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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冢牙非常不爽,不仅因为那个低沈而带有压迫感的声音,也不仅因为这深夜11点的突然电话骚扰,更多的是因为谈话的内容。
“在我家,怎麽了?”所以语气并不善的,顶回去。
“叫他听电话,他手机没有开机。”佐助仿佛在忍耐,音色中隐隐有怒气。
“他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叫他起来,我有急事。”
“……”牙握紧了手机,额角爆起十字路口,“宇智波佐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睡下去脾气就大,我可不想当这个炮灰!有什麽事都明天再说。”
佐助沈默了一下,终於叹气。“我知道了。”
扔下手机,犬冢牙撑著头恼怒:自己这才刚刚回来,就被鸣人莫名其妙的拜托说这种没营养的话骗人,那死小孩到底在搞什麽名堂?!这两个人,又怎麽了?
佐助斜靠在床上,深黑的眼眸中比夜色还要浓重的深沈。白痴,该死的!
揉著紧锁的眉心,佐助最终还是重新拿起电话,心中不祥的感觉,怎样都要证实一下。
只是短促的两声,电话那边就传来低沈圆润的声音:“喂?”
“会长。”佐助几乎是逼出每个音节,“请你和鸣人保持距离。”
宁次沈默了一下,语气中带著一丝好笑一般:“为什麽?”
“请会长和鸣人保持距离,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如果没有合适理由,你不觉得这样的说话方式过於奇怪和霸道了吗,宇智波。”
“好。”佐助仿佛是叹气,“鸣人是我最不想失去的人。”
宁次挑眉,沈吟:“这和我有什麽关系?”
“会长并不了解鸣人,所以请不要随便揣度他。”
挂断电话,宁次转过身,轻轻把鸣人露在被子外的指尖握在手中,就算是在温暖的房间中依然冰凉刺骨的温度。鸣人紧紧的裹著被子,喉咙中模糊的哼了一声,清浅缥缈。
“佐助……”
'宁佐鸣'折子戏(15)
第二天鸣人睡到下午才醒来,宁次有些惊讶於这个男孩子的睡眠需求量,那就像是经历了特别疲惫的事情一样的,极度困倦。
和女将道过别,两人收拾好东西在乡间慢悠悠的晃荡了一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终於还是在天色渐暗的时候登上了返程的列车,天空中云层突然的就厚了起来,山雨欲来。
宁次撑著下巴看著窗外已经模糊不清的景色,车内白色晃眼的灯光和单调的列车行进声,神经有些隐隐作痛的难受感。当他转头想问鸣人饿不饿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金发的男孩子又已经陷入了睡眠。
鸣人缩著肩耷拉著脑袋双手抱在胸前,纤细的脖子就像已经折断了般的,弯成一个奇异的幅度。金色的短发依然立在头上,湛蓝的眼眸在紧闭的眼皮後消失不见,平时总是挂著笑容的唇角,也已经完全的平整了下来。
宁次微微皱眉,凝视著身边人完全退回了自我世界的睡颜,脑海中蓦的就想起来他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的那张安静而天然的面孔,在睡眠中毫无防范的流露出来的无助和孤独。宇智波佐助昨晚那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电话和鸣人的梦呓,他还没有来得及问,隐约心痛。
窗外终於还是下起雨来,雨势很快变大,激烈的敲击在车窗上,列车内旅客的抱怨声渐渐开始弥漫,宁次稍微觉得头疼,车内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到极度的寒冷。
鸣人仿佛感觉到身外世界的躁动,浅浅的哼了一声,迷糊的睁开眼睛抬起头,不明就里的清蓝色最後落在宁次身上。
宁次倾过身去,修长的手指按著鸣人的太阳穴轻揉,帮他放松神经减轻睡眠被打扰的不适感。在接触到鸣人额角的一刹那,鸣人皮肤冰凉的温度还是让已有心理准备的他心中抽痛。
这个男孩子,好像体温比常人偏低不少。
“嗯……我又睡著了啊?”清浅而沙哑的音色,带著些许朦胧。
“很累吗?”宁次放低声音,圆润低沈。
“也没有……对不起啊前辈,谢谢。”握著宁次的手腕,鸣人轻轻的把头从宁次的按摩中退出来,仿佛完全清醒了般地对他眨了眨眼睛微笑。
手腕上残留著鸣人指尖冰凉刺骨的温度,宁次退回身子坐好:“马上就到了,在下雨。”
“哦……”鸣人微微抽了抽鼻子,“又下雨了啊……”
鸣人似乎有些沮丧,宁次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或许就像佐助所说的,他还并不了解鸣人。
“……你的画,画完了?”
