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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我拿到手后，就会用热水重新烫一遍，杀菌消毒一下。要说经多少人的手，也就我一个。”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
12。
“老于，结果如何？”林君振问道。
“不是雷才百的。”于志严摇了摇头，“上面还有几个指纹，不知是谁的？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指纹。”
“是么。”林君振皱着眉头，“看来问题不简单啊。让明新飞再来找我一次。”
明新飞走了进来，一脸哭丧着对林君振说：“林警官啊，我可怜的哥哥，他好心没好报，载在了这个雷才百手上，你可要为我哥哥作主啊。”
“好的，你先冷静下来，该怎么办我知道。我问你，你哥哥为什么要帮助雷才百，为什么要问他要那有毒的蜂蜜？还有，他要来的十瓶蜂蜜现在又在哪儿？”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哥哥要来蜂蜜后就把它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里了。”明新飞说道。
“是吗，这样啊，那他们现在还在么？”
“应该不在了，哥哥不知道把它们弄哪里去了。”
“噢，这样啊。对了，我听说有个女人最近一直来找你，她是谁啊？”
“女人？哦，你说她啊，她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分了手以后，似乎又后悔了，想再找那个人的。因为找不到他，所以就来找我了。那个女人，做事还真是鲁莽，昨天还偷偷地跑到我的办公室里，要不是我回去得早，说不定早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了。”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吗？难道怀疑她？”
“能告诉我吗？”
“她叫刘雨云，一个乡下妹子，不过人长得也挺好看，光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乡下妹子。”
林君振一惊，是她！那个曾经出现在酒席上的神秘女子！
“好的。我知道了。”
目送着明新飞走了出去，林君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13。
“老于，结果怎么样？”
“是她的。”于志严点点头，“动机是什么？”
“不清楚，不过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带走明新飞的事和写结案报告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林君振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什么带走明新飞？凶手不是那个神秘女人刘雨云么？为什么要带走明新飞？把话说清楚再走。”于志严一把抓住他。
“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凶手是明新飞啊！”林君振吃惊地看着他。
“啊，我以为你说的是那个叫刘雨云的呢。”于志严也是云里雾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推断和林君振的不同。
林君振叹了口气：“真希望你是我肚里的蛔虫，这样我想什么你就都知道了。”
“快说！你不是还有急事么。快点说，说完就让你走！”于志严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逼使林君振说话不拖拉的理由了，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欢喜。
林君振这次到也是没有卖关子，准备三言两语就把问题解决了：“刘雨云的目的只是要找某个人而已，而且那个人又不是明华飞，她为什么要杀人呢！我没想错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明新飞和明华飞之间已经有了矛盾，至于是什么矛盾，这个就不是很清楚，暂时先不管它。明新飞取走了明华飞从雷才百那里弄来的毒蜂蜜，然后偷偷地和雷才百给明华飞的好的蜂蜜掉包。我甚至怀疑那份保单其实根本就不是明华飞投保的，而是明新飞打扮成明华飞的样子投得保。他处处故意装出雷才百为财杀人的假象，目的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雷才百身上。我建议去搜查一下明新飞的私人物品。证据么，就是雷才百送给明华飞的蜂蜜瓶子上却没有雷才百的指纹，却有刘雨云的指纹，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据。刘雨云在闯入明新飞的办公室，查找东西时，无意中拿起了蜂蜜瓶子，结果在这个瓶子上留下了她的指纹。后来明新飞用这瓶蜂蜜调换了明华飞的蜂蜜。当然，这应该是长期的毒杀计划，绝对不是第一次掉包。”
林君振顿了顿，又说道：“我想知道他的杀人目的，还有关于那个刘雨云的事。麻烦帮我问问。我要赶去送我妹妹了，如果现在就出发的话或许还来得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于志严在惊讶林君振说话象机关枪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又要写报告了，不禁感叹般的摇了摇头。
14。
“飞往X国X州的班机即将起飞，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
飞机场的广播中，传来了通告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
“哥！你居然来了？”正准备通过检查台上飞机的林顺娟吃惊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林君振。
“终于赶上了！”林君振气喘吁吁地说道，“太好了。”
“哥，其实你不用来了。”林顺娟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我知道你工作忙。”
“那可不行，我们家就你我二人，现在分隔两地的，做哥哥的岂能在妹妹离开时还不去给妹妹送行的。”
“哥，”林顺娟态度严肃地说道，“我认为你现在也该有个家了，不能因为放心不下我，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担搁了。”
“知道了，妹妹。该上飞机了，要不就来不及了。”林君振点点头。
“一路顺风！”林君振朝着渐渐飞向天际的飞机挥着手。
