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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萱听话地收起来,不过却换了一种媚笑:“宋郎的意思是人家的情意在你看来是会让人心冷的东西?”
宋缺说道:“阿萱也不要这么笑呢?”
“你我相处,其中就有八分是假,这岂会让人不心冷?”
任文萱低声说道:“那宋郎和我在一块的时候,又有几分真?”
宋缺很明确的说:“十分。”
任文萱叹道:“宋郎十分真意都让人患得患失,阿萱怎么能放心你呢?”
宋缺听了,这次是无法反驳了。
他想让阿萱放开心怀,但是现在看来,成效并不大。
不过这是他的意料之中,若是这么简单,之前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好了,阿萱你不要多想了,你刚刚差点走火入魔,现在身子虚弱,还是先休息去吧。”
任文萱突然伸出手掌,然后一只青色的蛊虫附在她的手心。
“这是同心蛊,南疆情蛊的一种,得到它承认的人,无论男女,只要到了成亲之时,都会给丈夫|妻子种下去,同心蛊性命共享,但是只要一方变了心或者舍了情,同心蛊会慢慢吞噬人心,两人会在同一天死去。很多年前,南疆一位祖辈用此蛊和一白道宗师巅峰高手结合,后来那宗师巅峰高手突破了无情道,但是突破那一天,他们两个同时死了。”
宋缺严肃地看她:“你的意思是……”
“宋郎如今还有情意,那么你我便共同种下去如何?”
宋缺看向她的眼睛,无所畏惧。
阿萱虽然多番害他,可是却是真情真意的,
“宋郎会答应吗?”她定定地看向他说道。
宋缺看着她手中蠕动的蛊虫,问道:“种下了,阿萱是不是就此放下了?”
任文萱点点头。
宋缺抬起手来,任文萱带着莫大的复杂之意。
等到他要触摸到蛊虫时,手上的同心蛊突然化成了飞灰。
宋缺一怔。
任文萱轻笑道:“骗你的,世上怎会有这般逆天的蛊,知晓那多变的人心!”
随后解释道:“这是迷情蛊,只要一种下,便如名字一般意乱情迷,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是件假的东西,假的我不需要。”
宋缺此时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任文萱附在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声。
“跳得很快,而且在变得更快,是不是松了口气?”她问道。
宋缺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任文萱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既然有想过用同心蛊,我且暂时信了你。”
宋缺脸上露出笑意。
任文萱低声起来:“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这是她一时冲动说出来的,可是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不过,听到她的话的宋缺却慎重的点了点头。
任文萱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样子,毫无任何心机的去抱他。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想,还是暂且信他一次。
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是她想尝试一下。
如果她和他都未曾变的话,那么过去一切都烟消云散,好好过日子。
如果他们两个有一个人变了,那时候再说。
“宋郎,你说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为好?”
宋缺的心不由一软,不管怎么样,他对这个孩子期待很大,也曾多次想过女儿长得怎么样,像他还是像阿萱,甚至想到将来要给女儿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太阴星君讳姮,姮娥修为高深,才貌礼仪均为女仙之首,愿女如她一般,可好?”宋缺低声说道。
月神姮娥,就是嫦娥,在这个能够破碎虚空、且上古有着仙人的时空,姮娥是天帝帝俊和常曦之女,身份尊贵,修为高深,而且美貌多才。
早在商周春秋,就只有尊贵王姬(王女)才能用此名。
至于任文萱在后世听的嫦娥偷盗奔月一事,在这里并未出现。
就算出现,任文萱也觉得嫦娥没什么不对。
后羿是国君,再宠爱嫦娥,嫦娥也只是他后宫一员,能有机会成仙,对自己好一点又有何不可。
至于后来写嫦娥后悔,不都是男子执笔,就像诸多话本一样,天天期望着身份尊贵的姑娘对穷书生一见倾心,并不离不弃地随之私奔。
嫦娥是否后悔,任文萱不知道,但是真如神话故事所眼,她偷灵药那一刻决心飞升那日是绝对不会后悔。
姮字在这个世界寓意好,在任文萱看来,也觉得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
“你想了多久?”任文萱问道。
宋缺笑道:“从知道你有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最后圈了这个名字,心忧你不喜,我还留了几个备用。”
任文萱心里头满意,却戏谑地说道:“你那般固执,还会违背规矩让我起名?”
