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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圣人王阳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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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宁王一声令下,士兵们手持巨锤大斧,呐喊着冲上前去,对准巨蟒的大脑袋砰砰砰狂砍滥砸。眼见得巨蟒的粗大尾部无力地抽搐着,那脑壳顷刻间被砸得稀烂。

杀死巨蟒,士兵们将巨蟒腹中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里边果然有一具人骨架。

看到这骨架,宁王顿时就落泪了:儿子啊,你生下来就有灵异现象,为父还以为你真的会成仙,可怎么会死得这么惨呢?

正在悲恸之际,有士兵突然高叫了一声:王爷你看。

宁王扭头一看,就见那士兵浑身是蟒血,从巨蟒腹中钻出来,手中拿着一块颜色奇异的铜牌:王爷,巨蟒腹中,有个这样的怪东西。

宁王困惑地接过这块铜牌,拿手抹去上面的血污,仔细一看上面的怪字,却原来是一首诗:

一朝贬下凡,登天难上难。

痴心想炼丹,巨蟒腹中餐。

这怪诗是什么意思?

看了半晌,宁王恍然大悟:我儿子真的是天界星宿下凡,只不过……他想回去,可天上不知哪个缺大德的神仙不想让他回去,就假托仙梦,骗我儿子喂了蟒蛇。

仰望星空,宁王心下无限凄然。真是想不通,天界居然也有阶级斗争,而且比人世间更惨烈,更不择手段。

南昌奶妈战争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第一代老宁王疯了,第二代宁王却又惨遭天界神仙的暗算,死于巨蟒之口。所以当老宁王病倒的时候,就由他的孙子,第二代小宁王的儿子,床前侍奉汤药。

这应该是第三代小宁王,名字叫朱奠培。

但这个小宁王,煞是古怪。按理来说,第二代小宁王一门心思琢磨着炼丹成仙,未必有时间和女生双修,但既然第一代老宁王已经认定了朱奠培是他的孙子,我们这些局外人,又有什么理由说三道四?

但第三代小宁王,真有可能不是第二代的种,他和他父亲的人生价值取向,完全不同。

话说第三代小宁王进了王府,替爷爷把药汤端过来,拿手摇晃了几下老宁王:老头儿?老头儿?还有气儿没有?

耳听得小孙子这么个称呼法,老宁王眼睛一翻白,登时就气死过去了。见老头儿闭过气去,小宁王大喜:老头儿咽气了耶,这王府里的金银财宝,还有美女,都是我的啦。

他正式宣布接管这座宫殿,并命令王府里的所有女生,都到前面来登记,由他打分评比。几个美姬最先过来了:小王爷,你要住王府了,我们得先离开啊,什么时候替我们安排送行的车辆?

朱奠培很是诧异:你们为什么要离开?

那些美姬回答:我们都是你爷爷的人,嗯,和你爷爷有过肌肤之亲的,论辈分算是你奶奶,所以你要住进王府,我们就得先离开,否则会乱了套的。

朱奠培闻言大喜:啊,你们都被我爷爷使用过了。哈哈哈,我爷爷那老头儿最挑剔,不是一流的美人,这老头儿是不会使用的。今天本王也要尝尝最优质的美人的味道,别怕哦,我会很温柔的……

史载,第三代小宁王接班之后,就大肆秽乱王府,强行占有了奶奶多名,妈妈更多名。按理来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就发生在宁王府那高耸的红墙之内,外人不会知道。奈何朱奠培这厮顾前不顾后,压不住台场。后宫里无数年轻貌美的女人,为了争夺他打成一团。

打到最后,宁王府中分为奶派和妈派,奶派就是被朱奠培他爷爷使用过的美女,妈派则是被朱奠培他父亲使用过的美女,这两派女人为了争夺王府中唯一的男生朱奠培,冲突日益激烈。开始时只是争风吃醋,然后是冷言冷语相互讥讽,然后是出言辱骂,然后是动手厮打,然后是结伙厮打,然后是持棍械斗,然后是招集小丫鬟组成战队,在王府中展开攻守之战,然后是深沟壁垒,动用弓矢。王府中天天冷箭横飞,流矢不断,稍不留神就会被冷箭穿心。

内战很快发展到了高薪诚聘外援,请雇佣军的地步,先是外府的男仆分化成为了奶营和妈营,然后是南昌城中的护卫兵也分化成了奶营和妈营,战场迅速扩大,由宁王府扩大到了整座南昌城,最后连老百姓都卷了进来。战事发展到了最后,王府中是两伙女人凶猛对杀,南昌城头上是士兵们展开激烈地对砍,老百姓的家里则是飞碗掷盆,有的支持奶派,有的支持妈派,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南昌城沦为战场,喊杀声彻夜不息,朝廷再不管一管,就太不像话了。

猜猜朝廷是怎么管的?