15。
“搞定了。小林！”于志严兴匆匆地说道。
“怎么了？”
“那个明新飞承认是自己杀的人了。手法就跟你说的一样。他说是他哥哥先想害他，问雷才百要有毒的蜂蜜，其实是为了害他，因为他们哥俩都从小喜欢蜂蜜，他哥哥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勾当，每个星期都给他送有毒的蜂蜜。其实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早已留意哥哥的一举一动好久了，后来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投保这种方法，是一个神秘男人教的，说这样做可以把嫌疑推到雷才百身上，他想想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又是那个人？那个用假声说话的人？”林君振似乎已经猜到是自己苦苦在追寻的那个幕后黑手了。
于志严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密码是什么？”
“2436，也是用手机发过来的。”
又多了一个密码！可是却没有任何可以解开这个密码的线索。
“刘雨云呢？他怎么说他和刘雨云的关系？”林君振问道。
“他说她是他以前的一个朋友的女人，后来和他朋友分了手。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他那个朋友是谁？”
“陈家伟。”
“他！”林君振想起那个跳桥的男子，“她是他的女朋友？”
“没错，正是。”于志严说道，“没想到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
“等一下。”林君振忽然想到什么了，“那个明新飞，还有之前被那个神秘人指挥杀人的那两个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想到了，我特地问了他们。”于志严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你猜猜看！”这回轮到于志严卖关子了。
林君振看着于志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和自己闹着玩，要在平时，说不定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现在，这事事关能否解开他心中的结，他可没心情去和于志严说笑，那脸顿时扳了起来。
于志严看到林君振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忙接着说道：“十年前，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小区，也是最好的酒肉朋友，三头两天出去玩。除了之前犯罪的两个，和明新飞、陈家伟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和他们关系最好的一个，叫钱永泉，他现在在做房产生意，很有钱的。”
“这几个人，现在的境况都不相同。谁能想到，他们以前是一起玩的朋友。真是事事难料。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林君振感叹道。
“小林，你说那个钱永泉？”
“嗯。”林君振点点头，“很危险啊。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他，跟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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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死亡仪式（1）
1。
查到了钱永泉目前的所在，是在B市。可能是由于做房产生意的关系，哪里有地要开发造楼，钱永泉就往哪里去，所以他经常是行踪不定。这回，林君振也是颇费功夫才找到他的。
B市不在林君振的管辖范围之内。林君振带着于志严和朱美雪，以游客的身份来到了B市。
B市正在开发，常能看到这样的景象，道路两边一边是破旧的房子，一边是正在建造的高楼大厦。
清晨的B市，住在老房子的人们提着木制的马桶走向公共厕所。一些年老的人则三三两两的出来晨练。
“老人家，”林君振走向一个要去晨练的老人，“请问，你知道xx房产开发公司在哪里么？”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半天，警觉地问道：“你们是他们的什么人？”
“我们？”林君振有些惊讶，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对一个房产公司这么敏感，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他随口编道：“我们买了他们造的房子，现在有些事情要找他们。”
“哦，你们也是受害者！”老人打消了他的警惕，像是找到同道中人了，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听说那个开发商的头的名字叫钱永泉，还真适合名字一样，是个守财奴。我女儿女婿住的地方，那块地皮被他看中了，于是这家伙，串通了那些当官的，把地搞到了手，还欺骗我们老百姓，只给了我们一点点动迁费，大部分都落到了他自己的腰包里了。这种人，真不是个东西！”
林君振恍然大悟，难怪老人那么痛恨钱永泉，原来是因为动迁费的事。
“不过啊。”老人接着说道，“这家伙现在算是恶有恶报。”
“发生了什么事？”林君振顿时紧张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好像有很多警察进出他的办公室，总归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老人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这也算是活该！”
林君振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预想中将要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么？
2．
“哎，你们？”刚走到XX房产开发公司的门口，林君振三人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做什么的？”
“我们是S市的警察，找你们的钱老板有点事。”林君振出示了证件。
“警察？S市？”门卫用诧异的眼光对着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应声道，“哦，等一下，我通报一下。”说着，门卫拿起电话，拨了内线，对着话筒唧唧咕咕地说了一番，然后做了个手势，“老板请你们进去。”
