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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参谋,而是降级了!”
“谁敢降你陆参谋长的级?”
“郭司令员,好在是个炮兵营的营长,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哭!”
“从正团,降到正营?”吴天明微微有些吃惊,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来了个变量!”
“谁?”
“我!”
随着一声坚定的话音,一位带着微微浅笑的年轻人,便紧随其后推门而入,吴天明见到来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进而失声的叫道:
“嘉栋”(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大战将至(上)
初夏的中越边境正值雨季,已是夜里十点多,倾盆的暴雨哗啦啦的急速坠下,啪打在泥墙筑起的瓦舍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极了玻璃碎裂时发出的阵阵脆响,伴着呼啸的夜风将这座名叫干田的小村庄,淹没在一片风雨飘摇的雨幕之中,
然而正是这个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边境村落,却在1984年的春夏之交,成为整个中国前线部队的核心中枢,因为新组建的合成旅的指挥机关就驻扎于此,位于村东头老榕树旁的三间土坯房正是合成旅的旅部所在地,此时此刻三间房依然灯火通明,屋外的柴油发电机打出“突突~~”的声响,不间断的为屋内提供所需的能源;
而在屋内,大功率无线电台“滴滴答答”的叫着,不断收发继续的通讯信息,军官和士兵更是忙个不停,凝重和焦急的神色相交织;紧张与冷静相共融,肃杀与沉稳相辉映,再加上越来越急促的风雨,不用太多的着墨,便是一派生动凛然的大战将至的铁血图画!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在两个小时前,合成旅突然接到K军区命令,将预定的进攻时间提前至明日凌晨5时56分,虽然已经预感到大战将至,但这道突如其来的命令还是让旅部的官兵们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在他们看来,相应的准备并没准备好,特别是应对越军严密工事的战法还没有制定出来,如此这般,就要仓促开战,会不会重蹈两个月之前的覆辙,成为每个人心头挥之不去的问题,就好像当下不断泼洒的倾盆暴雨,让人们即难以阻挡,又无法抗拒
如果要是四个小时之前,吴天明接到军区的命令,估计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不对所面临的挑战是什么,然而自从他见到的那位“变量”之后,多日来萦绕在心头的困扰,顿时被眼前的雨水涤荡一空,换之以浓浓的信心和必胜的意志,
就如同当年他当连长时,率部深入敌后,与越军展开血战是一样,那种久违的热血情怀再次充盈在心头,而这只是因为那个“变量”的出现,由于他的出现,军区直属炮兵群多出十二门造型奇特的“卫士”火箭炮;
因为他的出现,作为军区副参谋长的陆维军重新回到一线部队,担任这支精锐火箭炮营的营长;因为他的出现,应用的战法为之大变,以至于连进攻的时间都大大提前;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他吴天明才会信心大增,握拳擦掌准备将越南猴子彻底打成死猴子,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变量”叫做卢嘉栋
“钱爱民,钱团长会跟着侦察分队潜入越南一侧,他曾经协助过赵教授做过激光制导炸弹的测试,熟悉相应的操作方法,会利用目标指示装置,为后方的‘卫士’火箭炮指示目标!”
“‘卫士’火箭炮将利用精确制导弹药,为进攻部队扫清活力点,打开通路”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敌方的远程火箭炮,所以陆参谋长他们将尽其所能将其歼灭”
“需要炮火支援时,就直接呼叫,‘卫士’火箭炮将会为你倾其所有”
这是卢嘉栋在临走前所说的话,虽然他来前线的目的,是为了“卫士”火箭炮的维护保障工作,但作为多年的好兄弟,吴天明很清楚卢嘉栋在相关战术方面也有着很高的造诣,也正因为如此,卢嘉栋的话,便如同定心丸,让此时的吴天明彻底把心放到肚子里
“谷泽林他们到了什么位置?”
“刚刚收到的信息,他们已经到达50号高地,正在向主峰1072高地进发!”
