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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场合皆须避免进入。
“你遵守这些规定?”我问。
“每一个字。”她说。
“你认为出钱雇你导游的男土不高兴了?”
“我认为,”她说,“有一个男士以前通过谈夫人请过小姐,还说这些规定做出来的目的是叫人来违规的。”
“哪一个男人?”我说,“第一次约会那个,还是第二次约会那个?”
“两个都是……尤其是第二个。”
我把填字游戏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她说:“每天中午我有一个小时。我不愿匆匆吃完就回办公室。我又不愿逛马路,天天返也不行。我办公室附近有个速食店,不太挤,我每天去,事前都把晨报填字游戏剪下,我也不急于求解。只是中午一个小时有所消遣而已。我每天一面吃东西,一面玩填字游戏,1点差10分离开餐厅回去上班。”
“这一个为什么一直留着呢?”
“因为有两个字我一直没想出来。我希望第二天能看看揭晓。报上都是每天刊一个新的填字游戏,同时又把昨天的答案揭晓。”
“好,这是哪一天的?”我问。
她皱起眉头来说:“这是……这是5号的。”
“那为什么你没有在6号看看揭晓,把这个解决?”
“6号的报纸出了点什么事,我一直很懊恼。我拿到送进办公室来的报纸……有人把填字游戏这一版报纸先抽掉了,体育新闻,还有一点其他的也没有了。”
“你没有真正关心到去买张报纸,看看填字游戏的解答。”
“没有,那晚上我去看电影了。”
“那是你自己请自己喝酒,吃晚饭的那天?”
“不是,自己请自己是再早一天,是4号。4号晚上我自己请自己喝酒。自己请自己吃饭。看看别人跳舞,分享他们一点快乐。我不能逗留得太晚,因为我在装着等我的男朋友出现。等了一会,他没有来,我只好自己点菜开始吃。仆役们都在用奇怪眼光看我。所以我不能耽搁太久。”
“然后5号开始,电话来了?”
“是的”她说:“我……”
门铃声响。
我皱眉,对爱茜说:“假如你不介意,玛莲应该到你浴室去把她自己清洗清洗。我不喜欢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你是不是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住,唐诺?”爱茜问。
“我还不知道。”我老实说。
我向玛莲点点头。
门铃响第二通时,她已经溜进了浴室。门上又响起了直接敲门的声音。柯白莎的声音大叫道:“爱茜,开门,有要紧事。”
爱茜害怕地看看我。
我走过去把门打开。
气得火冒三丈的白莎,大步走进里面来。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办法找你。”她说:“你这个习惯真坏,从来不知道打个电话给办公室说你在哪里。有事哪里可以找到你。你从来不知道‘出必有方’是什么意思。将来我看你死在外面没有人给你收尸。”
我说:“先坐下,白莎。”
白莎怒视一下爱茜,又看向我说:“最近越来越不像话。好像我要找你,先要爱茜批准才行。我猜想极有可能你会在这里,所以我下班开车先经过这里看一下。嘿!可不是,你的车紧靠着爱茜的车屁股,连汽车也犯贱。”
白莎还在冒烟。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白莎?”我问。
“那个小娼妇,把我当傻瓜!”白莎说。
“她又怎么啦?”我问。
“你等着,一会儿我来告诉你。”
白莎强健地走向电话,拿起来,拨了个号码,说道:“总机?”
等对方回答后,她说:“我是柯白莎。给我联络宓善楼警官,告诉他我已经在卜爱茜的公寓找到了赖唐诺。我现在和他们在一起。”
白莎把这里地址告诉了他,把电话挂断。
她走回来,把她自己塞进一张椅子,说道:“没有人可以把我们侦探社当傻瓜来看。只要我在,一天都不行。”
“白莎,什么人把我们当傻瓜了。”
“你他妈的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这件案子本来就是个大乌龟。”
“指什么?”
