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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湖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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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哭石的记忆,他心灵的慧眼,看到晴子自杀的真象。 
  这是怎么一回事? 
  湖祭七 
  事情并非表面的简单。 
  离开了哭石,顺步往玻璃屋的方向走去,走至半途,心中一动,那晚就是在这里遇到晴子,其时他凭著过人的记忆,竭力找寻囚禁雅黛妮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重温当日被蒙上双目后,被带往雅黛妮的方向。 
  不一会,他张开眼,面上挂著一个信心的微笑,回头往哭石走去,经过了哭石后,右方现出了一条分叉道,凌渡宇毫不犹豫地转了进去,急步十五分钟,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呆了几秒,他转入左方的路口,这时离开玻璃屋有哩许远了。 
  沿路林木婆婆,鸟唱蜂鸣,极具南美的风情,三十分钟后,眼前一片密林,林木间依稀看到一所红砖砌成的房子,凌渡宇心中大喜,认得是那所囚困雅黛妮的房子,正要盘算如何制服监视者的时候,马蹄声从后方传来,迅速迫近。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美丽的爱丽丝一身骑马装,马帽长靴,一手执僵,另一手持著打猎的大口径双筒步枪,驱著鬃毛飘曳的白马,疾驰而至,英风凛凛,神采动人。 
  可惜她面上杀气严霜,似要把凌渡宇吞进腹内。 
  爱丽丝一抽马缰,白马在凌渡宇面前五尺处人立而起。 
  凌渡宇一动不动,完全无视白马劲踢的前蹄,面上泛起冷然的神色。 
  爱丽丝枪管指著他的眉心,寒声道:“你来这里干甚么?要救你的老情人吗?” 
  凌渡宇傲然道:“放枪吧!” 
  爱丽丝气得粉面发青,两眼射出愤恨的光芒。 
  僵持不下。 
  爱丽丝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凌渡宇的不屈,使她感到极其愤怒。矛盾的是:他的傲气亦使他更具男子气魄,令她心软,整个梦湖笼罩在精密的监听系统下,凌渡宇缺少了那晚掩护的浓雾,一移往雅黛妮的方向,即给发现,爱丽丝接到通知,怒气冲天策骑而来,弄成现下的局面。 
  凌渡宇悠闲地举起右手,把手指插进枪管内,挑战地道:“枪弹可以轰掉生命,可是能轰掉爱和恨吗?” 
  爱丽丝眼帘垂了下来,忽地惊呼一声,原来凌渡宇迅捷地翻上了马背,从身后紧箍著她的小肮,她不及防备下步枪脱手掉往地上,白马受惊人立而起,全赖凌渡宇紧抽马头,两人才不致跌下马背。 
  健马受惊下放开四蹄,向前奔去,转眼间越过囚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冲进了一条林间的小道。健马狂力前奔,两旁树影急退。爱丽丝歇斯底里地在凌渡宇有力的拥抱中挣扎,场面混乱不堪。 
  爱丽丝回转头来,一口拚命地咬在凌渡宇肩臂的肌肉上,凌渡宇闷哼一声,苦忍著剧痛,鲜血溅出,染红了衬衣。 
  他同时慢慢收紧马缰,马儿受到控制,愈跑愈慢,终于停了下来。 
  爱丽丝茫茫然抬起头来,到这一刻才知道咬伤了凌渡宇,用手抚著对方染血的伤口。 
  凌渡宇眼中流露出谅解的神情。 
  爱丽丝向后侧仰俏脸,颤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在干甚么?” 
  凌渡宇轻夹马腹,白马缓缓前行。右手控疆,左手紧拥著爱丽丝,使她整个贴进他的怀抱内。 
  爱丽丝先前的凶悍冰消瓦解,闭上眼睛,驯若羔羊地藏在他的怀里。 
  马儿转出沿湖的路,挨著轻烟悠悠的梦湖踏著休闲的步子。 
  凌渡宇顺势地凑在她耳边道:“那天三夫人说,你是梦湖水庄历史上,仅有不用合约聘用的五个人之一,其他四个人是谁?” 
