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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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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一飞败在白衣少女手上,心头丝毫不觉怨恨,却将这笔帐全部记在云震身上,这也是小事,最令他衔恨入骨,无法宽解的是,云震与白衣少女共乘一骑,双双走了。这使他无法忍受,他心中妒恨交集,忿无可泄,不禁暗暗怨恨起他那师父来,但见师父脸色凝重,安坐不动,显然没有追赶之意。也只好隐恨在心,怏怏走了回去。
  华服老者朝徒儿望了一眼,忽然冷冰冰说道:
  “那女孩就是金陵王的女儿。”
  仇一飞微微一惊,意颇不信地道:
  “根据江湖上的传说,金陵王的女儿高洁,不是这种样子。”
  华服老者冷冷一哼,道:
  “衢州史家虽是小门小户,老夫史文恭还眼睛未瞎。”
  仇一飞容色耸动,道:
  “师父根据哪一点,断定那白衣少女就是金陵王的女儿?”
  吏文恭淡淡地道:
  “金陵高家武功自成一派,而且向来不收徒弟,武功不传外人,这是数代相承的惯例,武林之中,谁人不知,谁个不晓。”
  仇一飞急切地道:
  “师父看那白衣少女的武功手法,是金陵高家的嫡传么?”
  史文恭漠然道:
  “那还用讲,要不然你的武功也还说得过去,何以遇上人家,就显得如此低弱了。”
  仇一飞道:
  “弟子只注意云震那小子,根本未将那姑娘当作敌人。”
  他似是感到话讲的过于露骨,因之未曾讲完,倏然顿住。
  那劲装大汉道:
  “老爷子,适才那白衣姑娘,装束打份与时下的妇女不同,小人也曾听到江湖朋友谈论,金陵王有一位美貌的女儿,武功很高,手段很辣,却未听说是这种打扮。”
  史文恭双眉一扬,捻须说道:
  “这一点老夫也曾想到,此事颇费猜疑,不过……”
  仇一飞岔口道:
  “不过怎样?”
  史文恭沉吟道:
  “女人的事,难免千奇百怪,反正刚才那女孩子武功,必是金陵王亲自传授,这是不容置疑的了。”
  仇一飞道:
  “既然我们这次赶往金陵,为的是找出 ‘罗侯心法’的真相,遇上云震那小子,岂非天赐的良机,何况尚有金陵王的女儿在一起,师父何以又将他们放过?”
  史文恭冷冷道:
  “谁说为师的将他们放过?”
  仇一飞意颇不满的道:
  “他们骑的是一匹千里良驹,我们的马追赶得上么?”
  史文恭长长叹息一声,道:
  “唉!整日里自负聪明,找看你也不过如此,马追不上,难道就不能弃马步行么?我就不信,以你的脚程,追不上一匹牲口,再说你就没有注意到,他们是往南,并非往北,既是背向金陵,岂非愈远愈好么?”
  仇—飞以为然的道:
  “既然碰上,何必又欲擒放纵,多费手脚。”
  史文恭冷然道:
  “哼!我看你是见到那个女孩,连自己的姓名也忘了,在这阳关大道的镇集上,闯下乱子,消息立时不胫而走,哼哼!你道金陵王是省油的灯么?”
  仇一飞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马快,总以早追为妙。”
  放下这师徒二人,且说云震与白衣少女纵马飞驰,不到半个时辰,已奔出四十余里,白衣少女令马行微慢,吁了一口气,娇笑道:
  “嘿!哪人好坏呀!”
  云震微微一笑,道:
  “要不是你武功好,只怕咱们还走不了哩!”
  白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道:
  “我就怕遇上坏人,所以懒得出门,这一路上,但愿再无麻烦。”
  云震道:
  “咱们究竟到哪里去?”
  白衣少女含笑道:
  “到我家里去啊!”
  云震道:
  “你家在哪里?”
  白衣少女扬起雪白的玉手,朝西南方遥遥一指.扭头笑道:
  “在那一边,万山丛中,白云深处。”
  云震微微一怔,笑道:
  “有多远?”
  白衣少女顽皮地道:
  “很远哩,你怕么?”
  云震摇头道:
  “与你结伴,到哪里我也不怕。”
  白衣少女绽颜一笑,甜甜地道:
  “骗你的,不太远,明日晨间就到啦!”
