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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上谁赢了,又善待他们,他们就听谁的。
而川帮不一样,川帮和独尊堡一样,都想做川蜀实际的主人,一向两方斗得热闹。
这才被大隋钻了空子,以前南北未统一,没人来收拾他们,现在大隋空出手来,虽然川蜀表面上归于大隋之下,但是他们还是打着能掌控就掌控的主意。
而要想掌控,自然要拉一方打一方,彼此削弱才是正道,独尊堡和宋阀太暧昧,他们选择川帮最为有利。
要说川帮不知道朝廷是打什么主意,也是不可能的。
一个诺大势力的主人不可能是个笨蛋,就是主人想不到,势力下那么多智囊又岂会看不出?可是川帮还是要这么做,这么为了什么?
无他,世仇而已。
川帮新帮主的父亲莫名死掉,证据直指独尊堡。
独尊堡也只朝廷只会帮一方,所以只能走下去,来了宋阀,想和宋阀甚至在明面上结盟以对抗川帮。
到底宋阀和大隋也有合约,没有足够的名目,所以宋阀的军队不可能弹压去川蜀,那么要怎么样让川蜀其他摇摆势力相信宋阀一定站在独尊堡一边呢?
最快的莫过于联姻了。
解晖去年得了嫡长子解文龙,今年宋阀嫡长女出世,可不就是老天给的机会?
要说独尊堡闹成如此模样,也多少和宋阀交情有关,如何和宋阀没有任何干系,独尊堡还可能和川帮争一争被隋室扶持的资格。
不管从两家交情,还是政治需要,宋阀和独尊堡还是很有必要同样这次联盟,更何况,也正如解晖所说,两家也是知根底的,解家家风还算清正,独尊堡未来的继承人,也不算辱没宋阀大小姐。
解晖说完,目光如电般盯着宋缺。
如果独尊堡这次败了,川蜀就不一定能让宋缺的军队北上了。
任文萱勾起了嘴角,独尊堡嘛……看起来重要,其实几乎都是万事不管。
大隋伐陈,隋军借道蜀道伐岭南,这川蜀三大势力可都是让出了路。
根本谈不上帮助。
可以说,这如今川蜀就像公共汽车一样,哪家势力都可以搭车来去。
正式缔结盟约,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任文萱不介意阿姮是否联姻,但是联姻的前提是,阿姮的丈夫是她自己看上的。
如今解文龙不过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儿,任文萱怎会同意就绑定了阿姮的一生。
更何况,若是她没记错,那位解文龙在日后只是个青年一辈中上人物,还比不得李密的儿子李天凡瞩目,更别说其他英雄了,而且……这解文龙娶了妻后还钦慕上师妃暄了,这就绝对不能忍了。
任文萱不认为她的阿姮在日后比不上师妃暄,但是阿姮何必拿解文龙去和师妃暄比?
“此事过几天再议。”宋缺还是之前的话。
任文萱听了后,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她知道,宋缺此时没做决定,那么日后达成也很难了。
解晖显然也是明白这个理,他有些不明白,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可异议的,双方联姻可是双赢的局面。
独尊堡好,宋阀好,至于文龙和阿姮,日后两人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也会深厚,可比将阿姮嫁到别处结两姓之好可好多了。
“宋大哥?”解晖喊道。
宋缺说道:“此事还不到那程度,你可知道,若是你真的倒向宋阀,原本隋室不准备全力支持,但是你这么一来,隋室还真得全力支持了,到时候出了差错,会比此时更难。”
解晖当然明白这个理,不过,他派人去求见了太子杨勇,可是没什么成效,要知道当年他和杨勇的关系也算得上朋友,他不得不放弃隋室这条路。
“这虽然险,但是如果走出来,未尝不是一个机遇。”
随后冷静地说道:“这次成功了,哪怕川帮这次不倒下,独尊堡也是川蜀第一大势力。以后,独尊堡的话语权更加重。”
任文萱微微眯眼,以前倒是小看了这解晖。解晖在之前任文萱的印象里,就是跟在梵清惠屁股后面的脑残粉。
不过想想,也该有如此决断力。
他同样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独尊堡堡主之位,日后作为明面上的第一高手,且三大势力之首的武林判官解晖,就不可能是什么多情的脑残人物。
更何况,这位解晖日后的动作也玩味得很。