朝廷的办法也绝,将宁王府的护卫兵全部撤销,让老百姓和府里的奶奶妈妈们打去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战事只好持续下去,最终,朱奠培幸福地死掉,才结束了这漫长的战争。

宁王的妖异之梦

第三代小宁王死后,宁王府中的奶奶和妈妈们分批撤离,各自跟着自己派系的男人跑掉同居去了。而第四任小宁王朱觐钧,宣布接管这座王府。

第四代小宁王生于纷飞的战场上,是一位奶系派别的美姬生下的。当这孩子临产之时,门外边儿杀声震天,妈派美女们孤注一掷,不惜放火焚府,也要杀了这个小王八蛋。奶系美女急招府外卫士,而妈系美女也请了外援,双方于产房门前大砍大杀,炮矢连天。如果不是父亲朱奠培跑来干涉,这倒霉孩子就死定了。

此后,朱奠培将儿子养育在一个秘密的院落,防止妈派美女找到并杀了他。

朱觐钧自打懂事起,见到的就是光膀子袒胸脯,满脸血污拎着刀子,不住声骂娘的奶派美女,外边则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妈派美女,让这孩子确信自己生活在一个可怕的修罗狱之中。此后这孩子趁他父亲死掉,奶派妈派美女双双撤离战场之际,逃出了宁王府,冲进了一家妓院,请求政治避难。

一个叫冯针儿的妓女,以她博爱的胸怀,收留了这个苦命的孩子。在这个女生那香软的怀抱里,朱觐钧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全的感觉,他甚至在香甜的睡梦中,都淌下了幸福的眼泪。

老天待他不薄啊。

可这老天说薄就薄,没过多久,王府中人就找到了妓院,要求朱觐钧回府。朱觐钧吓得号啕大哭,磕头求饶。见他胆子已经吓破,来人急忙解释,他的父亲朱奠培已经死掉了,现今府中女人裹挟了细软,跟自己的男朋友逃散一空。奶派的女人逃了,妈派的女人也逃了,连非爹非妈派的女人,也逃了。总之,所有的女人都逃得光光,现在的宁王府,已经安全了。

朱觐钧哪里肯信,只管大哭个不停,直到妓女冯针儿过来,抱着他,他这才停止哭泣,死死地和冯针儿抱在一起,任谁也甭想再把他们拆分开。然后冯针儿贴在他耳边软语温柔,劝他回王府,他则提出让冯针儿和他一道回去,否则他宁肯死。这个条件,还是难不住冯针儿的。

于是冯针儿就将自己的营业场所,搬进了宁王府。

到了这个朱觐钧,已经是第四代小宁王了。与前三代宁王比较起来,他虽然患上了严重的恐惧症,但应该算是精神状态比较正常的了。

但是这个正常的人,有一夜却做了个不正常的梦。

那一夜,朱觐钧已经上床安歇,忽然有人在他的耳边催促道:快走,快一点儿,快快快……朱觐钧惊讶地想看看是谁在催促自己,可是只觉得身体僵硬,四肢乏力,回不了头,而身后那人却不停地用力,很快把他推到了一个可怕的怪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片乱石冈,天上挂着一轮颜色诡异的妖月,骇人无比,四周巨石危立,形如怪兽般择人欲噬,凄冷的夜风透骨而入,让梦中的朱觐钧瑟瑟颤抖。最让他恐惧的是,就在他的前方,有一堆好像是蛇蜕下的皮一般的怪东西,夜晚光线晦暗,他看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事情不对头,心里害怕得要死。

夜空中忽然一阵妖风刮过,朱觐钧眼睁睁地看着那皮样的怪东西慢慢蠕动起来,少顷,那东西人立而起,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蟒蛇人立,又发出一种奇怪的,类似于人语却绝非人所能发出来的可怕声音:

