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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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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寂寞的旅程上所给予自己的温情低语。
  他知道,这一切又将带给他一份难以难消、铭心刻骨的相思之口。
  缰绳一放,车行更急,他口中随意地低咏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
杜康。”
  心中却在暗地寻思:“我该先上妙峰山上去,寻得那位一代神医,解去这个神秘的白衣
人身上的毒,唉——那‘翠袖护心丹’的确神奇,竞能使得一个毒入膏肓的人,毒虽末解,
仍然昏迷,却始终不死,看来此人再过百十年还未获得解毒之药,却也未必会死哩!”
  他开始觉得世界之大,事物之奇,确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揣测,自己自幼及长,读书何止
万卷,所得的教训经验,都不及在四明山中的短短一日,一念既生,百感随至,从这“翠袖
护心丹”,他方自长叹—声,暗中再次低咏:“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咏声未了,前面
突地传来玲冷一声断喝:“瞎了眼的奴才,还不让开!”
  管宁斜眉一转,抬目望去,只见前面一辆车,亦自扬鞭急驰而来,跟看便要和自己的马
车撞在一起。
  他心中虽然一惊,却仍不禁为之怒气大作,暗付道:“这车夫怎地如此无礼,开口便骂
人‘奴才’,哼哼,自已是个奴才,却骂人奴才,这岂非荒唐之极。”
  他自幼锦衣玉食,被人驾做奴才,这倒是平生首次,再加上骂他的人也是个赶车的车
夫,当下不由气往上冲,亦自怒喝道:“你难道不会让开,哼——真是个瞎了眼的奴才。”
  两人车行都急,就在他还骂一声的时候,马首忽昂,两边赶车的人心中齐地一镣,力带
缰绳,两辆马车同时向一边倾,冲出数尺,方自停住,却已几乎落得个车低马翻了。
  管宁微一定神,自觉拔着缰绳的手掌,掌心已满是冷汗,若非他此刻功力已然大进,腕
力异于常人,此刻结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另一辆大车赶车的车夫,似乎也自惊魂方定,忽地跳下车来,大步走到管宁的车前怒喝
道:“你这奴才,莫非疯了不成。”
  喝声未了,手腕突地一扬,“呼”地一声,扬起手中的马鞭,笔直向管宁头胎抡去。
  管宁大怒之下,轩眉怒喝道:“你这是找死!”
  腰身微拧,左手屈指如风,电也似地往鞭梢抓去。他学剑本已稍有根基,再加上数日的
苦苦研习,所习的又是妙绝天下,武林中至商的内功心法,虽苦于无人指点,而密笈上载的
武功招式又太过玄妙?是以未将遇敌交手时应掌握的招式学会,但是其目力之明、出手之
快,却已非普通的一般江湖武功,能望其项背的了。
  再加上他中有绝顶的天资,此刻意与神会,不但出手极快,而且攫鞭的部位、时间,亦
自拿捏得恰到好处,哪知——在这赶车的车夫手中的一条马鞭,鞭梢有如生了眼睛一般,管
宁方自出手,鞭梢突然一曲,“呼”地一声,竞变了个方向,抡了过去,风声激荡,手势如
电,竟是抡向管宁身畔的“玄珠”大穴。
  若是换了数日之前,管宁立时便得伤在这一鞭之下,而此刻他也不禁为之大吃一惊,左
手手腕一反,一转,食中两指,突地伸得笔直,并指如剪,电也似的向抡到自己耳这一招由
心而发,虽然看来乎平无奇,但其中变化之快,部位之准,在内家高手之中,却已弥足惊
人,普通的武林高手,便是苦练一生,恐怕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出这种“平乎无奇”的招式
来。
  大怒挥鞭的马车车夫,此刻似也吃了一惊,鞭梢一垂,斜斜落下。
  这数招的施出及变化,俱都快如闪电,而彼此心中,却齐地大为吃惊,在动手前,谁也
不会想到对方一个赶车的车夫手中,会施出如此精妙的招式来。
  管宁大喝一声,扑下车去,方待喝骂,目光抬处……
  那也是穿着一身厚重臃肿的棉袄,也是戴着一顶斑痕污溃毡帽的车夫,鞭梢方才垂下,
又待扬起,目光抬处——两人目光齐地一抬,看着对方面目,竞齐地呆呆怔住了,口中的
骂,不再骂出,手中的鞭,也不再扬起。
  因为,被此目光接触到,都是一双晶莹清澈的眼睛,而他们各自心中,更是谁也没有想
到对方是一个如此英俊挺秀的男子。
  两人目光相对,各处心中,都生出惊奇之感,愕了半晌,管宁轻咳一声,沉声道:阁下
行路怎地如此匆忙,幸好此番是我,若是换了别人,岂非要被阁下的马车撞死,何况,在这
辆车上,坐的还是个伤病之人!”
