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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丫头又聪明,只怕说出来,她再不理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我,借你吉言。”他看着李花儿的眼睛,“上次去州府考试,就是应了你的话。”
李花儿记起上次的事情,也笑了。
“是,所以这次科举,也一定没问题的。”
吴大少爷心里更高兴了:“嗯,那……我先去回去读书了。”
说得更傻气了。
李花儿只觉得莫名,却没觉得有其他的。
有些事情,到了自身,就会有糊涂。
李花儿就是这样的人。
她只觉得吴大少爷说得傻气,可是想想自己前世遇见的父亲的学生。
比吴大少爷还傻的,更多呢。
对比起来,吴大少爷已经很通晓世情了。
“嗯,大少爷好走。”她说了一句。
吴大少爷走出两步,还回头看了她们姐妹一眼。
李花儿却突然想起个事情来。
“大少爷。”她忙叫了句。
吴大少爷立刻停步回来:“怎么了?”
“那小少爷这次,和你一同去吗?”李花儿还是很在意吴小少爷对李果儿的心思。
吴大少爷摇摇头:“他不去,不过……”他用眼角瞥了一眼眼神清澈,还很懵懂的李果儿。
“你不用担心他了,他最近读书读得可用功了。”
自家弟弟在他面前发了誓,一定要高中状元,然后回来娶李果儿的。
再看他这段时间,横了心头悬梁锥刺股的样子,吴大少爷觉得,这个弟弟还真不是玩笑。
但这话,当着李果儿,他又不好细说。
李花儿打量着吴大少爷,在思量这个大少爷的话,是不是靠谱。
反正上次在沈珩处,这个大少爷在弟弟的事情上,一点儿都不靠谱!
“用功读书是好事情。”结果李花儿还没说话,李果儿先开口了,“小少爷也很聪明的,到时候一定能和大少爷一样,考成状元。”
话音里,带着小孩子一样的笃信。
李花儿和吴大少爷,双双看了一眼李果儿。
李果儿觉得自己说了句很吉祥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对着吴大少爷笑了。
吴大少爷对着她,也笑了。
“是,果儿说得是,悦义一定会高中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描述的兄长对于妹妹的慈爱。
这悦义,想必就是吴小少爷学里的字吧。
李花儿又有些忧伤了。
她就说,这个吴大少爷有时候,也是不靠谱的。
“是,会的。”李花儿含糊地说了一句,“时候也不早了,大少爷快回学里吧。”
吴大少爷一笑,这才真个离开了。
李果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花儿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呀……
不过如今李大好歹也做了小军官,吴小少爷和李果儿……也算配得上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就被李花儿甩掉了。
不行,吴小少爷太跳脱了,李果儿又小,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正想着忽然又看见沈珩带着小喜,站在街口隐蔽的角落,正探头探脑地看着她们。
满脸都是鬼鬼祟祟的。
李花儿看着那样子,突然记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刚还不错的心情,顿时就沉了下去。
而沈珩见李花儿看见了自己,竟然还做了个和身份、年纪,都非常不配的鬼脸。
与前世沈珩的那个行为,一模一样!
李花儿脸色更暗了。
她再不看他,而是拉着李果儿,往另一条街去了。
“姐姐去哪儿?”李果儿有些不明所以。
“咱们吃饭去。”李花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留下沈珩和小喜,在她们的身后,莫名其妙的。
“公子,李大姑娘这是怎么了?”小喜不解地问。
沈珩也不明所以:“不知道,走,跟去看看。”
……
李花儿带着李果儿,去了清远县另一条相对热闹些的街上,寻了个饭庄子,走了进去,并要了个雅间。
刚坐下没多久,沈珩就进来了。
倒把李果儿吓了一跳。
李花儿却对李果儿道:“果儿,前段时间的事情,还要多谢这个先生帮忙呢。”
李果儿听见,忙收了惊讶之色,对他道:“多谢这位公子。”
有些奶声奶气的。
沈珩看着李果儿。
虽然年纪小,又有些瘦弱,还不是非常白皙,但确实是这山野之间,出来的好模样。
难怪吴煦昭小小年纪,就对之念念不忘的。
“不必多谢。”沈珩对着李果儿很客气。
转过头对着李花儿的时候,就皱了眉头:“李大姑娘不够意思了吧?我帮了这么大的忙,你怎么看见我就跑?”
李花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样子。
“每次进城,要不就看见吴大少爷,要不就看见您,要不就是两个都看见,搞得好像偌大的清远县城,就住了您二位一样。”
她说着,双手一摊:“现在想了想,大概是我每次都到铺子里,总走那一条路,所以才常看见你们,所以才要换条街,看能不能多见几个人。不然被人知道了,不像是进城办事,和进城就见熟人一样了。”
话音刚落,小喜先笑出了声儿。
沈珩被李花儿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听见小喜竟然还敢笑,沈珩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为什么生气
小喜见状,立刻捂着嘴,装模作样地垂首而立。
沈珩拍拍胸口,压下火气,坐在她对面:“一个乡下丫头,你和谁学得这么牙尖嘴利的?”