  被他暖呼呼的口气喷在敏感的耳垂及颈后的嫩肉上,爱丽丝整个人软了下来,像被催眠似地答道:“是标枪和积克,他两人跟著博士最少有三十年了,另两个是……是晴子和夏太太……” 
  凌渡宇岂肯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深明要人吐出实话的技巧,就是先献出自己已知的有限,来换取对方的所知,于是道:“博士也曾和我详谈过晴子的事,既然她的父母都反对他们在一起,一定会造成对晴子的压力。” 
  爱丽丝道:“这倒看不出来,晴子初来梦湖时,看来很快乐,直至他们两人往夏威夷度假后,才时时争执。我们都不敢问,博士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凌渡宇装作了解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博士很后悔当时的行为,可是怎估到晴子居然会傻得去自杀。” 
  爱丽丝全身一震,张开大眼,一面不相信的神情,失声叫道:“甚么?” 
  凌渡宇心中一凛,爱丽丝并不知道晴子自杀的事,看来这是一个秘密,连忙道:“那样伤心,不是等于自杀吗?”他是想起晴子幽郁的眼神,随便找说话来堵塞过去。 
  爱丽丝虽然尚有一丝疑惑,神情却缓和下来,点头道:“是的!晴子病死前那两个星期,整天把自己关在玻璃屋的卧室内,连博士亦不肯见。她幽怨的神情,我们看了也觉心碎,取她性命的病,可能是过度幽郁所致。” 
  凌渡宇默然,巴极和晴子间发生了很多非局外人所知的事。想起晴子,他也有心碎的感觉,幸好目下怀内软肉温香的爱丽丝,起了些微代替品的作用,填补了空虚的感觉。另一个问题升起,夏太太为何是不用签约的人,但这一刻不宜问太多问题,可以留待日后再问清楚。 
  爱丽丝的呼吸急速起来,少女的敏锐,使她感到凌渡宇起著侵犯她的念头。 
  凌渡宇心神转到另一方面,问道:“为甚么你不用合约,仍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 
  爱丽丝见他用辞古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不知道。我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到了十四岁那年,一对夫妇名义上领养了我,把我送来了梦湖,为博士做事,不经不觉七年了。” 
  凌渡宇知道爱丽丝和巴极两人间,一定大有文章。 
  爱丽丝可能从未有机会向人倾吐私事,这刻找到机会,畅所欲言起来,道:“我曾问过博士,他总是说和我有缘,一见到我便欢喜,才要我为他作管家,可惜他对我的欢喜,并不像他对晴子那样,唉!不过,自从我遇到你,一切都没有关系了……现在……我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的满足。” 
  凌渡宇恍然大悟,原来爱丽丝一直单恋巴极,这解释了她对雅黛妮的敌意,因为后者和巴极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关系,目下凌渡宇代替了巴极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自然更惧怕雅黛妮会把他亦抢走,以致一个清纯的女孩行为乖张失常。这是属于不可理喻的事。 
  凌渡宇微笑道:“爱丽丝,我有一个要求。” 
  爱丽丝一副你说甚么本小姐也答应的态度,闭目呻吟道:“说吧!” 
  凌渡宇道:“我要见雅黛妮!” 
  爱丽丝浑身一震,张眼怒道:“甚么?” 
  凌渡宇对上她温润的香唇,两人沉浸在两性间的欢乐里。 
  凌渡宇离开了她的热辣辣的红唇,道:“放心!雅黛妮是我的老……战友,而不是情人,我这次去见她,可以向你保证不和她发生任何形式的『性关系』。但对美丽的爱丽丝小姐,恕小弟不能作出这个保证了。” 
  爱丽丝敌意稍去,红霞紧跟著爬上俏脸,啐道:“你去死吧!”又“噢!”地叫起来,原来马儿把他们驮回囚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她全心放在与凌渡宇的调情上,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岂知对方早有预谋,把她载回此处,不过这刻,她只愿意讨他欢心。 
  凌渡宇稍后和雅黛妮在上次的房间内见面,爱丽丝在他的要求下,撤去了监视的人员,其实巴极早有吩咐,予凌渡宇一切的方便。 
  雅黛妮表面完全平复过来,眼中多了一种生机和希望,大异上一次见面的失意颓唐。 
  凌渡宇开门见山地道:“巴极来见过你吗?” 
  像回教妇女给揭开了面纱,雅黛妮垂头道:“你知道了?” 
  凌渡宇其实甚么也不知道,只是从巴极、爱丽丝,甚至雅黛妮三人的行藏说话里,看出蛛丝马迹,这一句纯属试探。雅黛妮的反应,说明了两人间的关系,非只是敌对那般简单。 
  凌渡宇不想雅黛妮看穿他的底牌,含糊地道:“你还是走吧!” 