一朝贬下凡,登天难上难。

痴心想炼丹,巨蟒腹中餐。

于噩梦之中,朱觐钧丝毫也不知道这妖蟒所发之音的意思,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句话对他来说恐怖到了极点,也标志着宁王这一系的最终悲惨命运。于极度的惊恐之中,他本能地转动身体,向着来路逃去。

后面妖异之声大作,那巨蟒追了上来。

基因对你说话

噩梦中,宁王朱觐钧逃回到了王府之中,那巨蟒追逐而来,发出了可怕的声音,窜入府中,将宁王府中的人一个个地吞食下去。所有的活人都被巨蟒吞掉了,朱觐钧狂呼救命,于宫舍中到处躲藏,但是巨蟒却仍然追上了他,血盆大口张开,那尖利的牙齿噬入他的皮骨之际,朱觐钧发出了绝望的哭号,因为号声太大,结果把自己从睡梦中号醒了。

朱觐钧“嗖”的一声坐了起来,咻咻喘息着,急忙用手东摸西摸,好半晌,发现自己正睡在榻上,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不过是一个噩梦,这才喘息方定。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怪梦?

这个怪梦,预示着什么?

正在慢慢思索,耳边却仍然听见他在梦中的号叫之声,心下恍惚,摇了摇头,那哭号之声却是愈发的清晰。

正在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之间房门被人撞开,一个身材矮胖的接产婆出现在门口:王爷,天大的好消息,针儿夫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宁王府后继有人了。

原来是冯针儿生了,而且还生了个儿子,怪不得总是听到有什么怪东西在嗷嗷哭……

突然之间,朱觐钧跳了起来,指向门外,大喊一声:掐死他!

产婆呆了一呆:王爷,你说什么?

掐死那孩子!朱觐钧指着门外,脖子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狂喊道:他是个妖怪,是条蛇妖!

产婆翻了个白眼:王爷,你又在捣怪。

掐死他,快掐死那条蛇妖……朱觐钧那绝望的声音,在空旷的宁王府中回荡,却没有人拿他的话当真,只因为,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离奇。

但朱觐钧这个怪梦,却完全有可能是真实的,因为它符合现代自然科学法则。

朱觐钧在梦中见到的那条巨蟒,并非什么蟒蛇,而是自朱元璋传承下来的宁王这一系的基因。基因中核苷酸链条的扭曲盘缠,构成了他意识中的一条蛇,这一基因,自打第一代宁王起,就被残酷地排斥在皇位继承之外。但是从老宁王那一代起,这一基因就从未放弃过问鼎皇位的努力,第二代小宁王入山求仙,企图重登天位,所隐喻的正是宁王世家渴望重返皇位。而小宁王被巨蟒吞食,则象征着宁王世家正是灭亡于自己的野心之中。而那块刻着奇异文字的铭牌,则暗示着这故事另有玄机,是有人阻止了宁王世袭问鼎皇权的努力,并以此来嘲弄这家人。

而第二代小宁王的象征死亡,却在第四代小宁王的梦中体现出来,这将标志着,对于皇位的冲刺将在第五代小宁王身上重演,朱觐钧知道这件事,而且他知道这种努力不具丝毫成功的可能,只会让宁王这一系彻底灭绝,所以他才会拼命哭叫着,求人掐死那个孩子。

这个梦,是基因在说话。

基因说,他要做无上的帝王,和数不清的绝色女子睡觉。

普遍来说,所有的基因智商都有点儿靠不住,无论哪一个基因,要说的都是这件事,相当的没品。但你不能对一条纯粹的核苷酸所组成的有机分子链条,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早在八亿年前基因出现在地球上,其意志就一成不变:找到另一个更为优秀的基因,把自己链接在它的上面,这就齐活儿了。一切基因都在努力寻找最优秀的基因,并永世传承下去。

从第五代起,宁王世家的智商将被迫降低到与基因相对应的原始本能的水准之下,这过低的智商水准将彻底葬送这一基因的未来。

而这正是朱觐钧所恐惧的事情。

父子势同水火

朱觐钧梦蛇而生的第五代小宁王,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朱宸濠。

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聪明绝顶,读书一目十行,史书过目不忘,五岁时与来王府的饱学鸿儒对谈,竟驳得饱学鸿儒哑口无言。此外这孩子还有一个天分,最是善于鼓舞人民群众的斗志,他写出来的歌词,纵使是不识字没文化的脚夫挑夫听到了,也忍不住要跟着哼唱。尽管这个孩子如此聪颖,但父亲朱觐钧却认准了他是一条蛇妖,坚决不允许儿子见到他,甚至到了死时,还专门留下了遗嘱,禁止朱宸濠到他的灵前哭丧,要哭滚一边儿哭去,敢来老子的灵前哭,老子就爬出来打死你……

