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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缠夹不清的,昨天一定又犯了老毛病,因此红着脸没有出声!
冷如冰却神色微动地道:“萧前辈说这些话并无冒犯之处!”
薛琪红着脸沉吟一下才道:“他说他有个好徒弟,还说了许多混帐话,惹得我一生气,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抓了回来,而且我不服气?到要看看他的徒弟怎么一个好法,所以才设了那个灯谜,试试他的……”
冷如冰这才微笑他对司马瑜道:“瑜弟弟,恭喜你有个好师父,处处在替你关心呢!薛姑娘那道谜题是考你文才的,早知道我就是不掠先了!”
司马瑜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只得怒声对薛琪道:“快把我师父放出来,万事皆休,不然的话……”
薛琪将眼一瞪道:“你神气什么?你师父把你说得象块宝,在我看来也不过是草包一个,有本事你把他救出来!”
司马瑜悻然大怒道:“我也许技不如你,可是为着师门绝不惜拚命一搏?”
薛琪微笑道:“你师父在我手下都过不了三招,你还行吗?”
司马瑜傲然道:“男儿汉有死而已!”
薛琪冷笑道:“你那么看轻自己的生命!”
司马瑜微微色变道:“师尊遭戏辱,为人弟子者焉敢临危而缩,丈夫不轻易言死,但亦不苟且偷生,姑娘请注意,在下要进招了!”
语毕双掌一分,半取肩头,半擒脉门,薛琪冷笑一声,织手反拂他的前胸,双方都取的功势!
可是薛琪的水袖却长出尺余,司马瑜的攻势未及,前胸已将被袖端拂中,他知道薛琪说在三招内制倒长眉笑煞绝非虚言,因之虽然抢先出手并未虚燥浮动,眼看对方已制先机,立刻撤招回保!
他快人家也快,双手刚收回,薛琪的袖尖已离他寸许,司马瑜逼得猛一缩胸,堪堪避过一招。
薛琪呀地一声道:“嗯!不错,急流涌退,你似乎比你师父还高明一点!”
司马瑜则内心骇异几乎要盖过愤怒,本来他已知道这少女不是易与,然而没有预料到会一强至此!
原来他在匆忙中举掌拂袖,顿感那轻轻的罗袖上似乎含有一股无法估计的巨力,幸而变机得早,才由硬推改为借劲,顺着她的力道反弹出来,本身没有受伤,掌缘却热辣地痛得难受!
在湖心岛上他曾为着拯救冷如冰,与方天华换过一掌,那老魔头功力盖世,但是比起来也不如这女子……
薛琪见他站在远处发呆,又是鄙夷地一笑道:“怎么样了,司马大爷,刚才夸奖了你一声,马上就客气起来了,继续赐教下去呀!”
司马瑜的后脸上泛起一阵愤怒的神色,厉声道:“狂妄的贱婢,司马大爷当真的怕你不成!”
身随语走,一掌斜拍,直取她的左胸,掌势上毫无一丝风劲,好象柔弱无力的样子!
薛琪泰然地望他的掌路笑道:“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男女交手,不取淫招,大爷敢情急怒攻心,连忌讳风度全不顾了!”
原来江湖有个规矩,与女子动手时,不得攻取乳阴等部位,否则即将招致大众之不齿!
司马瑜出掌攻胸,正当前乳,虽然被薛琪用言点开,然而他好象横了心,完全不避忌讳!
薛琪也不禁微微色变,听任他的掌锋欺近,直到三四寸距离时,才倏然变色,倒竖柳眉叱道:“看你一表堂堂,原来竟是个无耻匪徒!”
织腕一伸,迅速无比朝地他脉门上扣去,一把抓个正着,脸色不禁又是一变,连忙朝外推去!
司马瑜怒哼一声,停放在一边的右手突然伸出,点向她腰间的穴道,动作快得出奇,顿时点个正着!
薛琪轻嘤一声,眉头一蹙,司马瑜出手很重,却未能伤得了她,心中不禁又是一骇,还没有来得及动念头,脸上拍的一声,早着了重重的一下,直打得他脚步踉跄,倒退四五步去。
薛琪脸寒如霜,寒着喉咙道:“混帐东西,我对你太客气了,想不到你竟敢用诈!”