李花儿听见他这么说,反而笑了。
“七公子怎么就觉得,山野丫头就不能牙尖嘴利了?您到我们村子里看看,那些田间地头掐着腰和人吵架的,可有不少小姑娘,我还算嘴笨的。”
李花儿的语气里,带着尖刺。
“我得罪你了?”沈珩奇怪地问。
李花儿表情终于冷了下来。
“那我做什么坏事了吗?”她问,“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吴大少爷的先生,街头看见我们说话,为什么非要站在角落里探头探脑地?让人看见了,成什么事情?”
沈珩的表情,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李花儿依旧是不服气地看着他。
……
她的确对方才那一幕,非常的不满。
因为前世的时候,沈珩就经常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姐姐,等姐姐发现了,他就哈哈大笑,跳出来缠着姐姐说话。
关大小姐是个行事大方,也温柔知礼的人,说了他几次。
但沈珩都不肯改,多离经叛道的事情,这位侯门公子,都敢干。
说起来,关、沈二人,本就是指腹为婚。
沈珩第一次见姐姐,就是在七岁第一次从东海回到京城的时候,趁着来关家祝寿的时候,爬树翻进后院看姐姐,等姐姐发现了,就对姐姐说了一句:
“你就是我媳妇吗?”
吓得姐姐差点儿哭了出来。
而后,每次要见姐姐,都不会走正门。
京城的寺庙、道观、各家各户的墙头,只要姐姐去过的地方,沈七公子就肯定翻过墙、猫过墙角。
不过他翻墙,从来不避讳人,也不会有什么越礼的举动。
用他的话说:“我看看我媳妇,不行吗?”
他年少成名,身负军功,这样搁在别人身上显得很过分的行为,到了他身上,就成了美谈。
连皇帝皇后,都会开两句玩笑的美谈。
“这不是关家的墙上女婿吗?”这是皇帝开过的玩笑。
当然,前世这个姐夫从小到大,没正眼看过姐姐之外的女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沈珩放荡不羁,他身边别说小妾,连通房丫头都没有过,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婆子或者小厮。
可是就这样的人,最后由着沈家人,将姐姐害死了。
更可笑的是,害死了姐姐,还要拿曾经沈珩做出的事情,说姐姐的不是。
那以后,在她心目中,沈珩曾经所有的事情,都是假意。
到了今生,在真相不明之前,李花儿可以暂时容忍很多事情。
况且她既然想通过沈珩查明白一些事情,那有些仇恨,就必须先压下。
可就在刚才,沈珩探头探脑的样子,让她心中对沈珩的不满,爆发了。
前世姐姐的死,是李花儿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沈家和沈珩的事情。
即使今生,沈珩帮了自己一些事情,并且至今依旧表现出了对关家的关注,李花儿也不会忘记这些事情。
……
沈珩的脸色阴暗了下来,浑身都开始抖了。
小喜的脸,却一下子就有了惊慌的神色。
他知道,李花儿方才的话,戳中了沈珩内心深处,最大的弱点。
“还是大家公子呢,翻墙越户的,打你算是轻的。”
“你如此做,别人怎么看我姐姐?看什么看?还不扔出去?”这是昔日在京城的时候,关三小姐指挥着家丁,把自家公子从墙头再扔回去的时候,说自家公子的话。
这个李花儿,说话真的很像关三小姐。
“公子,”小喜立刻低声道,“公主那儿还有事儿呢,我们先回去吧。”
沈珩却摇了摇头,对着李花儿道:“对不住,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句话说完,他整个人就像是懈怠了一样,坐在那儿,再没了之前的纨绔子弟的样子。
李花儿倒是有些愣怔了。
依着她对沈珩的了解,刚才自己的话,让他掀桌子走人还差不多。
京中,在这个沈七公子的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连性子都改了?
“嗯,那以后,别这样了。”李花儿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只是听见别人认错,倒不好继续发脾气了,“毕竟也是读书知礼的人。”
沈珩突然笑了,笑得大声又勉强。
“十几岁的毛丫头,给我当先生了。”他说着,将桌上的茶壶举起来,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敬道,“这杯,算是沈某的谢师茶了。”
李花儿避开了身子:“不敢。”
沈珩手还有些抖,茶水溅了出来,落在桌上。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旁的李果儿,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
她再天真,也看出来,刚才是吵架了。
“姐姐。”见二人半天没再说话,李果儿怯生生叫了一句。
李花儿转头对她,笑了:“没事了,果儿要吃什么好吃的?吃完了,我们再带着东西回去给爹娘吃。”
李果儿忙点点头。
李花儿正要叫店小二,小喜揣度着自己公子的心思,道:“要不然,我带着李姑娘下楼去看吧。”
李花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
待小喜出去了,李花儿才道:“我爹回家的事情,还要谢谢七公子帮忙。”
沈珩摇摇头:“不是我,他能回来,是因为太子。”
李花儿微微一愣神,摇摇头:“如果不是七公子,太子也不会做这些的。”
沈珩像是方才的不愉快没发生一样,笑问:“对了,你爹在北三关,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还升了督卫?你要知道,他那样的军丁,能升到督卫,当真算是万中无一了。”
李花儿摇摇头:“不知道,爹没给我说。”
在北地当探子这样的事情,毕竟还算是机密。
沈珩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又道:“对了,你知道我拿了温寡妇什么把柄吗?”
