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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鸣却道:“你忘了,他们可能都听到了断音,还有…”
九娘道:“你是说,他们都被系了咒?”
兮鸣微微点了点头。
九娘默语会儿,突然道:“那你怎么没有?”
兮鸣道:“也许是它对我留了情,也许是我这身武功,也许是他们大家……”
九娘道:“哪有这么多‘也许’!快出去看看吧!”
兮鸣却拦道:“不用了,系咒的上下篇虽然是那样没错,但它却还有前提条件,那应该就是施咒者之手。
“如果他的手是正是善,那就只能解咒;反之,系咒。也许梅弄花、沁儿在给你们施咒时,她们自己也中了咒。她们中咒的情况之所以与你们不一样,是因为她们是施咒者。如果施咒者的人的心是恶是邪,那她就会被自己所施的咒控制,变得更加邪恶。我想,梅弄花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曾对我说,她无法解咒。而王岚也可能想到了梅弄花是故意让她得到纱巾,也所以故意将纱巾留在了王府。
“殊不知,我们沁儿的手是最善最正最美的。就算中了咒,咒也会更加爱护她善良的心,美丽的小手。它根本就是一道平安护符!”
话落之时,其他人拥了进来,欢呼着。
听兮鸣道:“你们大家在门外听了这么久,终于进来了啊!”
一听这话,九娘道:“我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么准确,原来是早知道他们一个一个都没事啊!”
兮鸣道:“这不能怪我,是你太担心,没留心。”
九娘道:“‘悬河’了这么久,还没说够,口水还有?”
兮鸣笑了笑,转而对仇双苍道:“大人,您刚才听着声音的时候,您觉得沁儿已经练成了《十三夜》吗?”
仇双苍道:“她之先昏过去,应该是功力不够,不过,已有一定火候了。”
兮鸣问:“那您认为---的最高之境,是不是要有那首词的情音在里面?”
仇双苍笑道:“你已猜到了,为何还要问我?”
兮鸣回笑:“您都说是‘猜’,当然得认真对待才行。”
仇双苍接道:“我想,以沁儿此时的年纪,是无法也不应去领会那调的情。不过,她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起!”
兮鸣道:“其实,我是担心,在解姜兄符咒时,会……”
众人一阵沉默。
但听鱼容道:“沁儿,告诉阿姨,你是怎么弹出来的?”
沁儿道:“其实……是仇爷爷的话,让我……”
仇双苍一听,问:“哦,是什么话呢?”
沁儿道:“您说,南北朝有人改用手指弹奏了啊!”
其余人不解。听焦巴道:“和这话有啥关系?”
计米道:“你插什么话啊?听她说!”
话落之时,兮鸣与九娘走出了房间。
经过姜学房间时,房门开着。只见仇宁伏在榻边。
二人相望一眼,便往楼下去。
一下楼,又见女星端着药往上走来。
九娘道:“他会没事的。”
女星回道:“小姐,我没事,我先上去了。”
说完,端去了。
坐在桌边的兮鸣,道:“你准备让沁儿试吗?”
九娘在柜台徘徊了会儿,道:“你来决定吧。”
他知道,上次的事,让她受了很大的伤。
兮鸣起身道:“那试吧。天意让沁儿懂得了弹法,也许就是让你忘掉沁儿受的伤。你别再去自责。”
九娘听着,道:“你,喝酒吗?”
兮鸣却问自己:“我能喝吗?也许不能啊!”
九娘道:“你的病不是发作的越来越少了吗?”
兮鸣道:“是啊,怎么会突然说起了这个?”
九娘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我的功力恢复了。为什么呢?”
兮鸣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九娘道:“我现在的功力已恢复了九成。”说着,取来一坛女儿红,往碗中倒去。
兮鸣道:“那第九层还能练成吗?”
九娘端起碗,尝了一口,道:“味道还是差了一点。”
兮鸣道:“但仍能醉人,是吗?”
九娘笑道:“我才喝了一口,就醉了吗?”
兮鸣无语。九娘放下碗,绕过他身去,问:“不回台湾,我们该去哪儿安家呢?”
兮鸣转身道:“这里我们不能再待了。种种的恩怨是无法抹去的。去找一片森林吧。你看呢?”
