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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俏罗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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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瑜不禁为之语塞,良久才道:“算你厉害,我说不过你,现在我请问一声,我要多久才能达到把火热归于冷静的境界!” 
  薛琪微笑道:“那可很难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 
  司马瑜脸现难色道:“那怎么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薛琪正容道:“上乘武功那有一步而成的,你总得依序而进!” 
  司马瑜着急道:“我不是想念快,实在是有急事!” 
  薛琪微笑道:“任何事也不会比练功夫更急,你在功夫没告一个段落之前,切忌轻动,否则将遗终身之患!” 
  司马瑜呆了一呆才道:“那你做做好事,教我一个散功的方法吧!端阳在即,我要赶去参加众邪门的开坛大会!” 
  薛琪道:“你去干什么,难道也想插一脚!” 
  司马瑜道:“我怎么会参加众邪之列,我是要去阻止他们为恶!” 
  薛琪道:“你功夫未成,去也无益!” 
  司马瑜急道:“明知无济于事,我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 
  薛琪又道:“你现在把功夫散了,再练可是难上加难了!” 
  司马瑜沉思片刻庄容道:“纵然是永远无法再练,我也不能丢下做人的责任,大丈夫立身处世,应该先将天下为重!” 
  薛琪不禁肃然起敬道:“师兄!我是逗着你玩的,你别紧张,娘叫我在一月内将你根基打稳,就是要你仗着这份功夫去办事!” 
  司马瑜回颜道:“那我在一月内就可以有所成就了!” 
  薛琪道:“当然离大成之期尚远,不过至少可以小有所用,以你现在的成就,已经不怕任何外力来伤害了!” 
  司马瑜奇道:“现在我有什么成就?” 
  薛琪道:“你别瞧不起这股气,只要运用纯熟一点,就可以抵挡任何外力的伤害,不信你试试看!” 
  说时铁指微屈,对准他的胸膛上弹去! 
  司马瑜突起仓猝,只得运气相迎,薛琪的手指所弹之处,那儿的肌肉自然喷起,将她的手指反弹回去! 
  司马瑜的本身只感到轻轻一震,薛琪已皱起眉头叫道:“师兄!你怎么那么莽撞!” 
  司马瑜莫明其妙地道:“我怎么莽撞了?” 
  薛琪白他一眼道:“我才用了四成力气,你却生力反弹,若不是我收劲得快,手指头差点就断了,教了徒弟打师父,这是那门道理?” 
  司马瑜不信自己功力会进境如此,傻怔怔地望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薛琪噘着嘴道:“你还傻望着我干吗?难道一定要我断了指头你才称心!” 
  司马瑜这才如梦初觉,连忙歉声道:“真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伤到你,你怎么样了?” 
  说时情不自禁地拉起薛琪手来审视,果然那玉葱似的铁指上已呈现出一片微红,忍不住问道:“该死!我真该死!师妹!你不要紧吧!” 
  薛琪娇羞万状地抽回手道:“没关系!我早知道厉害了,所以才没用上全劲,否则那苦头可吃大了,你对别人可不能这样!” 
  司马瑜不信地道:“我反弹的力量会有这么厉害?” 
  薛琪鼓着嘴怒道:“难道我会骗你,要不是上乘功夫,娘会让我教你,你出身名家,粗浅的功夫怎会看得上眼!” 
  司马瑜红着脸陪罪道:“师妹!我是真不知道,否则我宁可让你一指截穿胸膛,我也不敢运气反抗,你会原谅我吧!” 
  薛琪这才回嗔作喜道:“算了!这也是我自己的大意,没想到你进境会这么快,难怪娘会那么看重你,看样子今天就可交差了!” 
  司马瑜摸着头怔道:“我已经成了?” 
  “你已经能运气自如,再下去就是进一尺的深造,小妹能力有限,只能教到这种程度,剩下来就是娘的事了!” 
  司马瑜又惊又喜,呐呐地道:“不妥吧!我再练几天才去吧!别让薛前辈怪我偷懒!” 
  薛琪道:“我说成就是了,现在的时间多宝贵,省得一天就多一分成就,你现在自保已够,制人不足!” 
  说着拖起司马瑜就朝后面去,司马瑜身不由主,只得傻兮兮地跟着她走着,心中砰砰的跳着! 
  薛琪望着他回头一笑道:“你是怎么了,非让人拉着才能走路!” 
  司马瑜吃吃地道:“我好象有点怕!” 
