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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家丰厚的,特别屁股里不算太干净的人,被她抄家的也不在少数,王爷,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谁敢,谁敢来查本王,我也不是好惹的。”长空木有些气急败坏了。
江云淡淡的道:“本帅身为第五代黑暗龙骑主帅,北方行营麾下十七万精锐给她背书,你告诉我,有谁是她不敢查的?老子固然不喜欢她,但是她若要查贪腐,本帅职责所在,就一定会成为她的刀斧手。“
“可,可我,我我,我是清白的。”长空木结结巴巴的道。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江云点头道,“本帅疏于政务,心得不够,挡不住如今北方严峻的形势,会明日上书朝廷,再请丰香珺为安抚使,安抚北方。”
长空木跳了起来,马上义正言辞的道,“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了啦,丰香珺大人忧国忧民,至此风雨飘摇的时刻,怎能劳顿她离开京城,远赴苦寒之地,为朝廷分忧,为殿下分忧,我等责无旁贷。一定齐心协力的聚集在经略相爷的麾下,稳定我大北方,不给国家添乱。”
他真是吓死了,听闻当时的中南,江云和丰香珺这两狗…日的,整个一对抄家灭族的恶霸,联手查贪腐,撸翻掉几千上万人,听说就是贪污了一个丹药的都被斩了,长空木自问大问题没有,但是害怕有些自己忘记了的小问题被这两奸人揪出来,进而狠狠的迫害报复,那就完蛋了。
“好。爽快。”江云起身走下来,拍拍他肩膀宽慰道,“王爷也不要急,现在我拿走你盘子里的肉,但是将来,我还你一片丰足的农场。”
“你,你真的保证以后咱们家的利益?”长空木似有所指的道。
江云道:“此点本帅不会胡乱承诺,但凡不在关键时刻给国家添乱的人,就是贡献,此点本帅始终认可,也会记在心里。”
长空木道:“本王牺牲了我省利益,打开了府库之后,那么其他省怎么说?”
“王爷你都带头了,你觉得其他人会和本帅对抗到底吗?”江云道。
第515章 真不要我陪你吗
“好吧有道理,夜了,小王告辞,记住您今天承诺的东西。”长空木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也不清净,外面一个好听的女声道:“云经略,下官对你极其无语,很难想象你会在经略使大帐内,直接的令人发指,威胁勒索殿下的侄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说话间,也没有休息的白燕姬走了进来。
江云尴尬的道:“看起来,刚刚你在外面听了个全了?”
“听了。”白燕姬点点头,“别怪我刺探军机,因为木亲王乃是老奸巨猾的人,听到他到达的消息后,我有点担心,于是就来了。”
江云直接的道:“那么你认为我和他的谈话有效吗?”
白燕姬眯笑眯笑的围着他走了一圈:“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主,但也只有你这个直接的令人发指的流…氓,可以对付他。我听来的话,是有效的,明日升帐的时候让他们拿钱,有他带头,你的阻力会小的多,其他都会跟随。只是有一个人我也拿不准了,就是魏冬玲。”
江云道:“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谈不上了解,不过她那个人固然强势一些,却是识大体的人,她在不满,也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和本帅打对台。不要多想,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燕姬代表荣省内的民众,感激经略相爷对此的操劳。”她不是太习惯对人低头的样子拱手后,离开了大帐……
“经略,都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让我猜猜,上次见面后你又多了几根白发,一百还是两百?”
一个清脆的女声中,也没等人通报,魏冬玲走了进来见礼:“下官丽水台魏冬玲,参见云经略。”
江云微微一笑,对那个无比郁闷的门官道:“去休息吧,你当然是拦不住她的。”然后又走下来摆手道:“冬玲请坐。”
魏冬玲笑道,“叫得这么亲切,弄得人家不要不要的,在丽水城分别没有多少时日,经略你是不是想我了?”
这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之前喜欢纠缠江云下棋,仿佛猫戏老鼠一般,把江云虐得死去活来的,自从被阿布杀了几个光头之后,她扬言封棋了,却开始以其他的诡异方式戏弄江云了。
“好了好了,和你开个玩笑,想不到经略杀人是把好手,这方面倒是个菜鸟,都脸红了。”魏冬玲又笑道。
“……”江云也没什么好说的。
魏冬玲道:“说吧经略,这么急的把下官调遣进入荣城,还让携带财政官员,想必缺钱了吧?有什么大动作?”
