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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经旬,并与夏侯鲁、仇真,不时交手切磋,已经摸清楚了,夏侯鲁仇真两老怪功力相若,但仇真因色欲所丧,真力稍逊,但最为长眉笑煞所虑的是那神剑星环夏侯鲁,这数年间,竟然练就了专破内家真气的一指禅功,虽然仅有八成火候,但已颇够威力,因怕冷如冰、司马瑜二人撞来,冒失吃亏,自己不敢远出约人,只好暂住相待。
这日神剑星环夏侯鲁灵狐许骏,在屋内用功,长眉笑煞却与恶鬼手仇真,在崖旁石桌上,展坪对奕,追魂太岁阎飞站在一旁观战,一局方罢,长眉笑煞小胜数子,突然对涧传来几声鸟鸣,长眉笑煞长眉微剔,见恶鬼手仇真那条追魂铁杖,正倚在石桌旁边,顺手取过,略一把玩,见那铁杖长约五尺,径约一寸,杖头铸有一只手,大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四指握拳,食指却作“仙人指路”之势前登,知是铸来点穴之用,再略一打量,忽对仇真笑道:“仇兄,你追魂夺命六十四杖专打人身大穴,闻名已久,此刻看来,这支宝杖之内,好似另有机簧,难道还有什么奥秘不成?”
恶鬼手仇真哈哈笑道:“不怕萧兄见笑,小弟‘寒云十八掌’未练之前,原仗此杖成名,此杖乃海底寒铁所铸,宝刀宝剑所不能毁,杖端鬼手,食指中空,内藏喂毒牛毛细针,一按近尾端机簧,宛如一蓬银雨,密布六七尺方圆,再好轻功,也难躲过,一经打中,不用独门解药,至多刻时,便告无救,昔年丧身在此杖下的成名人物,不知凡几,故又有‘恶鬼手’之称,小弟外号亦由此而得呢?”说罢得意地仰天哈哈狂笑。
长眉笑煞萧奇,见他那副狂态,不觉有气,手执他那根追魂铁杖,纵向坡前,一施解数,霎时间杖影如山,惊风四卷,但见一团寒光黑影,上下翻飞,端的神妙已极。
恶鬼手仇真见长眉笑煞使的竟是最上乘的天龙九九杖法,那支追魂铁杖,本是自己独门兵刃,但在他手上,似比自己更见灵活,不由心中暗服,刚把大拇指一翘道:“萧兄,好天龙杖法……”忽然长眉笑煞,一招“笑指天南”手扦杖尾,杖端鬼手,正对仇真阎飞二人,又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突然触动杖尾弹簧,克叮一声,一蓬银光针雨,漫头盖脸,直向二人打到。
仇真深知此针厉害,要躲无及,吓得连忙一提真气,布满周身,右手引袖,自让面门,左手一掌将阎飞震退数尺,但仍是略迟一步,身上所中之针,虽被震落,右臂“曲池”“五里”及右胸“女机”穴上,已觉一麻,真气也自微微一散,急忙掏出解药,塞向口中,一看阎飞,却右眼中了一针,痛得满地打滚。
遂也与他服下解药,还道长眉笑煞是无心之错,刚开口怨道:“萧兄,你……”
长眉笑煞哈哈笑道:“我说你这不知天高地厚,有眼无珠的老贼,竟把瘟神当作活佛,供养我老人家这多日子,今日想已恶贯满盈,这采薇峰头,煞星聚会,我先毁掉你这根血腥无比的打狗捧儿,快叫夏侯鲁老贼,出来领死吧!”说罢,将那支追魂铁杖,一头搁在山石之上,左手攒住杖尾,右掌猛运“大刀金钢掌”力,往铁杖中腰一落,卡喳一声,硬把一根海底万年寒铁所铸的宝杖,击成两段,一齐抛下悬崖绝涧。
夏侯鲁已闻声自屋中赶出,一见这般情景,不由怒吼道:“萧奇老贼,竟敢来我华山卧底,今日我要叫你逃出我的神剑星环下,我就不叫夏侯鲁……”话犹未毕,一团白影,疾似泻电,轻如飞絮般,当头落下,身形犹未落地,凌空一掌已到胸前。
夏侯鲁见来人身形招式,过于迅疾,知来劲敌,那里顾得再出狂言,“金鹏展翅”翻掌一迎,两人各自震出三步远。
夏侯鲁打量来人,竟是个二十上下的白衣少女,容貌美艳无比,两手叉腰,一双剪水双瞳,注定自己,口角微往下撇,满面鄙夷不肖之色,再看师弟仇真,已与长眉笑煞交手,阎飞则与许骏,双战一个手持蓝色长剑的英俊少年,夏侯鲁久经大敌,知道当前少女,必非易与,暗自凝神纳气,缓缓问道:“女娃何人门下,通名受死!”
