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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图在他家中吗?”
此次,布卢瑟尔眨了眨眼睛。
“图是在他手中,你再坚持一下,布卢瑟尔,那图藏在书房吗?”
布卢瑟尔没有任何反应。
“那它在哪?”罗宾十分着急地追问,将耳朵附到他的唇边。
“F……下面呢?M……R,还有吗?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讲,完了。”
罗宾的话音刚落,只见布卢瑟尔的头一垂,闭上了双眼。
“死了。”罗宾在一旁喃喃自语。
“F代表着佛立山的佛,M代表着玛地雅思的姓,R呢?代表腊佛耳?这也不匹配呀!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是不是讲这个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不会,绝对不会。”
罗宾一边否定贝奈旦的说法。一边拿出怀表看时间,一看时间,不由得惊叫一声。
“时间有些晚了,都2点55了,5点还得赶去见公证人。”
“什么公证人?”
“先不要问……赶快走吧,也不知能否赶上。”
罗宾一边向外走,一边推贝奈旦。
“不过,这尸体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管呀。”
“这没什么,留给公寓管理员吧!”
两人快速从现场撤离了。
罗宾招来一辆出租车,指令司机开往目的地,两人钻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布卢瑟尔被麦戴祎杀人灭口,临终之前只遗留了F、M、R这样的谜,这三个字母代表三个被害人的名字,也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是的,肯定没有错。”罗宾为自己的聪明判断而欣喜若狂。
不一会儿,出租车开到了目的地,居然是麦戴祎的住所。
罗宾接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老仆人从里边出来了。罗宾一把将老仆人推了进去,让贝奈旦跟进,自己最后进去并将门关好。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你的主人此时外出不在家中,家中仅你一人而已,老实讲,不要轻举妄动,自找麻烦。”罗宾对他危言警告。
“然而,家中并无什么财宝让你们偷。”
“我们来此并非为了窃取财物,不过想四处看看,你在前面乖乖地带路!”
这个老仆人被罗宾吓得面无血色,倘若不是贝奈旦在一旁搀了他一下,他就快要瘫倒在地上。
“先带我俩去客厅。”罗宾吩咐道。
他们来到了客厅。罗宾认认真真将上上下下搜寻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麦戴祎的卧室。
罗宾又将麦戴祎卧室的每一处找个底朝天,他所想要找的东西依旧没有寻到。
“我们的目标是四封信,它们占不了什么地方,一个小缝就足以藏匿。”
罗宾又搜查到了衣柜,那里除了挂满衣服及领带外,依然寻不见那四封信。
接下来去了贝德丽思的卧室,床旁的小桌子上,摆着她儿子的相片。屋内也没有别的饰物,那四封信也没有踪影。
从卧室出来后,罗宾在楼梯旁坐下,双手托着头,闭眼冥思苦想。
“布卢瑟尔临终之前,精力即将耗尽,讲件内容繁多的事,是根本办不到的,他最终留下的F、M、R这三个字母,并非寓意那三个被害者,他应当是句话的开头编写。
猛然之间,他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头儿,信找到了吗?”
“那还用问。现在的时间?”
“3点35分。”’
“是么?我们都费了半小时啦。”
罗宾飞奔至厨房,看到墙壁不禁笑了。
厨房的墙上有幅日历,罗宾将日历摘下来,用手在瓷砖上摸索,猛地将一块瓷砖旋开,露出一个暗洞。接着,罗宾从里面取出几张纸。
罗宾数了数,共计是4张,罗宾扬了扬手中的信。
“就是它们。F、M、R代表着Fphe'me'ride指的是日历。这几个字母寓指麦戴祎藏物之处。”
罗宾又一次把手伸进暗洞摸索。
“没了,那张图不在里面。麦戴祎将信留在里面,把图取走了,这表明近期要用那张图。”
罗宾将那块瓷砖恢复原位,又把日历复原,把那几封信装进自己的口袋。
“贝奈旦,你可要认真地守在这里直至我回来,不要疏忽大意。”
从麦戴祎的住所出来,罗宾叫了一辆出租车。
“请驶向麻谐·欧博烈广场。”
一小时后,罗宾所乘的车子驶抵广场。
罗宾付了车资并小费,对司机讲:
“请您在这里稍候,一会儿我还坐您的车子返回。”
公证人象征公平的盾形徽记,一下车便可见到,罗宾进到里边。
神色凄惨悲怆的贝德丽思,坐在走廊里,那里随处可见招贴的布告。
“你还没与公证人见面?”罗宾向她询问。
“不,字我都签了。”
“啊?”