  雅黛妮呆了片晌,坚决地摇头道:“不!除非我亲眼看到她,否则我绝不会离去……” 
  抬头望向凌渡宇,又低下头去,低声细诉:“本来我以为自己对他只有恨,可是面对著面时,我才知道一直在骗自己,自从逃离这里后,我几乎每晚都梦到这处……这个美丽的梦湖,也梦到他……”神情忽尔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几乎是叫道:“也梦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弃我于不顾。”涨红著脸道:“我要杀了他们!”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对各人间的关系大感头痛,同时也对自己起了自怜自苦之念,他又何尝不是时常想到晴子,一有空便往梦湖走。 
  他沉声问道:“那女人是谁?” 
  雅黛妮摇首道:“我不知道,他用强暴的手法得到了我后,迫著我和他一起个多月,其实每一次和我造爱时,从他的神情,我都知道他在幻想著和另一个女人造爱,晚上他也总叫著另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法忍受……于是逃了出来,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渡宇暗忖:你岂有能力逃出巴极的指掌,巴极只不过让她做鱼饵,引自己到来吧。想到雅黛妮为已死去的晴子吃醋争风,令人可悯。 
  雅黛妮想起了甚么地问他道:“是了!为甚么你好像能在这里贵宾似地来去自如呢?” 
  凌渡宇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是梦湖的朋友。” 
  直到离开了软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很久很久以后,他还清晰地记起雅黛妮怨恨的眼神,他毫无疑问地相信,只要雅黛妮有机会,她是会绝不留情杀死巴极。 
  嫉忌是噬心的毒蛇。 
  这在雅黛妮尤烈。 
  凌渡宇独自坐在玻璃屋宽大的临湖露台上,沉醉在眼前的景色。 
  巴极还末回来。 
  见过雅黛妮后,爱丽丝接到巴极从哥伦比亚来的电话,一直忙著,整个梦湖水庄活动起来,不时见到巴极精锐的武装手下进进出出,在加强防御的力量,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声势。 
  入夜后,水庄静了下来,不过凌渡宇知道这是外弛内张,任何闯人的不速之客,都会遭到强大无情的反击。 
  晚上十二时多了。 
  雾逐渐聚结。 
  凌渡宇亮著露台上两盏雾灯,光芒一到十多尺的地方,开始柔弱昏沉,无力透越。 
  凌渡宇一对虎目也像外在的环境一样,蒙上一层又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晴子!你究竟在那里? 
  你是否早已死去? 
  是否梦湖使你冤魂不敬,缠绕不去? 
  据说人有三魂七魄,死时魂魄俱散,死后不久又会重聚起来,细想生前种种,若有冤屈,不肯散去,形成纠缠人世的冤魂。 
  晴子!你是否有著难解的冤情? 
  雾愈来愈浓。 
  天地溶化在水雾里。 
  雾气旋转起来。 
  无风而动。 
  凌渡宇站起身来,超越常人的灵觉,使他感到晴子在附近,接触到她无尽的哀伤悲怨。 
  他环视四方,空荡荡的露台,除了一椅一桌,他自己,亮著了的两盏雾灯,空无他物。 
  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期待,凌渡宇忍不住叫了出来:“晴子!” 
  浓雾飞舞。 
  晴子芳院杳杳。 
  凌渡宇扑往栏干,极目尽是化不开的大湖雾,甚么都看不见。 
  他颓丧地退后,直到腿背碰著椅子,坐了下去。 
  明悟占据了他的心田。这样渴望去见到晴子,究竟是为了甚么?是否只是想完成巴极的寻人合约?不!绝不是。因为他刚才一点也想不起巴极,遑论他的托付。 
  难道自己也像巴极那样,深深地爱上了晴子?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这思想使他感到战栗,他想起女友卓楚媛,那变成模糊不清的影象;又想起爱丽丝,比起晴子,是那样地毫不重要。 
  他若有所觉,茫然地抬起头来,望向梦湖。 
  绝色的晴子,一身白纱,站在栏干前,宝石般的深眸,牢牢盯进他的眼里。 
  浓雾使天地变得狭小却又无限,似乎地球上只余下他们两人。 
  凌渡宇不敢动,怕一动她会飘走或消失。像美梦里的半睡半醒,一用神梦便散掉了。 
  晴子动人心魄的颜容,散发著眩人眼目的光采。胸膛轻起轻伏,似有若无。白纱随著旋动的浓雾拂舞,欲乘风而去。 
  晴子眼内载满深情,紧紧凝望,凌渡宇心灵震栗,欲言难语。 
  两人相距不足十尺,那却像不可逾越的鸿沟,天人之隔。 
  凌渡宇几乎是呜咽地道:“晴子!晴子!” 
