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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天娇魔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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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义兄乃是大金国的钦犯。我奉了我家小姐之命,护送他一程的。我家小姐就是人 
称‘蓬莱魔女’的柳清瑶,想必你是曾听过她的名字?” 
  西门业哈哈大笑,说道:“不瞒你说,我已经知道你做了蓬莱魔女的侍女,我这次 
北上,正是想顺路经过你们的山寨,将这绣荷包交给你,并顺便拜会你家小姐的。巧得 
很,却在这里遇见了你,省得我多跑一趟路了。”他看了耿照一眼,接着又大笑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却原来你也是我辈中人,嘿,嘿,我刚才也是喝酒太多,有点糊涂 
了,凭你在酒楼上叫的那个‘好’字,我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凡夫俗子。”西门业豪情霸 
气,但却有个缺点,喜欢别人奉承,珊瑚知道他的脾气,故而刚才给了他一顶高帽,他 
一高兴,自觉过意不去,因而对耿照也就改了口气,另眼相看。 
  珊瑚又再裣衽一札,说道:“他在哪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门吧?”西门业道: 
“商河县城东六十里的地方,孤鸾山下,有家人家,门前有七株松树,左边四株,右边 
三株,你找到那家人家,可以说明你是蓬菜魔女的侍女,求见主人,道明来意。至于那 
家主人,让不让你见他,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珊瑚吃了一惊,问道:“我那刽哥就 
在那人家中吗?为什么见不见我,他也不能作主?他在那人家中是什么身份,是奴仆还 
是囚徒?”西门业道:“既非奴仆,亦非囚徒,但他却必须听主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的就只是这么多了。”珊瑚道:“那家主人姓什名谁?何等人物,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西门业摇了摇头,说道:“你去了自然知道。我不想犯那主人的禁忌,你也不必说 
是我指引你来的。说了反而不好。”珊瑚惊诧之极,要知西门业在江湖上乃是鼎鼎大名 
的人物,性情又极豪爽,但听他口气,他对这家人家也是十分忌惮,说话都是藏头露尾, 
不敢直言,显然这人家的主人定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西门业道:“上月我经过孤鸾山,那家主人留我住了一晚,你的那位朋友私来会我, 
承他信赖,托我给他办这件事情,将这绣荷包带给你。现在荷包已经带到,我也另外还 
有事情,请恕我不能帮你忙了。”他笑了一笑,又道:“其实这事情我要帮忙也帮忙不 
上,一切都得你自己好自为之。告辞了!”他哈哈一笑,朗声吟道:“江湖本是多风浪, 
好梦由来最易醒。”吟声苍郁,回头望了耿照、珊瑚二人一眼,大踏步向北而去。珊瑚 
心中忐忑不安。 
  耿照说道:“贤妹,愚兄向你贺喜。你不必为难,你送我到了此地,已是情至义尽, 
不必再送了。你有正经事情要办,赶快去吧!祝你早完心愿,故友重逢。”耿照并不糊 
涂,听了她和西门业的言语,早已猜想得到:那绣荷包的主人,也即是珊瑚所要急于寻 
访的人,定是她那晚对自己说过的,她那位青梅竹马之交的知心朋友。他当然不方便再 
和珊瑚同去了。 
  珊瑚道:“商河在山东境内,不必着忙,我再送你一程,过了德州,咱们再行分 
手。” 
  路上珊瑚问道:“你可听过四霸天的名字么?”耿照笑道: 
  “我曾经被北霸天北宫黝打了一鞭。其他三霸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今日方知原来 
这虬须汉子也是一霸。他虽然曾想杀我,但看来这一霸却要比北官黝好得多了。不失风 
尘豪侠的本色!” 