李花儿也正好奇这事情,想找机会问问,只不过刚才横生枝节气了一下,就忘了。
“我还正想问呢,七公子知道了什么事情?”
沈珩哈哈一笑,突然就收住了笑容:“不告诉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临行前的话
李花儿被沈珩的话噎了一下。
沈珩看着李花儿表情,方才郁闷的心情终于高兴了点儿。
找到机会让李花儿吃瘪,总让他觉得,像是给京里的关三吃瘪一样的高兴。
可是一想起京城,关大小姐的笑颜,偏又浮上了脑海。
那股难受的感觉,越发清晰,让沈珩的高兴,也瞬间就消失了。
“不是不说给你听,而是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孩子家,不好听这话。”他压下了心中的难过,解释了一句。
李花儿撅了一下嘴:“不说就不说吧,够我吓唬人就行了。”
沈珩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继续道:“对了,就是你救的那个柳喜福,他的师父章爷爷,你见过吗?”
李花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胸前飘着白胡子的冷面老人。
“是,在医馆门口见过一次。”
沈珩像是叮嘱一样,道:“章爷爷是京中太医院退下来的御医,以前只给皇帝诊脉的。”
“啊!”李花儿惊愕。
沈珩点点头:“同我一样来的。”
李花儿又傻了。
她还真知道太医院有一个章太医。
章太医在太医院不管事情,却是二品的官阶,和另外四个同品太医一起,只管皇帝一人的脉案。
这章太医又有些冷情冷性的,所以很少与人结交。
直到前世祖父要去世的时候,皇帝将派了两个太医来,其中有一个就是章太医。
不过那时候她哭得厉害,根本就没有看章太医是什么样子。
直到前世关家举家流放的时候,章太医可还是太医。
可是今生,这个章太医,怎么也流放到了平水州?
一个侯门公子,一个皇帝太医,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么大?
沈珩只当她被章太医的身份吓到了,并不以为意,只是说:“如果以后你们家人有个什么寻医问药的事情,可以去请章爷爷。你给那小孩子治疗蛇毒的法子,章爷爷还挺欣赏的。”
李花儿僵硬地点点头,还在想着京里的事情。
可是不能问,因为问了沈珩也不会说。
况且一旦问不好,沈珩有了怀疑怎么办。
“我还想去京城做生意呢……”李花儿换了个方式说,“结果你们这些朝廷大人物,个个都到了南边来,那我去京城给谁做生意呢?”
沈珩听她还在心心念要去京城做生意的事情,笑了。
“你在平水州铺子都没开过,就想去京城做生意?”他说得很实际,“你还是在这里,攒出些名气吧。”
李花儿哼了一声:“就快有名气了,我要给衙门修屋子呢。”
沈珩似是没在意这句话,继续道:“明天我就要去州府了,你再来县城,可以暂时不用躲着了。”
沈珩去州府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太子去了州府。
说白了,还是因为军饷案。
想来,沈珩也怕太子出事吧。
是以,李花儿认真地说:“好,那祝您一路顺风。”
……
李花儿在家,陪着母亲、妹妹过了三天。
张氏终于将给她们姐妹清明节穿的衣服做好了。
两条月白色的裙子,配着的竹青色的上衣,还做了两件松花色的半臂。
料子就是平水州铺子里常见的细布料子,只在这乡间,才算好东西了。
而张氏的针线活水平,也很普通。
但每针每线都是认认真真地,带着当娘的对女儿的喜爱。
姐妹二人试衣服的时候,正开心呢,却发现张氏又开始比量了。
“料子不太够了,最好再买些鲜艳的颜色,端午节的时候,给你们做两条红裙子,好不好?”
李花儿立刻放下衣服,过来将针线都收了起来,不肯给张氏。
“娘你闲闲吧。”她笑道,“等这几天,唐将军家里都安顿好了,娘还是照着爹的意思,没事儿多出去逛逛,天天闷在家里做针线,有什么意思?”
“你孙四婶子和玉儿娘有来和我说话的。”张氏一时闲不住,就要往厨房去,却又被李花儿和李果儿,一人一侧,拉住了。
“那我就去把四婶子找来,你们说话玩儿。”李花儿本想说让张氏去隔壁,但是想想孟氏,和自己那个婚约,就换了个口吻。
这面正说着,因着屋子开门,就看见齐伙计刚好到了门口。
李花儿忙放开张氏,出来问道:“你今天过来,是谈好了?”
齐伙计笑道:“是,今天要去县衙看看,掌柜的让我来接你。”
李花儿应是,回头对李果儿道:“果儿,不许让娘在家继续做活了,知道了吗?”
李果儿依旧抱着张氏的胳膊,笑答:“是,姐姐放心。”
张氏见女儿要去做大事了,就抛开了做衣服的事情,忧心道:“花儿过去的时候,要当心些,那是衙门呢。”
李花儿笑道:“是,娘放心,我知道的”
……
齐伙计这次,依旧是驾了牛车,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