重新领导大家!”
众人一齐起身,共同干了一杯!
大伙刚刚坐下,那丁老八也立刻举杯高声道:“各位,咱们再为大当家干一杯,祝大当家青春水驻,领导我们无往不利!”
蓝凤却只笑笑,她心中宰羊,这是她的赏赐起了作用,说不定桂连良也会再来!
就在大家共干一杯的时候,桂连良已笑道:“丁老八,你已把我心中的话全说出来了!”
丁老八放下酒杯,道:“桂老大,大当家对咱们两家卡好,你就再帮大伙歌颂两句吧。”
蓝凤已笑笑,道:“免了,免了,且等攻打老龙帮的时候,你两家能用力一拼,便啥社也有了,比之现在的歌颂要实在多了!”
众人闻言,齐声应道:“大当家放宽心,这一回要拿下老龙帮!”
蓝凤心中大悦,当即力劝各人多喝几杯!
这一顿,极为丰盛的酒宴,直吃到天色将黑,才结束。
蓝凤深知草莽英雄的本性,酒的后面,还有两个字一一色与赌。
她可歹势这种聚会,瞩咐了几句,便绕跑了。
她一走,大家也就无拘无束,啥米“三字经”,国骂、省骂都也搬出来了,那些手痒的早就拉开了桌子开战了。
刹时,大家都围成了一小簇,一小簇,找自己所爱的嗜好,赌了起来。
当然,有的人稍稍跷头了,去寻找另一种刺激一一肉欲的刺激。
赌兴正浓,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眼睛比较尖的发现了,急忙叫道:“老当家好!”
不错,此人正是青衣社老当家“两楼苍龙”,他坐着轮椅,被一个护卫推着,频频挥手,道:“继续玩,别为了我减了大伙儿的兴头。”
每一堆人都打过招呼之后,最后来到推天九牌的那一桌。
这一桌有七个人在赌,“伏牛七煞”占了三位,白马堡的人有一位,青衣社的人有二位。
做庄的是一个独眼双眸的中年人,他除了出条子,打骰子,吃或陪之外,却都“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