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等,不答应!”楚影清迈前一步,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话中之意。
“我等,不答应!”
“我等,不答应!”
声音震耳欲聋,台下的楚家人纷纷怒吼,仰着头,哪怕他们因此而受到压制,因此而重伤,他们依然抬着头,怒视着蓝月风。
这一刻,所有到来的星云城势力,心灵纷纷被震撼,他们仿佛看见,一个强大的家族,正缓慢崛起,只因台上那瘦弱的少年。
枪指蓝月风,楚凡缓步上前,随他一个动作,所有声音静止,皆凝神望着他。
“你父亲如此,想不到你也是这般霸气。”瞳孔略微收缩,蓝月风淡淡开口,可在其眼里,有讶异出现,好似又看见另一个楚天阔在崛起。
“好一个父战子继,若你能接我全力一招,那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也不再向你讨要踏命圣枪。”
平淡开口,蓝月风身为一个长辈,面对楚凡时,他自然有其高傲所在,虽很想得到踏命圣枪,但也不能强夺,更何况这里是楚家,强夺显然是行不通。
“你之前问我敢是不敢。”
“那我便告诉你,父战子继,你与我父亲的那一战,由我接下了。”
“死有何惜,战又何惧,你要战,那便战。”
“我敢是不敢?那我便告诉你,我……敢!”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句话,楚凡的气势在攀升,正如他话语中的字一样,敢!
敢面对苍穹,敢担负此战,敢战一切不可战。
就在这瞬间,蓝月风忽然生出一种感觉,那便是眼前的少年,要不了多久便会凌驾于他之上,虽只是种感觉,但很强烈。
眼前的少年,灰衣飘荡,黑发如瀑,眼神凌厉得吓人,蓝月风骤然想到一种动物,被称之为狼。
少年的眼神,正如狼一样,野性不必掩饰,贪婪无需伪装,他冷对人们的憎恶与诅咒,长歌声中,独步荒野。
“够了,月风叔叔,你做得有些过了!”蓝翎这时候迈步走上演武台,皱着秀眉,沉声开口。
但她的话语,根本未起作用,只见楚凡仍旧迈开步伐,走向蓝月风,坚定不移,意志坚决。
“楚凡哥哥,就这样算了,好么?”抬手拦下楚凡,蓝翎幽怨的望着他。
楚凡没有回应,脚步依然在迈动,越过蓝翎,继续走向蓝月风,而蓝翎则静静站立,望着楚凡那瘦弱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不忍。
在那瞬间,她仿佛感觉,楚凡不再是楚凡,那种眼神阴冷得冻人,那种气息,恐怖得骇人,她也未曾想到,一贯宠着她,从未拒绝过她的楚凡哥哥,今日竟拒绝了,漠然的拒绝。
“哈哈,好。”蓝月风眸光大亮,大声而笑,“不愧是他的儿子,有胆识,有霸气,更有信念!”
“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让你真正知晓,我们之间的差距。”
面对楚凡,蓝月风时而像长辈,时而像敌人,或许这就是他的矛盾之处吧,心里既想战胜楚天阔,又像与他成为朋友,从而将这种感情,移驾到楚凡身上。
此刻,蓝翎不再阻拦,因她知晓,这是楚凡的心,是他成长必经的一条路与一道坎,若不战,他心中有愧,愧对父亲,愧对楚家族人,更愧对他自己的魂。
“月明、月绝、月暗,命为残月!”淡声开口,蓝月风抬手挥动间,狂风呼啸,整个天地都黑了下来,天空中出现一轮月亮,那是残缺的。
那月亮散落下道道光芒,呈金黄色,犹如道道利器之芒,斩落而下,仅是气息就令人心神颤栗,彷如大海翻腾,末日到来,要毁掉一切,从此因残月而始,又因残月而终。
“这是……残月四式,且还是叠加的残月四式!”蓝翎心脏猛地一跳,惊声低语。
金黄的光芒斩落而下时,全然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残月,看去时像是一柄弯刀,天神的兵器!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面对那斩落而下的残月,楚凡面色冰寒,一枪刺出,光芒万丈,毁灭之力涌现在枪尖,似要破开天地,颠覆苍穹。
这是第一式,颠覆天地!