“嗯?啊,嗯,完成了,多谢前辈帮忙呢~”鸣人仿佛有些走神,被问到以後突然清醒。
“是麽……我帮了你什麽忙?”
鸣人嘻嘻的笑著缩起身子,咧嘴:“很大的忙哦。”
“超越弗莱亚了?”
鸣人一瞬间神绪飘远,但是立刻就又聚焦好了精神,点头:“嗯。”
宁次怀疑的审视那张清秀漂亮的脸孔,却从完美无缺的兴致勃勃的表情中看不到什麽确实的证据,来证实自己心中的隐隐不安。
鸣人伸展手臂,猫一样的伸了个懒腰。宁次突然心紧:要失去什麽预感,异常强烈。
“前辈,这次玩得很开心啊,还有模特的事情也感谢了,再见~”
车站的出口,鸣人背著帆布包对宁次灿烂的笑,摆了摆手。
“漩涡。”宁次下意识的,捉住那个想要逃跑的纤细手腕。
“哎?”鸣人惊讶,宁次明显的感觉到手下冰凉的温度一僵。
“请你告诉我,你所做的选择是什麽?”低沈而坚定的语气,宁次深邃的眼瞳毫无保留的传达讯息:是我麽?还是宇智波佐助?
这个金发的男孩子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生活,而他日向宁次,绝不是一个喜欢被蒙在暗处的人,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鸣人的表情一瞬间崩溃了一般,之前宁次所熟悉的那些笑容就像迅速脱离崩坏的面具一样,霎时间褪去了所有颜色的惨白中只剩下惊恐。
宁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得一愣,手上力度下意识的放轻,那个冰凉的温度就迅速的逃离了开,钻进雨夜里消失无踪。
惨淡的天气和稀薄的天空依然没有改善的趋势,冬天仍然顽强的坚持著不肯退去。
“都已经又开学了,怎麽天气还这样啊……”鸣人裹著被子靠在床上,一脸不满意。
“应该很快就暖和了。”佐助抬手揉了揉色泽有些暗淡的金发,“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
前天半夜鸣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差点没有因为那个突然的消失而大吼出来,但是却立刻就捕捉到了鸣人虚弱的音色,冒著大雨赶到鸣人的公寓看的却是全身湿透蜷缩在阳台上的身影,和那个抬头瞬间慌乱的眼神。
“佐助,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道著歉,佐助抓住鸣人的肩头时透过薄薄的衬衫,只感到惊人的高温。
“哎哎,要是被牙和鹿丸看到了又要被嘲笑……”鸣人抱怨的声音拉回佐助的思绪,眼前人住院服下瘦削的肩头微微下垂。
“怕被嘲笑你还乱来。”
“……以前医院窗外的树都很漂亮的,现在好衰败……”鸣人湛蓝的眼眸移到窗外,叹息。
佐助皱眉,扯了扯鸣人的耳朵:“你又知道了?以前住的又不是这间医院。”
不同的病,治疗的医院当然不同。
鸣人转过头刚想反驳,门上轻轻的响了两声,黑色长发整齐束起的英俊男子推门而入。
“啊呀,鼬哥哥~”一瞬间的喜悦。
宇智波鼬端正的唇线稍微勾起,走到床边按著金色的脑袋揉了揉。
“佐助,你到医生那里去问问看,鸣人什麽时候能出院。”
自己兄长明确的驱逐意思佐助自然听得明白,心中巨大的不满几近爆发,却在鸣人湛蓝而带著拜托意味的眼神下,忍下胸中的翻滚,转身离开。
“小朋友,你在搞什麽?”鼬双手撑在床边,审视鸣人。
鸣人不在意般地做了个鬼脸。
“我那个笨蛋弟弟虽然方法强了些,你好歹还是可以听一下吧。”
“嗯。”
鼬比弟弟成熟深沈得多的英俊面孔表情低沈:“他很担心。”
“……我道过歉了……”鸣人垂下眼睛。
“日向宁次。”鸣人身体抖了一下,鼬望进重新抬起来的清蓝色,“他比佐助重要?”