冷如冰晒然一笑道:“夏侯老贼,你心头之佛就在眼前,我先师空空师太,年初圆寂,遗命叫我替她老人家,把你俩这一干未死的魑鲁妖孽,戮诛干净,免得贻害世人,你十载空山,想总炼了些鬼手鬼脚,赶快一齐施展出来,好叫你死而无怨!”
夏侯鲁一听空空师太,竟已坐化,多年怨毒,不由全移注到冷如冰身上,但知此女必系空空师太衣钵传人,不敢疏忽,借着问答之时调匀真气,弥漫周身,多年苦炼的七煞重手,力量业已叫足,微然一笑道:“女娃儿,休出狂言。接老夫一掌!”单掌一推,一股奇劲掌风,当胸打到。
冷如冰神色虽傲,其实深知这神剑星环夏侯鲁,积四五十年功力,火候老辣,丝毫也未小视,见他当胸一掌,似以全力施为,不肯硬接,足下“莲花绕步”,转到夏侯鲁左侧避过一掌,夏侯鲁七煞掌力,果然惊人,一招落空,奇劲掌风把十余步外一株合抱巨松,震得皮塌叶落,摇摆不定。
冷如冰之师空空师太,早岁结庵天山南麓,与北天山冷梅谷铁剑先生展翼,合称“天山双剑”,武功盖世,各派绝学,无一不通,然后取长弃短,独创精奇招式,冷如冰自幼浸淫,天分又高,十五年亲受训诲,已得有空空师太七成真传,她此刻与夏侯鲁过招,用以对付夏侯鲁七煞重手的竟是少林派的秘传神拳“痛禅八法”。
七 又是一个罗刹
原来冷如冰司马瑜二人,崆峒得手,吓跑阴阳童子东门黑,大破魔宫,在寒云峰上定情之后,因闻恶鬼手仇真,已往华山,遂赶奔西岳,接应长眉笑煞。
一路之上,司马瑜虽经冷姊姊斥以正义,人欲已退,灵府空明,但情发乎中,那能不形于外,冷如冰也何尝不是外冷内热,所以旦夕之间,背人之际,小儿女们,依然免不了互相抚慰,蜜爱轻怜,仅仅不及大欲而已。
欢娱日短,寂寞天长,二人在郎情妾意誓海盟山之下,不知不觉地,把千里长途,业已走尽,这日,来到华阴,天已入夜,见大街转角之处,酒帘招展,走入一看,倒还宽敞,并有不少隔开雅座。但因为时已晚,酒客寥寥无几,冷如冰司马瑜选了一间远街之处,要了几个酒菜,二人正在举杯待饮,隔室忽然传来一阵喋喋大笑之声。
只听一人口音甚为苍老说道:“贤弟,一别五年,不想你已在江湖道上,闯出这大声威,身为金山水寨的副寨主,可喜可贺!只是贤弟适才言道,方自西藏赶回,不知你风尘仆仆,远涉穹边,却是为了何事呢?”
另—壮汉口音,哈哈笑道:“伍兄,你可知近年江南道中,出了一名惊天动地的红粉魔头么?”
司马瑜轻轻用手一推冷如冰,冷如冰白他一眼,作势噤声。
那老者答道:“愚兄自与贤弟别后,即未涉江湖,此事一无所知,愿闻其详。”
壮汉道:“此人是个青春少女。姓靳,名春红,武功诡异无伦,高不可测,不知何门何派,一年以前,才在江湖现身,就凭一柄短剑,打得江湖绿林道中,无数出类拔萃人物,一齐心悦诚服,俯首称臣,推为江南水旱两路四十八寨总寨主,并因其貌如娇花,心如蛇蝎,泼辣刁凶,无与伦比。遂又公送外号‘艳罗刹’。从此‘艳罗刹靳春红’六字,震动大江南北。下月九日,重阳佳节,也正是靳总寨主双十芳辰。在杭州西湖总舵祝寿。因她虽然泼辣,终是小姑居处,手下各寨寨主,均想趁此机会巴结讨好,冀获青睐。纷纷派人远赴各地,搜寻奇珍异贵,为她上寿,小弟灵机忽动,远行西藏,费尽心力,并险些搭上性命,毕竟被我弄到一件希世珍宝,这一来,重阳寿宴之上,必然压倒群雄,或者感动总寨主芳心,从此独占春风,也未可知呢?”
老者问道:“到底是件什么贵物,贤弟说得如此珍贵!”
壮汉答道:“小弟在西藏雪山深处,花费重金,雇请当地采药专家,合力掘获一支千年成形雪参。此参功能夺天地造化,生死人而肉白骨,常人得服少许,即可驻颜不老,益寿延年。我辈武林中人,更视为疗治重伤奇毒的无上妙药,若能整枝服食,则足抵十年内家练气之功,可笑小弟万里奔波出生入死,得来此宝,却不舍自用,拿去送人。可见美人魅力,委实不小呢!”说罢又得意了个喋喋大笑道:“伍兄多年至交,不是外人,虽然久历江湖,想还未曾见过此物,小弟让你开开眼界如何?”
