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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的救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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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太太不在家,把两个情妇都带到家里去?这可是够豪气的啊。”猪饲晃动着身体说道,“但却是不可能的。真柴这家伙虽然是支老烟枪,但他嘴里不会同时叼两支香烟的。”
     “您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家伙虽然整天换女人,但却不会同时和两个女人来往。估计自打他有了新欢之后,就没和他太太过了吧,就是所谓的夫妻生活。因为他之前说过,单纯为了满足欲望而做爱的话,还是等年纪再大些再说吧。”
     “也就是说,目的就是生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正中红心。”猪饲咧嘴道。
     草剃想起若山宏美怀孕一事。
     “听您刚才所说,他和他太太结婚,最大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生孩子?”
     听草剃这么一说,猪饲身体大幅度后仰,往沙发上重重地一靠,说道:“不是最大的目的,而是唯一的目的。在他还是单身贵族的时候,就时常嚷着想早点要个孩子。他也曾经为此而热情高涨地寻找合适的对象,他与许多女性交往过,或许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但其实他只是在执着地寻觅一位适合的女性,一位适合成为自己孩子母亲的女性。”
     “也就是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位女性是否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猪饲耸了耸肩,说道:“真柴他压根就不想要什么太太的。刚才我不是说过,他之前曾跟我说他想换个人了吗?当时他还跟我说,他想要的是个能替他生孩子的女人,而不是保姆或高档摆设。”
     草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话要是让全世界的女人听到,要引起公愤的。说保姆也还罢了,摆设可就有点……”
     “这话说来也算是我个人对绫音太太无私奉献的夸赞之辞吧。她辞去外边的所有工作,整日专心于家务,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真柴在家的时候,她也是整日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一边缝制拼布,一边随时等着伺候丈夫。然而他却从不看重这一点。在他看来,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好像就算坐在沙发上,也不过是一件摆设,碍手碍脚的。”



     “……这话说得真是够过分的。他为什么就这么想要孩子呢?”
     “这个嘛……虽然我自己也不是不想要孩子,但还没到他那种地步。不过等孩子真的出生之后,感觉真是可爱得紧呢。”刚刚才做了爸爸的猪饲说话间露出一副溺爱子女的笑容。收起笑容之后,他继续说道:“不过,这事肯定受了他个人成长经历的影响。”
     “您的意思是说……”
     “估计你们警方也已经查到真柴没有其他亲戚和家人了吧?”
     “听说是这样。”
     猪饲点头道:“听说真柴的父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当时他跟着他父亲一起生活,但父亲是个工作狂,几乎不回家,所以就只好让爷爷奶奶来抚养他。可后来他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而父亲也在他才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蛛网膜下腔出血而突然去世,于是他早早地就成了个天涯一孤身了。虽然依靠他爷爷奶奶和父亲留给他的那些钱,生活上无忧无忧虑,甚至还能创建一番事业,但他却从此与亲情无缘了。”
     “所以他才对孩子如此执着……”
     “我想他是希望能够有人来延续他的血脉吧。不论彼此之间再怎没相爱,恋人和妻子在这一点上毕竟还是外人。”猪饲的语气淡漠了。或许他自己心中也有着类似的想法。也肯能因为这原因,这话在草剃耳中听来,也颇有说服力。
     “前些天听您说起过,真柴先生和绫音太太相遇的时候,您也在场,记得是场什么派对吧?”
     “您说的没错。那派对名义上是汇集社会各行各业的社交派对,但实际上却是顶着各种头衔的人寻找门当户对的对象的相亲派对。我当时已经结婚了,是受真柴之邀陪他一起去的。当时他说是为了换客户的人情而迫不得已参加的,结果,他却和在那里认识的女性结婚了,人生真是难以捉摸呀。嗯,这就叫机缘凑巧吧。”
     “您说的‘机缘’是……”
     听草剃这么一问,猪饲的表情里透出一丝不快,看起来像是在后悔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和绫音太太开始交往之前,他曾和一名女子交往过,而正巧在他和那女子分手之后,就召开了刚才说到的那场派对。我估计当时真柴他也是因为无法和之前的那女子顺利相处下去,心里有些焦急了吧。”猪饲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说道,“这事还请不要对绫音太太说起,因为真柴他生前曾经叮嘱过我的。”
     “那他当时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和那女子分手的呢?”
     猪饲歪着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在这类事情上互不干涉是我们之间默认的游戏规则。据我猜测,估计是因为生不出孩子吧。”
     “他们当时不是还没结婚吗?”
     “我说过多少次了,对他而言,这事才是最为重要的。或许对他而言,如今世间流行的那种所谓奉子成婚,才是他最理想的婚姻吧。”
     所以他才会选择了若山宏美?
     这世上的男人是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草剃原本以为自己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他却实在是难以理解真柴义孝的这种心思。即便没有孩子,但只要能和绫音这样的女子生活一辈子,难道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您说的真柴先生曾经交往过的女子,都是怎么样的人呢?”
     猪饲回忆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真柴说起过有这样一个人,但他没介绍给我认识。他这人有时神秘兮兮的,或许当时决定在订婚之前不打算公开关系吧。”
     “那当时他和那女子是好说好散的吗?”