“正是缺钱了,需要你丽水行省府库的支持,本使要在北方,修建永固防线,另外升级荣省地界的暖气禁制,以防止持续加强的来自雪风垭口的寒流,荼毒我北方民众。”江云知她喜欢直接,也就不绕弯了。
魏冬玲果然是直接的人,“你直接我也不含糊。我早就已经观察到正在持续改变的气候,虽暂时是白燕姬的事,对我丽水行省影响不大,但我也不糊涂,我已经想到了如果控制不好,将后来的半年之内会发生什么。所以此一时刻,就算你不招我来,我也会来拜会。”
“大人能看到,能理解本帅,那就好。”江云道。
“然而说这些虚的并没有什么卵用。”魏冬玲话锋一转,“大家都是明白人,打开府库支持白燕之地没问题,只要有内相府批文就可以。我魏冬玲也负责的说,治下有方,我的府库乃北方五省之最,虽然依旧不够经略的工程,但是能取很大作用。不过下官要问,我于此时支持你,支持白燕姬,那么往后我丽水行省,有什么好处?”
江云翻翻白眼道:“你到时直接哈?”
魏冬玲道:“直接就直接,请经略回答我?”
“你想要什么好处、而又是本帅可以做到的呢?”江云显得有些担心。
魏冬玲抬起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北方自来人口相对稀薄,所能从事的也相对当一,所以一直以来,相对南方较穷,身为父母官,下官始终在思考治下能做点什么?正好有一事拜托经略,那就是熊蛇的养殖项目。”
江云愣了愣道:“我知道了,你想把熊蛇的养殖项目放在你的治下。这不算坏事,但这事似乎更应该找你家小魏公子?”
魏冬玲道:“那孙子乃是一个超级滑头,没有担当的人。他处于丰香珺的眼皮下做事,怎敢对我松口?他是我堂弟,大家都姓魏,所以他来信说,他敢把熊蛇的养殖项目给任何不姓魏的地区,却唯独不敢给我,否则他担心丰香珺追着他咬。”
江云道:“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丰香珺或许会找他麻烦,但是还是过头啦,他想的太多啦。”
魏冬玲道:“唯有经略不怕丰香珺,又和小魏公子一样,同是熊蛇项目的联席总管。所以小魏公子让我来找你,他说这事需要你同意,并且你签字才有效。”
江云起身,走来走去的道,“妈的这个红顶奸商乃是第一老滑头,但凡对他有利的事,基本他签字就有效,遇到这种事,他就让我签字,用于吸引丰香珺的火力。”
魏冬玲笑道:“经略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是别和他计较了,将来你离不开他,也离不开我。不谦虚的说,我们都是新一代的中流砥柱,未来撑起天下的人。”
“你能拿出多少钱来?”江云先问道。
魏冬玲道:“会有个让你心动的数字,另外小魏公子早就预感到你会非常的缺钱,有一封建言计划书送到了我的手上,如若成功,则可破当下的燃眉之急。”
“哦,是什么?”江云道。
“地方债。”魏冬玲道,“他说这是一个新生事务,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并且有对朝廷不敬,对殿下不敬的嫌疑。但其实就是一个观念的转变,操作得当的话,还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的。不过因为一时之间有对殿下的大不敬嫌疑,他说除非你云经略推动这事,否则谁都做不到,说服不了中枢。因为他说他老爸第一个就不会同意,然后丰香珺会薄了他的皮。”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那是一种很无语的感觉,小魏公子又一次的,让江云这个穿越者无地自容。
“又让我去出头?“江云迟疑片刻道,“好吧这也没问题,我会给中枢建言,转发计划书。但有个问题是,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殿下危在旦夕,却迟迟不公布太子人选,就连朝廷都很难发出国债,冬玲你觉得地方债有人买单吗,那些士绅商贾,会在此时买账?”
