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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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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学到父亲的武功,他母亲在他十一岁时去世。在此期间,孤儿寡妇,相依为命,闲来无事,他母亲就教导儿子读书。
  因此云震武功虽然低微,文学素养却高,加以胸怀坦荡,少打杂念,记忆之力甚佳,几乎有过目成诵之能。所以那“罗侯心法”他虽只读过一两遍,竟然无意中记了下来。
  他记熟了“罗侯心法”,心头稍慰。无聊之中,想到那妙龄道姑年纪并不比自己大,自己受她欺侮,落得僵卧屋顶,动弹不得,全是由于武功不济。如果自已有本领,有自卫之力,何至落到如此境地,甚至连“玉符”也不会失去。
  如此一想,学武之心大为热切,不由又想到“罗侯心法”上面,闭上眼睛,默默地参洋那心法的内容。
  原来罗侯是人名,又叫“罗侯罗”,乃是佛祖的嫡子,在胎六年,生于佛祖成道之夜,十五岁出家,于佛祖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一,成阿罗汉果。后来在法华会上回向大乘,受佛记,终于成佛,号“蹈七宝华如来”。这一篇“罗侯心法”,据经文所称,为罗侯所传,内中讲的则是一种练气的行功之法。
  云震独自一人僵卧瓦上,默然揣摩那心法的内容,由于天资聪慧,居然心领神会,颇能领悟那心法中的含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闻得屋中有讲话之声音。
  凝神一看,原来房中已有二人,那美艳少女坐在窗前,俏婢引凤正在一边倒茶。
  只见那婢子引凤斟了一杯香茗,递给美艳少女,道:
  “小姐,你瞧那道姑,到底是何来路?”
  那美艳少女眉宁之间.蓦地泛起一片煞气,冷冷一笑道:
  “王屋山石田的孙女。”
  引凤讶然道:
  “石老头子的孙女怎会出家,当起姑子呢?”
  美艳少女冷冷一哼,道:
  “那身装扮,谁知是真是假。”
  顿了一顿,接道:
  “久闻石田有个孙女,乳名小妹,性喜改装易容,到处惹事生非,那小道姑的武功手法,正是正屋山的家数。”
  引凤微微一笑,道:
  “她那几手功夫,还不够小姐三招两式,若不是逃得快,早已伤在小姐掌下了。”
  那美艳少女闻言,脸上毫无表情,顿了半晌,将手一摆,道:
  “你先睡吧,我坐一会,要睡时叫醒你。”
  引凤摇头道:
  “婢子不困,明日在车中睡。”
  微微一顿,极为关切地道:
  “小姐安歇吧,坐在这儿,又要胡思乱想,多伤精神。”
  那美艳少女倏地脸色一黯,垂目望地,悠悠一声长叹。
  这幽幽一叹,充满了自伤自怜,无穷无尽的哀怨.好似天地之间所有的愁苦,完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云震俯身瓦上,耳闻这一声叹息,心头忽地一沉,顷刻之间,愁绪满怀,心中说不出的沉重,竟是莫名其妙的快快不乐起来。
  但见那婢子引凤移步上前,搀扶起美艳少女,柔声说道:
  “已快四更了,小姐睡一会儿吧!”