“电话,重重的呼吸,限时信,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给这个小娼妇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不论是谁问起这个小妹子那一天晚上她在哪里。她都会说出来不但她在睡觉,而且由于最近不断有人骚扰她,所以她请了一个保镖。有个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的柯白莎,那晚整晚陪着她。她不可能离开房间一步,因为她都在看着她。”
我没说话,白莎恨恨地说:“说不定她还要加油添醋说我睡觉会打鼾,吵得她睡不着,但是她不敢动,因为动一下一定会吵醒我。”
“我认为你太多疑了,白莎。”我说。
“好,你去说我太多疑好了。我是个侦探。我只要开始查,我要答案。有人把我当挡箭牌,我要知道她的理由。”
“找到这件案子的理由了吗?”
“那还用说,找不到理由还能当什么侦探。”白莎说。
“是什么理由呢?”
“我告诉你那巧克力是下了药的。你不相信。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杯子都在水槽边上。我知道我用的是那一只杯子,因为在把手上有一块地方有撞过毛毛的。杯里还有点巧克力剩下。我拿了点化妆用纸把剩下的巧克力吸出来,拿去检验。”
“他们说不出下了多少药,但是巧克力里有巴比妥酸盐是绝对的事实。”
“这仍旧没有证明什么,”我说,“也许玛莲想真正的好好睡一个晚上,所以要你……”
“你给我闭嘴,”白莎赌气地说,“只要案子里有个女人,她给你看两眼大腿,用眼睛多看你两眼,吹两口气,摆两下屁股,掉两滴眼泪,亲你两下,你就魂也没有了,祖宗八代姓什么也忘了。对我来讲就一毛钱也不值了。”
“好了,”我说,“白莎,说吧,你还做了什么?”
白莎说:“我知道她没有用自己车。我每个大计程车行都去问。问他们昨天晚上有没有计程车出差到耐德公寓。那小娼妇原来那么着急要我入睡是为了什么?其实不必问我也应该想得到的。”
“计程车公司怎么讲?”我问。
“也没什么。”白莎说:“她用电话叫了辆计程车。司机在10点30分到公寓,玛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黄色计程车!”
“宓善楼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我问。
“宓善楼和这件事的关系是那个小娼妇叫计程车把她送到罗德大道762号。假如你不知道谈珍妮,一个皮条客或是老鸨……不管你叫她什么,在罗德大道762号被人谋杀了,时间是10点到清晨3点之间。”
“现在,你赖唐诺,再说说看,有什么理由可以说那小娼妇是无辜的。”
我准备要说什么,但是门铃又响了。宓善楼的声音说:“开门。”
白莎替他开了门。
“有什么发展?”善楼问。
“当然,否则找你干什么,”白莎说,“那个女人叫了一辆计程车,10点30分接了她直放罗德大道762号。”
“我自己开车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像着了火一样热闹。原来一个什么夫人昨晚被谋杀了。这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
“很好,白莎。”善楼说,又皱皱眉头看向我说:“赖唐诺混在里面干什么?”
“我还不知道。”白莎说:“我有点怀疑赖唐诺又在和那女主角鬼混,混昏了头。要不然他的脑子不会不知道这是别人安排好的陷阱。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什么限时专送,什么恐吓电话。统统是制造借口,可以请个保镖,陪她一个晚上。做出一个不在场证明,以便她可以利用。”
“这就是事先设计好,有预谋的第一级谋杀。”善楼说。
“一点也没有错。”白莎说。
我说:“你从一辆计程车推敲出那多么事情来真不容易。那司机能不能指证确实是她没问题呢?”
“假如他还想在这个城里吃开车饭的话,最好他能确定地出面指证,”善楼严肃地说,“白莎,照这样说来,我们用什么方法可以把这女人捉到呢?”
白莎看看我,耸耸肩。
善楼看着我。“谈夫人的谋杀案,”他说,“炙手可热。对警方非常不利,因为我们本来就在看守这栋房子。我们没有料到在一、二点钟,这些男士带女郎回来之前,会出什么纰漏。所以在这之间我们决定跟踪一、二个男士先知道一点内情。”
“为什么选男士?”