  珊瑚笑道:“北宫黝怎能与西门业相比?北宫黝名居四霸之未,人品最差,武功也 
最弱,反正现在闷着没事,我就将四霸天对你说说吧。” 
  珊瑚道:“这四人都是复姓,姓氏的第一个字按次序排列,恰巧就是东南西北。东 
霸天是东园望,南霸天是南宫造,西霸天就是刚才那虬须汉子西门业,北霸天则是你曾 
会过的北官黝了。这四霸天另外还各自有一个绰号,东霸天东园望武功最高,为人介于 
邪正之间,行踪神出鬼没,又是住在东海一个小岛上的,所以人称‘东海龙’;南霸天 
南宫造性极粗暴,是一个横行江南的独脚大盗,人称‘南山虎’;西门业是四霸天中唯 
一正派的人物,相貌粗豪,却饱读诗书,多才多艺,因此人称‘西岐凤’;至于那北霸 
天北宫黝,在四人当中,人品最为低下,甘为金虏的走狗,所以江湖上就叫他做‘北芒 
狗’,‘北芒’是金京中都北边的一座山名,作为中都的屏障,北宫黝被唤作‘北芒 
狗’,那即是说他是金人的看家狗了。”耿照笑道:“这四个人的绰号,倒是起得有趣, 
又都合了他们的身份。” 
  珊瑚道:“你有小姐的令箭,大江南北的绿林好汉都得给你几分面子。所要防备就 
只是两个人,在北方是东园望:在南方是南宫造。东园望住在东海的飞龙岛,每年都要 
到泰安一两次,在山东境内,对他要特别小心。”耿照笑道:“他是四霸之首,我是无 
名小卒,他又非金人走狗,未必会特别与我为难。”珊瑚道: 
  “但愿如此。好在他每年也只是到山东一两次,每次也只是上泰山游览,你此行不 
必经过泰山,那也就很少机会碰到他了。” 
  他们二人的坐骑乃是千中挑一的骏马,脚程甚快,日头过午,就踏入山东境内,再 
过一个时辰,德州城已经在望,珊瑚要去的商河县在德州东北,耿照去江南的路线则要 
取道济南,那是在德州的西南方。南北异途,两人到了德州,那是必须分手的了。瞩瑚 
眼圈一红,伸出手来,哽咽说道:“哥哥,你一路保重。”她像蓬莱魔女一样,虽然倔 
强骄傲,却是性情中人,并不因为已经切道了旧日爱侣的消息面对耿照冷淡,耿照甚为 
感动,当下也执着她的手,说道:“妹妹,但愿你事事称心,珍重,珍重。”两人都知 
道从此一别,后会无期,不禁黯然神伤,洒泪而别。 
  珊瑚固然是满怀心事地离开,耿阻一路之上,也是怅怅惘惘,思如潮涌。他从珊瑚 
的遭遇,不禁又一次想起了表妹秦弄玉来。珊瑚就可以会见她旧对的爱侣了,而他和秦 
弄玉却不知何日重逢?而且在彼此成了冤家仇人的情形下,纵使有相逢的机会,恐怕也 
是“相见争如不见”的好。想至此处,他觉得珊瑚的身世虽也可怜,却比他幸运多了。 
  正在心事如麻之际,忽见两骑快马,迎面面来,当前的那个汉子,忽然冲着耿照叫 
道:“你是耿照吗?” 
  耿照抬头一看,却不认得这个汉子,耿照大为诧异,反问道:“你是谁?找那耿阻 
为了何事?”他是“钦犯”身份,在未弄清楚对方来历之前,只好含糊其辞,既不承认, 
也不否认,先探问对方的来意。 
  耿照自以为应付得宜,哪知他这么一问,却不啻自认便是耿照,后面那个汉子味着 
眼睛怪笑道:“和你同行同宿的那美人儿呢?”这汉子一时阴阳眼,满面邪气,说话又 
轻薄下流,耿照一听,不禁怒火勃发,斥道:“你胡说什么,给我滚开!” 
  那汉子却不理睬耿照,径自对他的同伴说道:“我那晚没有和他对过盘儿(绿林黑 
语,见过面之意。)但听这声音,决错不了。并肩子上吧!”蓦地把手一扬,一柄匕首 
对着耿照便飞过来。 
  耿照一个“镫里藏身”,哪知这柄匕首虽然向他飞来,目标却不是在他身上,只听 
得“噗”的一声、匕首插入了马脑,那匹骏马,受了重创,狂嘶跳跃,忽地四蹄屈下, 
将耿照掼下马背。 
  耿照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只觉脑后金刃劈风之声,敌人已经袭到,耿照一个 
箭步窜出,大怒骂道:“岂有此理,我与你等何冤何仇,为何横加毒手,毁我坐骑?” 
  说时迟,那时快,那阴阳眼汉子已是如影随形,跟踪扑到,怪声笑道:“我与你无 
冤无仇,有人与你有冤有仇,姓耿的小子,你晦气临头,认了命吧!”手中一对三尖两 
刃刀,横七竖八的便向耿照乱砍过来。耿阻大怒,宝剑出鞘,一招“风卷残云”反削出 
去。 
  另一个鹰鼻汉子叫道:“当心,这是宝剑!”话犹未了,只听得“当”的一声,阴 
阳眼汉子的右手刀已被削去了刀尖。那阴阳眼笑道:“不错,果然是把宝剑,等会儿我 
就要他这把宝剑,其他的归你。”他口中说话,手底丝毫不缓,说话之间,双刀飞舞, 
又已连进七招。耿照的宝剑竟未能再碰上他的兵刃,看来他的武功实是在耿照之上,最 
初的那一刀不过是试探性质,试出耿照用的果是宝剑,他就改用游身八卦刀法,不再和 
耿照的宝剑硬碰了。 
  但耿照的家传剑法却也不弱,那汉子又不敢碰他的宝剑,一时之间,要把耿照打败, 
却也不能。那鹰鼻汉子道:“不能为这小子多耗时候了!”声到人到,亮出一时判官笔, 
立即也向耿照攻来。 
  耿照侧身一闪,刷的一剑刺出,那鹰鼻汉子使了一招“横架金梁”,双笔架住他的 
宝剑,“当”的一声,火花四溅,耿照虎口发热,宝剑几乎拿捏不住,不禁心中一凛: 
“鹰鼻汉子武功更在他同伴之上!” 