和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安隆结拜,又和慈航静斋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黑白两道可被他混得极开。
至于后来让梵清惠说服投靠李氏,虽然有心上人一些功劳,但是也不得不说解晖也是打心里看好李阀的,作为独尊堡继承人教养长大,若是真的随便被心上人一句话说动,独尊堡早就被其他势力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任文萱肯定了解晖的本事,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同意将阿姮嫁过去。
宋缺皱起眉头,独尊堡都准备拼一拼,他就没必要再拒绝,除了联姻,他也就是表个态而已,对宋阀而言根本没什么损失。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联姻……宋缺想到阿萱曾经说过的话……还有想到他才抱了没多久的女儿要成为别人的人,他心里头不痛快得紧,所以,他打心底不太乐意这事。
☆、第92章
接下来宋缺和解晖的谈话,任文萱就没有再听了,姑且不说宋缺现在没答应联姻,就是答应了,她若不同意,这桩婚事注定不会成功的。
出了主院,回到后宅正院的时候,被余英告知解王氏等候多时了。
任文萱立刻就知道她的来意是什么,她心里头不痛快,这女人是个大家闺秀,丝毫武艺都不会的,和她的人生观相差得太远。
“让她等着,我去歇会。”
余英有些踟蹰,却还是听从任文萱的话下去了,不过却也嘱咐院里的人都不得谈起任文萱已经回来的事。
拆了妆容首饰,任文萱换上可以让自己行动自如的常服,见阿姮已经睡了,便继续拿了道藏来看。
不知不觉中,就是半个时辰过去。
“人还在?”
余英轻轻的点了点头。
任文萱放下道藏,说道:“让她去偏厅。”
余英顿时奇怪了,圣女除了和阀主为难,别的事和人可都让人挑不出错,怎么今天就为何给解夫人排头吃?
“是。”余英只会答应。
任文萱起身,衣服也不换,发髻也未重新挽,就这般轻松地过去。
解王氏一直端跪坐在那里,格外恪守女子贞静娴美。
听到任文萱进来,她慢慢起身,对着任文萱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大嫂。”
任文萱微笑道:“弟妹久候了。”
解王氏平静地道:“大嫂今日繁忙,能原谅我冒昧打扰就已经是我的福气。”
任文萱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跪坐在她对面。
解王氏轻轻点头,显得格外柔顺。或许说,她本就是个柔顺的女人,不过,再怎么柔顺,对于自己的儿子都会十分看重,也会在心里为儿子打着小主意,去审视别人。
“弟妹这般晚了,可有什么事与我说?”
解王氏没想到这位大嫂一点都不含蓄,想着夫君曾说大嫂曾是江湖有名的妖女,听说宋大哥也在她手中吃过大亏,顿时心中惴惴起来。
阿姮有这样一个母亲,她的文龙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死。
可是她又不能违背夫君的命令,现在只能来探探口气。
“听夫君说,大嫂已是宗师绝顶高手,想来大嫂也是和大哥一样,常常闭关苦炼?”
任文萱一听就知道她的目的了,这解晖夫妻倒是笃定宋解两家一定能联姻了?
当下,她轻笑一声:“我比宋缺的资质好,苦练自是不需要的,现在有了阿姮,这修炼也就放下了,还指望着阿姮继承我的绝学,绝情突破武道的巅峰呢?”
解王氏脸上表情再也崩不住,日后阿姮为这位教养,而且这位看重阿姮的资质,想要将其往武道上面培养,还是什么绝情之类的……她不懂武功,但是家族和夫君都是习武之人,也听过一些武道传说,魔道走绝情路,佛道走太上忘情路……一个女人要走上这样的路,还怎么嫁人生子?
“大嫂主意是好,不过阿姮是宋阀的贵女,这武功武道什么的和她身份不符……”
解王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任文萱打断了。
“就因为她是宋阀的贵女,她的父亲母亲都是当代绝顶高手,她更应该努力才是,至于门阀贵女的身份,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没人敢说她不符合门阀贵女的身份。”
还有听到她直接称呼宋大哥的名字,解王氏顿时心惊肉跳,这还了得,宋大哥也不管?