  那美艳少女似是不忍拂逆婢女的好意,苦涩的笑了一笑,移步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去。
  引凤展开锦被,覆盖在少女身上,然后吹灭烛火,就在少女适才坐过的椅上盘膝打坐。
  看那情形,竟是为了守护少女,要坐以待旦了。
  展眼间,屋中一片寂静,柔和的月光映照大地,映着僵卧瓦上的云震,透过纱窗,映照着床上少女朦胧的身形。
  一团朦胧的疑云,盘旋在云震心头,解之不开,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这位少女美艳如仙,而且武功高强,身世显赫,人生在世最为向往的东西,她几乎都已具有了,哪知她心中尚怀有愁苦,而这愁苦又是如此深切,如此神秘,若非亲眼见到,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思忖中,云震想起日前在官道上,温老四等纵马疾驰,口中高呼“小姐”的情景,他们口中的小姐,理该是这美艳少女了。
  倏地,一条瘦长的人影,轻飘飘地飞落瓦上,月光之下,现出了鹤衣百结,眇目跛足的西门咎。
  西门咎似是知道屋下住的是那美艳少女,知道那少女的武功厉害,因之上屋之后,先行站定,调匀了体内的真气,然后施展“移形换位”的上乘轻功,小心翼翼的飘到云震身侧,轻轻提起云震,再小心地飘荡开去,然后始才纵身下屋,挟着云震溜出后院。
  来至后院,西门咎拍开云震被点的穴道,知他僵卧已久,穴道难解,依旧四肢麻木,无法动弹,遂将一股内家真气输入云震体内,助他活动血脉。
  云震感激不已,但想奇人异士大多不耐俗礼,因之也不多说致谢之辞,仅只含着万分感激向西门咎微微一笑,悄声说道:
  “老人家,小子该死,将‘罗侯心法’丢了。”
  西门咎眉头一蹙,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想那黄绢,实际是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说词,不知是否应该取出黄绢,递给云震。
  但听云震道:
  “那道姑名叫石小妹,是王屋石田的孙女, ‘罗侯心法’被她拿走了。”
  西门咎何等老练,一听此言,便知云震醒来之后,发觉失了黄绢,疑心到那石小妹身上,当下傲然一笑,取出黄绢递了过去。
  “我已替你夺回,好好收起来,再不可丢掉了。”
  云震脸上一红,双手接过黄绢,道:
  “多谢前辈。”
  心中暗想,这位老人家真是神通广大,那石小妹滑溜得很,换了别人,再也夺不回这武林至宝了。
  西门咎似乎知道云震心中想的什么,脸上浮起一片得意的微笑,道:
  “那批小辈已经高卧,我如今就带你去找‘玉符’,你不用紧张,只不出声就够了。”
  云震道:
  “小子不碍老前辈的手脚?”
  西门咎傲然道:
  “金陵王这女儿倒非庸手,其余小辈不值一笑。”
  说罢挟起云震,绕过厨房,潜往客栈的前厢。
  原来那美艳少女的房间靠近后院,单彤等则住在前面,中间隔了一重内院。西门咎早已探明从人的住处,这时挟着云震,轻车熟路一般,眨眼来到屠老三房外,手贴房门,轻轻试了一试。
  讵料,屠老三睡觉居然不拴房门,西门咎眉头一皱,心中略有所疑,只是一则艺高胆大,二则既已到此,总不能就此退去,于是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功凝掌上,暗暗戒备,闪身进入房内。
  这时夜阑人静,万籁无声,昏暗中,依稀见到屠老三身盖棉被,仰卧床上,西门咎哪里将他放在眼里,身形一晃,闪到床边,并食中二指,疾地点了下去。
  不料。手指尚未点到屠老三身上,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气味,心头一怔,不觉停了下来。
  云震也嗅到了血腥气味,悄声说道:
  “老前辈,血!”
  西门咎点了点头,料想事有蹊跷,于是取出火折子,燃起亮光,朝屠老三照去。
  火光一照,两人齐齐一惊。那屠老三肌肉扭曲,脸色乌青,双目微睁,攒眉切齿,神情狰狞如魔鬼,可怕之极。
  西门咎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见屠老三这副嘴脸,便知枉死城中,又添一名新鬼。这时,发觉棉被中央鼓起,掀开被子一看,屠老三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血迹殷殷,人已死去多时。
  云震暗暗心惊,想起温老四也是被人匕首穿胸,刺死在床上,不禁大疑,道:
  “老前辈,看情形,咱们又来迟一步了。”
  西门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拔出匕首,朝创口望了一眼,随即示意云震,搜索屠老三身上。
  云震前次就搜过温老山的尸体,这时有西门咎在场,胆子更壮,一瞧西门咎的眼色,立即在屠老三身上搜索。
  屠老三囊中只有些金银杂物,云震取出逐一检视,未曾见到“玉符”,情急之下,连屠老三袜统中也搜过,又在枕头下翻了一遍,非但不见“玉符”,连石玉之物也未见到一点,不禁大失所望,眼望西门咎,沮丧不已。
  西门咎眉头皱了一皱,见桌上放着茶壶茶杯,端起茶杯一看,内中尚有半口剩水,以舌舐了少许,细心分辨那剩茶水的味道。
  忽听有人厉喝道:
  “屠老三。”
  西门咎闻听,收起火折子,挟起云震,旋风般的朝门外扑去。
  黑暗中忽觉凉风扑面,敌人兵器倏忽袭到,西门咎冷冷一哼,身形微侧,猛地一掌击去。
  那偷袭之人似知西门咎的厉害,招式未老,身子已向一旁闪去,西门咎恐那美艳少女赶到,无心恋战,一瞧对方避让,顿时疾冲而过,一掠数丈,直向店外驰去。
  甫出客栈,忽听远处一个苍劲的老妇声音喝道:
  “什么人?”