鸣人扯了扯嘴角,仿佛要哭出来一样的微笑。
“鼬哥哥,我想回家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办一下手续?”
宇智波鼬沈默片刻,在喉咙深处叹息:“你觉得怎样最好,就行。”
'宁佐鸣'折子戏(16)
阳光轻抚在花园中舞动,明亮却并没有什麽温度,清风掀起黑色的柔软长发,清冷的味道,却也遮掩不住丝丝温暖的感情。
幽绿色的眸子明亮水润,优雅的唇角抿出漂亮的笑容:“奥斯卡,已经完成了吗?”
“嗯。”年轻男孩子舒适的在藤椅中眯起眼睛。
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纤细白皙的手环过金色的头,把他拉到怀里,手指轻轻梳理著质感良好的金色短发,脸颊贴上形状漂亮的头顶:“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男孩子闭起眼睛,幅度清浅却又情深意重的微笑:“嗯。”
“奥斯卡……”柔软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我也爱你,林赛。”双臂回抱女子纤细温暖的身体,喉咙深处满足的叹息一声。
“所以,欢迎回家,不要再离开了……”
“谢谢……还有对不起,姐姐……”
晶莹的眼泪滴落在金色的短发间,林赛吻著弟弟的头顶,泣不成声。
宁次开始有些怀疑刚刚过去的这个寒假是不是虚假的。
大学的最後一学期开学前三天他都非常忙碌,毕业论文答辩的最後准备,系里的同学聚会,以及校学生会的交接处理,一直让他没有什麽精力去管别的事情。直到把一切都理顺,他才靠在公寓的沙发里看到角落茶几上面,依然绿色纤细一陈不变的小波。
漩涡鸣人四个字在那一刹那让他耳膜隐隐作痛的振聋发聩,然後头脑中稍微有些不清晰。几天前那个雨夜里从他手中滑落的冰凉温度,就那样消失殆尽。
既然画作已经完成,那麽鸣人不再找他也可以理解,宁次揉著眉心这麽想的时候却突然心中抽动著缩紧:那个金发男孩子明显是在故意的躲避他,苍白而崩溃的表情,最後一瞥中的无比惊恐,渐渐被放大终於占据了所有思想。
寒假将近三十天,除了漩涡鸣人,宁次想不起还有什麽让他记住的事情。
而当这个男孩子消失无踪以後,宁次差点以为这件事情他也要记不住。
鸣人的手机一直处於关机状态,樱华楼後自来也小仓库般的画室一连几天都紧锁著门,宁次甚至连续三天晚上到过影,角落里弹著吉他的人不是鸣人。
就像一个月前他从来没有在宁次的世界和思维中出现过一样的,漩涡鸣人就这麽突然的从宁次已经渐渐习惯的生活中干净利落的抽身离开。
宁次回忆起来好像只有相识的时候是他主动,其後两人的相处,不管是以何种方式,都是鸣人在安排计划。其实想起来,就算是相识,也应该说是出於鸣人,如果宇智波佐助没有把他的小波拿到学生会室,那自己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注意到这个男孩,更不要说到现在为止的所有发展和隐隐作痛的感情。
宁次想起来鸣人并不怎麽上课,那麽现在会知道他的行踪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佐助依然是端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架子。新任的学生会长见到他的时候态度非常冷淡,除了礼节性的招呼,宁次能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佐助丝毫不想和他有任何交谈。
但是他日向宁次,也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宇智波。”当下午的学生会室只剩下他们二人,宁次开口,“你知道漩涡鸣人最近在做什麽吗?已经开学好几天,我听说他并没有去上课。”
佐助理著手里的文件,轻哼了一声转过头。
“我记得我和前辈说过,鸣人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生活。”墨黑的眸子,深沈的不快。
宁次微微皱眉,并没有放松口气:“我想看看他的画作,这也是模特的正常权利。”
“那我只能理解为鸣人并不想要前辈这个模特看到画作了。”
“宇智波,”宁次很少感到这样的不耐烦和焦躁,却又发现自己懒得去管这个不正常的情绪,“请你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
“什麽解释?”佐助冰凉的眼神顶回去,磐石般坚硬。
宁次修长的手指抚在红木桌冰冷光滑的桌面,深邃的瞳孔审视佐助,抿紧了嘴唇。
气氛紧张到空气的凝固感已经沈重的挤在皮肤上,压迫感如低气压一般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就像争夺地盘的两头兽王,互不相让。
最终佐助转过头,把手上厚厚的文件全部锁进抽屉,拿过自己的包起身往门口走。
“我也很想听听看前辈的解释,你对鸣人做了些什麽。”拉开门,佐助并没有回头,低沈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走了,满意了?”
