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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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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袍客逼前一步,瞪目怒声喝道:想什么?”一
  管宁见他的眼中,一般贪婪之火,已跃跃欲出,不由更是故作姿态,缓缓说道:“方才
她……”
  伸手一指凌影,“揭破尊夫人之谜时,在下已悟出四明山庄十五条人命死亡的经过,但
其中尚缺一两个环节扣,无法将事实联员起来,为了满足好奇,在下愿将那‘如意青钱’的
下落,作为千个交换条件,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红袍客冷冷道:“你既自称已练习秘笈上所载之学,哼哼,岂非不打自招?”
  说时,又往前逼进一步。
  凌影心中一急,自然而然脚下往管宁移去。
  红袍夫人轻声一笑,身躯微晃,已将凌影去路拦住,笑道:“小妹妹包什么呢?你的他
还不曾说‘如意青钱’是在他身上啊!”
  管宁神色自若地缓缓道:那‘如意青钱’,共有十八枚,在下所得,不过其中一投而
已,至于那其余十七放……请贤伉俪不妨考虑!”
  红袍夫妇互相望了一眼,似是彼此相询,管宁所说的是否属实,屋中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中。
  外面,那条通往驿道的崎岖山路上,“绝望夫人”沈三娘正沿着地面的车辙蹄印,驱车
急驶。
  “绝望夫人”沈三娘一面加劲挥鞭,一面皱眉寻思。
  “凌影曾说道那神医是隐居在妙峰山,怎的会走到这条岔道来了?着地上的蹄痕,明是
另有一匹健马随行,那骑者是谁?”
  心中疑云起伏,长鞭起落更急……
  屋中,沉寂中凌影不时倾耳谛听,一片期待之色,自然流露脸
  只有管宁仍然保持着悠闲之态,期待对方回答。
  四明红袍夫妇称雄武林多年,经验阅历何等丰富,尤其目光更是锐利异常,仅只一视之
下,便已看出蹊跷。
  红袍客一声大喝道:“无知小辈,可算枉费心机,嘿嘿,你死之后,‘如意青钱’自会
落在我手中,还谈什么交换条件!”
  候然欺身而上,手臂挥处,掌影飘忽,已自闪电般向管宁打出两掌。
  管宁面上虽然保持悠闲之态,实则心中的焦灼之情,比之凌影尤甚,此际,见拖延之策
已为四明红袍夫妇识破,不由又惊又慌,突地滑步侧身,依样葫芦,左掌一抬,右掌电击而
出。
  红袍客虽想嘲笑管宁黔驴之技已穷,但却末敢有丝毫疏忽,一见对方挥掌还击,马上撤
回右掌,脚下移步换形,转到管宁身后,右掌反甩,斜向管宁背心“命门穴”劈去。
  管宁霍地旋身,双劈倒着往上一翻,拿手一招类似“金丝缠腕”五指伸屈,向红袍客右
腕扣击,右手食、中二指仿佛“画龙点睛”,倏点对方双目。
  这一招两式似是而非的怪招,拒敌进攻,兼而有之,时间、部位,莫不拿捏得恰到好
处,原来方才顷刻之间,又给他悟出一招妙绝尘寰的奇奥招数。
  红袍容火速沉臂曲时,上身后仰,左掌疾然上扬。
  岂料管宁见好即收,拧腰倒纵而出,脚尖沾地,旋身疾掠而超,向门外纵去。口中大喝
道:“欲得‘如意青钱’,可随我来!”
  哪知——
  眼前一花,红袍夫人已飘身挡住去路,娇笑道:“小兄弟想撇下你的小妹妹,独个儿跑
呀!我可不答应哩!”
  随着话声,双掌已如狂风骤雨般递出,迅猛绵密,有若长江大河。
  凌影沉叱一声,短剑一挥,抢前援手,却为红袍客挥掌截住,寸步难行移。
  她开始凛于四明红袍之名,是以出手招式,不求有功,先求无过,但是几招过罢,心中
忽地忆起昨夜祠堂中最后一场拼搏,不由暗骂一声:“糊涂!”精神陡振,剑势骤变,身形
疾展,登时剑气漫天,剑剑专抢偏锋,放手进击。红袍客武功虽高,对凌影这种“黄山翠
袖”一脉相传的剑法,却并不深悉,是以在凌影一轮放手枪攻之下,只凭着迅速的身法与雄
浑掌力,勉强在避让之中,乘隙还上一两掌。
  但管宁却已被红袍夫人的狠辣快招式,逼得连思想的时候都没有,空有一脑子绝世奇
学,却是一团混乱,理不出一个头绪,若不是原先领悟出来的几百奇妙招式,交换运用,躲
过几个危险难关时,早巳被红袍夫人伤毙掌下。然而时候一长……
  红袍夫人稳操胜券,笑意盈盈,喜上眉梢,左掌一招,领住管宁眼神,右掌迅逾闪电,
向他
  管宁右手刚往上一抬,瞥见红袍夫人右掌已朝肩头拍落,不由大吃一惊,赶忙一沉肩,
左臂一架。“拍”地一声,左肘顿时骨痛欲折,身体摇晃了一下。
  红袍夫人左掌五指突舒,竞然化掌为抓,一把持管宁右腕脉门扣注,笑道:“你就乖乖
地躺下吧!”
