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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球场,径直回到家中,没有毒品,没有海洛因,我看电视也哭,看电影也哭,我无法控制自己,想起了几天前的事情,俱乐部的头头们对我亲口说:“迭戈,我们将在与孔波斯特拉队比赛之前开掉比拉尔多,你愿意做教练兼球员吗?”我向我的女儿保证,我当时对他们说:“你们疯了吗?是比拉尔多将我带来的,我也是为他而来的,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绝对不可能作叛徒。先生们,你们听懂了吗?”我还告诉他们,如果比拉尔多走,我也走。
不愉快的见面结束后,我正好碰到比拉尔多,我告诉他:“他们想要我当教练,开掉你。”他不相信,说准备和俱乐部谈谈,然后打电话给我,但我再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一直到比赛当天,倒是接到了他让我退出比赛的命令。比拉尔多不相信这个事实,但这千真万确,我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呢?
一天过去了,我继续呆在房中漫不经心观看电视上的网球赛,我记得我一直没有停止哀伤,总在想:“比拉尔多这个混蛋,简直不可思议!我对他如此忠诚,他却如此对我,竟然将我逐出场外,我会反击的。”这时候,我觉得身后有人走近我,我以为是马尔科斯,结果来的是比拉尔多,他冲我说:“你不能这样,我看了电视,你在侮辱我,你这是在侮辱我!”“是的,我就是要侮辱你,你在电视里才看到!你这个……”我们都疯了,“迭戈,你不能这样,我总会说服你!”比拉尔多喊着冲向我猛力推我,这下可全部爆发了……
我是迭戈25
上期提要:马拉多纳重返西班牙足坛后,第一次联赛亮相是对阵“老冤家”毕尔巴鄂队,结果他又被踢成一身小伤。塞维利亚和特尼里弗的比赛,是马拉多纳与雷东多的较量,马拉多纳一方输了个0比3。
告别塞维利亚
1993年6月12日,在塞维利亚与孔波斯特拉的比赛中,比拉尔多中途换下我,这惹恼了我,我大骂比拉尔多,然后扬长而去。第二天,当我在房中呆着的时候,比拉尔多从背后走近我,他喊着冲向我,猛力推我,这下可全部爆发了,砰……我给了他第一下,他摔倒在地上,当我继续要打他的时候,克劳迪娅和马尔科斯赶到了,比拉尔多大叫着:“打我呵,请打我呵!”我又给了他一下,这回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可解了我一夜里积蓄下来的仇恨……直到今天我才醒悟到,比拉尔多冒着挨揍的危险来找我,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打,他为挨打而来。那天,他最后也哭了,我也不想再教训他了。
几天以后,克劳迪娅打电话给比拉尔多的太太格罗利亚,她告诉我太太,比拉尔多这几天一直靠药物睡眠,我只好去看望他,向他道歉,比拉尔多说我有道理,并希望我理解他,但我们的关系已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一直心有疑团,直到今天也没有解开,在俱乐部请我出任教练被拒绝后,比拉尔多和塞维利亚头头们召开的会议中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我个人的判断是:他们找到了一个最终的解决办法,即清洗马拉多纳,而且他们还真的将我清洗了,他们终于消除了一个不听使唤、好惹事、不接受他们恩赐的人。
我在塞维利亚的历史就这样结束了,非常糟糕。
重回阿根廷
两个月之后,还是1993年我又开始了在阿根廷罗萨里奥的足球生涯,对!先生,是在纽维尔斯老男孩队,尽管时间很短暂但十分美好,因此,我现在也常常希望能够为纽维尔斯做点事情。
1993年8月,我几乎已经差一步就加入阿根廷青年人队,他们的球迷跑到我家索要5万美金,这是有人故意以我的名义向他们作了保证,真是笑话,我有5万美金还给我老爸呐,怎么会给这些人?我不管他们在那里呆多长时间,不会给他们一碗汤喝。于是,他们开始辱骂我的太太和女儿,并在我家的墙壁上乱写乱画,我简直不能理解,在阿根廷会这样,只要你给这些人钱,他们会为你欢呼,如果不,他们会干出所有的事。我只需要人们在球场为我的球技欢呼,不会为这种欢呼付一分钱。但这一套居然在阿根廷和世界的某些地方存在,于是,我通知马尔科斯我将去纽维尔斯,为了更少的钱而去,也绝不去青年人队。
在这段日子里我又碰到了科波拉,我们像老友一样在一家叫作“天空”的迪斯科舞厅见面,当我们喝东西的时候,一位叫阿维拉的商人扑了上来,他叫喊着:“我不会让你再卖掉一个球员!”我急忙护住受了惊吓的科波拉,但阿维拉很快发现他认错了人,连声说:“对不起,您是科波拉先生,我还以为是那个混蛋马尔科斯。”他是为了我不去阿根廷青年人队而咽不下这口气。
为了替纽维尔斯老男孩踢球,我开始做准备,在乌拉圭,我节食并恢复体能训练,身边有一位程姓中国人,还有塞里尼。
1993年10月10日,我正式为纽维尔斯老男孩队出场,这是我9年后在阿根廷踢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我实现了自己的梦,又回到自己的祖国踢球,我们以1比3输了,但我没有输的感觉,在离开塞维利亚4个月后,我终于又有了俱乐部,而且因为这一重要原因,我得以再回阿根廷国家队。可是1993年12月2日,我再次受伤。
我没有为纽维尔斯做什么,我也不想再偷窃,尤其是这里,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马拉多纳参加了1994年在美国举行的世界杯决赛。
美国世界杯
真的,唯一真的是塞里尼搞错了,我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事实是没有任何人对我作什么承诺,就像人们所说的,国际足联如何先放我一马,然后再设局让我在药检事件上出丑,这全是天大的谎言。
出事后,我唯一向阿根廷足协主席隆格多纳请求的是让我继续,让我像墨西哥世界杯时对西班牙球员卡尔德雷的处理方式一样,得以继续我的最后一次世界杯比赛,我为此而祈求……一年半以来,我都在用麻黄素,这在我们此次参加世界杯决赛的美国司空见惯,棒球和橄榄球运动员都服用。最可悲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服用,我是在用自己的灵魂和心踢球,全世界的足球运动员都知道,麻黄素根本对于跑步速度没有任何影响,都知道!