九娘道:“听你的。好了,你让沁儿去试吧。”
兮鸣看着她,又突然不语了,却。
九娘见道:“我现在不想说出来。快去吧。”
兮鸣道:“好吧。酒喝多了不好,我上去了。”
姜学房间。
听鱼容道:“他中的咒,,我们根本不清楚是哪一种,如何去断弦啊?”
计米道:“那就一根根试啊!”
焦巴也道:“兄弟说得对,只有五根而已,用不了啥时间!”
鱼容道:“每断一次,很可能让他又痛一次,而且,这五根弦若真是按五行排列,那咒与咒之间就很可能相生相克。如此一来,很可能解了这种又中了那一种,没完没了。”
兮鸣一直盯着姜学下丹的夕阳环,不语。
仇宁这时道:“凤大哥,你想到办法了吗?”
兮鸣一会儿后,才道:“你们说,环为何能镇住他的咒呢?”
只有鱼容揣测道:“难道是夕阳环与符咒相克?”
兮鸣道:“对,只要我们弄清夕阳环是属什么,应该就可以了。”
计米接道:“它是金属所铸,应属金!”
鱼容、焦巴等人也如此认为。
但润儿道:“应该还有……火。”
兮鸣笑道:“润儿想法与我一样。环者,金也;夕阳,火也。火金相克,双环才能相生。”
鱼容道:“那么你是说,姜学中的不止一种,而是金弦咒、火弦咒两种?”
兮鸣道:“像姜兄这样的人,一种咒的折磨是不可能让他丧失心智的。大人,您认为呢?”
仇双苍道:“她确实做得出来。”
鱼容道:“可是金弦咒与火弦咒不是相克吗?怎么……”
仇双苍道:“这就和陷入水深火热的道理一样。”
鱼容道:“您的意思是,金弦咒与火弦咒相生相克,但却不能抵消,反而让中咒的人的痛苦增加。可是,既然夕阳环也有相克之象,为何它却能镇住金火二咒呢?难道它不会使金火二咒的魔性增强?”
兮鸣道:“在以前,或许是这样,但它经蓝葫芦相救与点化。已转为善性,一正一邪,咒也就相克,也所以姜兄的魔性虽然能镇住,但不能消除啊!”
焦巴接道:“说得俺都迷糊了,就说究竟怎么解吧!”
兮鸣道:“先同时断掉从左边数起的第一根弦和第四根弦。”
计米道:“为什么?你知道它的顺序就一定是‘金木水火土’?”
兮鸣道:“心凤中的是金弦咒。而之先是第五根弦,也就是这左边的第一根弦。它断掉后,她肩上的咒才解掉了一半。
“根据人的语言习惯,通常都是这个顺序。当然,例外总是有的。不过,我认为能创出《十三夜》的人,必然是位多情人。
“多情人的言行都是带着色彩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五根弦的顺序上多费思量。因为这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太大意义;因为他重视的是感情。再者,就算他既多情又很理性,可他已经让《十三夜》如此深奥难懂,他没必要画蛇添足。况且,我也相信,完成这个‘玄机’后,当时的他已经很累了。这个时候,人的许多言行就成了下意识的了。”
计米道:“但如果他根本就不想让人懂呢?”
兮鸣笑道:“那他就根本没必要留下这块纱巾。他应该把它烧了,这样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计米道:“不过,你的话,都只是在‘认为’‘相信’而已。”
兮鸣欲语时,鱼容突然道:“还有一个问题,梅弄花自制的琵琶与这张真的,会不会有差别呢?如果有,那他身上的咒会不会也有差别呢?”
兮鸣道:“不会有,心凤的咒都可以解,姜兄的也一定行。”
鱼容又道:“可这毕竟是两种啊,万一……”
仇双苍这时语道:“这点,你们不用去担心”。
仇宁却问:“爹,您为什么这么说?”
仇双苍道:“你们不知道,在武学上,她是一个天才,绝才。她自制的绝对比这张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这么一说,大家不由凝肃起来。
但听计米道:“对了,两种咒如果不是同时系的,那断这两根弦也就有了先后顺序啊!”
焦巴笑道:“兄弟,你又在说‘顺序’了!”
兮鸣沉默不语。他在想,为什么梅弄花只给心凤三人系上了一咒,而给姜学系了两种呢?