刚进去了没几步，林君振他们就看见了不少身穿警服的人。看样子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
“呀，这不是S市的大侦探����林君振么？你怎么会大驾光临？”一个看上去象是警官的中年男子向他走去。
“哦，是华才西啊。”林君振与他相识，他们曾一起开过警部大会，这个人很讨厌林君振，应该说是嫉妒他的才能。
“林大警官，这里可不是你的管辖地啊。虽然钱经理受到了恐吓，可再怎么样也不用你们插手吧。”华才西冷言冷语地说道。
“恐吓？”林君振暗自偷笑，“我可不知道他被人恐吓了，我只是想关于他十年前所结交的朋友的事来找他了解情况的。不过既然你提起他被人威胁恐吓的事，那说不定我还会插一脚的哦！”
“你！”华才西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气得脸色发青，“不要当我们B市的警察都是草包！”
“是是。”林君振也有些孩子气，“但愿我用不着插手你们也能完美地解决问题。”
“走着瞧！”华才西气愤地甩手离开了。
朱美雪和于志严站在一旁偷笑着。朱美雪第一次发现原来林君振还是这么孩子气的人，喜欢和人拌嘴，而且拌嘴的时候，他的表情还特认真。朱美雪差点笑了出来。于志严向她眨了眨眼，意思是“看，这人好玩吧”。朱美雪不禁点点头。
3．
钱永泉的办公室设在一幢即将要拆掉的老房子里，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楼梯不宽，仅够两个人上下。有些不习惯走这种楼梯，朱美雪每走一步都用手扶着栏杆，但又不敢非常用力，怕被自己用力过度，把栏杆折断了。这简直就是危房么！朱美雪暗中咒骂道，怎么可以住人呢！
“没事的，这种房子不像看上去那么危险！”林君振的脑后仿佛长着双眼睛，而且是能看透她心思的神眼，“你这位大小姐一定没住过老房子。”
这倒是真的，朱美雪从小家境都还行，住的是钢筋水泥的大楼，虽然不是现在的商品房，但是也从没有见过这种楼梯。听林君振这么一说，朱美雪吐了吐舌头。
“你们是？”带着眼睛，长得白白胖胖，西装笔挺的男子站起来，看着他们。
“我们是S市的警察。”林君振出示了证件，“我们关于你以前的几个朋友的事来向你问些事。”
“哦，你们从S市来的呀。”钱永泉热情地站了起来，“那不是我的老家么。”
“是啊，我们是不是该算得上是老乡了！”林君振打趣道。
“快请坐。”钱永泉搬出三张凳子，“真不好意思，下面的人全出去忙了。真是的，小小地方，临时办公室而已。请坐。”
“谢谢。”林君振拉过椅子，首先是请朱美雪坐下，颇有绅士风度。弄得朱美雪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刚才说我以前的朋友？是指谁啊？”钱永泉递给他们每人一杯纯净水。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桶纯净水。
“你认识一个叫陈家伟的人么？”
“陈家伟？”钱永泉竭尽思绪，想了半天，“好像有这么一个朋友，长相实在是不太记得了。他怎么了？”
“那你记得王新生、姜玉或是明新飞么？”林君振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们，”钱永泉也是想了半天，“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姜玉，总是打扮得妖艳无比的女人，我想起来了，这家伙以前还作过我的情妇的。其他人，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怕不是这个原因吧。朱美雪想到刚才遇到的那个老人说的话，暗暗讥讽，是因为姜玉是个富家女的关系吧。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钱永泉问道。
“陈家伟疯了，王新生和明新飞涉嫌杀人，姜玉在遗产争夺战中也死了。”林君振一脸严肃。
“天，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钱永泉惊讶地把嘴张得大大的。
“我问你，最近这个你有没有收到这个号码发给你的消息？”林君振从口袋掏出一张写着一串手机号码的纸。
钱永泉接过纸看了看：“没有啊。怎么了？”
“那三个人都是被遥控杀人的，而一直躲在幕后的凶手就是通过这个手机号去指挥他们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钱永泉有些不快。
“问你有没有收到这种教唆杀人的短信或电话。”于志严忍不住插话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要去杀人么！”钱永泉叫了起来，“你们是警察，说话不能没有证据！”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朱美雪忙解释道，但总觉得自己越描越黑。
“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钱永泉板起了脸，大声说道。
“你说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我来的时候听说你被人威胁了，这是怎么回事？”林君振没有理会对方的大嗓门，继续追问道。
“你们不知道？”钱永泉倒是一脸惊讶，“我以为门口的警察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不都是警察么？”
“我们不是一个市里的，这里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啊。”林君振大叹苦经，“我们警察和警察之间也存在竞争的，不光是你们做生意的。”
“原来这样啊，做警察也不容易啊。”钱永泉似乎和林君振有了共鸣，点点头说道，“这次我受人威胁，估计八成也是我的竞争对手干的。”
“能具体说说么？”林君振恳切地说道。
“两个礼拜前，我刚从上面弄到了这里的地，结果第二天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是用电脑打印的，上面写道，这地以前是坟墓，有恶灵存在，如果我开发这里的地，在这里建房，将会有人因恶灵诅咒而遭遇不测。”
“等等，什么叫做将会有人遭遇不测？既然是威胁你的，为什么不写你会遭遇不测呢？还有，那个恶灵，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信算哪门子恐吓信啊。开始我也没注意，但是后来几天我天天都收到这样的信。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断我们的财路。就算是鬼也不行。后来我就报了警，他们分析下来说，会遭到不测的人有很大可能就是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