  云震道:
  “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即含笑道:
  “有小白、有小青、有小金儿、还有小翠。”
  云震惑然道:
  “那是些什么人?”
  白衣少女眼睛一眨,道:
  “现在不告诉你。”
  云震道:
  “你的父亲呢?”
  白衣少女星日一睁,螓首摇了几摇。云震暗忖道:不知她是父亲已经去世,抑或是根本没有父亲。
  但觉追问下去,或许会惹她伤心,于是问道:
  “你的母亲呢?在家中么?”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突然问道:
  “你有父亲母亲么?”
  云震道:
  “都已去世了。”
  白衣少女道:
  “死了?”
  云震点了点头,默然无语,白衣少女见他神色忽然暗淡,怔了一怔,悟出他是怀念去世的父母, 一时伤起心来,连忙握住云
  震的手,表示安慰之意。
  这少女国色天香,世所罕见,尤其是那份纯洁与温柔,当真如天使一般,云震与她共骑驰骋,双臂不得不抱住她的纤腰,两人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心头都感到一股甜蜜之意,但两人同是心地纯洁,了无瑕疵之人,除了这种甜甜亲密意味,谁也未曾想到其他,谁也没有生山绮念。
  这日傍晚,两人在一道溪流旁停下马来,洗过手脸,选了一片草地,取出道上买来的干粮和水果,两入席地而坐,共同食用。
  吃过东西,白衣少女一望那潺潺清溪,道:
  “我们来洗脚,好么?”
  云震点了点头,道:
  “好。”
  白衣少女大喜,拉着云震的手,奔到溪旁,两人并肩坐下,云震脱下鞋袜,与她一起濯足。
  此时夕阳衔山,晚霞流照,正是旅人落店,百鸟归林的时候。
  夕阳残照下,两人并肩坐在一块大石上,双足浸在清凉的溪水中,许久工夫,二人默默无语,脸上却都带着满足的微笑。
  良久之后,两人相视一眼,又齐齐望向别处,日色已隐,夜幕四合,白衣少女白皙的脸庞上,却升起一片淡淡的红晕。
  云震低声问道:
  “你疲倦么?”
  白衣少女螓首微摇,双手玩弄着衣角,低声说道:
  “不累,咱们玩一会。让小雪休息一阵,恢复气力。”
  说道,两人手牵手的走了回来,在草地上并肩坐下。
  云震道:
  “你武功那么好,是谁教你的?”
  白衣少女摇头道:
  “没有人,是我自己会的。”
  云震奇道:
  “你没有师父?”
  白衣少女点头道:
  “嗯,我长这么大,你是我最熟的人。”
  云震不胜诧异,道:
  “那么是谁把你养大的呢?”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道:
  “我自己,是我自己把我养大的。”
  云震暗暗忖道:天下竟有如此怪事,无名无姓,自己养大自己,武艺是无师自通。
  突然灵机一闪,道:
  “武艺也许有天生的,文学却不能啊!是谁教你读书识字呢?”
  白衣少女螓首连摇,正正经经道:
  “从来没人教,我天生就会读书认字。”
  云震大惑,这是不合情理之事,云震怎样也无法相信,但白衣少女那善良纯洁的气质,令人无法想象是讲假话的人,而她那神情语态,又不像在开玩笑。
  白衣少女见云震有怀疑之意,不禁大急,道:
  “我讲的全是真话啊,唉!只要见到了我的家,你就会相信我的话啦!”
  云震暗暗忖道:这话不错,由她生长的环境,定可找出她那神秘如谜的身世来。
  心念一转,恨不得立刻就到达她的家内,当下说道:
  “趁着夜间凉爽,咱们赶路好么?”
  白衣少女向四周环视一眼,转面一望白马,柔声说道:
  “咱们让小雪儿多休息一阵。”
  顿了一顿,期期艾父的接道:
  “这里风景这么好,又没有人,咱们何不多玩一会儿?”
  云震含笑道:
  “好吧!咱们半夜时动身,不过我总想早点知道,你是如何会有这一身武功的?”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你干嘛老惦着武功,我就从来不想到武功的事。”
  云震哑然失笑,心头感慨丛生,不禁喟然长叹,道:
  “有一句俗语,饱人不知饿人饥,你武功高强,不知武功低弱的苦处,再者你性情和善,不喜争斗,因之也不知武功高强的好处。”
  白衣少女道:
  “武功低弱有什么苦处?”