这让罗宾不由得叫出声来,他赶紧坐到了贝德丽思的身旁。
“那么,麦戴祎与公证人都已走了?”
“对,这些事让我搞不清楚,我真有些不明所以,我很累、”
“信找到了,给你。”
贝德丽思苍白憔悴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她用微颤的双手接过信。
“真心地感激你!”
“我们走吧!这个样子会招致别人的嫌疑,我送你回去,车子在外面。”
接下来,他们乘出租车返回了。
罗宾在心中盘算,布卢瑟尔的死就不要告诉她了,可是,得找一个既不毁坏贝德丽思名声又妥善化解问题的万全之策。
罗宾的大脑一直为这个问题而高速运转,当车子到达目的时,他还没有觉察到。
贝德丽思从车上走了下来。
“请等等。”罗宾一边追赶前边的贝德丽思,一边高声喊道,在进入门口之前,他赶忙对贝德丽思说:
“先给你解释件事,我的一个朋友在里边。”
进门之后,映入贝德丽思眼帘的是老仆人与贝奈旦坐在一起。
“卢西岸!”贝德丽思喊叫了这么一声,便晕倒了。
罗宾赶紧搀扶住贝德丽思,然而,她已不醒人世地倒地罗宾的怀里。
让罗宾大吃一惊的是,他万万也没有料到贝奈旦与贝德丽思是老情人,贝奈已就是那个5岁男孩雪思特的父亲。
卢西岸·罗博立,贝奈旦的原名。贝奈且很难为情地讲道:
“这件事真有些对不住头儿。我于1917年作了德军的战俘,我在战俘营结识一个叫作山拔思汀的年轻人,经由他引荐到头儿手下。”
卢西岸身陷战俘营时,对于拒绝贝德丽思的爱情感到万分懊丧。因此,他千方百计要和贝德丽思联系上,最终他们有了书信来往,不过有四封却被麦戴祎窃走了,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要将那些信重回到自己手中。
罗宾张嘴说话了:
“贝奈旦,我们上次偷人麦戴祎的住所对你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你能趁机找到那些信,不料却一无所获,因而你便无视我的规矩,射杀麦戴祎。当然,这些事都是昨日黄花了,目前最关键的事是把麦戴祎找着,他跑到哪里了?”
罗宾又把那个老仆人弄到门外,仔细地审问他。
昨天麦戴祎曾吩咐老仆人将一些东西装进袋子里,送到列思特车站的小件寄存处。
麦戴祎带走的东西都是非常稀奇古怪的,有蜡纸、钢锯、锤子、火柴……。
罗宾又来到了那对不期而遇的老情人面前:
“麦戴祎将要赶奔蓝恩森林,终点是威耳其城堡。贝奈旦,我们得去追他。”
而一旁的贝德丽思面带羞涩地对罗宾讲:
“可不要让卢西岸有什么闪失。”
翌日,已是夕阳西下,罗宾与贝奈旦二人骑着自行车奔向城堡。
法军已不见踪影,碎纸片和麦秆飘散在风中,就在楼梯那儿。
“把自行车放到院中。”罗宾命令道。
“动静要小一些,不要让什么人听到,这地方已归麦戴祎所有了,他有权向不经许可的进入者开枪。”
他二人蹑手蹑脚地沿城堡外墙绕到了南门,一战期间,城堡遭到了空袭,毁坏得十分厉害,外墙残缺不全,窗户也破碎不整。现在不过是用护栏布围着,人要通过这层布进到里面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们来到了房内,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铺在地上的厚毯,乱七八糟摆放的内衣、杯子、罐头之类的物品,一旁还扔着一双长筒靴。
“他住在这里吗?”贝奈旦向罗宾探询。
“应该是这样。”罗宾回答说。他拿手电照了照房内四周,又将箱子里的东西翻了一遍,并没发现那张图。
“估计那张图肯定在他的身上,我们若是能将图拿到手的话,作用将不可限量。我们去楼上翻一翻。”
他俩又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并没发现麦戴祎在这里。