  晴子微摇秀发,纯赛美玉的面庞露出深思的表情,又俯首沉吟,欲语还休。 
  凌渡宇忽地目定口呆,原来他心灵内响起女性娇柔的软语,温轻地道:“晴子?甚么是『晴子』?”眼前的晴子清楚明白樱唇紧闭,凌渡宇肯定是晴子传出的心灵讯息。 
  他还想说话,晴子向露台的一端飘去,垂地的纱裙仿如冉冉白云,煞是好看。凌渡宇反应何等迅捷,一个虎跳跃起,豹子般向晴子移开的身体扑去。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是晴子优美的身形,若给狂风刮起的羽毛,一下子飘至露台的尽端,在凌渡宇攫势之外。 
  凌渡宇正欲前冲,忽又煞住去势,原来他从晴子深黑的眸子里,看出对方心内的讯息。 
  他从来末想过,竟然可以从一对眼内,如此地看透对方心中的说话。 
  晴子的双眸如泣如诉,责备著凌渡宇粗暴的追拿,又警告他若再踏前一步,她会潜回梦湖里,不再和他相见。 
  凌渡宇心神在无比的震撼中,心中升起股无可抗拒的火热,使他愿意献上任何物事,换取与晴子的一下轻触。 
  他的眼睛被晴子双眸磁石般吸牢,他感到晴子海洋般的深情,毫无隔阂地钻进他的眼内,再进入他灵魂的至深处。他感到晴子的郁怨,感到眼前美女生命的跳动,其中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触感:似乎是茫然和无助。 
  泪水从他眼角流下来。同一时间,他惊觉一滴晶莹闪亮的泪珠,也从晴子眼角逸出,迅速滑过她冰雪般的脸肌,滴进浓雾里。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追踪入白雾里,天地凝住,泪珠滴落露台的地上,同四方溅开,他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竟能观察到如此细微的世界,他的眼力加强了千百倍,又或他负责视力的脑细胞以胜于平常的速度运作。 
  再抬起头时,甚么也看不见。 
  只有晴子说话的眼睛和她伸向他、超越世间任何美态的玉手。 
  雪白的手,五指尖而纤美,水蛇般向他摆动。 
  凌渡宇举起双手,欲把晴子的玉手掌握。 
  晴子把手微缩,责备似的摇头,眼中传出讯息道:“不是这样!你只要求轻轻一触,只能是这样。” 
  凌渡宇心中羞愧自己的贪心,收起左手,把右手指合起来,向晴子递去。 
  晴子眼中放射著赞赏的光芒,玉手再次伸前,颤动的手,递向凌渡宇。 
  指尖轻碰。 
  刹那间,两人的天地合在一起。 
  斑高在上的天,低低在下的地。 
  藉雨水的交结,谱上恋曲。 
  通过指尖的轻触,两个不同而独立的世界融混一起。 
  若说一般世间男女的爱情,像黑暗中一闪即逝的亮光,晴子的爱是光照大地的艳阳,一直燃烧至宇宙的尽头。 
  甭独是生命的副产品。 
  即管成千上百的人,面对同一的屠杀,一齐狂喊,一齐惊哭、愤怒、悲怨,但他们只能各自通过本身独立的心灵,去体验已发生或即将来临的一切。 
  一种空虚和令人窒息的孤独。 
  这种孤独,在这一刻冰山地溶解下来,两人的心灵像水乳般紧密混和,再分不出彼此。 
  情侣通过观赏、谈话、交通、肉体的接触,才能在某一刹那闪出爱的火花,随后云散烟消,了无痕迹。 
  我们一再尝试远离孤独的深渊,却无可避免地一再重归于失。 
  甭独是生命的本质。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孤寂隔离的宇宙。 
  每一个人,都以自己有限的经验,去测度他人的经验和感受,引起“共鸣”。我们从未曾能真正去“经验”别人的“经验”,只能“体会”;只能“想像”;只能“相就”。 
  可是在这一刻,凌渡宇截进了晴子的世界和经验里。 
  眼泪不断从眼角流下,尽湿衣襟。 
  人说他们彼此互相了解,可是那种了解有多大的极限?每一个人都是孤独切断地各自活在世上,无论怎样欺骗自己,终极时,依然是寂立在自己的“孤岛”内。 
  每一个出生,每一个死亡,都是彻底地孤独。 
  情侣说他们因爱情而拥有了全世界,充其量亦只是孤独地去拥有各自的“全世界”。 
  可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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