  云震道:
  “真正能做列与人无忤,与世无争的人,世间没有几十,何况有些坏人,你不惹他,他照样要欺负你,如果武功高强,就有自御防身之力,若是武功低弱,那就只布任人宰割了。”
  白衣少女道:
  “难道不能躲起来么?躲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坏人不就找不着你了?”
  云震道:
  “唉!既生天地之间,就该挺起胸做人,躲躲藏藏,那又何必活着?”
  白衣少女想了一想,道:
  “你说的话当然是对,不过,除了防身门御之外,我总想不出武功高强还有什么好处。”
  云震道:
  “当然有哇,尤其是在乱世,若是武功高强,就可平天下之不平,为人间伸张正义,那好处可就大啦!”
  白衣少女星目一睁,道:
  “真的?”
  云震点头道:
  “当然是真的。”
  白衣少女道:
  “你说我的武功高强么?我还从来没有和谁比过。”
  云震道:
  “真正说起来,我还不懂武功,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你的武功是十分高强了。”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低头沉思半晌,倏地一叹,道:
  “虽然有武功,我还是只想躲在家里,不爱管别人的闲事。”
  云震含笑道:
  “你是女孩子,以天下为己任,应是男子的责任,你不管闲事也好。”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顿了片刻,突然说道:
  “我把我的武功送给你,好么?”
  云震讶然道:
  “武功附着在你的身上,又不是有形之物,如何送人?”
  白衣少女道:
  “不能送么?”
  云震笑道:
  “你说如何送法?”
  白衣少女想了一想,摇头笑道:
  “真的不知如何送法,唉!若是有法子转让,我倒是舍得的。”
  云震含笑道: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任何一样本领,都是破费工夫去求来的。”
  白衣少女一本正经地道:
  “我就是不劳而获,全未破费工夫。”
  云震朗声一笑,道:
  “你是仙女嘛,我是肉体凡胎,要不勤修苦练,这一辈子难有武功了。”
  白衣少女道:
  “那么干吗不练?”
  云震苦笑道:
  “为学须有师承,没有人教,我不知怎样练法?”
  白衣少女星目一闪,道:
  “我教你,好么?”




第 五 章
 
  云震含笑道:
  “当然好,只怕你不肯。”
  白衣少女连连点头,道:
  “肯,绝对肯,如何教呢?”
  云震微微一怔,笑道:
  “把你会的讲给我听,我照着去练,如此就好。”
  白衣少女道:
  “我什么都会啊!”
  云震道:
  “那么你先选一种教,若不厌倦,以后再教一种,不过,我听人说过,练武功最好是先练内功,扎根基最为要紧。”
  白衣少女道:
  “那么我教你练内功。”
  云震道:
  “好哇!我先谢谢你。”
  白衣少女道:
  “不要谢。”
  语音微顿,道:
  “练内功呀,就是——我从来没有练过内功啊!”
  云震闻言,啼笑皆非,心中暗暗想道:她武功高强,却不明白练武的法门,这也真是怪事。
  白衣少女爱莫能助,芳心之内甚为焦急,想了一想,道:
  “这样成么?下次遇上会武功的人,咱们向他打听练内功的法子,然后我再教你。”
  云震道:
  “好吧!”
  忽然记起‘罗侯心法’,于是说道:
  “其实,练内功的法子我也知道,只是深奥了一些,不能完全了解。”
  白衣少女大喜,道:
  “那么正好,你先说练法,然后我来教你。”
  云震道:
  “试试也好,反正闲着没书。”
  当下将那熟记心中的“罗侯心法”,一字不漏的背诵了—遍,道:
  “这就是练内功的法子,名谓‘罗侯心法’。”
  说罢之后,静静的望着白衣少女,等待她传授练习的方法,哪知等了许久,白衣少女依旧螓首低垂,默无一语。
  云震忍耐不住.低声问道:
  “你想出来了么?”