只是此刻的颠覆天地,比起之前与楚影清一战时,要来得猛烈,来得霸道,来得狂傲。
短暂的时间,楚凡心里发生巨大改变,多出一种霸气和决然,多出了一颗一去不回头的心,多出了一枪在手,敢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意。
轰隆一声巨响,整片天空都陷入了黑暗,空间震荡,四周陷入一片绝恐的险地,有恐怖道痕交织,毁灭而强大。
一切散去,阳光再度射下时,只见楚凡的身躯躺在演武台上,一动不动,但那斩落而下的残月,也因此消散,踏命圣枪仍旧被他握在手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染红了他的头发,更染红了他的心。
第十三章 蓝翎的离去
此刻,所有人因那铿锵铁骨,因那霸气而孤傲的身影,心神被撼动,身躯在颤抖,无数目光,凝聚在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上,哪怕是星云城其余势力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值得他们尊敬。
“楚凡!”楚家族人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一个名字,紧接着便接连响起,若波涛翻滚般汹涌。
那一句父战子继,那一句死有何惜,战又何惧,那一句你要战那便战,那一句我敢,深深惊撼了他们的心,之前曾嘲笑过少年的人,纷纷感到愧疚,此刻因这一句句话语,体内血液在翻滚,火焰于眼里升腾。
瞳孔收缩,蓝月风心中悠悠轻叹,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少年,霸气而孤傲。
“楚凡哥哥!”蓝翎大叫着,跑向楚凡,眼里有泪花闪现。
深蓝色的长裙舞动,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涟漪数起,担心害怕。
“若你还无法站起来,那这柄长枪,就归我所有了。”蓝月风心里纵然赞赏楚凡的作为,但也不代表他就此放弃踏命圣枪,为这柄武器,他宁可背负以大欺小的骂名。
“若他有事,我日后定百倍讨还。”蹲着身子,将楚凡抱在怀中,蓝翎抬起头,如梨花般的脸有泪水滑落,冷眼注视蓝月风,语气冰寒如万重冰山。
“百倍讨还么,那也是日后的事。”丝毫未在意蓝翎的话语,蓝月风迈步走向楚凡,想要拿过踏命圣枪。
“够了,当真我楚家无人了么,莫逼我出手。”大长老楚然的身影疾速如风,出现在演武台上,气势外散,竟丝毫不弱于蓝月风。
龚甫、徐谨、潘胜等人瞳孔巨缩,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楚然出手,令得他们心灵轻震,原来楚家比他们想像中还可怕。
“出手?你可知道,你若是出手,便给了我们机会,可不要因此小事,而断送楚天阔争取来的平静。”蓝月风没有停步,语气很平淡。
目光稍微暗淡,大长老面色变幻,最后瞥向楚凡,眼神再度变为坚定,道:“若连族人都无法保护,平静要来何用,今日你若要取走踏命圣枪,那便战,若天阔在此,想必他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楚天阔,楚凡的父亲,他曾做过什么,这一刻在楚家人眼里有浓浓疑惑,而一些长辈,却目光暗淡,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
“哈哈,好个楚家,好个楚然,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敢是不敢出手。”蓝月风张狂大笑,白衣飘动,尽将狂字显得淋漓尽致。
“你可试试。”大战老冷淡回应。
“咳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咳嗽声突然响起,一道虚弱的话音传出,“我还没死,此战未败!”
“楚凡哥哥,你……吓死翎儿了!”娇躯轻颤,蓝翎低头望向楚凡,只见他的双眼再度睁开,只是不再明亮,多出暗淡和虚弱。
楚凡抬起手,想要为蓝翎抹去脸上的泪水,终是刚抬起,便又落下,最后化为一抹苦涩的笑。
“翎儿,咳咳,扶我起来。”一边说话,楚凡口中一边冒血。
“不、不,我不要这样,楚凡哥哥,你就好好休息吧,别斗了好么?”蓝翎情绪很是激烈,疯狂摇头。
“扶我……起来!”语气坚定,话音夹杂着楚凡心中执念,穿透入蓝翎的心神。
见蓝翎未动,楚凡面孔坚毅,挣扎着想要起身。
“好、好,我扶你,我扶你。”几乎是咬着牙开口,蓝翎缓缓将楚凡扶起。
这一刻,大长老面带震惊,看着那再度站起来的身影,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老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带有慈爱,带有欣慰,更带有一种……期待!