  那汉子得理不饶人,用了一个“粘”字诀,将耿照剑势卸开,双笔便插过来。 
  耿照宝剑狂挥,以攻为守,奋力连解三招,同道:“耿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朋友, 
请两位明言。”那阴阳眼汉子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乘着耿照说话分 
心,墓蓦欺身直进,一刀砍向耿照的手腕,耿照大怒,一招“玉带围腰”,剑光如环, 
拦腰卷去。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剑法,耿照小臂中了一刀,那阴阳眼汉子的左胁也被剑 
尖刺开了一道裂缝,血流如注,但好在双方都只是伤着皮肉,没有触及骨头。 
  那汉子怒道:“好呀,你这小子,敢情是不想活了?”双刀挥舞,攻得更急。耿照 
虽然也动了怒气,但心里想道:“我父亲当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要将他那份遗书送到 
江南。我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两个恶贼手上,那却是太不值得了。”如此一想,不禁 
打消了与敌人拼命的念头。 
  耿照仗着宝剑的威力,发了一招“长河落日”剑光划成了一道圆圈,将那两个汉子 
迫开了一步,腾出左手,将蓬莱魔女那枝令箭摸了出来,忍着了气,朗声说道:“两位 
可认得这狡令箭么?小弟纵有不是,也请两位看在令箭主人的份上,容小弟赔个罪。” 
  那鹰鼻汉子“咦”了一声,说道:“这是蓬莱魔女的碧玉令箭!”耿照暗暗欢喜, 
心道:“你认得这枝令箭就好。”心念未已,忽听得那阴阳眼汉子冷笑道:“蓬莱魔女 
的令箭可以吓退别人,咱们却不是这枝令箭吓得倒的!刘大哥,你意下如何?”他前半 
截口气很硬,但未了却又要和他同伴商量,显然他对蓬莱魔女也并非全无怯意。 
  那鹰鼻汉于道:“不错,庄主交下来的命令只是要咱们拘捕这个小子,管她什么蓬 
莱魔女不蓬莱魔女?”这鹰鼻汉子沉着得多,不似那阴阳眼汉于的嚣张,敢情他似是经 
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但一说出来就是斩钉截铁,替他的同伴拿定了主意。 
  令箭竟不生效,耿照只好豁出性命,再与那两个汉子恶战。 
  他的武功本来不及那两个汉子,手臂又受了伤,气力渐渐不加。 
  宝剑的威力也就越来越弱了。 
  战到此际,那鹰鼻汉子大喝一声“着!”双笔晃动,左刺“白海穴”,右刺“长强 
穴”,耿照横剑一封,却被那阴阳眼汉子的双刀架往,“当”的一声,阴阳眼汉子的左 
手刀也被削去刀尖,可是就在这一刹那,耿照已如触电一般,心头一震,左胁的“白海 
穴”已被那鹰鼻汉子的判官笔点个正着! 
  耿照大叫一声,倒跳出一丈开外,趁着还未倒下的一瞬间,使尽浑身气力,将宝剑 
脱手,化成了一道长虹,向敌人掷去! 