  管宁奋力运劲一挣……
  红袍夫人骤觉一股奇强的无形潜劲,由管宁腕上传来,震得五指几乎把握不牢。
  蓦听红袍客连声喝叱,声震屋瓦,忙瞬目瞥去,她见丈夫已被凌影逼至屋角,拳腿施展
不开,眼看要伤在凌影剑下,于是借着管宁那一挣之势,左手一带,五指一松将管宁摔了个
筋斗,人却疾掠至凌影背后,唤道:“小妹妹,还是我来陪你吧!”
  左掌右指,径向凌影“凤尾”,“笑腰”两大穴袭去。
  凌影霍地飘身横掠,沉叱一身,反臂一剑挥去,口中却关切地叫道:“小管!你怎么
了!”
  边说话,边刷刷一连三剑,向红袍夫人闪电般攻去.
  “无妨!但你可要小心些……”
  话声未了,红袍客已悄没声地闪掠而至,左掌迎胸直劈,右掌横向肋间砍去。
  管宁左肘余痛未消,右半身仍有些微麻木,一见红袍客双掌猛攻而来,哪敢硬接硬架,
忙往后倒地避让。岂料脚上突被椅子一绊,跄啷一跤,身子连晃了几晃。
  红袍客一声狞笑,纵前双掌疾然劈落……
  此际屋中酣斗至急处,得意的正在心中狂喜,谁也没听见屋外车声磷磷,更谁也不注意
到一条颀长秀美的人影,突地毫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她秀眉微颦,玉手轻抬,纤指一
指……
  红袍客一声闷哼,手捂腰际,踉跄挣扎了几步,一跤跌在地上,一双充满恐怖、痛苦、
绝望的眼光,凝视着门日,喘息道:“是你!又是你……”
  声音逐渐低弱,模糊…
  管宁死里逃生,大叫道:“夫人,你来得正好……”
  陡地屋角进出一声尖叫,红袍夫人双手们胸,踉跄退出,身子
  摇了一下,双腿一软,倒在红袍客的身旁,指缝间鲜血涌出。
  凌影手捏短剑,沉重地缓步走近红袍夫人身前,凝视了一眼,
  缓缓纳剑归鞘。
  红袍夫人双目陡地一睁,不服气地斜瞪着门口,断续说道:“绝
  望夫人……难道见到你的人,都要绝望吗?”
  “绝望夫人”微微一笑,手指管宁、凌影,温柔地说道:“他们俩
  都没有绝望啊!相反的正希望无穷哩!”转顾管、凌二人笑道:“是
  么?”
  管宁、凌影欢应了一声,欣然点了点头,突地管宁“啊”的一声惊叫,对“绝望夫人”
沈三娘道:“西门前辈呢?夫人是否将那位神医寻到?”
  “绝望夫人”沈三娘摇了摇头,对凌影说道:“我就是特地回头找你们带路的,谁知道
你们竟会和他夫妇俩遇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影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快点找那位神医要紧。”
  言罢,瞧也不瞧并躺在地上的四明红袍夫妇一眼,径自出门驾车。
  管宁将公孙左足抱起,缓步出门,黯然回顾,心中不禁长叹道:“你们本是一对神仙眷
属,只为一念之差,竟落得这蹬下场,眼前你们并卧血泊的情形,不正是四明山庆的那一双
完全一样?可见天道好还,丝毫不爽!”
  他心中方自慨叹,凌影已在屋外高声道:“小管,你到底舍不舍得走啊?”
  管宁慌忙应了一声,抱着公孙左足走出这个将会使他永生难忘的茅屋,将公孙左足在大
车上放好,跳上车,与凌影并肩坐好,接过缰绳,扬鞭驱车往驿道奔去。
  日影已渐偏西,两部大车在黄土道路上扬起一串黄尘,驰抵妙峰山口,才缓慢下来,折
进山里约有半里,突地一起停住,跳下一个英浚的少年——管宁。
  他缓步走向田中正收农具的农人,拱手道:“请问各位乡亲,这妙峰山中,可有一位神
医?”
