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
通讯器突然开始嘀嘀作响。
克兰姆举起双手。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可惜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办法分出心思来在意这些事。她的心脏痛得发麻，胃部完全绞成一团。
“Awesome！”她对自己低声说道。
克兰姆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显而易见，方才随风飘散的那阵烟雾并非其他，而是稻草人最常使用的那件武器——恐惧毒气。稻草人曾是哥谭大学心理研究所的一员，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了解如何制造以及利用恐惧。
如今她简直是要把自己活活吓死啦。
/Fearfearfearfearfearfearfearfearfearfearfear——/
克兰姆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的心脏如何跳动，肌肉如何收缩与舒张，血液如何在血管中咆哮与奔腾。她想闭上双眼，然而她的使命此刻尚且没有完结。
稻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巷口角落中。克兰姆觉得有些欣慰，即使她的心脏以及她的其他全部肌肉如今已经全都僵得像是石头一样。她强迫自己去回忆那些美好的事物，仿佛这样就能够召唤出帮助她克服恐惧英勇前进的守护神。①
然后克兰姆终于看到了她的守护神。
＇三＇
“我们需要一个诱饵。”克兰姆对迪克说道。
迪克人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副小大人模样，“我明白了。我想我应该成为那个诱饵，这样你才有机会收拾那帮笨蛋。”
克兰姆不禁哑然失笑，耸肩道：“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应该带你出来。布鲁斯虽然没有抱怨什么，但是显然不会对你放心，或者说是对我放心。”她开着蝙蝠车拐进一道小巷，“布鲁斯收养你确实有私心，但他同样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说不定他的亲生儿子都没有你的待遇好呢！”
迪克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说：“我不明白。克兰姆，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出身于马戏团，与同龄男孩其实相差许多。”克兰姆继续说，“但是我曾经认识更加稀奇古怪的男孩子。你知道吗，我的哥哥克拉克就是超人。”
迪克瞪大双眼看向克兰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克兰姆摇头道：“你看过蜘蛛侠的漫画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惜我始终不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人，直到我遇到布鲁斯。他与我或者克拉克大不相同，他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人类而已。”
“我尊敬布鲁斯，甚至比你更加遵纪他。我的哥哥同样如此尊敬布鲁斯，因为他才是那个真正拥有力量的人。”克兰姆说到这里，反倒笑出声来，“你刚才问我究竟想要说些什么，那么我就清楚地告诉你。我知道你其实非常擅长演戏，早些时候你在蝙蝠洞演戏时我也没有想过戳穿你。”
“可是我绝对不能让你代替我成为那个诱饵。我曾经告诉过你，劳拉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成为人质，我不能让没有经过足够训练的你陷入相同境地。我的力量比你更强，而且对于敌人而言，我的价值比你更大。”
“我会告诉你我的想法，其实是因为我足够信任你，当然同时也是因为我相信布鲁斯的选择。如果我不幸被俘，我想你会把我从敌人手中救出来，对吗罗宾？”
男孩瞪大双眼，表情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二＇
克兰姆结束通讯，然后将所得信息分门别类地整理归档——她在处理情报信息方面存在某种天赋，并且以此为傲。
迪克看向克兰姆，眼中带有跃跃欲试的闪耀光芒。克兰姆叹了口气，决定把自己这门看家本领传授给男孩。“Di｜cke boy，你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
迪克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什么？你刚才叫我Di｜cke boy？”克兰姆再次叹了口气，男孩在抓住重点这方面貌似存在着颇为严重的问题。
“Okeeeeeeey！You win！”克兰姆拖长音调叫道，“你是一个女孩吗？居然会因为昵称这类事情转移话题！”她总是喜欢逗迪克，即使当时周围的环境和气氛根本就不适合让她打趣。“我很抱歉？迪克姑娘？”