 

     “我想应该是吧。他也没和我好好谈过这事。”说完,猪饲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盯着草剃说,“你们不会是觉得那女的可能与此案有关联吧?”
     “倒也不是这意思,我们只是希望尽可能地多了解一些被害人的情况罢了。”
     猪饲苦笑着摆手道:“如果你们是在猜测真柴他当时把那女的给叫到家里去了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那家伙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绝对的。”
     “因为……真柴先生他嘴里是不会同时叼两支烟的,是吗?”
     “没错。”猪饲点头道。
     “我明白了。我会参考的。”草剃看了看钟,站起身来,“你在百忙之中还协助了我们,实在是万分感谢。”
     他刚一转身向出口走去,猪饲便赶到了他身旁,替他打开了门。
     “这可……真是不敢当。”
     “草剃先生,”猪饲向他投来认真的目光,说道,“我无意出言干预你们的搜查行动,我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真柴他算不上是个正人君子,只要一调查,估计就能查出许多他以前的事来,但我个人觉得他的过去和这案子之间没有联系。如今公司正处于非常时期,还望你们尽量别再旧事重提了。”
     看来他是担心会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就算我们查到些什么情况,也不会泄露给媒体,请您放心。”说罢,草剃走出了房间。
     他的心中还残留着不快,当然,是针对真柴义孝这个人的。他对真柴义孝单纯把女性看作是生孩子的工具这一点,心底里感到愤怒不已。想来他那样的人,在其他方面也抱着一种同样扭曲的人生观吧。比方说,在他眼中,员工不过就是为了让整个公司运转的零部件,而消费者则不过是他榨取钱财的对象罢了。
     不难想象,他的这种观点之前一定令许多人受过伤害。既然如此,有那么一两个人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欲除之而后快的也不奇怪。
     若山宏美的嫌疑也并不能完全洗清。虽然内海熏认为她是不会下手杀害自己腹中胎儿的父亲的,但听猪饲这么一说,他觉得如此断定为时过早了。虽然真柴义孝他原本似乎打算和绫音分手之后就和宏美结合的,但这却是因为她怀上了他的骨肉,而并非是因为他真心爱她。因此,完全有可能是他当时对宏美提出了什么自私自利的要求,使得她怀恨在心。
     话虽如此,面对内海熏提出的观点,即宏美虽是第一发现者却不把有毒物质的残留痕迹抹掉这一很不合逻辑的说法。草剃却不知如何反驳。不留神忘了?这种想法有些说不过去。
     草剃心想,总而言之,还是先把真柴义孝在和绫音相遇之前交往过的那名女子给找出来吧。他一边想着找人的顺序,一边走出了真柴的公司。
 
真柴绫音像是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睛,草剃发现她的黑眼珠在微微地晃动。这话果然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您是问……我丈夫以前的恋人吗?”
     “向您提出如此不愉快的问题,实在是万分抱歉。”他坐着低头致歉。
     此刻他们两人正坐在绫音暂住的旅馆的茶座里。草剃打电话说有事相询,约她见一面。
     “这事和案件有什么联系?”
     听到她的询问,草剃摇了摇头,说着:“现在一切都还不好说。但既然您丈夫很有可能是被人给杀害的,那么我们就必须得把所有有杀人动机的对象都给找出来,所以就想反查一下过去的情况罢了。”
     绫音微微翘起嘴角,两眼看着草剃。惆怅的微笑。
     “你们觉得他那人其实根本不会和对方好说好散的,就像和我分手一样,是吧?”
     “不……”他很想表明自己并非这意思,但还是打住了。他再次看着绫音说道,“我们得到消息,说是您丈夫曾经四处寻找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心存这种想法的男子一旦做得过了火的话,就会令对方受到伤害的。所以当时受了伤害的对象也是很有可能会对他心怀怨恨的。”
     “就像我一样吗?”
     “不,您……”
     “没关系的。”她点头道,“那位警官是姓内海吧,估计您应该已经听她说过,宏美她最终成功地实现了真柴的心愿。所以他选择了她,而决定抛弃我。要说我心里真的就一点都不怨她,也是假话。”
     “您是不可能行凶的。”
     “当真如此吗?”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还并未从塑料瓶上检测出任何的有毒物质,最为稳妥的见解依然还是认为毒下在水壶上,而您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草剃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歇了口气之后再次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只能认为有人在周日造访真柴家下的毒。估计他人擅闯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是您丈夫主动邀请进来的。然而从工作关系上来看,我们找不出相关人物的名字。而从他极为私人的关系上来看的话,他会趁着您不在家悄悄邀请来家里的对象,自然就很有限了。”
     “也就是说,要么是情妇,要么是前女友,是吗?”她说着拢了拢刘海,“可我也帮不了你们啊。这种事,真柴没跟我提过半句。”
     “再怎么琐碎的事都没关系的。他之前就没有在和您交谈的时候偶然提到过呢?”
     她歪着头说道:“这……他是几乎不提过去的。从这层意义上来说,他倒可以算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似乎也不会再去那些和已经分手的人曾经到过的餐馆或酒吧。”
     “是吗?”草剃失望了。原本他还打算到真柴之前约会时常去的店里去碰碰运气。
     或许真柴义孝生前的确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在他家和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之中,找不到除若山宏美之外的情妇的任何蛛丝马迹。保存在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除去跟工作有关的女性外,剩下的就全都是男性的号码了。其实,就连若山宏美的号码都没保存。
     “真是抱歉,没能帮上你们的忙。”
 


