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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佐鸣'折子戏(1)
狭窄幽闭的昏暗小屋,已经残破的窗口透下来月亮惨白的光芒,风声穿堂而过,隐隐的有血腥味。长发散乱的少女惊恐的瞪大双眼,疯了般的转身环顾四周,黑暗中有谁的脚步声沈重的踏过来,月光下什麽东西明亮得晃花了眼睛……
“哇啊!!”惊叫声划破安静的空间,紧接著粗重的呼吸。
“……你是白痴啊,吵死了……”清澈而沙哑的声音不耐烦的飘上来,像溪水轻轻翻动沈底的石头,流淌而去。
“你给我起来,别睡了!压得我重死了!”粗暴的声音,伴随著的却是小幅度的动作。
“啊呀……”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漩涡鸣人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金发有些蓬乱,“怎麽,已经完了啊?那我们走吧……我去洗个脸……”
荧幕上的制作人员名单还费尽心思的做成滴血效果的文字,犬冢牙回忆了一下一睁眼就看到的那个血腥场面,缩了缩脖子也站起身来,後排还有几个青年,似乎半梦半醒的样子。
5点半的天空还没有亮开,路灯稀稀拉拉的透过些许的雾气顾影自怜的照著冷清的街道,深冬的天气,实在是很冷。
漩涡鸣人浅浅地打了个喷嚏,把脖子更深的缩进高领毛衣里,呼出一口白气。
“嘿,我说牙,没想到你居然被那种烂片吓到惨叫哦……”
“滚,自己睡著了还说我,你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吓到尿裤子吧!”三白眼的黑色短发青年顶回去,身材比鸣人要结实挺拔不少。
“要不要下次我们干脆看激情片?这个比较适合你吧……”鸣人转过身笑,眯著湛蓝的瞳孔,“然後完了我还可以唱首情歌给你听啊……”抬了抬右肩,吉他盒子炫耀似的动了动。
“死小孩你不想活了?!”牙作势按住鸣人的双肩,“我可是翘了家好心陪你,再胡说八道以後可不管你了,看还有谁会和你去混电影通宵场的!”
“哦……您还真是大好人啊,照顾没有人要的我……”鸣人抬起头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请您行行好千万不要丢下我哦……”
牙嘴角抽动了一下,赶紧推开鸣人:“干什麽,你还嫌不够冷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哈哈哈哈……”鸣人在无人的大路上笑弯了腰,声音随著清晨的稀薄空气传开了去,“牙你真的好纯情哦,好好玩……”
牙额角暴著十字路口,恨恨地看著那个边笑边跑的人:在大路上还这麽跑,不撞死了才奇怪!身旁不远处一辆货车急速而过,牙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追了上去。
鸣人嘻嘻的笑著坐在公园长椅上懒洋洋的看牙捧著两罐热咖啡走过来,抬手接过牙扔给自己的一瓶,手心中热热的温度让他坐直了身子。
“谢啦,牙!”丝毫没有阴影的笑容。
牙沈默了一下,坐到鸣人身边抬头看泛著亮光的天空。
“鸣人,我说啊,你是不是应该过正常一点的生活……”
“讨厌,你居然说人家是变态……”鸣人哀怨的转过脸,金发下的面孔有些模糊不清。
“……”这死小孩!
“这样吧,为了感谢正常的大好青年犬冢牙先生特意抽出一个晚上陪我现在还买咖啡给我,我就免费唱首歌给你听好了……”鸣人放下手中的咖啡,伸手打开吉他盒。
“算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睡……”
丝毫不理会牙的阻止,鸣人抱过深棕色的吉他,随便的调了几个音,闭起眼睛。
“……Dark and dusty Painted on the sky; Misty taste of moonshine; Teardrops in my eyes……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a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鸣人声音很清澈,其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的沙哑,吉他清亮的旋律混著他的嗓音飘荡在公园的树丛间,牙一瞬间产生了陌生的遥远感,仿佛这个抱著吉他的金发人其实是存在於另一个时空中。
“鸣人,你……”
“怎麽,就算是现代青年也应该对经典老歌报有敬意才行啊!”鸣人转头,笑嘻嘻的假意指责,眼睛晶晶亮亮。
“……快点回去吧你,下午还有课不是吗?小心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被教授骂!”