宋缺也曾想过自己取名,可是知晓阿萱是什么性子,他就觉得如果真那样做了,估计讨不了好,所以……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妥协。
“我取你选,这才公平不是吗?”他道。
任文萱抓住了他的领子,说道:“你要总是这般公平才好。”
宋缺奇怪地看她,为什么是总是?
任文萱笑道:“以后你再训我看看?若是凶了,我可不依。”
宋缺不记得自己训过,就阿萱的性子,他不觉得自己会去训她。
任文萱见状,微微一叹,这人很不好呢?明明训过自己,还不记得!
怕是不记得的原因是他不曾认为那是训人。
任文萱突然觉得,就算放开了心思和他过日子,但是很多事情都需要磨合。
否则,她和他势必会经常吵架。
似乎什么地方她都可以找出和他吵的地方,吵得多了,他是否会变心意?如果从来没有遇见过宋缺该有多好,想必她现在自由自在地修炼,想着解决石之轩的办法。
自从这日起,任文萱和宋缺就过上了平静的日子。
中间偶尔有争吵,却都相安无事。
两个半月后,十月初二那日,天气晴朗。
任文萱在阵痛了四个时辰后,生下了宋阀嫡长女宋姮。
孩子被被抱出来的时候,宋缺快抓出血的手缓缓放下,面对婆子恭贺,他的眼睛很专注地看向她怀中的孩子。
“大兄……”宋智摩拳擦掌,很像抱新出炉的侄女。
不过宋缺注定不会让他立即实现,他十分青涩地将孩子抱在手里,看到通红的孩子,他的心跳得很快。
尊父者,抱孙不抱子,宋缺这一次无疑没有做到。
如果说宋缺是将大剧的喜悦和激动掩藏在表情之下,那么宋智就已经喜于形色。
孩子明明看不出什么来,他就激动地喊侄女和大兄一模一样,不过后来宋姮张开后,还真如宋智所说,和宋缺有五分相似。
☆、第90章
古人虽然重男轻女,不过作为宋阀阀主的嫡长女,满月当然会大办。
任文萱也终于可以出门,在隔间就瞧着素来繁忙的宋缺坐在小床边陪着女儿玩,伺候的丫头婆子都退下去了。
已经一个月,阿姮已经变得非常白嫩,也依稀能看出些影子,终究像宋缺为多。
幸好宋缺长得好,阿姮像的也是他最秀气的地方,女儿家会无限弱化男儿的英气,这样下来,阿姮日后定然也是个极其出色的美人,更何况,女孩子变得快,小时候长得像父亲,长大后就不一定了。
任文萱轻轻走过去,看见阿姮睁着如水的眸子不停地看宋缺,小嘴吮着,白嫩肉乎的脸,格外惹人怜爱。
似乎感觉到母亲的到来,眼睛转了过来,扑腾着手笑了起来。
任文萱忙过去抱起了她,这丫头……感觉到天魔真气了。
阿姮也适合天魔秘,不过没有任文萱来得契合,不过也是极其优秀的,与祝玉妍相当了。可是她不入阴癸派,所以这天魔秘她是修炼不成了,不过也不妨碍她喜欢天魔真气的气息。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只能本能的向母亲蹭去。
“阿姮醒了多久了?”
宋缺温和的说道:“有一刻钟了,她相当得乖,不哭不闹。”
任文萱摸摸她的脸,阿姮正如宋缺所说特别乖巧。
这一个月来,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会哭闹之外,此外省心得很,而且只要她一哭闹,任文萱一抱她就不哭了。
虽然是天魔真气让她感觉舒服,但是任文萱还是不免软了心肠,觉得怎么爱她都不够。
明明她在里间梳妆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些声音,这会儿听到宋缺为阿姮说话,她笑看他一眼:“若是哭闹了,定是你不对。”
宋缺不由地尴尬,是他忍不住抱起来走动了会儿,然后惊醒了她,她哭闹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手忙脚乱地哄住了。
随后看着阿姮盯着他瞧,他就看出了神,静静的坐在这里陪着她玩。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他却觉得这比完成繁忙的公务都来得要满足。
阿萱一如之前他所想,对阿姮特别宠爱,上一次在他怀里的阿姮哭了,阿萱就没给他个好脸色。
“是你弄醒她的?”任文萱凉凉地说道。
宋缺只得点点头,他带着阿姮在外面醒的,而且只要一点点声响。
准备等着阿萱的训话,谁知阿萱这次什么都没说,他不由地有些惊异。
却不知,是他之前在这里陪着阿姮玩的功劳。
因为以前的宋缺就不是个会陪孩子玩的性子。
“外面如何了?”