魏冬玲微笑道:“小魏公子说他来买。他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孙子他……他……”
江云起身走来走去的,知道这次又要被他打劫了,然而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因为小魏这个红顶奸商似乎总是掌握了某种法则,他坑人的时候通常都是对方愿意的,因为他的策略虽然会让他大赚,却基本是双赢的方式。
也的确,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红顶奸商敢来吃螃蟹,其他人不想着变现逃离就是贡献了,也只有小魏这孙子,对江云有信心,对他老爸主持的中枢有信心,他赌国家在这群中流砥柱的努力之下,可以顶住往后危机。危机危机,总是危险和机会并存。
江云再次紧张兮兮的道:“要知道既然是地方债,不会有内相府背书,最多只有本帅的背书。”
魏冬玲道:“他说经略使行营不值钱,又不是一个常设机构,没有自己的府库和财政。他也不需要内相府担保,都已经在计划书中提及了,既然是地方债,有行省的背书即可。不过他说介于当下的乱局,也不是谁个行省都可以让他信任,他只信任两个人,就是白燕姬和本台。所以必须是荣省和丽水行省的债他才买。他原话是,如果是长空木那孙子的债务,五折他也不买。”
“行,这样一来本帅也有心中有数了,我会抽空详细的看他的计划书,若无问题就会及时提交中枢,并请晓澜相爷周旋,推动这个计划获得通过。”江云道,“晚了,冬玲你去休息吧,不要太过操劳。”
魏冬玲起身眯笑眯笑的围着他走了一圈:“真的不要我在这里陪你吗?”
“额,不用了。”江云尴尬的道。
“行,明日见。”魏冬玲离开了。
接下来江云开始苦读计划书了。内中涉及的条目实在太多,被那小子绕来绕去的,此外能看得出来,这个计划,是和他有意把熊蛇养殖的试点交给白燕姬和魏冬玲一起捆绑的。
小魏公子聪明人啊,他打算借钱给丽水行省和荣省,却又害怕他们还不出来,于是就把熊蛇养殖的项目交给他们,让他们赚钱还债,然而这看起来,还像是他对白燕姬和魏冬玲的一种恩赐,也就同时可以在谈判的时候,把条件压的很低很低。
此外环环相扣,一个计划依托另外一个计划,看到后头的时候,江云隐隐约约的认为,小魏在至尊宝通杀,其实就算不涉及以上条件,熊蛇养殖项目也是要交给北方的,原因无他,北方穷,民风彪悍修为高些,不但养熊蛇安全,而且工价比南方低得多。
综合来说,基本上都被他算计到了,也就是说这个严密的计划中,小魏是左右逢源,大家都会感激他的。
又一次的,斗智斗勇的事江云来,在前方拉仇恨得罪人,然后这个红顶奸商躲在后面收好处。这是真的啊,虽然北方没有当时的中南艰难,但自从到这里后江云也真没有轻松过,白发那是多了二十多根,和白燕姬的冷战,软对抗,嬉笑怒骂,后来公开威胁王爷,其实,都是在为这个计划做准备。
可以肯定的在于,江云拿不下白燕姬来,这个计划书魏冬玲也就不会拿出来了。因为拿出来也没什么用,白燕姬一抵触,长空木一跟风,朝中的有心人一造势,这不但没用,恐怕还要成为江云的一大罪状……
时间一天天过去,拿下了白燕姬,威胁了木亲王,和魏冬玲达成协议之后,北方地界就算初步稳定了。拥有做事的环境。
在他们的帮助之下,进一步理顺了效率,达不到当时中南后期那么高效,但是差的也不多,总体是很好的。毕竟中南的时候太过霸道,江云一口气杀了四万多公务员,有那种高效是肯定的,但这样的事不能老重复。
五省的军队也已经调入荣省,初步完成了整编,正在严寒的条件下,依照江云的方式拉练,相互熟悉,洗练意志和士气。
大家都觉得江云已经疯了,这次的训练强度和残酷程度,直接超越当时在中南的时候。这是因为这次没有中南那时的整肃队伍,所以只能以这种军事的方式优胜劣汰,挑选出不是精兵的人。江云始终还是抱有一贯看法,兵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精越好。关键时刻一个不是精兵的家伙,很可能对周围五个以上的精兵战友,造成意志上的影响。
于是短时间之内,仅仅几轮的拉练赛选下来,集中在荣省地界的二十一万大军,几乎被砍去了近三分之一,共计六万人被淘汰了出来。