他俩去了地下室找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麦戴祎的踪迹。
“他应该在做着什么。”罗宾推测。
“他很有可能在地道。”
“我们去地道那边瞧一瞧。”
罗宾在前,贝奈旦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地道。
地道里黑暗无比,散发着一种潮湿霉味。这是一条水泥地道。地道狭长,罗宾二人在微弱的手电光照射下缓慢而行。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铁轨旁,那铁轨是用作运输葡萄酒桶的。随即,他俩顺着铁轨走。
“原来麦戴祎手中的图指的就是这里的地形图。”罗宾终于明白过来那图的寓意所指。
猛然之间,一阵沉重的响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罗宾和贝奈旦都站住不往前走了,在原地侧耳倾听。
“肯定是麦戴祎。”罗宾下了断定。
罗宾两个人前行转了个弯,又小心翼翼往前走。
那阵声响又传了过来,可以听得出有节奏但十分飘渺遥远。
“他闹什么动静呢?”贝奈旦搞不明白。
“他在挖土。”罗宾告诉贝奈旦。
他俩又绕过两个弯,听到离声响处越来越近,罗宾拿手把手电光遮住,接着往前走。
此时,已清晰地可以听见泥土掉落及用铁镐挖土的声响。
“我们现在离麦戴祎已经不远了。”罗宾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停住了脚步,一不留神,贝奈旦撞上了罗宾的后背。
“麦戴祎就在那边。”罗宾压低嗓音说。
麦戴祎确实就在离罗宾不远处,只见他光着膀子,上上下下只穿了条长裤,如魔鬼似地在狠命干活,昏黄的油灯照在他的左右。
他并非在挖土,而是要把一堵墙挖开,挖出个通道来。
有一堵土墙立在了麦戴祎的面前,从墙的中部已有向四面八方开裂的迹象。
就在那裂缝的地方,有块突出的石头,形如象牙。从麦戴祎的动作上看,他想搬开这块石头。他在狠狠地晃动那块石头,石头却是纹丝不动。麦戴祎又抡起了铁镐,狠命地向那块石头砸去。
石头旁的沙子、土都散落下来,那块石头仍是岿然不动。
罗宾搞不清楚麦戴祎打通这堵墙的目的何在。莫非老城堡主威耳其·蒙葛立先生在战争期间,将金银财宝藏匿在土墙后?麦戴祎获悉后,要让它们重见天日。
“我们就在此处静观其变,看他会挖出什么宝贝来!”
于是罗宾二人原地不动,在暗地里观察。
麦戴祎在那里又挖了近一个小时,累了就歇会儿,喝口葡萄酒提提神。
挖开的洞口小得过不去一个人,麦戴祎又抢动铁镐,接着战斗。
当挖到洞口可以容许麦戴祎通过时,他使劲拖着一辆小推车进到里面去。过了不一会儿,他又推着小车来到洞外,小车上堆满了大纸袋,他将这些纸袋堆在地上,用火柴将烛蜡引燃后,把那引起大纸袋都点燃了,渐渐,黑烟滚滚,火越烧越旺。
“袋子里到底装些什么呢?”罗宾在心中疑惑不解地想。
随后,麦戴祎又进到洞中,一会儿又推出满满一车纸袋,将这些纸袋扔进了火堆,火更旺了。
接着,麦戴祎仍是进到洞中,满载而出,又是一堆纸袋。
他依旧将纸袋扔进火堆,火势更旺盛起来,照亮了整个洞。
猛地火堆中传出爆炸声,纸灰及残片四散,其中的一张落到了罗宾的身旁,罗宾将那纸片捡了起来,用手电一照,原来是张50法郎的钞票。
虽然这张纸币已被烧去一部分,但可以辨认出这真是一张50法郎。
这到底是怎么了?麦戴祎为了将蒙葛立老人家的遗产据为己有,才胁迫贝德丽思假冒妹妹伊沙波尔参加会议,并签收了她的遗产份额,接下来谋杀了度利逊兄弟三人,想要霸占全部遗产,他不择手段,千方百计都为了这些遗产。为何到手之后要将它们毁了呢?