  那阴阳眼汉子急于要取得耿照的宝剑,却想不到耿照在被点了穴道,即将倒下之际, 
居然还能够将宝剑掷出,当作暗器伤人,说时迟,那时快,那口宝剑不待他伸手去取, 
已是向他疾飞而来,那阴阳眼汉予双刀齐拍,意欲将宝剑击落,哪知力与愿违,耿照这 
反手一掷,乃是他平生功力之所聚,拼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狠招,更加以他这口宝剑有 
断金截铁之能,那阴阳眼汉子和他距离大近,室剑飞到跟前,他才招架,如何招架得住; 
只听得“当”的一声,那阴阳眼汉子的双刀断为四段,剑势未衰,直刺入了他的小腹。 
  这一剑掷出,耿照亦已筋疲力竭,倒在地上。那阴阳眼汉子大怒,抽出宝剑,顾不 
得血流如注,便上前要杀耿阻。 
  耿照穴道被点,知觉未失,见那汉子挥剑刺来,心头一凉,想道:“想不到我死得 
这样不明不白!”心念未已,忽听得那鹰鼻汉子喝道:“不可!”判官笔往上一架,将 
他同伴的这一剑架住。 
  那阴阳眼汉子气呼呼道:“不杀这小子,我,我此恨难消!”鹰鼻汉子斥道,“你 
忘了庄主的吩咐吗?对蓬莱魔女的人,咱们虽然不怕,但却不能杀他!”阴阳眼汉子听 
他抬出了主人的命令,不禁气馁,“呛啷”一声,双臂无力,宝剑跌下。 
  那鹰鼻汉子迅速将耿照身土的东西都扫了出来,除了那枝碧玉令箭之外,还有几锭 
银子,他全都收了,冷笑说道:“我以为是只肥羊,却原来是匹瘦马。”耿照最关心的 
是那份遗书,他下山之时,珊瑚早已替他缝在衬衣里面,没有给这鹰鼻汉子搜出。 
  那阴阳眼汉子挣扎看将宝剑重拾起来,得意笑道:“我吃了这口剑的亏,却做了这 
口剑的主人,也算抵偿得过了。哎哟,哟……刘大哥,麻烦你给我敷上金创药。哎哟, 
哟……”他伤口流血不止,双臂亦已麻木不灵,禁不住张口呼痛、求助。 
  那鹰鼻汉子在耿照的长衫上撕下一幅,缚了耿照的眼睛,这才过来帮助同伴,他看 
了一眼,忽地冷冷说道:“你伤得很重,恐怕走不动了。我必须在今晚日落之前,将这 
小子押回去,这怎么办?”那阴阳眼汉子慌道:“刘大哥,你可不能将我丢下不管。” 
那鹰鼻汉子道:“不错,咱们敌人甚多,我若将你丢下,只怕你会落在别的敌人手中。” 
阴阳眼汉子呻吟道:“大哥,你将我带走吧.迟那么一天半天,想主人也不会见怪。” 
鹰鼻汉子道: 
  “我又不是主人,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我八拜之交,你受了伤,我也不能不管。 
好,现在只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语犹未了,忽地将阴阳眼汉子手中的宝剑夺 
了过来。 
  那阴阳跟汉子大惊失鱼,颤声叫道:“刘大哥,你,你干什么?”话犹未了,那鹰 
鼻汉子已是手起剑落,唰的一剑,从他的前心通过了后心。那阴阳眼汉子在地上打了几 
个滚,厉声叫道:“你、你、你好狠啊!”鹰鼻汉子冷冷说道:“谁叫你本领不济,受 
了剑伤?你不能走动,与其落在敌人手中,不如死在我的剑下。兄弟,你休怪做哥哥的 
狠心,我回去一定请高僧给你念往生咒。”这几句话说完,那阴阳眼汉子亦已断了气。 
鹰鼻汉子一脚赐开他的尸身,揩干了剑上的血迹,哈哈大笑,解下耿照的剑鞍,纳剑入 
鞘,佩在身上。 
  耿照听得毛骨悚然,心里想道:“天下竟有如此狠毒强盗,他们的主人,更不知是 
怎么样凶狠的魔头?这次落在他们的手中,定是凶多吉少了!”他被蒙了眼睛,什么也 
看不见、只觉身子突然一紧,那鹰鼻汉子己把他挟了起来,跳上马背。 
  这匹马似乎比耿照原先那匹坐骑更为骏健,耿照被他挟持而行,只觉有如腾云驾雾 
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匹马似乎已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 
鹰鼻汉子勒住了马,得意笑道:“到了,到了,好在没有误了主人限定的时刻。”随即 
解开了耿照的蒙眼布。 
  耿照张目一看,只见面前一座大厦、粉墙百仞,密布蒺藜,中间一座门楼,长壁辉 
煌,气象万千,门楼下面开着两扇大铁门,左右两行执戟的武士,看来很像一个城堡。 
最前面那个守门的武士道:“恭喜,恭喜,刘大哥功成回来了。”那鹰鼻汉子道:“烦 
你通报主人,说我回来缴令。”那武士将他们带人一间阴沉沉的屋子,叫他们在那里等 
候。 
  耿照惴惴不安,心里正在想道:“莫非这里的主人就是四霸天中的东海龙?珊瑚说 
过在冀鲁一带,只有他敢不买蓬莱魔女的帐。但他是住在东海一个小岛上的,却怎的变 
成了庄主?”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得脚步声响,主人已经走了出来。 
  耿照一看,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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