“啊呀,老头子才不会骂我……”嘿嘿的嘀咕著,鸣人收起吉他,猛然的又打了个大大喷嚏,“好冷哦今天……”
“那就多穿点。好啦快点走了,我中午给你买吃的过来。”牙催促,对鸣人单薄的身体皱了下眉。
“果然还是牙对我好,鹿丸每次都说麻烦……”鸣人低低的笑,背起吉它摇摇晃晃的扒著牙的手臂沿著公园的小路走。
在於两个人的路相隔不远的另一条小道上,高挑修长的身影重新拾起步子继续慢跑,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後优雅的晃动,步伐稳定沈著,身材匀称线条优美。
清晨不期然间听到的清澈歌声,琴弦中莫名的伤怀,日向宁次甩了甩头,渐渐那个声音也就淡了去。
或许又是那些玩地下乐队的无所事事的人吧,就像是刚刚夜游回来的样子。
相遇只是人生中的一个短暂瞬间,两个人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行自己的路,一个毫无知觉一个漫不经心,命运的使者依然按部就班的拉开帷幕。
'宁佐鸣'折子戏(2)
犬冢牙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现代青年,精干的黑色短发和让女性浮想联翩的野性英俊面庞,不拘小节的处世态度和雷厉风行的行为方式,很有男子魄力的人,在两性圈子里都很受欢迎的兽医学大学生。
在这种通俗意义上很有卖点的人看来,漩涡鸣人一直是一个抓不稳的存在。相识於高中的天台上,那个金发蓬乱瘦削的男孩子突然猛扑过来,目标只是他手里的咖喱面包,然後两个人不打不相识的,从高中一路打打闹闹到了大学。
漩涡鸣人,有著明显混血儿特征的西方金发碧眼和东方精致清秀,总是显得很单薄的身体和里面异常灵动的爆发力,喜欢胡搅蛮缠似乎不怎麽爱用脑子。所以当犬冢牙知道他其实和A班的天才奈良鹿丸是好朋友的时候,实在觉得很震惊:奈良鹿丸,看起来怎麽也不像能够应付那种麻烦个性的TYPE。
在慢慢的接触和了解後,牙觉得鸣人永远都在东一下西一下的乱闯,别人根本掌握不了他的步伐。先是快快乐乐的混完了高中,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大学的艺术学院开始搞起了艺术创作,大大咧咧每天快快乐乐的,在教授里面却也还颇有些好评。牙看过鸣人的作品,形状古怪的大花瓶,抽象的雕塑,复古风的陶土花盆,还有完全看不明白的铁丝网,等等等等,牙觉得,自己和艺术的距离还很远。
鸣人也画画,通常都是色彩深重的油画或者寥寥几笔的水墨画,画的主题却一直都是黑夜。牙一直觉得,鸣人是一个生活在黑夜里的孩子。高中的时候白天就不怎麽有精神却每每在放学後神采飞扬,进了大学以後就干脆发挥起艺术家的特征经常深夜里捣鼓著他看不懂的艺术品,混通宵电影,或者抱著吉他在酒吧里风流倜傥的自弹自唱,所有打工都是选择在深夜,比如说24小时便利店的夜班担当。
在牙的印象中,这个孩子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租著一间小公寓,做著好几份兼职,从高中一直到现在。牙问过鸣人关於父母的问题,被鸣人笑著敷衍过去了,鹿丸也说不知道。
牙觉得,鸣人仅仅是一个孩子而已,有著明朗笑容的让人捉摸不定的生活在夜里的孩子。
这个生活在黑夜中的孩子,却一直有一个活得光鲜亮丽青梅竹马。宇智波财团的二少爷宇智波佐助,长著极度端正的面孔端著冷冰冰的架子,大学里女生倾慕的学生会副会长。
牙觉得,鸣人似乎很喜欢佐助的样子,佐助也比对其他人要对鸣人亲近许多。
佐助叫鸣人“白痴”,而对其他人却总是视而不见的样子,不管白痴与否。从这种意义上讲,佐助对鸣人的确是很关照,天塌下来都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副会长,却总是很容易的就在金发人面前沈下脸,喜乐哀先不说,怒总是表现得很明显。
牙并不喜欢和宇智波佐助这样有强烈存在感和自我意识的人相处,他更喜欢鸣人的随便灵动和鹿丸的安静沈稳,然後牙发现,鸣人似乎和什麽人都可以相处得很好,说好听一点叫八面玲珑,难听一点就是没有坚持。
几个人一起的时候都是鸣人嘻嘻哈哈的不停地说,佐助沈默的坐在一边间或搭腔吐槽一下,鹿丸一般不怎麽讲话,只有牙很够朋友的和鸣人一唱一和,思路却总是被鸣人拉著走,话题随他换。
後来似乎鸣人体谅著牙不怎麽喜欢佐助的心情,也或许是厌烦了老是要把三个不搭调的人扯在一起的冷场,渐渐的牙就在小聚中看不到佐助了。财团的二少爷从大学学生会干部升到了副会长,粉丝团每一年都随著新生的加入而增多,牙知道的也就只是这些而已。