旋闻一阵悉率一声,似在打开包袱之类,冷如冰一拉司马瑜,双双就壁缝一张,果见一个中年壮汉,从锦匣之中,取出一支雪白人参,长约七、八寸,端的象极人形,手足口耳俱备,才一离匣,连冷如冰所坐隔室,均觉清芬扑鼻。
那壮汉俟老者略为赏鉴,忙又放回匣中包好。原来这家酒店后面兼作店房,壮汉已然定好房间,随即唤来店家,撤去酒饭,收拾后面床辅安寝,老者也作别自去。
司马瑜俟壮汉走后,向冷如冰作了一个鬼脸笑道:“姊姊!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关中出了个‘俏罗刹’,江南出了个‘艳罗刹’。瑜亮能并生,好姊姊!华山事了,我们下趟江南,你们罗刹对罗刹,来个争俏斗艳的罗刹大战,让我也开开眼界如何?”
冷如冰俏骂道:“你这小鬼,怎拿我和那下流贼妇作比,倒是那支雪参,我看着不错,给他来个偷天换日如何?”
司马瑜当然高兴,遂也唤来店家,要了一间上房,这小店房间无多,恰好就在那壮汉隔室。司马瑜叫店家结算付清饭酒住宿等帐,随即出来弄来一团黄泥,和纸笔墨砚。
冷如冰却倚榻娇笑,看他一人搞鬼。司马瑜把泥和好,做了一支和那雪参差不多大的泥参,一面在盆内净手,一面唤道:“姊姊!帮我磨一点墨。”
冷如冰边磨边问道:“你又要出什么坏主意?”
司马瑜微笑不答。提起笔来,在纸上写道:“空自穹边跋涉,雪参变作泥参,笑他妖孽也称觥!此物合当相赠,闻道西湖秋好,鲈鱼红树专羹,轻骑九月下杭城,罗刹争奇斗胜!”末了大书“关中俏罗刹”五字,写完掷笔笑道:“姊姊!这样好么?”
冷如冰伸手拧了他一下道:“在平凉旅店之中,我曾经相你眼带桃花,这一生必然遭受不少风流劫数。你说除非再有一位‘罗刹’出现,如今应验,你瞧你现在一心一意,就是想下江南,看来你这场风流小劫,是难逃的了!”
二人一番笑谑,夜已二更,冷如冰拿起泥参、纸条,揣向怀中,又顺手捡起司马瑜用剩下的黄泥。搓了一颗小小泥丸,开门走到隔室窗外,一听室内鼾声正浓,冷如冰轻轻跃起。左手三指撮住屋椽,悬身房檐之下。右手推开窗上通风小格,玉指轻弹,就用那粒泥丸,打了壮汉睡穴,再向司马瑜微一摆手,飘身入内。
不大工夫,手执雪参,仍自窗格纵出,将一切复原,那粒泥丸,也已带出扔掉,二人回到房内,冷如冰将雪参包好。
交与司马瑜贴胸收藏。便即离开店房,直奔山麓。
司马瑜边行边道:“姊姊!你那泥丸封穴,功力真高,找个机会,教给我吧!”
冷如冰道:“这种功夫,要练到隔空打穴,才算登峰造极!我功力不够,还非凭藉泥丸、米粒、豆类之属不可,象我先师及铁剑先生,在十步以内,隔空一指,便可将人定住,那才叫做神功呢!萧老前辈所传,亦系内家正宗,你但照我日前所传八字真言,寡欲、清心,精研、苦炼,功行一到,自会至此地步,磨着人教则甚!”
司马瑜好端端的,又碰了一个橡皮钉子,赌气把嘴一撅,足下加紧飞驰,但这华山幅员甚广,万壑千峰,二人又系初到。那里去找那座远隔绝窿的采薇峰呢!