宋缺说道:“都来了,不过祝玉妍没有过来。”
任文萱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文萱都愿送在岭南的梵清惠帖子,那么祝玉妍自然更会送。
她放下阿姮,阿姮不舍的摇摆,宋缺忙接过来,晃动着她免得她哭。
任文萱突然笑道:“宋郎,是阿姮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一个月来,除了阿姮出生那日他进来瞧了自己,之后她就和宋缺再也没见过面,后面说话也是隔着屏风的,据说这是世家规矩,早叫任文萱心气不顺了。
今日再见,之前的心思在阿姮身上,现在看过抱过了,她就想起了这一个月的憋屈,便准备讨便宜起来。
宋缺奇怪地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阿萱不一直巴不得大伙说阿姮越好看越好吗?怎么突然还拿自己对比了。
阿萱更美了……多看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娇俏表情,心里顿时生出躁动。
“都好看。”他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不过其实也是他心中最真切的答案。
“那为何我出来后,你都只看阿姮,到现在才施舍给我几眼?你是不是又变心了?”任文萱幽怨起来,生育过后,更多了一种妖娆风情,让人难以抵抗。
如果现在用漫画表述出来,宋缺脑袋上的黑线肯定满屏。
“你和阿姮较什么劲?”
任文萱不理,轻哼:“你还没答哩?”
宋缺看到现在怀中的阿姮对他笑,他的心中又是一软。
“阿萱,莫闹了,无论我说哪一个,你都会生气,何必呢?”
很明显,宋缺是看透任文萱了。
任文萱不高兴:“你不知道你这么说我会更不高兴吗?”
宋缺见她较真了,不禁头疼。
在武道上也就算了,但是在这些小事上让她较真,实在太不值得了。
“今天是阿姮大喜的日子,大家都等着看她,这个问题等阿姮长大后你们再比,可好?”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极其温柔。
让任文萱顿时有些禁受不住,宋缺什么语气都好,都影响不了她,唯独温柔的语气让她感觉到毛骨悚然。
因为,太不符合宋缺的画风了。
任文萱轻笑一声,随后幽幽地道:“宋郎你觉得阿姮好看你就直说好了,何必一推就推到十几年后。”
宋缺一怔,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任文萱靠近宋缺,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十几年后,阿姮风华正茂,人家就人老珠黄了,宋郎你真是偏心哩。”
宋缺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顿时有种拔腿就跑得冲动。
这也能引起偏心的话题?
偏偏这时候,什么不懂的阿姮咧嘴笑开,似乎是在同意母亲的话,随后扭动身子想来母亲处。
宋缺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这一天就过去了,而且最后的结果是她还是会生自己的气,然后再吵一架。
他特别无奈地说道:“阿萱莫恼,我偏疼阿姮,只因为她是你我的女儿,你我还是速去宴客大堂,误了吉时可有些不好。”
任文萱撇撇嘴,却也应了,不过这答案她可不会接受。
宋缺见状,顿时心知肚明,他觉得这个话题有必要好好想想两全法子,如果想不出来,为了避免阿萱对付自己,他还是去闭关好了。
任文萱微微眯眼:“阿姮满月之后,宋郎可不许闭关哩,否则人家定然带她出去看望阿爷,或许过个三年五年再回来。”
宋缺心中顿时苦笑,不过很快,他身边的女人很开心地说道:“走吧,让阿姮给大家看看。”
***
满月大宴,不仅仅有着岭南各部,中原大隋也有不少极具权利和名望的人前来道贺。
其中,独尊堡的堡主解晖和其夫人王氏亲自从川蜀赶来。
关中李阀阀主李渊也亲自到了。
满月喜宴并不会像婚宴那么繁琐和严肃,总体上来,对于宋姮来说,就是一场露脸的宴会。
被大伙看过后,然后收了礼,她就结束了这场宴会。
此后就是来的宾客和宋阀,或者相互之间交流并建交关系的酒宴。
这时候虽然也是男主外女主内,但也不必像后世一些王朝年代那样,男女分开。
大伙儿都注意着首座的宋缺和任文萱两人,见两人默契,心中都已经有了数。
之前传闻宋阀主和赵萱不和,看来也是以讹传讹。
也对,这成亲还没有一年,就已经有了女儿,怎么可能会不和?