“因为小姐会赖得干干净净,以保护自己,”善楼说,“男士不同,开始也许会赖,但是我们用‘公开姓名’威胁他,‘保证不公开’引诱他,他什么都会说出来的。这一手我们万试万灵的。”
“有是有一个办法,”白莎说,“你能……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善楼问。
白莎指着两只女用皮包。“一只我认识是爱茜的,”她说,“另外一只是什么人的?”
善楼猝然一把把玛莲的皮包抢了过去。
“他奶奶的,”白莎怒视着我说,“你动作真快,没想到你已经给她软化了。还真付之行动了。”
白莎从椅子中抬起来,走到浴室门口,试试门把,扭转了两下,说道:“好了,玛莲,出来吧,有人来看你了。”
里面一时什么动静也没有。
白莎说:“你要我把门打破,进来拖你出来吗?”
里面门闩一响,玛莲把门打开。
“是她吗?”善楼问。
“一点不错。”白莎说。
“好了,”善楼说,“我们去找那个计程车司机来指认……走啦,妹子,我们去兜兜风。”
善楼转向白莎,他说:“通常不需要外行的帮忙,我们都可以自己处理一切案子的。这一次,白莎,你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我不会忘记的。”
善楼又转身怀疑地看着我:“小不点,我们也不会忘记你在这案子里的重要性。”
“你是说,我也帮了你一点忙?”我问。
善楼用右手横过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切断脖子的姿势。“喔,不错,”他说,“你给了我们‘你通常方式’的合作。”
我说:“假如你对我多一点信心,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你想不到的事。”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善楼说。又转向玛莲:“走吧,妹子。这是警察公事。”
“你有逮捕令吗?”我说。
“你比我清楚我没有逮捕令,”善楼说,“我们要带她回去请教几个问题。我们要请计程车司机看看她。”
我说:“瞎说,你除了计程车司机一句话之外,什么依据都没有。计程车司机说他载了一个女客,从财德公寓到罗德大道762号,即使正好是谋杀案相似的时间,也不能把耐德公寓女性房客全捉起来。即使计程车司机指认就是这位小姐。将来有人请一个精明的律师,看他能不能把你今天乱捉人的行为,连皮也给你剥下来。”
“你说的?”善楼说。
“小心他,”白莎说,“他不是在对你说,善楼。他是在教她。唐诺已经被这女人钩住了。天!这小子的弱点就是女人。有一天他一定断送在女人手里。”
玛莲站在那里,脸更苍白,身体在抖。
善楼对她说:“小姐,不要听他的。我们和你一样,想把这件事早日澄清。我们要的是真凶,当然不同。你没有杀人,我们会帮你忙。你只要说老实话,把一切都告诉我们。我们证实你说的是实话,就没事了。”
玛莲看看我。我摇摇头。
“走吧。”善楼说。
“我一定要跟他去吗,唐诺?”她问我。
“你当然一定要去,”善楼说,“这件事你的嫌疑已经深到快把你灭顶了。你一定要回答我们的问题。把你自己过去的一切告诉我们。让计程车司机再看看你。这些都可以帮你脱掉嫌疑的。”
我说:“一个决心谋杀人的凶手,怎么可能打电话叫个计程车,直接开到现场,叫计程车等候,准备乘计程车回来。浩浩荡荡的就怕别人不知道,留下那么大一堆线索,等着警方来发现?”
“你怎么知道凶手会做什么样的事?”善楼问,“我一生都在查这种事。杀人凶手有的时候真会做出莫明其妙,令人不能相信的事。走,妹子,我们走。”
白莎看看我,又看看爱茜,对我说:“我想,你当然还要在这里留一会。”
善楼扶了玛莲出去。白莎跟在后面。
房门被他们带上。
“唐诺,”爱茜说,“你想她会不会真是凶手?”
“目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但是有好多事情我希望能找出真相来。目前第一件事是找一份6号的报纸。6号的报纸上有5号填字游戏答案的那一版,哪里去找呢?”