原来司马瑜那一招来势虽狠,因为不带风声,望去有如虚招,薛琪却认为他不会傻得如此,一定用的是柔劲,所以才出手相格,谁知司马瑜确实是虚招,不但掌上没用力,连臂上都放空了。
薛琪一扣脉门,发现全无抗力时,心知是上了当,才往外推出,那晓得司马瑜连关节都早已自动卸脱了。
那条胳臂形同虚设,软绵绵的一无抗力,自然将她的推力完全消去,重点都放在右手一点!
薛琪待指劲临身,才仗着功力深厚,硬将穴道错开,虽然没有受伤,也痛得可以,所以含怒反击了他一掌!
司马瑜用手抚着脸颊,脸上一片怒色冷笑道:“连虚中套虚的俗招都不懂,还有脸讲我使诈,虽然我没有点到你,可是在招式上,你已经落输了!”
薛琪脸上激动了一阵才深吐一口气道:“不错!我输了,输在我看错了人,我以为你出身名家,想不到会用出这种庸俗的招式!”
司马瑜冷笑道:“招式用以致敌,只要能克敌致果,那有雅俗之分!”
薛琪冷冷地道:“好!就算你赢了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瑜道:“你认输就了放我师父出来!”
薛琪眼中突现煞气道:“可以,等那老鬼酒醒后,我马上就放了他,不过我们之间可不能就此了结,我活了这么大,从没有人敢碰我一下,你居然点我一指,这笔帐该如何算!”
司马瑜大声道:“我活到今天也没有挨个打,你打了我一下,此辱不雪,何以见人,拚了我的命,也要把它打回来!”
薛琪冷笑道:“很好,你就拚上命来吧!”
司马瑜不答话,冲上前就是一拳直捣面门,薛琪冷冷一笑,罗袖轻举,缠着他的拳头,另一手反点出去。
司马瑜论艺业实在太差,刚才是仗着心思巧妙胜了一招,也还是对方手下容情,这次双方都气头上,自然没有客气可说了,拳势为长袖化开,他的腰了却挨了一指,正是方才点人家的部位!
他没有移血穴之能,全身一阵酸麻,立刻倒了下来!
薛琪冷笑道:“司马大爷!我一指之仇已报,你的一掌之辱,只怕要抱恨终身了,大侠客!你此刻心中作何感想!”
司马瑜俊目圆睁,在地上怒叫道:“你要杀便杀,还噜嗦什么?”
薛琪继续冷笑道:“我当然不会放过你,只是人只能死一次,我想知道一下在临死前是什么心情,再者你对身后还有什么交待!”
司马瑜怒声叫道:“臭丫头!贱婢!我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是有一点遗憾,想我堂堂之躯,今日受辱于一妇人,死难瞑目!”
薛琪呆了一下,突然伸手拍开他的穴道!
司马瑜一怔道:“你这是做什么?”
薛琪脸色沉重地道:“我本来不想杀你,但是你那样骂我,我实在无法容忍你,现在我为了使你瞑目起见,我自动让你打我一掌,我绝对不还手,等你打过后,你的耻辱也消了,我就可以取你性命了!”
司马瑜气往上冲,双目一闭道:“你动手吧!大爷不接受你这慈悲!”
薛琪漠然地道:“你不接受也救不了你的命,我不会饶恕你的!”
司马瑜怒叫道:“谁要你饶恕,你尽管下手好了,我虽然恨你,却也不愿在这种情形打还那一掌的!”
薛琪呆呆地道:“我第一次动手想杀人,却不料有这么困难……”
司马瑜实在怒无可遏,厉声叫道:“你再不下手,我连更难听的都要骂出来了!”
薛琪脸上一变道:“不行!我答应你的事情,你不做也不行,我非在你还打一下后才杀死你,你不动手我动手!”
说完织织一招,立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司马瑜自地上吸起,又挥了一下,司马瑜身不由主地伸手出去!
薛琪将脸朝前一凑,迎向他的掌上。
啪!
一声脆响,薛琪娇艳的脸上立刻添了五道指印,然后她一抻手,将司马瑜平推出去,噙着泪珠叫道:“你打过了,我要杀了你,我出生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挨打,一指一掌,你的命丢得值得!”
司马瑜被推出十几步后,才拿脚站定,见薛琪脸上珠泪交流,跟着抢先过去,不觉奇道:“是你自己送给我打的,你又哭什么?”
薛琪哽咽道:“我哭我自己,连我的父亲都没对我过一说句凶话,今天却被一个男人捆了一掌,我非杀死你不可!”