我参加美国世界杯的时候是清白的,从来都没有这样清白过,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足球生涯中最后的一次世界杯,我对我的女儿们说:“爸爸是一名足球队员,如果你们过去没有认识这一点,这次世界杯你们就都看明白了。”事实上,我参加1994年世界杯主要目的之一也是这一点。我绝对不是想在与希腊队比赛时疯狂地对着摄像机大喊,我不需要用海洛因令我失控地大叫,吸引世界的注意。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心在流泪,而且还会继续流,我们是世界的冠军,可是我们的梦被人为地摧毁了。
美国世界杯关于我的历史就这样轻松地结束了,但它的开始要早很多,自从巴西莱在1994年1月13日召唤我以后,我和塞维利亚队的关系就要崩溃了,在骂了俱乐部主席之后,我坐飞机扬长而去,终于在2月份与巴西莱汇合,首先我们踢了两场比赛,一场为阿根廷足协组织的与巴西队的比赛,另外一场是和丹麦队,为弗兰奇杯,它令我想起了1991年对我的禁赛,还有什么比此更痛苦的呢?
阿根廷国家队从巴西莱接手以来已经保持22场不败纪录,我在他的指挥下,似乎完全摆脱了在比拉尔多身边的忍受,这是一个崭新的经历,我们只想赢,我甚至在训练赛中也想赢。
同期,我赢得了一场重要的“比赛”,阿根廷足协居然命名我为“阿根廷足球历史上任何时期最优秀运动员”称号,这对于我是一项绝对的殊荣,但也令我不好意思,因为排在我名字的后面是赫赫有名的莫雷诺、迪斯蒂法诺、肯佩斯、伯齐尼,我怎么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到了2000年,我又当选阿根廷世纪最佳球员,这更是奇迹了,这是任何东西都买不来的,我只能说声“谢谢”。
我是迭戈26
上期提要:马拉多纳在塞维利亚队的日子短暂而又糟糕,以大骂比拉尔多、狠揍比拉尔多作为结束。回到阿根廷国内的纽维尔斯老男孩队后也不顺利,1993年12月他再次受伤。但是,马拉多纳却回到了阿根廷国家队,在新帅巴西莱的手下,马拉多纳又有了崭新的经历。
“回来吧,迭戈!”
最倒霉的是在赢得一系列荣誉之后,我还要回到塞维利亚处理后面的事情,为了履行合同,还要赛完剩下的几场比赛。在一通输球和与比拉尔多争吵之后,我又回到了阿根廷,2月27日阿根廷队在战胜了丹麦队以后,弗兰奇杯已在我的怀中,这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又多了一座奖杯,而且证明了我在32岁的时候还能在10天内踢3场球,巴西莱给了我全场自由活动的权利。我感到特别轻松,因为在我的身边是巴蒂斯图塔和卡尼吉亚,我们的配合和奔跑是如此自如。
塞维利亚对我继续纠缠,他们像疯子一样地对待我,直到我受伤,6月13日,我和安达卢西亚人彻底结束了一切关系。
我的记忆中不可能抹去1993年9月5日,我作为一位普通的球迷前往球场观看阿根廷和哥伦比亚在世界杯外围赛中的一场比赛,和我一起的还有我的家人。比赛开始后,阿根廷很自然地以1比0领先,我们也悠然自得。可是事情越来越糟糕,对手开始反击了,1个、2个、3个,他们一下回敬了我们5个球,当人们在大声喊叫“哥伦比亚万岁”的时候,我的心犹如刀绞,我含着眼泪听人们对我喊:“回来吧,迭戈!回来吧,迭戈!”