“就在这里找呀,”她说,“我的旧报纸都整齐地叠好,每隔一段时间和隔壁的女郎合在一起卖给收旧报纸的人,这总比丢掉好。”
“我要6号有填字游戏那一版,上面有体育新闻……还有经济栏和讣闻消息。”
“我们看什么呢?”
我想了一想说:“照片。”
“照片?”她问。
“是的,”我说,“照片。有人不要玛莲看到报纸上的东西。新闻标题有关运动和经济的不太附和。但是这位女士不同,她对人名和面孔有特别的记忆能力。我感觉得到报上会有一张照片,对她有点特别的意义。”
“照片会是什么人呢?”爱茜问。
“让我来猜一下,”我说,“瞎猜一下。我想照片会是狄乔狮的。多半是说他升任了新社区的推销经理什么的。”
“假如玛莲看到这张照片呢?”
“那玛莲会认识,这个人曾经过通谈夫人和她约会过。”
“好的,”爱茜说,“我把报纸找出来看。你说是什么,我也愿意相信是什么。”
她找到了报纸。里面没有狄乔狮任何消息。
填字游戏这一版包括运动新闻、股票行情、次要的经济新闻、气候报告和讣闻消息。
依据玛莲所说的,除了这一版不在之外,其他都不缺少。那又是为什么呢?
我把这一版报纸在爱茜公寓的桌子上铺平。我一行一行看,也看每张照片。
一个体育评论家,在他专栏上有张小照片。这专栏每天一小段,照片也每天在上面。经济短评栏上面也是如此。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在外野,捉住他个人第100个击向他管区内的高飞球。虽是望远镜头,但脸是照不清楚的。
讣闻栏里也有几张小照片。只有一张是大照片。大照片的主人季贝可,是一位稍有名气的资本家,他和太太度假的时候,因为心脏病死在圣大芒尼加的汽车旅社中。死的时候太太在身边。
有相当多的资料登刊在这位资本家照片之下。他是圣塔安纳一家银行的总裁,很多联锁企业公司的老板。
我把报纸折起来。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又打开来看季先生的照片。
“想到什么了?”卜爱茜问。
“我觉得,一定是这张照片。这一版里面就只有这一张照片大到够认识面貌。”
“但是,唐诺。一个圣塔安纳的资本家和稽玛莲之间,能有什么因素可能连在一起呢?”
“从你这样立场看来,可能什么也没有。”我说:“但是假如你看到被抽掉的一版报纸,只有这一张照片还像是张照片……而且,这里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我们试用另一个角度来看看。”
“这家伙是离家去度假。他和他太太准备开车沿太平洋西北线北上。”
“这有什么不对?”她说。
我说:“住在圣塔安纳,决定沿太平洋西北线北上度假的人都会一早出发。都会在第一天开车到萨克拉曼多或是旧金山,在那里过夜。没有人会开一点点路在圣大芒尼加的汽车旅社中过夜。”
“但是,他们怎么做,又和稽玛莲有什么关系呢?”爱茜问:“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依报上所说,他留下两个孩子,男的19,女的17。他实有的职位还有商会会长、教会长老。他太太是当地妇女会会长。”
“我知道,”我说,“一样的说不通。爱茜,给我一把剪刀,反正我先把这一部分留下来。”
我把季贝可死得不是时候的这一栏,全部剪下,折叠起来,放进我的皮夹。打个电话给黄色计程车公司。
“我是‘凡多拉之声’的记者丁先生,”我说,“我们正在写一篇有关谈珍妮夫人被谋杀的报道。我们有消息知道你们的一位计程司机,在差不多命案发生的时间,载了一位嫌犯到谈夫人的住址去。我们想要那司机的姓名,和车子的号码。假如可能的话我们还想来拍张照片。”
接电话的女生对这件事已经不感兴趣,厌烦了。她说:“我们希望你们报馆知道,我们不是新闻局,我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