想来想去,找不到头绪。听他道:“大人,您说她是一个天才?”
仇双苍道:“梅花印,是她自悟自创;西春南秋刀法的真假她也辨别出来了;白发散、归心针是她自研出来的;,《十三夜》她也懂;蓝亿夕梦剑的窍诀她也知道。天罡……地煞阵更是她想出来的,她不是一个天才吗?”
兮鸣道:“可她为什么给心凤她们只……系了一种呢?以她的为人,不把五种全系上,才真让人不解啊!”
仇双苍道:“曾听我祖辈人说,《十三夜》真正的威力并不在于琵琶符咒,而在于词中的情。而情,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弱项。也许,在她练《十三夜》时,她心里其实不想练。也许因为这样,她的《十三夜》并没有练到家。所以,夕阳环才能伤了她,所以,在知道第二种咒之前,她只系了一种。当然,也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仇宁道:“爹,难怪她以前不来找您要《十三夜》!”
话落之时,沁儿道:“爹,我试了啊!”
兮鸣却道:“沁儿,你等等。”沁儿停下了。
兮鸣又对润儿道:“润儿,在妹妹断弦之时,你要立刻将夕阳环收回来。”
鱼容问道:“怎么了?为什么……”
兮鸣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计米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兮鸣道:“大家应该记得,在沁儿弄断弦之时,我们却见到姜兄一点反应也没有。”
鱼容道:“你是说,夕阳环很可能会阻止弦音进入他耳内?”
兮鸣道:“就像润儿当初一样,虽然中了符,虽然听到了弦音,但一点事也没有,而一旦失去环,他就感到肩痛。”
仇双苍道:“这……也许就是夕阳环真正的功用吧。”
沁儿接道:“爹爹,我现在可以了吗?”
兮鸣道:“沁儿,先断左边第一根吧。”
鱼容听道:“难道顺序真会……”
兮鸣道:“可能吧。但沁儿的手却只能解咒啊!所以就算一根根试,也是没问题的。但欲速则不达,而且润儿也容易及时收环。更者,三根弦不好弹啊!”
果不多久,姜学的咒就都去了。
他睁开眼来,道:“我……回来了?”
仇宁喜泣道:“姜混蛋,你……你醒了……醒了。”
大家欲纷纷出去,却听到女星传来尖呼:“小姐!”
兮鸣立即冲出门,冲下楼来。
九娘皓腕处血流个不停。
但她仍对他笑着,虽然唇色发白,整个人已撑不住。
兮鸣急忙搀住她,并封住血气,道:“谁伤的?”
九娘道:“我都伤得这么重,你还要……我给你费唇舌,是不是……”
兮鸣接过儿星的扎布,边包扎边道:“好了,先别说了,我扶你回房。”
她,却抬起另一只手,试着拭去他额间冷汗。
兮鸣轻抓住她手道:“别擦了,我扶你回房间。”
九娘莞尔道:“汗去了,血又有了。”
兮鸣道:“还费唇舌呢。沁儿,再去弄些止血的来!”
房间。九娘倚着床柱,看着他倒水的样子,声音微弱道:“兮鸣,我没事,真的。”
兮鸣端起水,道:“我让你躺下,你……好了,不说话了。来,先喝口水吧。”
九娘慢慢喝下了。兮鸣欲去放杯子时,她却无力地倒在了他怀里。
而沁儿推门进来了,这时。兮鸣接过药后,就让她先出去了。
听兮鸣道:“心凤,把药服了,啊。”
但她已睡过去了。兮鸣想抱她躺下时,她却又在呢喃:“让我这样睡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
兮鸣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将面容低了下来,藏在发香中。
傍晚时,她醒了。
兮鸣道:“不只‘一会儿’了吧。把药服了。”
九娘微微点了点头。
服过后,兮鸣道:“躺下,再休息会儿吧。”
九娘直摇头。兮鸣见她气色好多了,便道:“那就告诉我,是谁伤的。”
九娘道:“一定要说?不说---不行?”
兮鸣道:“不想说,就躺下休息。”
九娘道:“如果是我自己呢?”
兮鸣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你只想看看出冷汗的样子?”
九娘道:“生气了?真---生气了?”