  循声一望,一条淡淡的人影电激风扬,直向这面扑来,来势之快,无与伦比。
  西门咎暗暗一晾,情知来人是武林高于,若被截住,势难脱身,当下身形一折,转向东面奔去。
  适在此时,单彤跃上了客栈的墙头,人声喝道:
  “铁娘抓贼。”
  言犹未了,来人已扑至店前。月色下,只见一个白发萧萧,手提钢杖的老妇,从天而降一般,猛地向西门咎扑去。
  西门咎心神一凛,放下云震,霍然回身,一掌击下过去。
  那白发老妇冷冷一笑,钢杖一拄,凝立如同山岳,举于—挥,硬接这一掌。
  只听蓬然巨响,一掌接实,两人身子同时一震,齐齐大退一步。
  两人势均力敌,同时暗惊对方功力深厚,西门咎老谋深算,见势不佳,立即趁着后退之际,挟起云震,纵身疾掠而去。
  白发老妇见西门咎未败先退,微微一怔,倏地转面朝单彤喝道:
  “小姐呢?”
  单彤道:
  “小姐无恙,现在栈内。”
  白发老如闻言,立即向店中奔去,金老大等人正由门内奔出,见了白发老妇,纷纷行礼招呼。那白发老妇视若无睹,大步奔入了店内。
  且说西门咎挟着云震,风驰电掣,转眼登上了城头,跃出城外,然后将云震放下地来,缓步朝前走去。
  云震疑云满腹,忍不住道:
  “老前辈,依你判断,屠老三之死,与‘玉符’有关么?”
  西门咎冷冷一笑道:
  “当然有关,不过那凶手谋害屠老三,目的在于‘罗侯心法’,不在‘玉符’。”
  云震道:
  “何以见得?”
  西门咎道:
  “那茶水之内,掺有一种极为高明的迷药,屠老三是被人先行迷倒,然后以匕首刺死。”
  云震讶然道:
  “那又怎么样?”
  西门咎道:
  “老夫一直追在那石小妹身后,高洁等人返回客栈,为时不久,由此可知,屠老三是被他们自己人害死。”
  云震道:
  “谁是高洁?”
  西门咎道:
  “就是金陵王那女儿,金陵王姓高名华,他女儿名叫高洁。”
  云震暗暗想道:这名字倒是文雅,那少女容貌也美,可惜心毒手辣,与这名字不配。
  心中在想,口中却说道:
  “高洁与她那婢子引凤,回店之后,一直留在房内,屠老三之死,绝非这两人所为。”
  西门咎道:
  “这个当然,这两人武功高强,对付屠老三,用不着使用迷药。”
  云震道:
  “那么依老前辈判断,谁的嫌疑最大?”
  西门咎想了一想,道:
  “金老大。”
  云震道:
  “为什么?”
  西门咎道:
  “最先发觉咱们的,是那姓金的老儿,想那凶手害死屠老三以后,岂能安然入睡,由此判断,金老大嫌疑最大。”
  云震暗想,这判断也有道理,当下问道:
  “老前辈认为,凶手谋杀屠老三,目的在于‘罗侯心法’,不在‘玉符’,这又是根据什么?”
  西门咎独眼一翻,道:
  “那批人并不知道‘玉符’之事,但你扬言温老四夺去你的‘罗侯心法’,凶手的目的,自然是在‘罗侯心法’上了。”
  云震想了一想,不禁哑然失笑,道:
  “真是从何说起,我随口一句,那凶手竟然就相信了。”
  西门咎冷冷道:
  “你以为‘罗侯心法’四个字,是随便说得的么,哼!温老四突然被刺,屠老三本有嫌疑,你再放一把野火,那凶手自然宁可信其有,而不信其无了。”
  云震叹一口气,道:
  “依老前辈这么说,若要追回‘玉符’,只有找那金老大了。”
  西门咎道:
  “眼前也只好如此了。”
  顿了一顿,接道:
  “那块‘玉符’,我本未放在心上,如今谋杀案件接踵而来,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你只管放心,无论怎样费事,我定要找到那块玉符,瞧瞧到底是什么宝贝。”
  说话间,两人步入了一片坟场,选了一片空地,双双坐下。
  此时晨曦微露,天已快亮,两人相对而坐,各有所思。云震想的是如何追回“玉符”,早日送到张铁嘴的师父白石先生手上,而西门咎却在暗暗思忖.如何令云震拜自己为师,将“罗侯心法”双手奉上,自动地送过来。
  过了片刻,云震感到身上寒冷,于是说道:
  “老前辈,我来练一趟拳,请老前辈指点指点。”
  西门咎含笑道:
  “好吧!”