迪克瞪着克兰姆，怒吼道：“I HATE YOU！”他把披风拉起来盖在头上，假装自己根本看不见克兰姆。
克兰姆自讨没趣，反倒逐渐冷静下来。蝙蝠车载着两人穿过唐人街的大街小巷，雪花变得异常密集。
“六个人。”克兰姆突然说道，语气异常严肃，“其中五人已知身份：小丑、毒藤女、双面人、稻草人以及哈莉·奎茵。”迪克掀开披风，不解地看着克兰姆。“小丑已经被蝙蝠侠所擒获，毒藤女和哈莉正在引爆哥谭时尚区，那么你认为我们最有可能遇到谁？”
“双面人还是稻草人？或者是那个神秘先生（Mr Mysterious）？”
＇一＇
“那个标志究竟代表什么？”克兰姆突然问道。迪克不知从哪翻出个备用工具箱，此刻正忙着将它化整为零塞到万能腰带中。“什么标志？”
克兰姆沉默不语。她其实隐约可以猜到那个黄色大写字母究竟代表什么含义，这时突然开口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些耐不住寂寞。忙着武装自己的男孩又哪里明白这些心思，察觉到克兰姆突然变得默不作声，反而觉得反常至极，抬头问她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克兰姆瞪着迪克，语气略带不善地说：“那个印在你的制服上面的大写字母。R？你是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印在上面吗，理查德（Richard）少爷？”
“嘿！”迪克大声抗议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品位/的人吗？把自己的名字印在自己的制服上！？”
克兰姆看了一眼迪克身上那套三原色配色的迷你制服，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你的制服恐怕并非出自布鲁斯的设计吧？”红色短衫绿色短裤外加黄色披风，等到呆会离开蝙蝠车时迪克/绝对/会抱怨室外温度太低。
迪克显然对于自己的审美观颇有自信，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是我自己设计的制服，怎么样克兰姆，惊呆了吧？”
克兰姆耸了耸肩，含糊其辞地敷衍道：“我倒真是被你惊呆了呢，迪克少年。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标志究竟拥有什么含义？”
“罗宾（Robin）！”迪克抬头看向克兰姆，兴奋地喊道，“那是我的标志，我是罗宾！”他的笑容如此得简单质朴，看得克兰姆自己心里跟着变得暖洋洋。“布鲁斯已经向我承诺，将来我会成为二代蝙蝠侠！”
克兰姆突然叹了口气。
迪克斜眼看向克兰姆，脸上满是不解。克兰姆耸了耸肩，语气无奈地解释道：“我早该仔细地思考这个问题来着。”她早就知道布鲁斯有意将迪克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通讯器突然开始嘀嘀作响。
【注释】①此处描写源于HP中的守护神咒（呼神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顺序：＇一＇→＇二＇→＇三＇→＇四＇
话说木有人留评，想发红包都发不出去（默）
☆、初战
“你猜我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迪克觉得有些头痛。克兰姆现在显然正处于某种怪异的兴奋状态，追根究底应该是因为那些恐惧毒气，导致她表现得像是躁狂发作一样。恐惧毒气中毒后遗症？
他从万能腰带中取出恐惧毒气的解药，那是大约五毫升装的针剂。撇开自己简直堪称糟糕至极的医疗技术不谈，男孩在此时此刻不得不面对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东西究竟有没有保质期？蝙蝠侠会把那些过期的药剂留在备用蝙蝠车中吗？
“你猜我现在正在想些什么？”克兰姆自顾自地说道，声音含糊不清，“迪克？理查德少爷？”
这简直比面对稻草人本人还要可怕。迪克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发誓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所设计的制服在保暖方面存在着严重的缺陷。完全都是这见鬼的天气的错，再说蝙蝠侠从来都没有强调过制服需要具有保暖功能。
克兰姆对此茫然不觉，凑到迪克身旁压低声音说：“你猜我现在正在想些什么？我在想，谁杀死了知更鸟（Who killed Cock Robin）？”
迪克再次抖了一下。克兰姆仍在喃喃自语，听起来几乎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全都是这见鬼的天气的错！
数十分钟前，罗宾终于结束职业生涯中的首次战役。稻草人非常擅长近战，但是罗宾拥有优势，即使对方人数众多这个优势依然非常明显——对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其实这种状况非常正常。在哥谭常驻英雄中只有蝙蝠侠和蝙蝠女擅长合作，其他人通常都会选择独自行动，例如女猎手海伦娜·柏特奈尼（Helena Bertinelli），克兰姆此刻正在冒用女猎手身份，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她还有同伴藏在暗处。