  白衣少女上靥一红,期期艾艾的道:
  “我还是不知道怎样教法。”
  云震见她甚为沮丧,急忙安慰道:
  “不要紧,你慢慢思索,我也来想一下。”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再去寻思教内功的方法,云震则默默揣摩“罗侯心法”的内容。
  原来一般的内功,吐纳导引,练的都是丹田真气,这“罗侯心法”则是佛门禅功的一种,若是细加区别,一般内功是由“练气”入手, “罗侯心法”则是“练心”,两者截然不问.而“练心”比“练气”远为深奥,远为难练,另一方面。“练气”时走火入魔,不过身子坐僵,内腑受伤而已,“练心”若是走火入魔,则有狂乱疯癫,心性大变之虞,危险之至。
  云震凭着悟性,逐字逐句的探索“罗侯心法”的奥秘,虽然时有悟性,却花费了极大的神思,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突然感到头昏脑胀,沉沉欲睡。
  白衣少女看他眼皮渐垂下,身子摇摇晃晃,芳心之内大为关切,道:
  “你困了么?”
  云震含含糊糊的道:
  “咱们该动身了……”
  白衣少女道:
  “困了就睡一觉,迟,迟点启程不要紧。”
  云震迷迷糊糊道:
  “我头昏,想睡一觉。”身子一歪,卧倒下去。
  白衣少女见状,急忙移过娇躯,盘膝坐奸,扶起云震的头,搁在自己腿上。
  展眼间,云震已酣然入梦,白衣少女螓首低垂,端详着云震的面貌,神情之间,怜爱横溢。
  过了片刻,白衣少女眼帘一垂,自行打坐,不久也就入定了。
  随后,一条幽灵般的黑影,轻飘飘地移了过来,悄无声息,矗立在白衣少女身后。
  星光之下,只见那幽灵般的黑影略一停顿,随即缓缓抬起右手,屈食中二指,疾地点了下去。
  原来那黑影共是三条,另外两人已远远停顿下来,潜到近处,偷袭白衣少女之人,仅是其中之一。
  这一指其疾如电,眼看即要点在白衣少女身上,立在两三丈外的那匹白马发觉敌人,陡地引颈嘶鸣,同时奋蹄扬鬃,疾行过来。
  白衣少女突闻坐骑嘶鸣,顿时惊醒,但觉一股尖厉的劲风袭到,情急之下,脱口一声惊呼,抱起云震,贴地滚了出去。
  只听那暗袭之人狂笑道:
  “好一匹通灵的畜牲。”
  说话中,身形一闪,让过了疾行过来的白马,俯身探臂,再度一指点去。
  白衣少女若是单顾自己,足可逃出暗袭之人的追击,但她护着云震,行动大为缓慢,仓皇之下,眼看是无法逃脱这暗袭之人的第二击了。
  讵料,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一个阴森而激怒的声音道:
  “无知狂徒,教你识得金陵世家武功的厉害!”
  这声音细若蚊蚋,飘渺难闻,但每一个字犹如—柄铁锤,重重地敲击在那暗袭之人的心上,那暗袭之人身心猛地一震,突感心口一阵剧痛,双手扪胸,惨然一声号叫。
  白衣少女骇然站起,她内功深厚,虽在黑夜,一眼之下,依然看出暗袭自己的人,是日间在酒店中见过的少年,不由惊呼道:
  “仇一飞。”
  云震正当惊惶之际,闻得仇一飞三字,立即大喝道:
  “你退后。”
  大步冲出去,挡在白衣少女身前,挥手一拳,猛向仇一飞胸上击去。
  这都是瞬息间的事,只听一声惊喝,史文恭闪电般的扑了过来,同时叭哒一声,仇一飞也被云震—拳击上胸口,仰面掼倒在地。
  白衣少女虽然身负上乘武功,但毫无江湖经验,对眼前之事,大有张惶失措之感,唯一想到的是云震的安危,一见史文恭扑来,急忙将云震拉到身后,道:
  “你别管,让我一人来抵挡。”
  云震道:
  “没有关系,我先挡一阵。”
  史文恭惊怒交迸,匆匆望了两人一眼,俯身察看弟子的伤势,这时仇一飞面如金纸,口溢紫血,躺在地上寂然不动,人已奄奄一息。史文恭略一察看,已知他被一种绝毒奇狠的旁门武功,击中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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