司马瑜看她的举止行途,知道她一定是从小就在娇宠中长大,所以才如此任性蛮横,不由一叹道:“我很抱歉令你受下么大的委曲,你下掌杀我吧!”
薛琪涕泪交流,望着司马瑜泰然闭目待死的神情,手指指在他的胸前,就是下不了手!
司马瑜等了片刻,见她仍不出掌,张开眼睛道:“你怎么不快一点。”
薛琪擦了一下眼泪道:“你死了不会恨我吧!”
司马瑜淡淡一笑道:“恩怨两清,我没有理由恨你。”薛琪摇头道:“不行!你不恨我,叫我怎么下手呢!”
司马瑜大是不耐,暴燥地道:“那我就恨你!恨得入骨!”
薛琪脸色惨然地道:“那就好了,你怀恨而死,可以变为厉鬼再来找我,那我心里就好多了,你不许闭眼睛,我要你看着我而死!”
司马瑜怒道:“你杀个人还有那多噜嗦,你再不动手我就自己来了!”
薛琪一咬牙,织指直点出去,司马瑜自分必死,谁知旁边涌来一股力量,将他的身子推在一边!
举目看时,却见冷如冰脸寒似水,站在薛琪对面!
司马瑜急道:“姊姊!你这是做什么!”
冷如冰怒哼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姊姊?”
司马瑜诚恳地道:“小弟蒙姊姊爱谊照顾,至死难忘……”
冷如冰怒笑道:“说得到好听,你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会事,在这种形同儿戏的情形下,轻易就死,置我与何地!”
司马瑜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薛琪却怒道:“他欠我一命,你怎敢破坏我的事!”
冷如冰冷冷道:“你若在搏斗中杀了他,我一句都没得说,可是你们在这种悱恻缠绵下活演生死恨,我就看不过……”
薛琪脸上一红道:“什么叫悱恻缠绵,你口里放干净点!”
冷如冰冷笑道:“一个是慷慨就死,一个又依依难舍,就是死人也会看明白了,你还敢不承认……”
薛琪怔了片刻地道:“不错,我承认对他有点好感,所以才让他打我一下,叫他毫无遗憾地死去,那又碍你什么事?”
冷如冰神色一动道:“我们生死同命,怎么不关我的事?”
薛琪脸色大变,望着司马瑜,好象在问他。
司马瑜呆了一下才庄重地道:“不错!冷姊姊与我海誓山盟,相约白头永不负心!”
冷如冰宽慰地一笑,薛琪却容颜惨淡,骈指如风,笔直点向冷如冰的胸口,冷如冰摇肩闪开。
薛琪的动作比她更快,身形一转又迎在她前面,玉臂带着长长罗袖,又拂了出去。
这次冷如冰躲不开了,只好伸手去挥格袖尖,谁知薛琪也动了真怒,冷笑一声,袖尖猛收,另一掌拍了出去!
冷如冰再无可避,只得再出一掌相格,薛琪的掌却比她快得多,由她掌下切进,结结实实地印在肋下。
冷如冰的身子平飞出去,落在地下时,已经神智不清,嘴角上鲜血涔涔下滴,面黄如蜡!
司马瑜大惊失色,慌忙赶过去,抱起她叫道:“冷姊姊!你怎么啦……”
冷如冰双目紧闭,一动却不动,薛琪又赶过来道:“死了!
她中了我的般若掌,还会有命!”
司马瑜悲愤无极,怒声叫骂道:“你是个狠毒无耻的妖女!”
薛琪惨厉地一笑道:“你骂得痛快!不妨再骂几句,等下我作成你们,让你陪着她到阴间去作同命鸳鸯吧!”
司马瑜咬着牙齿,正想再骂,薛琪已举起一掌哭叫道:“混帐东西!我今天受了你多少气,你还要骂我!你只要一开口,立刻叫你们变成一团肉泥!”
司马瑜初是一怔,继而看着地下的冷如冰,然后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漠然之色,沉着声音道:“我也许不该骂你!因为你本性并不是个坏人,可是那教你武功的人,实在该多教你做人的道理!”
“你真的在找死了,你敢批评我娘!”
司马瑜沉声含:“不错!当着令堂的面,我也敢批评她!当她把这一身武功传给你的时候,应该告诉你如何使用这身功夫!”
薛琪止住哭泣,惨然地抬手道:“我的确无法饶你了,因为你辱及我的母亲,她在我心中是个神,我纵然喜欢你也无法放过你!”