兮鸣道:“快说吧。到底之先有谁来过了?”
九娘笑道:“难道……我的眼睛告诉你了?为什么又不生气了呢?”
兮鸣道:“我在生气呢,快说吧。”
九娘道:“你呀,还像猎人一样---那么冷静。好,我说,秦尤来过。”
兮鸣问:“他真的得到了剑窍?”
九娘道:“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来这儿,要我的血开锋呢?”
兮鸣道:“如此看来,他真的对你……”
九娘断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心在哪儿。楼中一行,他根本就没把握,他更不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他只以为是自己最爱的人,没想到它还包括最爱他的人。”
兮鸣道:“所以,在他没把握之时,你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给他答案是吗?”
九娘道:“能让他清楚自己的心不在我这儿,对某个人来说,至少可以不要让他吃醋啊!”
兮鸣回笑:“我看啊,是某个人不想让我去猜疑,去误会。”
九娘道:“知道就好。对了,姜学怎么样了?”
兮鸣道:“放心。哎,你说秦尤现在的心情是困惑还是……”
九娘道:“他来之前,脸上就有些害怕。见到我的血启不动时,他的害怕恐怕就更重了。”
兮鸣道:“难道是因为……扶姬?”
九娘道:“我想,他一直在逃避她。可越是这样,对她的感情就在不知觉中越累越浓。他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感情爆发的时候。到时,像他这样矛盾至极,自己又无法排遣的人,恐怕会无法承受,极可能将……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就像剖腹殉道一样。”
兮鸣道:“但愿他能渐渐调适过来。对了,也有一个很矛盾的人。但,他找到了一种方式,让心中矛盾缓过来。”
九娘道:“面对,是解决矛盾的唯一有效方法。那个人是谁呢?”
兮鸣道:“那寒。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京城,解脱了没有。”
九娘道:“说到这儿,你应该去京城帮家封解咒了。”
兮鸣道:“还有皇上那份差事呢。”
九娘道:“这阵子,太平静了。梅弄花又不知在弄什么花样。”
兮鸣道:“如果她不弄花样,那才叫花样呢!”
九娘道:“听仇叔说,她好像得到了一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兮鸣道:“能让她舍弃刀法,舍弃《十三夜》,那绝对是一件惊天泣神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那诗中之一。”
九娘道:“总之,你一切小心些。替我向奶奶问好。”
兮鸣道:“放心吧。对了,我去后,少喝酒,多休息。”
九娘笑回:“怕我老啊?行了,我会记住。”
兮鸣道:“还有,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孩子们会哭的。”
九娘连声道:“好好好,还有吗?”
兮鸣道:“太多了,‘还’都‘还’不完呢!”
九娘道:“那趁你在这儿,说多少算多少,说不完的,我帮你想出来,可以了吗?”
兮鸣却只盯着她,不言不语,突然。
九娘不禁泛起红晕,道:“怎么不说了?说啊!”
他有些拘谨,道:“心凤……心凤……我想……我想说……我想抱你……我想亲你……我想………………”
这是千金时刻。
在那片森林中,在那个缘份的潭边,在那十年前的那一天,传说着一个故事,那是《鸣楼雨》中的画,最美的画,最真的画!
见她无语亦无表情,兮鸣又改口道:“你……刚受伤……我不应该……你快躺………………”
然而,不让他话落,她已经落下睑儿。
兮鸣此时…的举措,却让你想揍他一顿----他完全不知所措!
她已感觉到他的样子。听她温柔的声音在说:
“伤不痛,有你在。”
这是春烛时刻。
在这十年后的这一夜,在这个缘份的客楼,在这间房里,传说着一个故事,这是《鸣楼雨》中的话,最美的话,最真的话!
红日东腾。
四个孩子悄悄推开了门,对着在窗前守望的爹娘---欢笑。
九娘转过来,微微笑道:“笑什么呢?”
兮鸣也转过来了。
而姜学、仇宁二人也走了进来,此时。
听姜学道:“凤兄,看着你一家高兴的样子,我都想快点成亲了!”
润儿道:“干爹,你还是听宁儿姐姐的话,少走动吧。”
兮鸣听着,对九娘道:“你们聊吧。我陪姜兄。”
九娘看着面色红晕的仇宁,接道:“宁儿,你别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