听了参谋的回答,吴天明略微点了下头,随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紧接着沉声说道:
“让他们在加快速度!”
“好家伙,你们旅长还真把我当成他的兵了,使唤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数分钟后,在茫茫的越北丛林里,刚刚就着雨水,吞了听着无线电里传来的命令,吞了一块压缩饼干的钱爱民,含糊不清的自嘲着开着玩笑,站在他身边的谷泽林,听着这位正团级干部戏谑的自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笑,反而那双被雨水淋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的任务是掩护炮兵测量分队,在敌方前沿建立炮兵观察哨,同时携带目标引导装置,建立所谓的引导基站,对于炮兵观察哨,谷泽林并不陌生,在之前的对越战争当中,他早就见过;
但对于什么鸟门子引导基站,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头雾水,只是从旅长吴天明哪里知道,这三套目标导引装置是“杀手锏”的眼睛,非常重要,可问题是“杀手锏”到底是什么?这个目标引导装置到底怎么用?引导基站究竟怎么设置,他这个侦察连长也是一无所知。
为此,他专门请教炮兵观测队的人,结果他们还不如自己,竟然连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更加疑惑,既然谁都不知道,旅长为什么还要严令他带着这些箱子?就在准备怀着极端不解的思绪,踏上这次充满未知的渗透之旅时,
一位姓钱的团级干部突然拿着旅长吴天明的命令突然找到他,让他们的侦察分队护送他一起上路,并在几处敌军前线要点听他指挥,这下谷泽林就不是简单的不解和困惑,而是深深的无奈,甚至是懊恼
要知道掩护炮兵观测队和携带目标引导装置已经算是非常繁重的任务,如今又来了一个不明所以的话唠外行,无论如何都让谷泽林有种荒谬的戏谑感,而谷泽林的感觉也的确没错,钱爱民真的很外行,
无论是走路还是爬上,亦或是越沟,别说是跟专业的特种兵比,就连能力稍弱的炮兵分队都比不了,体力尚且如此,对于侦察渗透就更别提了,要不是谷泽林几次出手帮助,估计钱爱民早就伤得不成人样了;
好在他本身就是个乐天知命的人,遇到困难也不藏着掖着,能说就说出来,无论是年纪比他小上十几岁的小战士,还是高高在上的K军区司令员,都能开上几句玩笑,走了一路,说了一路,直逗得遂行的战士们笑意满怀,如果不是谷泽林阴沉着脸强调纪律,估计这些战士们早就大声的笑出声来,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钱爱民在谷泽林的心中的地位又降了几层,心想着上级派这么个干部到底来干什么的?是打仗,还是来文艺表演的?但不管怎么样,一定是来搅局的,说真的,如果不是有旅长的命令和相关的文书证明,谷泽林绝对会把这位姓钱的干部当做敌特给毙了
钱爱民当但不知道谷泽林被自己折磨得快要崩溃,但也感受到谷泽林身上透出的不善意味,不由得笑了笑,拍了拍谷泽林的肩膀:
“小同志,这次确实辛苦你了,不过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来,所以也是没办法”(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大战将至(下)
钱爱民的话,说得很有深意,很意味深长,谷泽林似乎听懂了,但却又什么都没懂,就好像先前不断下落的雨水,将前方的路遮挡得雾气蒙蒙一样,明知道那里是路,但还是不清楚该怎样走
就在谷泽林陷入惘然的沉思之际,钱爱民抬眼望了望被雨幕遮住的漆黑天际,蹙着眉头说了句:
“但愿凌晨时,雨能停!”、
谷泽林愣了愣,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钱爱民已经抬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同一时间,同样的话,也在陆维军的嘴里说了出来,此时此刻,他正站在“卫士”火箭炮营的指挥所前,双手举着望远镜,遥望远方,好像通过手上那两个圆圆的镜筒,能够看穿这个如泼墨般漆黑的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的不是夜幕后的牢山阵地,而是天际之间那一层厚重的雨幕
“看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气象站那边怎么说?”陆维军放下望远镜,看着披着雨衣匆匆从通讯站里赶回来的卢嘉栋,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依然留存无尽的期待。
卢嘉栋默然的摇了摇头:“从今天白天到后天下午,天气状况都不是很好!”