竟然是势同水火。

无奈何,朱宸濠只好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

孩子的起点,取决于父亲。

孩子的未来,则取决于母亲。

母亲对孩子的教育与引导,对孩子的成长构成了绝对性的影响。温和宽厚、懂得教育的母亲,会引导着孩子形成健全的人格,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挑战的精神。而一个性情暴戾、不懂得教育方法的母亲,则有可能将孩子的人格扭曲,让孩子成长为一个怨天尤人、满腹怨毒的反社会者。

然则朱宸濠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对了,朱宸濠的生母冯针儿,是南昌妓院的头牌,每天来找她上床的男生,在门外排成了一望无际的长队。然而妓女也是人,也有着对幸福追求的权利。更何况,冯针儿沦落为妓女,那是黑暗的旧社会对广大劳动妇女的压迫与剥削所致。我们应该对这样的女性充满同情,而不应该嘲笑她们……但不管我们怎么同情她,怎么谴责万恶的旧社会,她终究是个妓女,不可避免地会将她的人生价值灌输给小朱宸濠。

那么,冯针儿有什么人生价值观呢?

替这个女生想一想吧,她坐在锦红帐内,白玉牙床之上,看着门外的男人一个个地走进来。这些人有朝廷的高官,有身价不菲的富商,有怯生生的读书士子,有满腹才学的学究夫子。这些男人在进来之前,或是威严庄重,或是富态体面,或是清纯稚嫩,或是悲天悯人,表现得要多么严肃,就有多么严肃。可当这些人爬到她的床上,剥光自己的衣服,却立即暴露出了最为丑陋的一面。而这不能示之以人的阴暗与丑陋,才是他们的真实面目。

冯针儿每天就躺在床上,看着世上这怪异的景象,她看啊看,看啊看,看到最后,这个对比鲜明的世界,已经牢牢刻在她的脑子里,形成了她对这个世界,对整个人类社会最为精准的认知。

这世界上,都是正经人。但不正经起来,都不是人!

她看透了。

天天看到的都是最原始的男人本色,她没法不看透。

从此她失去了对这世界的一切尊重,如果你像她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原始人模样的男人狂扑过来,你也没法子尊重他们。

然后,她把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真切认知,移植到了儿子朱宸濠的脑壳里,并形成了朱宸濠那牢不可破的固有观念:

所有人都是在衣冠楚楚、冠冕堂皇之下,包裹着卑污的欲念和贪婪的索求。所有的神圣、庄严与高尚,不过是像那些心地肮脏的人身上的华衣,剥除了这些,你看到的是最卑污的内心——总之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权力是实实在在的。

如果说,基因的原始本能,是人类潜意识行为的主宰,那么,人所形成的社会价值观念,就是人类行为的主宰。

你是怎样想的,你就会怎样去做。

于是,第五代宁王朱宸濠,就做了他认为必须要做的事情。

比如说,写信给落魄的文人唐伯虎,请他来宁王府中蹭饭。

最牛拆迁条例

宁王朱宸濠的离奇人生价值观,跟邀请名士唐伯虎,又有什么联系呢?

说到这事,最纳闷的就是唐伯虎了。要知道,当唐伯虎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正住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墟里,此地房破屋倒,河绕土坡,地名为桃花坞,乃宋代时有钱人家的别墅,但年代久远,早已沦为蛇鼠盘踞之地。唐伯虎写诗的灵感,就来自于夜晚钻进被窝啃他脚趾头的巨型老鼠。

半夜三更被老鼠啃醒,唐伯虎悲痛欲绝,赋诗曰: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正在写这首超浪漫的美丽传奇诗篇,宁王的邀请函到了。

唐伯虎见信,疾走如飞,取道南昌,直奔宁王府准备开吃。进城就见一群黑压压的人头,正围在街上的一幢木楼前。人太多,交通堵塞,唐伯虎过不去,只好先停下来,站一边儿看。

那伙人好生奇怪,有的拎着水桶,有的提着木棍,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捧着文书。就听为首的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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