制服鲁杰里和雷东多
阿根廷差一点在世界杯预赛中被淘汰,但还是挺过来了,在9月9日我又找到新的俱乐部后,国家队的大门再次向我敞开了,但是在阿根廷国家队已经有另外的一股势力,教练自然尊重我,对我像对军师一样,但其他人则不同,我首先要制服的是鲁杰里,他曾经说“马拉多纳最后闭嘴”。好,我和他一对一单独谈话,最后达成一致,大家没必要团结,但也不再对立和争吵,他必须尊重我的历史和过去,我可以对国家队发表我的意见。
下一个要对付的是雷东多,他认为我不学无术。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刚刚拍完一张胳膊下面夹着一本书的照片,我对他喊道:“喂!对于我来说,胳膊下夹着书的就是意味着说我是无知的,告诉你,雷东多,只有我的女儿才能说我是无知的。”这位小伙子极有他自己的一套,他回答道:“迭戈,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继续教训他:“不要以为在西班牙挣钱就了不起,忘了国家队!”
我知道他们不服,并酝酿和我的战争,但在捍卫阿根廷国家队的利益的时候,我们将这一切都忘却了。
我们联手开始了漫长的征战,我作为阿根廷国家队队长心情愉快极了,我们的成绩令人激动,人员也逐渐整齐,马拉多纳,卡尼吉亚,巴尔博,西蒙尼,雷东多,巴蒂斯图塔,连贝贝托和罗马里奥也不住羡慕我们的阵容齐整,称赞我们在和尼日利亚队的比赛中发挥出色,他们可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呵!
千古奇冤
一切都齐备的时候,黑色的1994年6月25日到来了,一位护士来找我,说是要做药物检查,我没有任何惊慌,因为我是干净和清白的,我看到克劳迪娅的眼神,她知道我没有饮用任何特别饮料。3天后,马尔科斯匆匆忙忙找到我,他慌乱地通知我:“迭戈,情况不好,检查结果出来了,说你在和尼日利亚的比赛中药检有问题。”这犹如晴天霹雳,我到处找可以砸的东西,眼中已是一片雾状。马尔科斯将我搀扶着回到127号房间,我感到特别孤独,上帝在哪里?我天天祈祷,但此时他在哪里呵!
没有人和我讲这件事情,包括克劳迪娅和马尔科斯,因为我不再相信任何人。达涅去了洛杉矶作进一步化验,同行的还有阿根廷足协的大卫,塞里尼不能做任何事情,我则掉进了世界的深渊,不知道做什么?去哪里?我知道应该露面,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阿根廷队的那些小伙子们,我们要去达拉斯和保加利亚队比赛,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等待负责人的通知,每天,我都不能坐下来,至少训练3次。
星期三,29日,我和队伍抵达目的地,当我们刚刚进酒店的时候,成群的记者围上来,这阵势我见得多了,只是不少人在安慰我,让我内心更疼痛。我们去看过要比赛的场地,我和以往一样踩了草坪,但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他们是不会让我在这里踢球的。
阿根廷足协主席格隆多纳走向我,我们无言拥抱。今天,我觉得他并没有尽全力帮助我。其他的官员在我的祈求下也没有真正帮助我。
轮到和保加利亚比赛了,我没有勇气看比赛,一群记者也不去看比赛,留在那里看我。马尔科斯已经告诉我,一切的努力都不奏效,马拉多纳的名字必须从阿根廷国家队抹去。我坐在地上,靠着床,面对一帮想帮助我而又无可奈何的人,真是可怜!比赛开始了,我还是忍不住盯着电视,那里有属于我的球衣,属于我的旗帜,属于我的球迷,但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在整个比赛过程中,我没有叫喊,也没有移动,这是马拉多纳吗?我已经被他们毁过一次了,他们还不够,还要继续喝我的血!权力是不能和我相融的,因为权力是肮脏的,是靠喝别人的血建立的。我所饮用的是全部可以在美国普通市场买到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对足球开始厌倦,但我不会忘记比赛结束后,雷东多找到我,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说:“我到处找你,找你,在场上到处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带球找我,因为我们已经练就了一套战术配合,大家的默契变得缺一不可,雷东多的话让我足以安静,因为他要告诉我,阿根廷国家队需要马拉多纳,够了,足够了。我向所有的国家队队友道歉和告别,人们可以想象我转过身的一刹那实在是太孤单了。
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疑问,当时的医生都被封住了嘴,今天证明在他们做复查的时候,试管是开启的,这在当时应该立刻取消试验结果,但是他们没有做任何事。这件事永远不会完,不会完的!意大利的阴谋也是同样的,因为直到今天那里还有人整夜不能合眼,他知道有人如何命令他去谋害马拉多纳,而且他也做了。
我是吸毒,但有没有人想到过,比赛中当我向教练请求换人的时候,他们会告诉你:马拉多纳,继续冲,对手扑过来了,可我已经真的跑不动了。但这一次,我是清白的,我一定要找到所有的资料和证据,就是我到了60岁也会踢开国际足联的大门,向他们索要真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