“整整覆盖咱们进攻的窗口期!”
“没错!”
陆维军抬头望天,豆粒大小的雨水顿时啪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都无法完全睁开,只能眯着眼睛,狠狠的瞪了瞪,喝骂道:
“狗~~日~~的贼老天,想给越南猴子哭丧,就不能等打完再哭?”
“老天提前哭一哭也好,反正是哭丧,早晚都一样!”
“也就你能看得开!要知道,我可是为这个准备了两天两夜!”陆维军无奈的看了卢嘉栋一眼,而卢嘉栋耸了耸肩:
“反正舞台就在这儿,怎么唱都是好戏,何必要看天的脸色?”
“没错!正所谓人定胜天!”陆维军点了点头,脸上凝重的神色,也被一抹释怀的微笑所取代,随后瞥了一眼夜幕中的雨帘:
“既然京剧唱不了,那就先来段河北梆子!”说完,陆维军回头,对着指挥部大声喊道:“通讯员!”
“到!”
“命令各部,实施丙方案!”
“是!”
十五分钟后,一列车队,冒着倾盆的暴雨,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位于牢山前线后方六十公里的发射阵地,向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的牢山,缓缓进发
然而就在这列车队刚刚越过一处边境腹地的小村庄时,几双隐藏在暗夜里的眼睛,泛着诡异的亮光,从村旁疾驰而过的车队,眼眸中充满了惊骇、茫然和震撼,但与之相比,更多的则是无法言说的冷漠和不屑,于是乎他们目光变得空洞,就好像看着一列毫无生气的死尸一样,没有任何怜悯与同情,有的只是无尽的狂热和难以抑制的嘲笑
又过了一个小时,越军设在牢山深山里的一处秘密观察哨,发出“兹啦~~兹啦~~”的电波,一封带有数重加密的绝密电报,通过电波越过森林和山峦,穿破暗夜和雨幕,数秒钟之后,
设在越北临水镇的越南第二军区前进指挥所,情报信息处的接收机便发出“嘟嘟~~”的尖叫,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译电员迅速将密电抄录下来,当夜值班的参谋将电文封入专用的文件袋里,随后便不做停留,直接冒着雨奔向对面的二层小楼
越南第二军区司令员,武立中将手里拿着那份刚刚收到的那份绝密电报,走到墙边的军事地图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显得十分的儒雅:
“二十四公里!”
没有三角尺丈量,也不用直尺去参照比例尺计算,更不用铅笔勾勒,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两个地图上的方格,便准确的说出两者之间的距离,这就是武立,一个喜欢看地图,研究地图,并且把地图时时刻刻记在脑子里的武立。
自从奠边府战役之后,他就养成了看地图的习惯,因为当时实施幕后指挥的中国将军,就喜欢时时刻刻听着地图,那沉静的样子很迷人,那推眼镜的动作很儒雅,那站在地图前任凭风云变换,我自乾坤尽握的身影很威武
所有的这些,都给年轻时的武立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开始下意识的模仿那位中国将军,从发型到眼镜,从动作到爱好,从精神到内涵,知道他功成名就之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某位中国将军的影子,
这让他很懊恼,一个打跑过法国人,打败过美国人,兵不血刃将柬埔寨纳入越南势力范围的功勋战将,怎么可能是某人的影子,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中国人?正因为如此,他要改变,想要向世间证明,自己并不是某国或某人的影子,而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武立,无法取代的武立,
因此,他在接到越南高层的任命后,义无反顾来到越北,接掌了在越南内部早已成了烫手山芋的第二军区司令员,因为他要证明,而最好的证明就是击败曾被他虚心学习的中国,只有这样,才能让世人知晓,他是有自己的一套特有的东西,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危如完卵的牢山防线,在他的运筹指挥下,不但转危为安,而且逐步坚实,甚至还能够打退中**队的进攻,给与迎头痛击,这让原本不抱有希望的越南高层可谓是欣喜若狂,
几乎一夜之间,武立这个名字成为越南家喻户晓的人物,更成为越军当中战神一级的至高存在,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是谁的影子,而是完完全全是一个能与古往今来越南无数圣贤名将比肩的无敌战将,
而这也让他很高兴,这意味着他重新做回了自己,成为了真正的自己,只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既然大战就在眼前,那为什么不超越那个曾经让自己无限崇拜,至今都摆脱不了习惯成自然模仿典范呢?