  云震欣然跃起,拉开架势,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开山拳”施展出来。
  这“开山拳”属外门拳术,以力取胜,云震自幼练起,已有上十年火候,只见他打一拳,喝一声,抬手踢足,威风虎虎,出招攻势,极有法度。
  云震练完,面不红,气不喘,从容说道:
  “晚辈会的都在这里,老前辈不要见笑。”
  西门咎微微一笑,道:
  “若论这套‘开山拳’,你也练得到家了。只是武学之道,渊纳海藏,单凭这一道简陋的外家拳术,防身保命,尚且不是,更别说行道江湖,锄奸除恶了。”
  云震脸上—红,赧然道:
  “晚辈幼遭孤露,无人指点,尚祈老前辈不吝教诲。”
  西门咎喟然长叹,道:
  “唉!为学之道,首重师承,像你这样好的资秉.若得明师指教,前途的发展,那就不可限量了。”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讲出许多武学要领和练功的诀窃,以及临阵交锋之际,随机应变,因敌制胜的道理。
  这些都是真才实学,乃是西门咎的经验之谈,西门咎存心卖弄,云震则闻所未闻,是以听得津津有味,如饮醇醪一般。
  西门咎讲完,云震忽然心动,暗忖:这位老前辈武功高不可测,为人又占道热肠,和蔼可亲,若能拜他为师,岂非天大的福份。
  如此一想,拜西门咎为师之心油然而起,只是自尊心重,求人之事,难以启齿,又不知西门咎意下如何,于是怀着试探之心问道:
  “老前辈收过弟子么?”
  西门咎何等老练,察颜观色,知道云震已快入彀,当下摇一摇头,颇为感伤的道:
  “老夫从未收过弟子。”
  顿了一顿,接道:
  “收徒弟首重心性,其次是资质,两者缺一不可,唉!此所以良师难遇,好徒弟同样难找啊!”
  云震闻言,期期艾艾地道:
  “老前辈,你看晚辈还可造就么?”
  西门咎道:
  “你很好,坚忍卓绝,聪明而不外露,是大器之材。”
  云震赧然道:
  “老前辈谬赞,晚辈浪迹江湖,为的就呈求师访道,上十年来,遇到的不是欺侮,便是冷眼.何尝有人看得起晚辈……”
  西门咎独目一睁,道:
  “难道老夫也欺侮过你,给过你冷眼么?”
  云震急道:
  “老人家误会,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西门咎哈哈大笑,随又正色道:
  “孩子,你只管放心,像你这样的美质良材,迟早必有际遇,到时候你要好好地用功为武林放一异采,切莫自暴自弃,辜负了美好的天赋。”
  西门咎出身优伶,演戏最为拿手,这一段话讲得有声有色,真是怜爱横溢,闻之动心。
  云震听了,焉能不受感动,不禁冲口说道:
  “老人家既不嫌弃,就让弟子拜在名下,作个记名弟子如何?”
  西门咎眉飞色舞,笑道:
  “呵呵,老夫武功虽然还说得过去,文才却不及你,作你的师父,只怕耽误你的前程哩!”
  云震哪知西门咎是欲擒故纵,见他并无峻拒之意,急忙双膝一屈,跪了下去,道:
  “老人家,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他引用一段古人的活,忽然想到,西门咎自觉文才太差,如此诌文,未免犯忌,急忙改口道:
  “弟子拜老人家为师,学的是老人家的武功,和做人做事的道理,尚望老人家不弃,收录弟子罢。”
  西门咎捋须笑道:
  “哈哈,文武殊途,本不必相提并论,只是‘师徒’为人伦大道,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拜师收徒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震满脸诚敬之色,道:
  “但求收录,师父之命,弟子万死不辞。”
  西门咎笑道: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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