一直转到天明,仍是茫茫无着,这才找到一处山民竹屋,稍作憩息。恰好这户山民。生长华山,地形极为熟悉,见二人气度不凡,略索茶水,赏赐大方。觉得过意不去,硬留二人吃了两碗羊肉煮馍。然后引二人到那片削壁之前,指清途径,方始别去。
二人知神,身近贼巢,行动十分隐秘,轻轻上得壁顶。遥见长眉笑煞竟与一道装老人。临坪对奕,颇似多年老友,未明就里,不敢妄动。司马瑜遂用昔日与师父常用暗号,学了几声鸟鸣。长眉笑煞闻声知意,这才骤起发难,施巧计毁去恶鬼手仇真追魂铁杖,并以毒攻毒。即以杖端毒针,暗算仇阎二贼。
等到神剑星环夏侯鲁率徒出视。冷如冰司马瑜业已双双过涧,各觅对手,打了个难解难分,在这广阔约四、五丈的山坡之上,男女老少七人,打成了三对有半。
恶鬼手仇真迫魂铁杖已失,右臂上“五里”及“曲池”两处要穴,又受针伤。虽然服下解药,毒已无妨,但这条右臂,动转之间,已经感到有欠灵活。崆峒山十年若炼的“寒云十八掌”,虽然依旧虎虎生风。但对付长眉笑煞萧奇神妙无方,变化莫测的三十二式“仙猿掌法”,却又相形见拙。
仇真老贼,经验何等老到,十招一过,便知无可胜之机,立刻改攻为守,步步为营。心想夏侯鲁功力比自己略高,对付那白衣少女,总有余裕,等他得手之后,也不必再讲什么江湖过节,师兄弟合手联攻,还怕萧老儿不败。
他这样一来,毕竟有四五十年精纯功力,又是稳守不攻,长眉笑煞空自施展绝学,把他圈入一片掌风之中,一时半刻,倒也拿他无法。
当中这一对,则夏侯鲁以雄浑沉稳见胜,冷如冰以轻灵迅活擅长,“七煞事手”换“痛禅八法”,也是打了一个,端的平分秋色。
比较吃事的,还是玉哪叱司马瑜,双战追魂太岁阎飞,和灵狐许骏。那阎飞此刻右目已盲,蓄意拚命形同狂疯,一对紫金钩点、锁、划、拿全是进手招术。灵狐许骏的一条蛟索菱鞭,长约七尺,不畏风雷剑削,招招点向穴道,金钩近取。蛟鞭远攻,端的配合得严密已极。玉哪叱司马瑜空有风雷宝刀在手,一套精奇绝妙的“天罡剑”法,却被二贼搞的手忙脚乱,施展不出。
冷如冰面临强敌,心急檀郎,偷眼旁观,芳心颇急。刚好夏侯鲁久战冷如冰不下,心中也已烦燥,急欲求胜,一逼开冷如冰攻势,跃身后退丈许,双手在腰间一理,左右腰下,十二柄带翅短剑,金芒夺目。
冷如冰知他神剑星环驰誉天下,金剑一现,自己快紧收摄心神,暂把司马瑜置诸度外。依然对夏侯鲁娇笑道:“老贼休慌,不让你把你那些现世宝,一齐抖露出来,料你死难闭目,听说你这双环十二剑,有追魂夺魄之能,姑娘到要见识一下!”
夏侯鲁阴恻恻地哼了一声道:“无知女娃,死到临头,还敢发狂卖嘴!”
左手向右腰下一探,朝外一甩,三柄金色小剑,作品字形,往冷如冰打来。
冷如冰见这起手三剑,好似劲力不足,打到半途,竟似被风吹歪,当中一柄,往上飞起,左边一柄,也向左倾,只有右边这柄,却照直打到。
冷如冰何等机灵,见他这柄剑,打造奇特,剑柄附有双翅,早就注意。对这柄照直打到的,根本就未在意,三指一撮,便自接在手中,全神贯注在那似被风吹歪的两剑,果然那两柄短剑,竟似有人操纵一样,一柄于上往下,一柄由左往右,竟都走了一个半弧,从背后向脑及右腰袭到。
冷如冰有备在先,暗器听风术,也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连头都不回,臻首微低,柳腰轻摆,便全闪过,眼望夏侯鲁,嘴角一掀。梨涡微现,满含奚落的轻轻一笑。
八 危崖喋血
夏侯鲁豹眼圆睁,凶光毕露,左手再探连甩。刷、刷、刷!一连三剑。分上、中、下三路,打向冷如冰的咽喉、胸腹、足部。
冷如冰见他这次三剑,虽然用的普通打法,毫无回旋之力,但也暗寓巧劲,上面这柄,必然先发后至、中、下两柄,却后发先至,况且更知随着自己闪躲身形,他跟着必是六剑齐发,上下翻飞,回翔飘舞,委实教人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心念未罢,飞剑已到,好个冷如冰,这种身法,用得真叫妙!俏!险!绝!
只见她身形往下略矮,再一转侧,酥胸微吸,玉腿稍抬,当中这柄金剑,擦着乳尖,下面这柄金剑,掠着脚踝,都是只差分许,一闪而过。奔头上这柄,却用先前接得之剑一挑,当啷一声,带着一缕金光,落向万丈深谷。
冷如冰此时身形微挫,等三剑一过,猛一抬头,似要长身,夏侯鲁一声怪笑道:“女娃纳命!”右手不住连挥,六柄金剑,一齐飞向半空,用的全是回旋错劲,歪歪斜斜,回环飘荡,毫无规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