江云是升黑龙王旗的北方经略使,有整编的权利,但没有扩充或者缩减编制的权利,所以淘汰出来的这五万人也没有裁剪,而是整编在了老滑头仲山麾下,调往后方换防,维持后勤,以及北方五省的常规事宜。
另外的十五万精锐,整编在四省将军麾下,集中于依托荣省的前缘二十三城,处于继续磨合熟悉期间。
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完成了二十一万大军的整编和换防,各系势力和圈子被打散,带来的是初期的指挥效率下降,但是,这也第一次形成,江云在北方的无上权威。
这在初期来说有害,但长远来说,权利进一步集中,方便整个队伍接受江云的战术思维,以及精神思想。所以长远是有利的。需要的只是时间,让他们相互之间进一步磨合,进一步的熟悉新的圈子和集体,以达到契合度、指挥效率的上升。而这个过程,就叫拉练。
也于此,江云第一次上书武相府:经过一月突击,北方的简陋防线初步形成……
第516章 再见秀丽真人
一切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之前依照小魏公子的意思,北方经略使行营一封关于发行地方债,以组建永固北方防线的计划书进入中枢。
听说这个节骨眼上,殿下已经无法再过问事务,始终昏睡在绝宫之内,无法再决断任何东西了。也因此,北方经略使的计划书进京后,旋起了大波。钟利奇系的人反弹严重,反对尤其激烈。就连一向持重的黄荐琪相爷,以及老魏相爷,也对此持有怀疑的态度。
两位相爷从立场上来说是反对的,因为这明显有对殿下不敬的嫌疑,有进一步从朝廷分权的趋势。只因为他们对江云的信任,暂时不方便于这个时候和钟利奇站在同一立场而已。
台风相爷精神上支持此举,因为这是于这个不可能的时刻,完善修建北方防线的唯一办法。但同时,台风就算不怎么懂,也知道这个口子一开,就意味着往后的无数后遗症。介于此,台风相爷精神上支持,实际却沉默了,处于观望的状态,不反对也不支持。
长空晓澜如今是内相,而这种内政和财政问题上,拥有第一话语权。然而她是军人出生,也没有在中枢待多长时间,这种问题老实说她处于一种不明觉厉的状态,却因为是江云提出的,所以她于中枢尽力周旋,推动江云这个建议的促成。
丰香珺这个时候显得举足轻重,意外的,她没有追着江云咬,而是于内台府拷问了小魏公子整整两天,详细了解内中的全部后,于中枢建言:此举有利有弊,地方有自己的财政,却没有自己的债务。一切大项目支出,一直以来都依靠朝廷的统筹,而朝廷依靠发债支撑。这强化了朝廷权威和控制力的同时,也等于朝廷只享有部分的财税收入,却承担了全境义务和债务。且造成了资金使用效率的极度低下。长此以往,国库已经负债累累,仅仅是债务利息,就已经日渐让国库难以**,持续下去,恐怕每年岁入,只够用于支付利息了,那不但什么事也做不了,还是灾难的开始。所以现在尝试地方债的发行,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用处。
“现在可尝试性的批准荣省和丽水行省发地方债。后遗症也一定会有,至于将来,这一举措到底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那也不绝对,那会因时不同,因人不同,因中枢的控制力不同,而变得不同。”丰香珺于中枢最后建言道,“下官建议,通过北方经略使江云的提议。”
终于,江云的提议,在中枢经过各方势力拉锯的半月之后,在晓澜相爷和丰香珺的全力推动之下,获得中枢批准,得以在荣省和丽水行省试行。
其后传说,因为担心在初期的试运行期间,涉及的问题较多,较复杂,所以小魏公子也携带夫人北上了,亲自在丽水城之内,联络各族纨绔子弟,商贾等等,策划和商议关于第一期的地方债务发行事宜。
其实小魏不想带着夫人的,但小魏夫人下意识的想北上看望江云,所以就说散修联盟的巨盗难说还有隐藏的,不放心相公上路,于是说死要随行保护。小魏公子是谁啊,怎会不知道自家老婆的猫腻,然而他却不敢多说,否则被打了也找不到地方诉苦……
某个时候,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