  他到底阅历太浅,而且自幼的教育,使得他的言语谈吐,都有了一种不可变移的风格,
而此刻说起话来,便也如此斯文,他却末想到此刻乔装的身份,在一赶车的车夫口中,怎会
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面站着的那“车夫”,目光之中,似乎微微闪过一丝笑意但也沉声道:“阁下如此匆
忙,幸好此番遇着的是我,若换了别人,岂非要被阁下的马车撞死。”
  他竟然将管宁方才所说的话,一字不移地照方抓药的说了一遍,说话的神态语气,也学
得跟管宁完全一模一样。
  管宁剑眉一扬,心中虽然很是气恼,却又不禁有些好笑,暗自忖道:“是呀,我又何尝
不是太匆忙了些!”他见对方的面目,便已生出惺惺相惜之心,再加上他本非蛮不讲理的
人,此刻一念至此,心中怒火便渐渐平消,哪知那少年车夫的鞭梢向后一指,接着又道:
  “何况,在我的那辆车子里坐的,又何尝不是伤病之人呢!”
  此刻两人心中,各自都已知道对方绝非赶车的车夫,到底是为什么呢?
  管宁沉吟半晌,心中突地一动,忖道:“我麻烦已经够多,自家的事还未料理得清,又
来管别人的闲事作啥,何况他也没有撞着我,我也没有撞着他!”
  一念至此,他抱拳一揖,朗声道:“既是如此,阁下自管请便。”
  转身一技马车的留头,便待自去。
  哪知那少年车夫突地一个箭步,窜到他身前,拎冷道:“慢走,馒走。”
  管宁大奇,诧声问道:“还待怎的?”
  少年车夫一手拾起鞭柄,一手招着鞭梢,缓缓说道:“阁下先且暂留,等在下看着车中
病人有没有受到惊吓,若是没有,阁下自去,若在下车中的病人受了惊吓而病势转剧的
话……”
  这少年车夫说起话来虽然口口声声惧是“阁下”,“在下”像是十分客气,但言语之
中,却又咄咄迫人。
  他话犹未了,管宁已自勃然变色,忽道:“否则又当怎的?”
  少年车夫冷冷一笑道:“否则阁下要走,只怕没有如此容易了。”
  管宁目光一转,忽地仰天长笑起来,那少年车夫神不变,冷冷又道:“阁下如此狂笑,
却不——”管宁笑声一顿,截断了他的话,朗声道:“在下如果惊吓了阁下车中的伤病之
人,便要被阁下如何如何,那么,在下却有一事无法明了,要请教阁下了。”
  少年车夫剑眉微挑,冷玲道:“怎地?”
  这两人初遇之时,各中自待身份,谁也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及至此过手三招,目光相
遇,发现对方竟是个少年英雄,难免生出惺惺相惜之心,但此刻两人心中,却已各含怒意,
说起话来,便又复针锋相对起来。
  管宁左手微抬,将头上毡帽的边沿轻轻向上一推,朗声又道:
  “在下车中时伤病之人,若是受到阁下的惊吓,又当怎地?”
  少年车夫嘴角微撇,清逸俊秀的面目之上,立刻露出一股冷傲、轻蔑之意,双手一负,
两目望天,冷冷笑道:“只怕阁下车中的伤病之人,再加上百个千个,也比不上在下车中伤
病之人的一根毫毛,阁下如果真的使此人病势因惊吓而加剧,又如此耽误在下的时间,撇开
在下不说,只怕莹劳天下,莽莽江湖中的豪强之士,谁也不会放过阁下,那么——哼哼,阁
下如要再夜江湖中寻个立足地,真的是难上加难。”
  管宁双目一张,作色怒道:“世人皆有一命,人人都该平等,又何尝有什么贵贱之分,
何况——”他亦自冷哼一声,双手一负,两目望天,接道:“在下车中的这拉伤病之人,在
江湖中的声名地位,只怕比阁下车中的那位还要高上三分,那么——阁下,如果掠吓了此
人,耽误了时间,使又当怎地?”