  薛琪笑道:“怕什么!我娘又不是老虎.她会吃了你,再说你好久不见冷姊姊了,不想快点去看看她!” 
  司马瑜脸上一红道:“师妹!别开玩笑……不过冷姊姊进况如何了……” 
  薛琪冷冷一笑道:“怎么!一提冷姊姊你的兴趣就来了!” 
  司马瑜红着脸道:“不是这么说,冷姊姊与我几次出死入生,处处关顾着我,二十几天不见,我才问问她……” 
  薛琪神秘地一笑道:“假若我跟你也是二十几天不见,你会这样关心我吗?” 
  司马瑜看她的脸上一片漠然,不禁心中一动道:“师妹与我有授技之德,当然我也会的!” 
  薛琪进一步逼问道:“假如我不授你武功,你就不想我了!” 
  司马瑜定一下神才道:“关切之情是发自内心,生于相处,这二十天来师妹对我不仅是授技,也照顾我的一切起居,我不会忘记的……” 
  薛琪微微一叹道:“难得你还知道!” 
  “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不知道!” 
  薛琪红着脸道:“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被人捧着长大的,可是在这二十天中,我却倒过头来侍候你,这种福连我娘都没有亨过……” 
  司马瑜感激地道:“谢谢你师妹!我心里明白!” 
  薛琪轻轻地叹道:“你明白就好。否则我会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司马瑜惊道:“那是做什么?” 
  薛琪咬着牙齿道:“我恨我自己下贱!” 
  司马瑜望着她的神色,心中大吃一惊,从开始见面时,他已体受到这女孩子的感情,却想不到会如此强烈! 
  他知道现在讲话必需十分慎重,否则就是绝大的麻烦,嗫嚅了半天,他才端庄神色,凝重地道:“师妹待我的情分,我至死也不会忘记,不过……” 
  薛琪轻声道:“我知道你要讲什么?你与冷姊姊已有白头之盟!” 
  司马瑜庄重地点头道:“是的!不仅如此,而且在慈云下院中,我错臭毒草,冷姊姊为了救我,我们已有了合体之缘!” 
  薛琪脸色一变,慢慢地道:“那是我来迟了一步!” 
  司马瑜歉然地道:“师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不能亏负冷姊姊!” 
  薛琪呆了半天,才轻轻一叹道:“天下事难求十全,一切凭着你的良心去做吧!” 
  司马瑜的确无话可说了,只是默默地跟着她前进,穿过一片庭院,来到一幢密闭的精舍之前。 
  司马瑜看她神气好了一点,才开口问道:“薛前辈在此地修真?” 
  薛琪淡淡地道:“不错!你冷姊姊也在里面!” 
  因为她又提到冷如冰,司马瑜到不好再问下去,也不能表示急着要进去的意思,只好默默地等着! 
  薛琪忽地轻轻一笑道:“娘对冷姊姊好象十分投缘,这一阵日子她天天不惜功力在为她通穴凝元。帮助她速成!” 
  司马瑜想了一下道:“薛前辈外冷内热,她自己无意过问世事,却尽力作成我们这些后辈,希望我们为生作点好事!” 
  薛琪轻轻一笑道:“那是你的想法!” 
  司马瑜一怔道:“那薛前辈是什么想法呢?” 
  薛琪淡淡地道:“娘是在为我打算,她对冷姊姊好,是希望她也对我好点,真没想到我们薛家人会变得这么可怜!” 
  司马瑜一惊道:“师妹!你别这么说,事情何至于是!” 
  薛琪却幽幽一叹道:“事情就是如此,我也不必打肿脸充胖子来否认,命运是现实的,我也只有接受了,希望你的冷姊姊能大方一点……” 
  司马瑜急道:“师妹!你放心,冷姊姊不是那种人!” 
  薛琪望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司马瑜搔首无计,本来想把靳春红的事情讲出来的,但继而一想到薛琪的个性,只怕又添一会噜嗦! 
  思索良久,他才庄容道:“我跟冷姊姊相处得久一点,知道她不是这种人!” 
  薛琪又追问道:“万一她不象所说那样呢?” 
  司马瑜只得道:“不管如何,反正我发誓今生绝不负你!” 
  薛琪这才宽慰地笑道:“谢谢你了!师兄!有你这句话,我觉得那些委曲并没有白受,老实说我并不在乎冷姊姊怎么样!更重要的是……” 
  司马瑜睁大眼睛问道:“更重要的是什么?” 
  薛琪红着脸嗔道:“傻爪!听不懂就别问,你自己想去!” 