“你和解晖的来意,我心知肚明,你回去和解晖说,小儿女的事等他们长大再说,早些定下对谁来说都是桎梏。至于川帮之事,隋室并不会派军前来,所谓联盟,什么都是虚的,独尊堡只需面对川帮就够了。”
解王氏一惊。
任文萱继续道:“隋军真来了,巴盟又怎么会坐视不管,只需要谈得好,川帮指日可灭。至于那些中小势力,有做墙头草之心的,或者背叛之意的,无需多言,灭了就是。”
解王氏震惊得看着任文萱。
拒绝了联姻不说,还将独尊堡的大敌川帮说得那么不堪一击,后面更是杀心满满,让她实在难以相信。
“解兄弟可是独尊堡堡主,想来应该很容易做到的?”
解王氏的脸顿时气红了。
“你……你……”
“阿萱。”外面传来宋缺清冽的声音。
任文萱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不大在意宋缺是否进来。
宋缺身后跟着解晖。
两人也没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任文萱早就发现,那话她与其是说给解王氏听,不如是说给宋缺和解晖听。
任文萱等两人进来,也未起身,拂过袖子,笑道:“解兄弟,你说呢?”
解晖脸色不变,确实如这妖女所说,其实局势并没有他说得那么严峻,隋军是不可能入蜀的,因为一旦军队插入,川蜀很多中立的势力会团结起来,宋阀和藏边也会插手。
不过他想趁机成为川蜀之首而已,这可是名正言顺的机会,他赢了,反而川帮是罪魁祸首。
至于为何找宋阀,解晖是真心想和宋阀结盟,宋阀不出兵,只要出人就是大的帮助,而独尊堡本身奈何不了川帮。
他提出联姻结盟,也是想让宋阀看到他的诚意,并非一纸空文而已。
可是他没想到,宋大哥不愿意,这妖女更是激烈反对。
解晖是个玲珑人,已然看出来了,宋阀还是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却不愿联姻。
宋大哥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这妖女分明就是看不起他的文龙。
“大嫂严重了,都是同蜀中人,解某不敢不顾及同香之情。”
任文萱笑意盈盈,戏谑道:“解兄弟既然不方便,交给嫂子也无妨呢?嫂子膝下无子,只要解兄弟愿意将文龙送过来孝顺于嫂子,别说那些墙头草,川帮帮主的人头我都可以给你送来。”
解晖脸上一僵,说是替他解决人,但是后面那句才是最重要的吧,不联姻,反而还要他的嫡长子做质子,这妖女分明是不信他。
“阿萱,川蜀的势力错综复杂,哪里是杀一人能解决问题的。”宋缺发话了。
又看向解晖:“解兄弟先歇息去吧。”
解晖只得点点头,也不和宋缺去见阿姮了。
带走解王氏,临走前看了任文萱一眼,这一看,他如堕冰窖,那股笑容让他全身心发凉。
任文萱挥退伺候的人。
“宋郎这是不开心吗?”
宋缺坐到任文萱的对面,说道:“我记着呢?不会让阿姮联姻的。”
任文萱凑过去,脸和宋缺只隔了一小指长的距离,说道:“可你心中想过阿姮联姻的可能性。”
宋缺说道:“阿萱,阿姮长大以后也是要成亲生子的,为了她一生无忧,早早为她准备又有何不可,至少可以将人要过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任文萱轻笑,移开了脸后起身走了走。
“我若非喜欢你,想要让你不好过,你道是我非嫁你不可?”
宋缺顿时有些尴尬。
再扯下去,又变成他对不起阿萱了。
当下放软了声音:“行了,阿姮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不逼她嫁人,宋阀可不缺银子养活她。”
随后似乎带着感叹:“阿萱,你不舍得,其实我更加不舍呢?”
任文萱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那解家的事你怎么解决?”
宋缺笑道:“你不是已经帮我解决了吗?”
随后道:“弟妹哪里敢再要阿姮,至于解兄弟……怕是也会退缩。”
任文萱冷笑:“这么说,他们是在嫌弃阿姮了?”