关门的声音沈重而机械,宁次有些僵硬了身体,学生会主会议室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如此的空洞而清冷过,丝丝的寒意渗透进身体的最深处,抽丝剥茧的剥离剩余的力气。
曾经有那麽一刹那,在温泉淡淡的硫磺味道刺激中,宁次确定雾气後的那双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选择了他,坚定果断。
然而可能只是错觉而已。宁次有些觉得头痛的揉著眉心,沈重的叹气:还是被宇智波佐助说准了,他并不了解漩涡鸣人。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处理毕业前的各种纷繁,和耶鲁大学最後确认录取和奖学金,办理手续,准备毕业论文答辩,宁次努力使自己回归正常的轨迹:就当作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吧。
但是他隐隐觉得,那个喜欢开玩笑的活泼的金发男生,还会再次出现。
毕业论文答辩当天,宁次坐在准备室里最後的温习自己的论题,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悸,就像突然被梦魇捉牢然後拼命挣脱猛地惊醒一样的,从椅子的靠背里剧烈的挣扎出身体而後喘息。当时同在准备室的同学惊讶了表情,宁次抚著胸口理顺气息,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宁次很清楚,那是巨大的恐慌──而显然并不是来自马上开始的答辩,他对这种事情比谁都沈稳镇定。
而那天接下来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什麽特殊的事情也没有发生,除了漩涡鸣人获得国际大学生画展油画组一等奖的消息以外。
晚上宁次端著咖啡杯坐在沙发里面看著小波,轻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别人的模特,更不要说绘画一等奖这样的和他生活完全不靠边的事情。
宁次回忆起暗色画布上碳素笔勾勒的似他又非他的肖像,揣测鸣人最後到底是把那幅作品,做了怎样的修改加工和调色,才赢来这份殊荣。
鸣人对他说“谢谢”,宁次想起来那个雨夜,心中某一块地方冰凉,空洞,隐隐作痛。
手机突然莫名的响起来,却又迅速的断掉,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在屏幕上,刺眼。
宁次紧张:佐助并不是会做这种恶作剧的人。而回拨的时候,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敲击在耳膜上,机械的一遍遍重复。
随後的几天宁次都没有见到佐助。
天气终於开始回暖放晴的时候,宁次站在好不容易才明透开的天空下吸气:毕业典礼,最终是结束了。和他同年的学生们有说有笑的兴高采烈,经过他身边时依然有礼貌的打招呼。
“日向宁次?”低沈的音色,宁次从来没有听过的深沈。
身材高挑相貌英俊气质冰冷充满霸气的黑发人站在他身後,深黑色的瞳孔不见底的打量他,完全是挑剔一般的审视。
“找我有什麽事?”
宇智波鼬沈默,最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片,上前几步递到宁次面前:“拿去。”
宁次并没有接,站在不远处等他的天天等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如果你想见鸣人。”鼬修长精干的手指抵著纸片压在宁次胸口,“不要也行。”
纸上写著的虽然并不是他认识的字母文字,宁次还是看得明白:地址。
'宁佐鸣'折子戏(17)
宁次第一次踏上丹麦的土地,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而空落。鼬给他的地址,最终把他带到哥本哈根的一栋独立小别墅前,宽大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在早春里有些寂寞的感觉。
开门的女性有著柔顺的黑色长发和幽绿色眼眸,高挑的身材线条柔软,气质沈静。
宁次犹豫片刻,终於还是用英文开口:“请问,漩涡鸣人,住在这里吗?”
美丽的女性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了然的微笑:“请进来吧。”
奶茶的香味伴随著热气飘浮在空中,宁次在古典装饰的客厅中稍微有些焦虑:那个有著明朗笑容的男孩,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里的某间屋子里习惯性地在白天睡觉。
“你是……日向宁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