到了很後来牙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鸣人和佐助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有如何的感情。
日向宁次走进会议室就发现桌上一盆奇怪的东西,走近了观察才看清是一个陶土质地的花盆里用绒线和木屑做土的一株绿色铁丝植物造型,粗细不等的铁丝涂上深浅不同的绿色油漆,插花一样的耸立著,组成高低交叉的造型,奇怪不规则但是却异常地具有吸引力。
细细的铁丝枝干和硬胶泥烧成的浅黄绿色小叶片,没有生命力的材质却组合起来强烈的透露著快要炸开一般的浓厚生命力,深冬凋敝的天气里硬质的人造植物,比什麽现实的东西都更充满著活动感。
宁次伸手划过厚重但却透著轻巧设计感的花盆边缘,指尖上略略有粗造的光滑感,让他微眯起了眼睛。
“会长喜欢吗?”见宁次久久沈思,学生会秘书长天天笑著凑过来问了一句,“是佐助拿过来的。”
“宇智波?”宁次挑眉,几分询问的意思。
“对啊,上午的时候他过来拿文件,顺便把这个扔给我,说是朋友做的,谁喜欢都可以拿去。”
看著宁次少有的感兴趣的眼神,天天疑惑的端详著人造植株:“感觉有点奇怪啊,这个。”
“……他没有说作者是谁?”
天天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是佐助拿来的而且又是这种造型,肯定是漩涡鸣人喽。”
宁次微皱著眉想了一会儿,最後还是问:“是谁?”
“艺术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是个漂亮的混血儿,据说很有才气,教授们都很赏识。”见宁次似乎并不满意,天天突然“啊”的补了一句,“听说和佐助是青梅竹马。”
宁次沈默了一下,手指撑著光滑的桌面转过身来:“我把这个拿走的话没问题吧?”
“嗯……”俏丽的女性点头,“反正佐助说喜欢就可以拿走的……但是会长,你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抽象艺术?”
宁次不语,端起花盆转身离开:漩涡鸣人是个怎样的人,才能做出这般与众不同的作品。
'宁佐鸣'折子戏(3)
每到年末学校都会举行一些小型学院祭展览,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艺术学院学生的作品展。校学生会长日向宁次很少关心这件事,一来这是文化部和各学院学生会负责,二来他对学生的作品也并没有太大兴趣。
这一年会长却从日理万机的学生会事务和自身繁重的学业中抽出精神来,向自己的部长问起作品展的事情,比如说,漩涡鸣人的作品是哪一个。
“漩涡鸣人?”文化部部长想了一下,“并没有他的展出作品,去年也没有。”
宁次皱眉,有些疑惑:“但是我听说他在学院里很受赏识。”
“话是这麽说……这个活动都是学生自己报名提交作品参展,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感兴趣。”长发的美女眯起眼睛,“不过听说他本来就好像不怎麽爱上课。”
宁次沈吟了一下,部长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会长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什麽。”
“……啊,是不是因为前天佐助拿过来的那个盆景?好可惜呢,我没有看到……”
宁次不置可否,继续低头看手里的文件,修长的手指轻轻点著桌上的钢笔。宇智波佐助的青梅竹马,看起来和他一样心高气傲。宁次这麽判断,心中有些好笑。
几乎在所有大学里,学生餐厅和图书馆都是奇遇或者豔遇发生最多的场所,像是带著耳机看书的帅哥和写著娟秀小字的美女,或者插科打诨的蹭饭者甚至疯癫神经的外来觅食人员。所以後来日向宁次认为,会在这两个地方遇到漩涡鸣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午饭时间的餐厅忙碌异常,宁次在汹涌的人潮中买好菜和天天一起坐下来,明媚的女性突然朝他挤了挤眼:“会长,漩涡鸣人。”
宁次顺著方向望过去,终於越过人潮的障碍看到离自己五个桌子开外的地方,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孩子耷拉著脑袋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无精打采的坐著,面前的桌子很干净。宁次习惯性地微眯起眼睛观察,男孩子脸的下半部分都缩在白色的高领毛衣的大领子里,看不清长相,表情就更是模糊,在这个喧闹而人气高涨的地方显得这麽独自一个,不能不说很惹眼球。