  司马瑜莫明其妙地摸摸脖子,懂是有点懂了,不懂的是这少女的心,简直象海洋一样地难测! 
  薛琪瞧他傻兮兮的的样儿到不禁笑了,一面移步上前,在紧闭的门上叩了几下,司马瑜的心情又跟着紧张起来! 
  等了片刻,门呀地一声开了,应门的却是一个垂髫小婢,长相十分清秀,素衣双髻,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薛琪连忙问道:“小娟,我娘出定了没有?”那叫小娟的小婢微微讶道:“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薛琪道:“司马公子已经到了‘聚气由心’的地步,我来告诉娘一声!” 
  小娟哦了一声道:“夫人正在与冷姑娘换脉,我去告诉她!” 
  薛琪点点头,小婢回身走了,薛琪才冷笑道:“娘为我真是不惜工本!” 
  司马瑜不觉一怔道:“师妹!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了!” 
  薛琪撇着嘴道:“你没听说娘在替冷姊姊换脉吗,那是一种高深的功夫,也是一种速成法,换通六脉后,可以平添一甲子功力!” 
  司马瑜道:“薛前辈如此作,也许别有深意!” 
  薛琪道:“别有深意?你知道替人换脉一次,本身至少要消耗两成元气,在娘说来,这是十年的生命!” 
  司马瑜一惊道:“薛前辈干吗要如此牺牲呢!” 
  薛琪冷笑道:“谁晓得,我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她对我也没有这样好过,看起来你冷姊姊的确比我得人心……” 
  司马瑜还没有想到如何接口,那小娟又出来了! 
  薛琪神色微变问道:“娘怎么不出来?” 
  小娟递出一本薄薄的绢册道:“夫人没有想到司马公子的进境会这么快,可是她很高兴,目前换脉进行正在重要关头,她无法抽身,叫小姐跟司马公子先照着这册子指示用功,夫人大概还有好几天才能抽身出来,那时再面授一切!” 
  薛琪接过绢册,一言不发,回头就走! 
  小娟却追在后面叫道:“小姐!等一下,夫人还有话要我转告!” 
  “娘有什么话?” 
  小娟缓缓道:“夫人要我转告小姐别忘了半日前嘱咐!” 
  薛琪呆了一呆,才低声道:“我知道了,告诉娘我正在尽最大的努力!” 
  榴火红透五月花! 
  又是端阳时节,青蒲紫菱,当人们在畅饮雄黄酒,饱啖竹笋棕,凭吊着汨罗畔的诗魂时! 
  在太湖的另一角落,却掀开了一场武林浩劫的序幕! 
  依然是在那所茅亭,不过景色略变了,不再是瑞雪银装,寒梅吐蕊,只有杨柳微黄,牵牛花爬满了栏杆。 
  司马瑜神光焕发! 
  冷如冰更凝重了,只有薛琪显得焦燥不安! 
  司马瑜笑着对她道:“师妹!你紧张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派人来接待的,你这样转来转去有什么用!” 
  薛琪红着脸道:“这是我第一次会见江湖人,我真想看看他们是什么长相,凭着点什么引得四海震动,世人侧目!” 
  冷如冰微微笑道:“他们还不是同常人一样,只不过会一点武功而已,要说江湖人,你早就见过了,我与瑜弟弟,展师伯与肃前辈……” 
  薛琪白她一眼道:“你冷姊姊见多识广,自是不以为奇,我可是从来没出过门,所以才要见见那七大凶人是怎么个凶法!” 
  冷如冰微微一笑,对她顶撞的语气毫不为意,司马瑜到有点奇怪,他觉得冷姊姊最近好象整个地变了一个人! 
  他无法说出在变什么地方,只觉得冷如冰自从与薛冬心相处一阵后,变得十分地温柔可亲! 
  薛琪常跟她闹小脾气,她都自然而然地忍受了下去,对自己虽然是很关心,却不象从前那样亲热! 
  有很多时候,她便是故意地避开,让自己与薛琪单独相处,因此使他无形中有一种惘然若失之感! 
  步声微响,惊断了他的思绪,柳条分扶处,过来两个青衣人影,司马瑜眼尖,早就认出来人,连忙叫道:“李前辈!公孙前辈!二位怎么才来呀!” 
  “信口开河”李一定微微笑过来道:“到底是年青人性子急,大清早就等在这儿了!” 
  笑脸方朔公孙述也是笑容可掬地跟在后面进亭,司马瑜与冷如冰忙着见礼,同时也替薛琪作了一番介绍! 