所以他接到那份来自渗透特工的侦察情报后,很是兴奋了一下,以为中**队又进行了有意义的调整,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沉着应对,用真刀真枪,将自己超越的理想,化作难以更改的事实,可是让他看完情报,并在地图上找到相应位置后,他却很失望,失望对面的中**队毫无新意,失望自己又没有找到一个施展才华的良好机会,无边的失望,化作暗暗的惋惜,进而又变成冷冷的嘲笑:
“这些中国人,真是一辈不如一辈,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老一套,就算增派火箭炮,那又如何?122毫米!哼~~小娃娃一个,能有多大用处?”
说完,武立把目光从墙上的军用地图上收回来,随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农德孟,不由得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真是不知道,之前的几仗,我们到底是怎么打的,面对毫无新意的中**队竟然能够打得惨败,只能说那些人太笨、太蠢,如果稍微有点脑子,就能让中国人成为死蝗虫,却没想到唉”
武立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深深一叹却胜过了千言万语,如今在越南国内,只有他也唯有他敢这么说,有资格这么说,因为他在两个月之前的牢山阵地防御战当中胜了,也正因为如此,经历过两年前老山炮战惨败的农德孟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依然没有就此反驳,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善意的提醒道:
“武立同~~志,我很佩服您在军事地图上的造诣,但请您不要低估中国人的能力,更不要激怒他们,一旦真的让他们疯狂起来的话,我们根本挡不住!”
“疯狂?”武立语调陡然拔高,很是玩味的重复着农德孟的话,旋即漠然一笑:“你觉得他们疯狂得起来吗?没错,中国人这些年是搞出不少新武器,弄出不少新花样,可是本质上,他们变了吗?”
“这个”
农德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站在对面的武立,身出一根手指都,在农德孟的眼前轻蔑的摇了摇,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变,什么的都没变;可怕的便携式火箭筒,依然按照40火的编制配发;步兵的进攻依然是三三制,和正三角、倒三角结合;即便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火炮,也是继承了苏联的大炮主义,总而言之,几十年来,他们什么都没变,而我们只是以不变应万变!”(未完待续。)
PS:端午节,回了趟老家,所以前两天没更新,目前还在路上,抽时间码了一章,正取晚上再来一章
第六百五十六章 越南人的秘密武器
听了武立的话,农德孟心头不由得骤然一紧,两道尖尖的眉头也不由得深深的皱了起来,黑瘦的脸庞上更是写满了担忧和焦虑,因为这样的话是那样的似曾相识,仿佛让他忽然有种荒谬的穿越感,瞬间回到了两年前的牢山炮战前夜,那位被越南高层寄予厚望的炮兵司令,也曾经这般说过,可到头来
武立中将看着忧虑的农德孟,早已猜到了这位刚刚到任的政~~治~~委~~员的所思所想,心中不免有些鄙夷,让一个外行担任政~~治~~委~~员也就算了,没成想居然还是个胆小鬼,真不知道河内(越南首都)的大佬们是怎么想的,难道我堂堂大越南这的没人了吗?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武立却不会傻到当着农德孟的面就这么实话实说,要知道现在的农德孟可是越南党政军领域最红的那个人,自从两年前牢山炮战惨败之后,农德孟便以一个记者的独特视角,
借牢山炮战失败之际,对中越这场持续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