“奇怪呢,也不吃饭在干什麽,难道睡著了?”天天舀一勺豆腐冲蛋,几分好奇。
就在宁次把视线转回来的一刹那间,答案就水落石出。高挑打眼的宇智波佐助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惯常架子端著大大的托盘走到桌前放下来,金发的男孩子立刻就抬起了头露出宁次都能看得很清楚的大大笑容,随即迫不及待般的拿过筷子开始很满足一样的大吃,宁次发现那一大碗里面是拉面。
佐助仿佛是皱著眉看了一会儿,然後才端过自己的一碗不失身份的开动,说了些什麽得到金发人点头回应但是手上的动作也并没有停止。
“哇,果然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佐助居然有给别人买饭送到嘴边的时候。”天天赞叹了一句,咂舌,“会长,你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嗯。”转过头来,宁次拿起筷子,面对眼前的菜色却突然失了胃口:吃得那般开心,漩涡鸣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纯天然的,不加修饰。
当天下午宁次抱著写毕业论文所需要的一大堆法典和资料坐下来眼光却不期然的被窗边一抹金色吸引过去的时候,他不得不感到小小的惊讶。
一天中的第二次相遇,宁次轻微的感叹人生:在不注意的时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存在,而一旦注意了却又仿佛无处不在。
冬天里难得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鸣人身上,金发泛起微微的光芒。鸣人塞著浅金色的耳机,抱著一个大大的画板,似乎沈醉在自己世界里面一样的握著铅笔表情随意的涂抹著什麽,就像对於他来说这里不是大家拼命读书的图书馆,而是自己的画室。
宁次也很快就明白过来鸣人会在图书馆里不顾气氛的画画的原因:宇智波佐助就坐在他对面,撑著下巴很认真地看书。两个人在一张桌上,动作南辕北撤,气氛却异常地融洽。
宁次猛然发现,原来总是一身傲气对人态度冷淡的宇智波,也有这麽安静柔和的时候。
鸣人抬起头稍微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往外走,佐助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睛。
宁次想,既然拿走了别人的作品,还是应该稍微打个招呼,更何况对这个人,他意外的有些感兴趣。
找到鸣人的时候他正在洗手池边洗手,依然塞著耳机脑袋轻轻晃动,就算是裹在厚厚的冬衣里宁次还是看出那个身体并不能称得上结实。不知道鸣人是不是听得到声音,宁次就干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鸣人转身,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而後立刻把一边耳机扯了下来:“什麽事?”
湛蓝而清澈见底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清秀的脸部线条,瘦小的个子。漂亮的混血儿,宁次耳中蓦的就响起天天的声音。
“请问……”金发人有些疑惑地微偏著头,“找我有什麽事?”
“我是法学院四年级的日向宁次,前天收藏了一盆铁丝造型的植株作品,是你做的吧?”
清蓝色的眼睛眨了眨,随即爽快的笑:“啊,我还说呢,原来学生会长看上了啊。”
“……你认识我?”
“当然啦,法学院的头号尖子生,校学生会会长,佐助的顶头上司嘛,当然知道。”鸣人很感兴趣的上下打量著宁次,“不过是头一次这麽近距离地看呢……”一付审视艺术品的样子。
“对了,我叫漩涡鸣人,艺术学院三年级。”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的,鸣人兴致盎然地凑上前微仰起脸,“会长大人,可不可以做我的模特?”
“什麽?”意料之外的转弯,宁次条件反射的皱眉。
“啊,不要生气噢……”鸣人缩回身子摆了摆手,“难得遇上这麽好的模特呢,能不能让我画一下?拜托啦,有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