  当然他们没有提到薛琪的家世,只说是一个世交姊妹,这次是跟着来看看热闹,李一定望了她一阵,忽然道:“薛姑娘,我们虽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却脸熟得很,好象在那儿见过似的,老朽可以进一步借问令尊名讳吗?” 
  司马瑜与冷如冰微微一惊,因为薛琪与薛冬心的脸形轮廓十分酷似,李一定曾经与薛冬心年轻时会过…… 
  薛琪浅浅一笑道:“先父薛正碎一介文士,弃世有年,李老先生应该不会认识!” 
  李一定犹在闭目深思,冷如冰怕他想多了会记起来,因为薛冬心再三告诫不得泄露她的行藏,连忙岔开话头道:“李前辈阅人无数,也许有一两个与琪妹相似的人,是以斋生聊想,晚辈敢担保薛家妹子没有会过前辈!” 
  李一定搜索枯肠,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有薛正碎这个名字的印象,只得暂时丢过一边,转与三人寒喧过来! 
  公孙述笑容呵呵地加入聊天,讲不到几句话,他突地脸色微变,口中发出一声轻嗯! 
  大家都止住话望着他,只见他脸上一阵红胀,额际也涔涔现出汗珠,好似十分难堪的样子! 
  司马瑜忍不住出声问道:“公孙前辈!你那儿不舒服?” 
  公孙述支吾不语,薛琪却笑盈盈地在身畔掏出一只铁匣,递到公孙面前,打开匣盖眯着眼睛笑道:“公孙先生!你瞧这匣子装的都是我们女孩儿家的小玩意,你拿着也没有用,所以才没给你……” 
  公孙述脸色如猪血,瞪目不语。 
  众人这才该想到这位笑脸方朔又在施展他的妙手空空绝技,而且在薛琪的身上手脚竟失了风! 
  薛琪仍促狭地拈着匣中一些小物件数道:“这是耳环、这是珠花、这是小佩饰,哎呀!怎么多了一枚钓鱼钩,公孙先生,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说着将钩子拿了出来,众人认得这正是公孙述所携虬龙杖上,附着在龙口细丝上的那枚小银钩! 
  李一定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老偷儿!你贼性子不改,这下可失了风,偷鸡不着蚀把米,连吃饭的家伙都教人家给砸了!” 
  司马瑜见公孙述的神色不悦,连忙在薛琪手中将银钩抢下来,还给公孙述,口中却埋怨薛琪道:“师妹!公孙前辈诙谐成性,最喜欢跟我们后辈开玩笑,你怎么当真呢!快向公孙前辈陪个罪吧!” 
  薛琪笑着道:“我早就听说这位老爷子爱开玩笑,所以一见面就留了神,谁知道公孙先生的眼睛太厉害,居然看出我怀中藏了东西……” 
  公孙述长叹一声道:“姑娘!别说了,老偷儿平生偷过无数高人,这是第一次被人当场拿获的,算了,老偷儿这辈子再不言偷!” 
  语调苍凉,显见得他的心情十分沉痛! 
  薛琪不禁一怔道:“公孙老爷子,你开我一个玩笑,我也开你一个玩笑,咱们两下都不吃亏,你干吗要这么严重呢?” 
  李一定微笑道:“姑娘这个玩笑不打紧,却开掉了老偷儿一生的名头,他发誓不偷到是我们的福气,可是你让他蹩住贼性岂不是要了他的命,我说老偷儿,长江后浪推前浪,人那有个不栽跟头的,好在是栽在自己人手下……” 
  公孙述双手一搓,将那根虬龙杖震为数截,掷在地下道:“说不偷就不偷,我从砸了这家伙开始!” 
  众人俱都一怔,薛琪的神色也变了! 
  冷如冰恐怕事情会闹僵,婉变一笑道:“公孙前辈何必那么想不开呢!虽然前辈在竿上失利,难道笑脸方朔的赫赫盛名,是靠这根竿子创出来的!” 
  司马瑜也笑着劝告道:“为偷之道,妙在空空双手,全凭无限心机,使之堕入术中而不启觉,始为上者,若使器物,已等而下之矣!” 
  公孙述被他们一吹一唱,面子上也觉得好过一点,尤其是司马瑜的那番话,更激起了他的豪情,忍不住大笑道:“你们这些年青人真可怕,连老偷儿想改行洗手都没有自由!罢!罢!教化子没蛇耍,总不能就此不吃饭了,老偷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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