司马瑜哼了一声,两眼中满是冷峻之色,死盯在她脸上,那种漠然的情绪比辱骂还令人难堪。薛琪脸色变了半天,终于把掌力发了出来。司马瑜动都不动,只把冷如冰抱得紧一点,他知道这个少女已经横下了心,无法理喻了。
这少女的武功高得出奇,也无法抵抗,对不可抗拒的命运,他只好逆来顺受,勇敢地面对着死亡!
薛琪的第一掌是轻飘无力的,她只想试试司马瑜的反应,看看他作如何举动与表示!
可是司马瑜的脸上洋溢一片安详的微笑,对生死之事仿佛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冷如冰!
这份淡漠真正激怒了薛琪,她的身子颤抖着,罗袖卷了起来!雪嫩的玉腕变作一片青色!
一向默然旁观的展翼这时突开口叫道:“姑娘!等一下!”
薛琪冷冷地回望他道:“老头子!你也想多管闲事!”
展翼庄容道:“这两个虽是我晚辈!我却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拦阻姑娘!”
薛琪漠然地道:“那你为的什么?”
展翼朗声道:“老夫是本着真理道义,看不惯姑娘逆天而行!”
薛琪冷笑道:“那你就替他们接这一掌吧!”
语毕织掌一扬,一股蒙蒙青气涌将出来,展翼神色凝重地伸掌,掌风微紫,迎着那道青气!
四下的空气先是轻轻一震,接着两种带色的劲力就凝结在一块,互相争持挤压起来!
二十四 青雾紫气 费煞苦力
寒梅劲节 乃见冬心
二人相持不下,约有盏茶功分,展翼心中骇异的程度越来越深,他自得到上清秘笈之后,钻研数十年!
好容易才练成了这紫无神功,轻易从不示人,然而今天却无法抵挡这年方及笄的妙龄女郎!
因为他所发的紫气被青光所逼,渐渐后退,最多还能支持一刻功夫,即将不支,那时元神已竭,势难一死!
死并不足惜,只是自己英雄一世,却糊里糊涂地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子手中,实在太没有价值了!
想到这儿,他的头上涔涔地流下了汗水,身上的一袭青衫也被汗水湿透了,薛琪在对面更为焦急地道:
“老头儿!你的修为实在不错!居然能挡住我的‘乙木真气’,不过我很抱歉,我心中本不想伤害你,是你逼得我使上全力的,现在我想收也收不回来,你假若还有余力,最好拚出来顶我一下,那样或许还有一点希望!”
展翼见她说话时神情中充满悔意,知道这女孩子本性还是善良的,刚才对冷如冰与司马瑜连施重手,不过是一时情绪上的激动,现在慢慢平静,不过已经晚了,自己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连挡住都勉强之至,何况是顶回去!
咳!也许是天意吧!我展翼命该死在此地!
心头落下一个叹息!口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紫气越来越短,只剩下尺余远近,他又暗叹一声,准备放弃努力时,突然远处响起一个沙哑的喉咙叫道:“好姑娘,硬是要得!你把鼎鼎大名的铁剑先生都比下去了,难怪我老头子要丢人现眼了!”
一口川音,再加上那破铜锣似的嗓子,不是长眉笑煞萧奇又有谁来,展翼心中一动,手下也跟着一轻。
举目看时,只见身畔除了萧奇之外,还多着一个青翠衣裳的中年美妇,姿容宛约,神仪万千!
薛琪见到那美妇时,笑叫一声:“娘!我被人欺侮死了……”
立刻纵身扑在美妇怀中,哀哭不已,美妇扶着她的头发,慈详中带着谴责,温柔地说道:“疯丫头!我实在把你惯坏了,看看你做的什么事,还要说人家欺负你,我要是出来得晚一步,你可得闯大祸了……”
萧奇摇着头疯疯癫癫地说:“好险!好险!要不是老头子酒醒得早,一阵穷吼乱喊,把主人叫了出来,展老啊展老!只怕你要归位也!”
展翼此刻才喘息甫定,对着中年美妇作了一揖道:“多谢夫人解困!”
中年美妇一欠身答礼道:“展先生不必客气,小女无状冒犯侠驾,还望海涵!”
展翼脸上一红道:“夫人如此说法,老朽可太惭愧了,若非令嫒手下容情,略予相让,老朽伏毙多时,唉……”
那中年美妇拍着怀中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