脚步骤顿,蓝月风瞳孔猛缩,神色变幻不定,看着那瘦弱的少年,因那坚定不移的意志,哪怕是他也为之感到骇然。
“此招,我接下了。”站起身后,楚凡强忍着推开蓝翎,用踏命圣枪撑着地面,支持他疲惫不堪的身体不倒。
轻闭双目,深吸口气,片刻后,蓝月风睁眼,其嘴角勾勒一抹苦涩,道:“或许,踏命圣枪真不该归我所有,说话算话,日后我不在与你争夺。”
“我想知道,我的父亲在哪。”暗淡的眸子掠过一抹精芒,楚凡虚弱地问道。
“日后,你来到凡城便能知晓,到那时,我希望你能真正延续这一战,而非今日这般,我一成实力,便能将你重伤。”蓝月风语重心长的道。
“一成实力么,原来只有一成实力!”心里苦笑,楚凡终于明白,蓝月风并未像口中所说那般使出全力,而是只用一成!
即使是一成,也能让楚凡重伤至此,差距犹如万丈沟壑。
“再过不久就是成年仪式,无论如何,今日你都必须同我回去。”看向蓝翎,蓝月风出声道。
蓝月风此番前来,最主要是接蓝翎回家族,而拿回踏命圣枪,只是顺道。
只是可惜,他没有能拿回踏命圣枪,但这可惜也不是可惜,令其心中升起战意,真希望日后能与楚凡公平一战,延续这未完的战。
低着头,不敢直视楚凡,蓝翎心知这次无法再避免,但她又不愿回去,不愿离开楚凡。
“果真如此么!”心中苦叹,早在之前得知蓝月风姓名后,楚凡心里就有猜测,此刻不过只是被验证罢了。
“楚凡哥哥,我要走了,下次见面不知会是何年何月。”抬头望着楚凡,蓝翎怯怯道,“你,会忘记翎儿么?”
“傻丫头,我怎会忘记翎儿呢?不要忘记,翎儿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心中苦叹,楚凡柔笑着回应,他知道此事无法避免,因他没有那个实力,能留下蓝翎。
故而,他才会如此说,显得随意而洒脱,可其心里,已是巨浪翻天,在流泪。
柔笑,配起猩红的鲜血,看起来很是古怪,更多的是狞狰,但在蓝翎眼中,这一个笑容,却是他日后生命里的全部。
她不知晓,再与楚凡相逢时,会是何年何月,兴许,此生都不会在有相见之日,也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楚凡哥哥,你一定要来找翎儿,一定要尽快!”看着楚凡,蓝领脸上出现一抹着急和激动,话语听起来有种难明的韵味。
一抹着急,楚凡如今不能明白,但在下一次与蓝翎相见时,他会明白,会痛彻心扉的明白,会因这明白,而怒视苍穹,手持长枪,战浩瀚敌人,只为红颜。
为红颜,冲冠一怒,血溅千里,伏尸百万!
“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去找翎儿的。”笑着回答,但楚凡的眼神比之前更为暗淡,也不知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还未倒下。
或许,他不希望在这种时刻,让蓝翎看见他弱势的一面,不希望蓝翎离去时,心都不安。
抬着头,蓝翎柔柔而笑,配上脸上的泪水,美丽得可爱,她手中悄然出现一个海螺,亲自为楚凡戴上,道:“这是翎儿家乡的产物,若楚凡哥哥想翎儿了,可以听听翎儿留在里面的歌。”
紧接着,蓝翎转身走向蓝月风,面色变得冰寒,毫无预兆的抬起手臂,一掌拍下,目标正是蓝月风。
轰~!