  两人口中,言词用字,虽仍极为客气,但彼此语气中的锋锐之势,却又随之加强,管宁
说声一了,那车夫似乎楞了一楞,垂下目光,上下左右地在管宁身上凝注一遍,突地仰天长
笑起来,狂笑着道:“好极,好极,阁下这番话,在下行走江湖,倒的确是第一次听见,十
数年来,江湖中的狂徒,的确也有过不少,但却还从未有过一人,敢妄然说什么人声名地
位,比天下污——”他一边狂笑,一边嘲汕,说到这里笑声突地一顿,目光瞥处,冷然望着
管宁,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阁下可知在那辆车中的伤病之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吗?”
  管宁自第一次见着那白袍书生,便觉此人绝非常人,后来见到那些武林中人,遇着此
人,亦大有惊吓畏惧之态,再加上听到这些人说出的话,便可断定下这白袍书生的来历不
见,是以他方才方自说出那番话来。
  但经这少年车夫如此一说,管宁心中的信念却不禁为之动摇起来,暗忖道:“这少年车
夫神态轩昂,面目英挺,武功又似极高,看来并非是碌碌之子,但他对车中那人,却又如此
推崇,如此揣测,车中那伤病之人,或许真是武林中泰斗一流人物亦未可知?”
  管宁对武林中人物,本来一无所知,就连“四明红袍、黄山翠袖、罗浮彩衣、武当蓝襟
——”这些早已震动天下的名字,直至四明山中那惨案发生之前,他也没有听过,是以他此
刻心中便难免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方才的说话大胆断言,真的变成了这少年车夫所嘲讪的
“狂夫妄语”。
  少年车夫目光如电,看到管宁此刻面上的神情,又是仰天大笑几声,道:“阁下此刻果
然承认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不足为信,而且将之收回,那么区区在下念阁下年纪还轻,江湖
阅历更浅,也不与阁下计较这些,只要在下车内的人仍然无恙,阁下便可自管上路。”
  他这几句话的嘲讪之意更加浓重,狂笑声中的轻蔑之态更为明显。
  一时之间,管宁只觉自己心中突地大为激荡起来,竟是不能自已,哪里还有什么顾忌,
剑眉一轩,怒道、“在下车内之人究竟是谁,阁下并不知道,阁下此刻便已断言如此,是否
太嫌狂妄……”
  他语气一顿,却根中不给那少年车夫说话的机会,便又极快地接着说道:不错,诚如阁
下所说,在下年纪还轻,阅历更浅,但在下车中之人,却万万不可和在下同日而语。”
  少年车夫眉角一挑,玲冷道:“真的?”
  管宁重重“哼哼”了一声,接道:“你我如此相争,争得再久,亦是无用,不如大家都
将自己车中坐的是谁,说将出来,如此一聚,便立即判出高下,岂非还比你我空自在这里花
费唇舌要强胜千万倍。”
  少年车夫手中马鞭一扬,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
  笑声蓦地一顿,语气候然变冷,又道:“只是在下说出了车中之人的姓名,阁下自认此
人的地位的确高于阁下车中之人许多,那么——嘿嘿,阁下又如何?”
  管宁目光一转,冷冷说道:“在下若是输了,只气阁下吩咐一声,在下就是赴汤蹈火,
也定要为阁下做到,阁下若是输了,也得俯首听命于在下。”
  少年车夫双掌又自一击,大笑道:“好极,好极,此举两不吃亏,果然公正已极。在下
若是输了,阁下便是叫在下立时去死,在下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管宁胸膛一挺,大声道:“正是如此!”
  少年车夫笑声未绝,突地抛去手中马鞭,缓缓伸出右掌,微微一举,带笑说道:“君子
一言。”
  管宁立刻大声接道:“快马一鞭。”
  桂快地伸出手掌,只听“啪、啪、啪”:声极为清脆的掌声,两人已互击三掌,这两个
少年一名是名门巨富之子,素有才子之誉,文名震动河西,风流名传九城,“骑马倚斜桥,
酒楼红袖招”,却又有一身武功,满腔豪气,正是浊世中的佳公子。
  而另一个却又是一代武林宗师之子,自幼习得家传绝技,一出江湖已震动武林,扬鞭快
意,抚剑高歌,也是莽莽江湖中的翩翩侠少。
  这两人直至此刻,虽是一以文名,一以武名,但却都是文武双全,少年扬名,春风得意
的少年弟子,各有满腔豪气的人物,本来掩饰行藏,还应唯恐不及,但此刻两人竞意气相
争,而彼此也都将对方看成自己的对手,是以各不相让,竟将自己的切身利害,忘记得于干
净净,订下这样的赌约。两人三掌击过,彼此心中,却都不免有些紧张,但谁也不会将这份
紧张的心情,形诸于神色。
  管宁冷冷一笑,道:“阁下此刻,应该将那辆车中的人究竟是谁,说出来了吧!”