  一个老农摇头道:“山中郎中倒是有一个,只是脾气古怪得很,却不闻有什么神医。”
  管宁心中大喜,便将山上的道路问明,转与“绝望夫人”一商量,梗决定往寻那郎中试
试。子是分别抱起西门一白和公孙左足,施展轻功,朝山上奔去。
  约奔顿饭时光,入山已深,按照老农所示途径寻去,见木屋数椽,掩映于林间,忙穿林
走到屋前,轻叩柴扉。
  半晌,只听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口音,道:“进来!”声调冷漠之极。
  凌影在前,推开柴扉,“绝望夫人”沈三娘抱着西门一白随后,管宁抱着公孙左足,鱼
贯走入屋中。只见屋中陈设简朴.窗明几净,打扫得一尘不染,当中一张竹榻上,盘坐着一
位须眉俱白的清瘦老人。
  那清瘦老人两眼半睁不闭地瞧着他们进来,突地对“绝望夫人”一招手,简单而有力的
说道:“你过来!”这三个字听在“绝望夫人”沈三娘耳中,不啻如奉纶音,忙抱着“西门
一白”快步走到清瘦老人面前,肃容道:一白误为匪人所算身中剧毒,复失去记忆,危在旦
夕。敬烦老先生……”
  清瘦老人点点头,作了个手势不让她多说,倏地双目—睁,精光炯炯地将“西门一白”
从头到脚看了—遍,两道白眉,渐渐往当中聚拢,似是遇着一件非常棘手之事。
  “绝望夫人”沈三娘睹状,一颗心紧张得直要从胸腔中跳出,两眼直勾勾地凝视着这位
可能使她绝望的神医,但却不敢开口询问。
  室中的气氛,顿时沉寂得像坟墓一般,各人的耳朵中,只听到自已心跳之声,
  时间也仿佛暂时停止,“绝望夫人”沈三娘的希望,也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渐渐发生了变
化,突地,那清瘦老人沉重地吁了一口气,漠然缓缓摇了摇头,挥手命“绝望夫人”沈三娘
退下。
  “绝望夫人”沈三娘绝望地叫道:“怎么,老先生的意思是……”
  清瘦老人一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再次挥手命她退下。
  “绝望夫人”沈三娘扑地跪下,哀叫道:“不!不!一白不能死,他……他是不能死的
啊!”
  清瘦老人冷冷道:“人终是要死的,难道他便能例外?”
  凌影一跃上前,躬身说道:“这位西门前辈已服过黄山至宝‘翠袖护心丹’,老先生只
要……”
  清瘦老人摇头道:“此人心虽末死,但躯壳已废,你们且让他长留此心,便该心满意足
了。”
  说完,招手命管宁上前,管宁抱着“公孙左足”,上前躬身道:“这位老前辈病况虽
重,但仍希望老先生设法先将西门前辈……”
  清瘦老人突然冷哼一声,越过“绝望夫人”缓缓走至管宁身前,探手将他怀中的公孙左
足接去,缓缓走入邻室,竟再也不望他们一眼,管宁也想不到这位神医竟会这般冷漠,不禁
为之一怔,大叫道:
  “老先生。…”
  但听“砰”的一声,邻室那道木门已猛地关闭。管宁愕然本立在门口,脑海里顿感一阵
茫然,良久,良久……突闻一声轻微内叹
  息,起自身后,耳畔听凌影悄声道:“小管不要发楞啦!你看她……
  我们怎么办呢?”
  管宁旋身望去,但见“绝望夫人”沈三娘,跪在地上,俯望着怀
  中的“西门一白”,脸上一片茫然,两行清泪泉涌而出,一滴一滴,滴
  在“西门一白”的身上,眼中的神采,仿佛已随“西门一白”生命的消逝而熄灭。
  管宁,凌影都深深知道,当一个深爱着的人,一去不回的时候,该是人生中最悲惨之
事。然而这种悲切的心情,却是第三者无从加以慰藉的。
  管宁豁然望着“绝望夫人”,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凌影的柔荑,心中激动地叫道:“我
们再也不要分离了。”
  凌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仿佛已从他的目光中,听出他心中的呼声……
  这心声交流,正是人间最宝贵的情操,管、凌二人默默地享受着,任时光流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
  突然,“绝望夫人”沈三娘长长叹息一声,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凌影,二字一字的缓缓
道:“该……走……了!”