猝不及防间,蓝月风被一掌逼退六步,旋即摇头苦笑道:“唉,你这又是何苦,须知你和他之间的阻碍,不是那么简单能破开的。”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这仅是警告,日后我会将今日之事一并讨回。”蓝翎幽冷道,她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楚凡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天真和谐,可爱美丽。
“真不知道,你从哪来的顽强生命力。”瞥向楚凡,蓝月风出声赞叹,旋即话锋一转,眸光如炬,凝声开口,“凡城,我等着你,不要令我失望。”
话音落下,转瞬间,蓝月风和蓝翎的身影腾空而起,渐渐消失在远方,楚凡能看见,蓝翎离去的地方,有两滴晶泪从空中滴落,在阳光下是那般的璀璨与闪耀。
“凡城,我一定……会去!”楚凡想要怒声高吼,可奈体内的力气仿佛被抽掉一样,竟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但在他的心里,已经喊出声,带着他的信念,带着他的霸气与狂傲。
当蓝翎消失在天际的尽头,楚凡嘴角微微斜翘,带着微笑,缓缓倒下。
耳边传来道道着急的喊声,楚凡却已不在乎,他只想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希望一觉醒来,会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看着少年倒下,楚家众多族人纷纷跑上演武台,想要为他托住身躯,不让他再倒在地面。
“唉!”轻声悠叹,大长老拂袖轻挥,只见一股清风托着楚凡重伤的身躯,离开了演武台。
所有人,望着楚凡离开的身影,目光凝聚,久久不愿挪开目光,这一刻,楚凡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为偶像。
大比并未因此结束,仍然继续,只是在楚凡离去后,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变得不在那么重要,因为他们都是楚家人,第一与第二,甚至是第三或第四,在他们眼里变得不再重要。
最后,大比结束,第二被楚童获得,而楚影清因伤势过重,只获得第三,楚云第四,楚枫第五,楚平第六。
第七到第十,则被另几名楚家年轻一辈所获。
第十四章 重伤后苏醒
如今,距楚家大比已过去三月之久,星云城各大势力间,缓慢发生着变化,已经有数个小家族被灭,就连一些稍大的中等家族,也处于风雨摇摆中。
在这幕后仿佛有一张大网,渐渐笼罩了星云城的上空,令人感到森寒的同时,更有种被人利用之感。
仿佛一切的背后,有人刻意推动发展,促使星云城走向一统局面,然在星云城历史上,从未有过一统,哪怕是曾经的楚家,在楚天阔的带领下,也仅仅是让所有家族臣服,算不得一统。
显然,所有的流血都预示着,星云城即将大乱,庞大的野心家终于开始露出獠牙,开始步步蚕食。
但这一切还没有完全展开,楚家在大比之后,所有人好似都在发生着变化,大部分人已很少出门,全都尽心提升修为,因他们知晓,未来的道路,将是充满荆棘。
无论是年轻一辈,还是老一辈,每每从打坐中苏醒时,都会走出房屋,眺望楚府深处,就连一些在楚府内走动之人,时而也会将目光瞥向楚府深处,他们的目光里满是期待,眼神蕴含有强大的敬意。
即使过去三月,他们也不会忘记,那演武台上瘦弱的少年,那一句句令人心神轰鸣的话语。
而楚府深处,有那么一座院子,是楚家禁地所在,这里很平静,仿佛星云城发生的事,并不能影响这里分毫。
院外四周生长着翠绿的杂草,四面高墙将院落围住,只有一扇院门供人通行,若有人在此望去,能看见的只有一片朦胧,难以看清院内究竟有些什么。
在这朦胧中,时而会呈现一片荒凉,没有杂草生长,只有一棵柳树傲然生光,枝条微微下垂,令人看之心旷神怡,悄然间会有悲凉之意弥漫出来。
四面高大的院墙,仿佛阻止了一切生机,墙外是杂草丛生,墙内却荒凉片片,无生机可言。
院内,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是一片荒凉且看不见尽头的荒漠,黄色的沙粒时而会因狂风席卷而过时漫天飞舞,中心则有一棵柳树生长,是此地唯一的绿。
倘若有大能进来,定会发现这里是一处小空间,与外界相连但不相同,这里的道,这里的一切,都属于这里的主人。
柳树下,是微微抬起头的小片绿草,其上有一位老人盘膝而坐,在他的面前是一位一动不动的少年,正躺在绿草上,相貌俊朗。
能清晰望见,淡淡的绿芒从柳树的枝叶上淌下,落入绿草中,最后缓缓流进少年的体内。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楚凡,三月前与蓝月风的一战,他几乎耗尽体内生机,才堪堪抵挡住那如神刀般的残月。
正因此,他才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然一躺就是三月,眼皮都没有抬过一次,可他的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微笑,幸福而灿烂,就如同孩童一样,天真无邪,烂漫童真。
“经过三月滋养,体内生机也该恢复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便能让你苏醒。”老人睁开沧桑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少年轻缓开口。
老人抬起右臂,拇指的指尖在中指上划出一道口子,立刻有鲜血淌出,其内竟闪硕着淡淡紫芒,紧接着,他将中指点在楚凡眉心,只见楚凡瘦弱的身体轻微一震。
“希望,我所得的这一份血脉之力,能让你苏醒。”老人苍老面孔露出慈爱,竟笑着开口。
时间分秒过去,空间内的沙漠一望无际,只有柳树还在随着漠风摇曳,老人早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