宋缺淡淡地撇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任文萱见了,袖子中甩出天魔带来卷住宋缺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拉到她面前。
宋缺也没将天魔带挣开,任有天魔带拉扯着过去。
“宋郎,你说我将他们的儿子拿过来给阿姮玩可好?”
宋缺脸色微微怔然,不过却装作没听到。
“你这是不同意了?”任文萱危险的说道。
宋缺摇了摇头,说得挺艰难的:“如果你有办法名正言顺带过来,就随意吧!”
任文萱放开了宋缺。
“宋郎这是小看人家吗?人家的法子可多的是。”
宋缺心道不好,果然,很快她就跑了出去。
“阿萱。”宋缺连忙在后悔追。
任文萱没理会,不过进了客房,远远听到解王氏在哭,那解晖有些不耐烦,说道:“哭什么哭,阿姮有什么不好,宋大哥的女儿日后自然品貌皆是顶级,是文龙的福气。”
“可是他们没同意婚约,文龙过来反而像质子,被欺负了怎么办……”
解晖呵斥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宋阀教养的子弟个个出彩,让文龙过来大有好处,还能和阿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任文萱听到这里,立刻就打消了主意。
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得美。
宋缺见阿萱又偷偷走了,听了两句也微微皱眉。
日后要小心了,可不能叫别的小子接近阿姮……
不愧是两夫妻,这会儿两人的思路出其的一致,阿姮不过一个月大,这对年轻的父母已经在忧心日后有小子来拐跑她。这导致,阿姮长到十岁的时候,身边同龄的男玩伴都是五代以内宋家弟子。
☆、第93章
联姻的事就此作罢,不过独尊堡和宋阀的联盟还是得继续的。
解文龙并没有被送过来,除了年纪太小,也是宋缺和任文萱不想要。
如果解文龙真的是阿姮的未婚夫,他们两个不介意养着好好调教,既然不是,为了避免他接近阿姮,或者让有心人接近解晖破坏独尊堡和宋阀的关系,让解文龙留在独尊堡才是最好的法子。
一直以来政治联姻虽然是最快的法子,但是对于政治来说,联了姻并不代表从今以后成为一家子,一旦出了事,一个家族都会去权衡利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谓的联姻在家族利益面前变得更加薄弱。
川蜀继续乱斗着,正如任文萱所说,隋室是不可能派兵入蜀,它给予川帮的帮助也就只是造势或提供一些物资而已,川蜀是有很多家族和势力投靠了川帮,但是更多的还是中立,当宋阀阀主和主母出现在解文龙的周岁宴上,宋阀的高手常常出没独尊堡后,独尊堡也迎来更多的势力和家族投靠。
直到川帮的新帮主死在成都之战的战场上,这场川蜀之争总算了结。
即位的是范卓,并非先后死去的两任帮主的嫡系,而是帮内最出色的青年高手,不过二十出头,一首枪法在川蜀天下无双。
范卓并没有再和独尊堡打下去,而是息事宁人退回到原来川帮所在,这般冷处理两年后,川帮才和独尊堡恢复往来。
自此,独尊堡成为川蜀三大势力之首,川蜀已经隐隐传出,要想在川蜀立足,必先拜会武林判官解晖。
这件事告一段落,任文萱从独尊堡离开后就从蜀道前进去了长安。
任文萱依旧对石之轩惦记之极,一有消息他出没在长安,她就忍不住过去了。
宋缺当然不放心,只得跟了过来。
两人到了长安后,石之轩自然早就没有踪迹。
“很有可能故意引你来的。”宋缺说得冷冽。
任文萱反而没什么紧迫感,而是亲切地看着他笑道:“你吃醋了?”
宋缺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很早以前,他就明白她口中的吃醋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的表情带着我用得着吃醋的意思。
任文萱立刻不乐意了:“你夫人被一个男人天天惦记着,你竟然没有任何想法,是不是又变心了?”
宋缺嘴角微微抽搐起来,显然是还不习惯任文萱这突然而然的冤枉。
“怎么不说话?难道被人家猜中,心虚了?”
宋缺的脸顿时崩不住,说道:“喝茶。”
任文萱轻哼一声,这宋缺总是这般无趣,连情话都不会说,更别说说些让她好听的。
宋缺见状,说道:“我若非担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