     “不,您没必要道歉的。”
     就在绫音准备再稍微表示一下歉意的时候,放在身旁的包里传出了手机铃声。她赶忙把手机掏出来,问了句“可以接听吗”,草剃回答说“当然可以”。
     “是,我是真柴。”
     绫音刚接起电话来的时候表情还很平静,但顷刻之间,她的睫毛便开始颤动起来,她有些紧张地望着草剃。
     “嗯,这倒也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啊,是这样子啊?好的,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了。”挂断电话之后,她捂住了嘴像是说“糟了”,“或许我刚才该告诉她草剃先生您在这儿的?”
     “请问是谁来的电话?”
     “内海小姐。”
     “是那家伙?她都说了些什么?”
     “说是她想现在再去调查一次厨房,问我是否可以到我家去一趟,她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调查……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草剃摸着下巴尖,两眼望着前方的地面说道。
     “大概是想再调查一下毒是怎样下的吧。”
     “或许吧。”草剃看了看表,拿起了桌上的账单,“我也过去看看吧,您看行吗?”
     “当然可以。”绫音点了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个……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也觉得请您帮忙做这种事,真的很失礼……”
     “什么事?您就尽管说吧。”
     “其实,”她抬起头来说道,“我是想请您帮忙浇一下花。因为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只会在这旅馆住一两天的……”
     草剃“嗯”了一声,点头说道:“给您带来不便,我们也挺过意不去的。不过现在鉴证的工作已经结束,您应该也可以回家去住了。等她的那什么再调查一结束,我就会通知您的。”
     “不,我没关系的。我是自愿决定在这里再住上一段时间的。而且,要独自一人住在那么大的家里,想一想就心痛。”
     “说来也是。”


     “我也知道自己不能总这样逃避下去,但我想在丈夫的葬礼日程定下来之前,暂时就先在这里住着好了。”
     “我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把您丈夫的遗体送还给您了。”
     “是吗?那我得准备准备了……”说着,绫音眨了眨眼,“那些我原本是打算明天回家拿行李的时候顺便给浇浇水的,可其实,我也想尽早给它们浇水,一直挺担心的。”
     草剃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拍着胸膛说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好了,是庭院里和阳台上的那些吧?”
     “真的可以吗?连我都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过分呢。”
     “您这么配合我们的搜查行动,我们当然也愿意帮点小忙。反正那边也有没事可做的人,您就放心交给我去办吧。”
     草剃一站起来,绫音也跟着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草剃的脸说道:“我不想让家里的那些花草枯萎。”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恳切。
     “您似乎很爱惜它们啊。”草剃回想起她刚从札幌回来的那天,也曾经给那些花浇过水。
     “阳台上的那些花是我还单身的时候就种的了,每一株都包含着种种回忆,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这次的事,连它们也失去。”
     有一瞬间,绫音的双眸盯着远方,但紧接着便回到了草剃身上。她的双眸中放射出勾人心魂的光芒,令他无法正视。
     “我一定会帮您浇那些花的,您就放心吧。”说罢,草剃走向了收银台。
     他在旅馆门前打了辆车,前往真柴家。绫音最后流露出的那副表情深深烙在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草剃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块建筑物上的招牌。是一块日用百货超市的招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里下车。”他连忙对司机说道。
     在日用百货超市里匆匆买了东西之后,他再次拦了辆车。因为顺利买到了想买的东西,他有些飘飘然起来。

 



     来到真柴家附近,就看见门前停放着几辆巡逻车。草剃心想,搞得还真挺煞有介事的。这样下去的话,这户人家在不短的时间内还得继续遭受世人好奇的目光。
     大门旁站着一名穿制服的警官,正是上次刚刚案发时在门口站岗的那名警官。对方似乎也还记得草剃,看到他走过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刚进到屋里,他就看到换鞋的地方放着三双鞋,其中那双旅游鞋他曾见内海熏穿过。另外两双是男鞋,一双是皮革已经松软破旧的便宜货,另一双则不光崭新锃亮,而且上边还有“Armani”的字样。
     草剃沿着走廊向起居室走去。门开着,进去一看却不见半个人影。没过多久,厨房里头便传出了男人的说话声。
     “的确没有拿手碰过的痕迹啊。”
     “对吧?鉴证科也认为,这东西至少已经有一年时间没人碰过了。”内海熏的声音回应道。
     草剃探头望了望厨房,只见内海熏和一名男子正蹲在水池旁,水池下边的门开着,挡住了那男子的脸,两人身旁还站着岸谷。
     注意到有人来的正是这个岸谷:“啊,草剃前辈。”
     内海熏闻声转过头来,脸上浮出狼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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