  少年车夫亦自冷冷笑道:“此举是阁下所倡,自应阁下先说目光一转,忽又长笑道:
“其实谁先谁后,又有何妨,阁下如果坚持,在下先说便是。”
  他脚步缓缓移动一下,方待说出,管宁忽的心中一动,大声道:
  “你我今日之事,不管谁胜谁负,都不得对第三者说出,这并非在下———”他语声犹
自未了,那少年车夫已自接口道:“正是,正是,此话虽然阁下不对在下说明,在下却也要
如此说的——”突地缓缓转过身躯,走到他刚才所驾的乌篷大车旁边,一面又道:“口说无
凭,眼见方信,在下说出车中此位前辈的名号,阁下也许不会相信,可要在江湖上稍微走动
的人,见到这位前辈的形状,却万万没有不认得的。”
  他伸出手掌,向车内一指——管宁心头突地一跳,想到车中之人若真的极负盛名,自己
也未必细道,‘由中方自暗骂自己的鲁莽,但转念一想,想到那公孙左足曾对自己说过的
“武林十四高人——四明红袍,黄山翠袖——”心中便安然付道:“那公孙左足,亦是武林
十四高手中的人物,可是夜那白袍书生的手下,竞丝毫显不出自己的武功,这辆车中,若是
真的“武林十四高手”中的人物,武功地位,一定比不过我车内的那白袍书生,这车中的人
若非十四高手,只怕更不足论了。”
  一念至此,他心中宽然一笑,只听那少年车夫手指车内,缓缓说道:“此位前辈,便是
名列宇内一流高手‘君山双残’,天下污衣弟子的统率人物,君山写帮之首,公孙左足公孙
大先生!”
  他一字一字地将“公孙左足”四字说了出来,眉梢眼角,神情得意异常,只当管宁听了
这名字,必定是现出惊吓之态。
  目光转处,只见管宁面上神色果然一愕,他得意地微笑一下,缓缓道:“阁下行走江
湖,想必也听过这位前辈的名头吧!这位前辈在武林中的声名地位,是否比——”他极为得
意缓缓而言,哪知——他言犹未了,管宁突地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中的得意之情,竟比他还
要浓厚,他心中一惊,暗忖道:“难道他车中坐的人,竟比天下写帮帮主公孙左足还要强上
三分。”转想一想,又不禁安慰自己。
  “但普天之下,若要找出一个比公孙左足还要高强的人物,简直太不可能,何况这少年
武功虽然不弱,却也未见高明,言行举止之间,现象是公子哥儿,哪里会结交到什么武林高
人?他车中之人,纵然在武林中有名声地位,却又怎会强过‘君山双残’。”
  却听管宁长笑声中,朗声说道:“公孙左足公孙帮主的声名,在下的确是如雷贯耳,但
是——”他语声一顿,那少年纵然如此想法,却仍忍不住脱口道:“但是怎样?”
  管凝暗一笑,朗声道:“但是公孙帮主见了在下车中的这位前辈,只怕还要退让三
分。”
  少年车夫果然为之一愕,低声道:“真的?”
  突地大笑起来:“那么阁下请将此人的名号说出便是。”
  管宁笑声一住,沉声道:“这位前辈的名讳,在下虽不知道,但在下却可断言,此人的
声名地位,一定要比那‘君山双残’公孙左足还强上几分,因为——”他眼见公孙左足与白
袍书生动手时的情形,是以此刻说话,心中极为泰然,丝毫没有牵强之处。
  但那少中车夫听在耳里,却笑得越发厉害,笑声中的轻蔑嘲讥之意,亦复露出,狂笑
道:阁下若是以这番话能够骗得到人,那只怕也只能骗骗三尺童子,却骗不到我——”目光
一转自接道:“却骗不到我吴布云。”
  管宁怒喝道:“我管宁虽非武林知名人士,却也不是狂言妄语之辈,方才所说的话,如
有半字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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