“这些法郎的总额应当超过好几亿。”罗宾推测着这些钱的总数。
麦戴祎又从洞口推出了许多纸袋,从纸袋的尺寸来看,这些纸袋所装并非50面额的而是500或1000面额的钞票。
“他在发神经吧?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他这样做。”贝奈旦有些按捺不住。
“静一静,不要出声。”罗宾低声制止他。
此时的地道已是火光冲天,热浪滚滚向人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满地散落的钞票,麦戴祎把它们铲入火中。
“头儿……”
贝奈旦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阵爆炸声,似乎是颗地雷被引爆了。
罗宾把手中的手电打开,向洞口慢慢走去,燃烧未尽的纸币和袋子散落一地。
“我们去看他是否还活着,也许被炸得一命呜呼了。”贝奈旦在一旁说道。
“不要轻举妄动,小心踩到地雷。”罗宾厉声警告贝奈旦。
罗宾二人将身子贴住墙壁,一动也不动。猛然间,一个不小的响声把他们吓得不轻。
那是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它说明麦戴祎还未死去。
他俩又走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向远处瞧去。只见黑暗中,有盏昏黄的灯一亮一亮的,麦戴祎却在地上坐着,把那盏油灯点亮了。
鲜血在他脸上恣意横流,刚才敲打的土墙已倒了,成堆的箱子暴露出来,里面装了成百上千亿的法郎。
麦戴祎抬头看了看如山似海的钞票,又挣扎地站了起来,他用手拣了擦脸上,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些钞票跟前,又挥动起铲了,铲起钞票放入箱中,但动作十分缓慢。
可是,没有多久,他便又倒在了地上,痛不欲生地呻吟着。
“头儿,他死不了了。”贝奈旦低声说道。
“不,时候未到。”
麦戴祎又爬到了那堆钱旁,他打算用手将箱子搬起来,非但竭尽全力没有办到,反而身子又跌了下去。
而当他瞧见罗宾和贝奈区向他走近时,他却喊了起来:
“不许你们过来,这全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动它们。”
“麦戴祎,你已奄奄一息了,我们是来救你的。贝奈旦、拿个东西垫到他的头部。”
“好的,头儿。”
贝奈旦拖来一个纸袋,枕在麦戴祎的头下,罗宾则将他流血的伤口用手绢捂住。
“麦戴祎,我们打算把你救出去。”
麦戴祎猛地将罗宾的手抓住说:
“这此……平分……”
“就这么定了。”
罗宾很是爽快地回答。随后,他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看着麦戴祎,问他:
“不过,这些钱都是真法郎吗?”
“不是。”
“那都是些假币了?”
“不对,钱不是假币,区别在于它并非由法国政府发行,它是由德国人发行的。”
“噢,是这样的。”
这些钱便是德国人预谋引起法国经济通胀而准备的法郎,它们都藏匿于此。
贝奈旦又拿来一瓶酒,他往麦戴祎的嘴里倒了一口,使麦戴祎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些内幕你是怎么得知的?”
“布卢瑟尔,就是那个红发男人透露给我的。马恩河一役,德军溃退之时,征调了12名平民用来埋藏这些钱,布卢瑟尔也在那12人当中。等到埋藏工作完成后,德国人杀人灭口,然而布卢瑟尔却神话般地死里逃生。
罗宾首次听到有人讲布卢瑟尔这些事。
“布卢瑟尔在战争之前便为我服务。我遭枪击住院疗伤时,他前来医院探视,他在那次探视时,把这些秘密讲给我听。
“他当时在运输那些钱的过程中,发现一张钞票从箱子里露了出来,便抽出来并赠予我。我把那张纸币视作有魔力的神符,将它妥善保管,因存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