  这短短的三个字,令人听来,却似已耗尽了她一生的精力,每一字都包含着那么多的悲
痛和绝望,她一生常常令人绝望,自己却也有绝望的时候。
  管宁、凌影骇然对望一眼,齐地长叹一声,凌影道:“该走了。”
  管宁沉重地长叹一声,垂下目光,道:“该走了。”
  这三声“该走了”一声比一声短促,但也一声比一声高朗,管宁缓步走出门外,一阵风
吹过,他心中突有说不出的寒冷,于是他回首望向凌影,因为此时此刻,除了凌影的目光以
外,他使再也找不出一丝暖意。
  冬残春至,薄暮的风里,仍有料峭的寒意,西山日薄,一阵夹着初生紫丁花香的微风,
吹入窗棂旁一个凝神静坐的素衣美妇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目光中的幽怨之意。
  融化了的雪水,沿着后院中碎石路旁一条沟渠,混入假山畔的荷池,直到夕阳金落,夜
色渐浓……”
  她却仍然动也不动地凝坐在窗棂边,浓重的夜色,已将大地完全掩没,但是她,她却仍
未有点燃她身畔铜台的蜡烛之意。
  后园西角的一道雕花月门,轻轻推开一线,一道灯光映入,两个紫衣垂髫的少女,一人
手持纱灯,一人手捧食盒,踏着细碎的脚步,悄悄走入园中,她们身后却又跟着一双丰神俊
朗的少年男亥,夜色之中,他们的面容,也都象那素衣美妇一样,幽怨而沉重。
  她的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他的臂弯上,终于,她低语道:“园子里没有灯光,沈三
娘难道睡着了么?”
  她身畔的少年长叹一声道:“只怕不会吧?”
  她柳眉微皱,道:我但愿她能睡一会,这些天来,她已憔悴得多了。”
  于是,又是两声叹息,随着微风,在这幽静的后院中丝丝飘送出去。
  叹息之声,是那么轻微,但那凝坐窗畔的素衣少妇,秋波一转,却已发觉,轻轻通道:
“影妹,是你们进来了么?”
  正依惧在这少年身畔的少女,已加快了脚步,走进这后园南角的三间敞轩里,口中答
道:“三娘,是我。”
  那一双垂留小鬟,轻轻放下手中的食盒,点燃了桌上的素烛。于是这昏黄的灯光,便使
得凝聚在她眉峰秋波中的幽怨悲哀,更加浓重。
  那少年在门外轻咳一声,素衣美妇道:“小管,你也进来吧。”
  她身形未动,生像是太多的悲哀已将她的肉体与灵魂一起压住。打开食盒,取出了六碟
清淡而美味的佳肴,取出了三副精致而淡雅的杯盏,用一条清素罗帕束住满头如云秀发的少
女轻轻道:“三娘,我和小管来陪你吃”
  素衣少妇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一丝幽怨而哀怨的笑容,这笑容并非是表示她的喜悦,而
仅是表示她的感激。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低语道:“你们……你们真是对我太好了。”
  于是她转回身,目光一转轻轻道:“影妹,你也瘦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其中却不知含蕴着多少情感与关切,这神情感与关切却是这少女生
平所未享受过的。
  她明亮而清澈的眼波一眨,勉强忍佐目中的泪珠,强笑道:三娘,你要是不吃些东西,
我也不吃,你……你忍心叫我更瘦么?”
  素衣美妇,樱唇启动,却末说出一个宇来,只有两行泪珠,夺眶而出,
  那少年一直垂手而立,呆呆地望着她们,他本十分飘逸潇洒的神态,血刻亦因一些痕迹
犹新的往事,而加了几分坚毅。
  房中一阵静寂。
  素衣美妇突地伸手抹去腮旁泪珠,抬起头来,强笑着道:“你们叫我吃,你们也该吃些
呀!”语声微顿,又道:小管,怎地没有酒,忧郁的时候没有酒,不是和快乐的时候没有知
心的朋友来分享快乐一样地痛苦么?”
  管宁回身吩咐了那两个垂髫小鬟,心里却在仔细体会着她这两句话中的滋味,一时之
间,心中只觉思潮如涌,暗暗忖道:“悲哀时没有朋友来分招烦恼,还倒好些,快乐时你劳
突然发现你细心的朋友不在身侧,那真的比悲哀还要痛苦。”
  忍不住抬头望了凌影一眼,只觉这两句话骤听来,似乎十分矛盾,但仔细想一想,含意
却竟是如此深。
  他呆呆地楞了许久,直到一只翠玉的酒壶,放在他身边的桌上。于是他们无言独坐,直
到满满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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