宋阀多了这样一位宗师巅峰高手,其余的人都得好好思量。
宴会过后,任文萱给留客的宾客做好合理安排后,然后转去了书房。
解晖和宋缺去书房私谈去了,别以为她没注意。
☆、第91章
静谧的书房,任文萱过来的时候,里面两人都皱着眉头,看来谈得不大愉快。
任文萱并没有直接进去,不过也未刻意隐藏气息站在了门边。
宋缺自是很快就感觉到了,解晖随后也发觉。
宋缺道:“这件事日后再说吧!”
解晖问道:“宋大哥是支持杨氏正统了?”
宋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并非如此。”
解晖连忙说道:“既然宋大哥不支持,那么迟早有一日需要用上蜀道东进关中,独尊堡和宋阀关系向来紧密,宋大哥为何不同意兄弟这次提议?独尊堡,宋大哥也是知根低的,定然不会慢待阿姮。”
任文萱就知道是这回事,这次满月宴,这解晖可是在不停的夸阿姮,他妻子王氏的目光也格外审视。
独尊堡、川帮和巴盟是川蜀三大势力,当然巴蜀中也有其他中小型势力,比如各处道观和一些门派,此外还有超然物外的隐秘门派,比如慈航静斋和阴癸派,这些势力混杂,关系错综复杂。
但从整体上来说,还是以独尊堡、川帮和巴盟三大势力说了算,所以这三大势力每一个都会想进一步。
不过局势是不现实的,独尊堡从上一代和宋阀上代阀主是生死兄弟,当代也应上一代所要求,同样结成了异性兄弟,但是也只是江湖的兄弟道义,与宋阀和独尊堡都无关,这是天下众所周知的事情,同时,作为两大势力的当家人,都不可能是什么蠢人,拿着家族势力去填兄弟情义。
宋阀和独尊堡一直只是保持友好关系,但是不曾真正公开支持,同样的,独尊堡也没有公开支持宋阀。
由去年宋阀和大隋开战,前段时间独尊堡和川帮开战,双方都未派人援手就可以看出来。
只是如今局势发生了改变,川帮的人和杨氏派来的四川经略搞在了一起。
一个经略,独尊堡并不怎么担忧,再大的官到了川蜀也得趴着,因为川蜀在三大势力手里,他们手下都有军队。
但是,这个经略没有带兵,而是和川帮搞在一块,他担忧大隋要扶持川帮,这段时间倒是急上火。
一边紧密联系川蜀各大中小势力,也派人去了长安拜见了太子杨勇,不过成效不大。
独尊堡控制的川蜀,和飞马牧场、独霸山庄同样控制一方不一样,川蜀是要塞,北可下蜀道进宫南地,南也可挥兵攻入关中。
飞马牧场和独霸山庄只是占据江南一两座小城,虽然同样易守难攻,却对左右大隋的能力。
虽然独尊堡没能完全控制川蜀,但是也得避免万一不是?
更何况,他独尊堡和宋阀一向暧昧,怎可不防?
至于为何扶持川帮,而不是巴盟,只因为巴盟他们是川蜀各小族联合起来,只要没侵犯到他们的利益,对于汉人的事基本上都是冷眼看着,也劝不动他们改变立场。
基本上上谁赢了,又善待他们,他们就听谁的。
而川帮不一样,川帮和独尊堡一样,都想做川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