迪克数着敌人个数，决定分散击破。他比他在克兰姆面前表现出来的那部分自己更加灵活和聪明，并且善于伪装。当他安静地解决了至少三名以上敌人时，稻草人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迪克的存在。
此时克兰姆正在尖叫。原定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只有这一部分除外。克兰姆正在尖叫，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本人正在遭受某种折磨。
稻草人召集手下聚集起来，没人能够再去分心在意克兰姆。
罗宾从万能腰带中掏出一个烟雾弹，以及半打蝙蝠镖。他并没有真正地学过如何使用蝙蝠镖，但是教他投掷飞镖的那位老师——当然不是蝙蝠侠——曾经在舞台上表演过/蒙眼/扔飞镖。
即使现在别人会称他为理查德少爷，迪克自始至终都只不过是那个马戏团的男孩而已。
几分钟后，稻草人终于发现了迪克所在的位置。男孩藏在巷子的另一端，半个身子躲在消防栓后面。有些时候红色的制服其实也挺有用的不是吗？
迪克与克兰姆身处小巷两端。迪克所在位置现在具有地理优势，鉴于此刻风向如此。从烟雾弹中冒出大量的灰白色烟雾，借由风势迅速扩散开来。雪花变得愈发密集起来，但是由于肾上腺素的作用，迪克几乎察觉不到寒冷。
稻草人倒真是人如其名，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银白镰刀。说真的，一把镰刀？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武器可供挑选了吗？
其他敌人选择用枪，简单高效而且并不需要太多技巧。这种时候迪克不得不感谢自己的披风，特殊材质防火防弹。
半数敌人因为误吸恐惧毒气开始此起彼伏地发出尖叫，另外半数敌人则悄无声息地摔倒在地。迪克并不确定自己究竟解决了多少人，而且很快他就变得无暇顾及那些小喽啰们，因为稻草人正挥舞着他的镰刀向迪克发起攻击。
迪克后退半步，靴子踩在积雪上。他想继续后退躲避攻击，但是积雪下的薄冰使他根本无法发力。一道绿色的光芒在他眼前闪过——
那是一支箭，箭矢的末端带有绿色箭羽。迪克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将自己与绿箭侠（Green Arrow）的形象结合起来的话，那么岂不是会变成鹰眼（Hawkeye）？那个出身于马戏团的神射手？
稻草人一跃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上缠满了绳索。迪克向最后一个敌人扔出蝙蝠镖。
等到罗宾将所有敌人全都五花大绑后，绿箭侠出现在道路尽头。迪克没有时间分心理会这位不请自来的超级英雄，因为那时克兰姆正在傻笑不止。
他搜遍稻草人全身，但是始终没能找到解药。稻草人自己也在狂笑，他的笑声比起克兰姆更是疯狂数倍。几分钟后迪克不禁开始怀疑——刚才那团绿色烟雾究竟是恐惧毒气还是小丑毒气？
“谁杀死了知更鸟？你想知道答案吗小知更鸟？”克兰姆笑嘻嘻地说，竖起十指放在唇前，“嘻嘻嘻哈哈哈哈！”
“这可绝对不是我所设想的职业生涯。”迪克无奈地说，然后回头看向绿箭侠，“我们还有些任务没有完成。绿箭侠，你愿意帮忙吗？”
绿箭侠完全置身事外，凉凉地开口道：“所以这位就是蝙蝠侠的搭档蝙蝠女，而你则是蝙蝠侠未来的助手罗宾。真是狼狈啊！”
迪克尖叫道：“嘿！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
“放尊重点儿，小鬼。”绿箭侠轻哼道，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真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你知道我和你老爸是同事吧？那么你到底愿不愿意让我帮忙呢？”
迪克不屑地说：“难道你其实并不是一位超级英雄吗？我认为作为英雄绝对不应该像你刚才那样——斤斤计较！”克兰姆突然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吓得迪克险些惊叫出声，“搞什么鬼——！克兰姆！？”
“我们并不需要你来帮忙，奥利弗先生。”克兰姆一本正经地说道，两秒钟后决定更改注意，“说不定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帮手？你认为呢，迪——罗宾？”
迪克撇了撇嘴，然后扯过披风将自己卷在里面。这见鬼的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咳咳！加西亚，我以为我们是要去营救乔尼先生？”
加西亚瞪着劳拉，像是瞪着一具尸体或是一个幽灵，面色铁青瞳孔紧缩。两秒钟前，他突然将劳拉拽进一间空仓库，动作如此敏捷仿佛早有预谋。
劳拉低声呼唤道：“加西亚？詹姆斯？吉米？小加西亚？”
加西亚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劳拉。蝙蝠女此刻没有带着她的头罩，脸上写满了茫然以及不解。
“加西亚……？”
“克兰姆，你现在的这种表情，真是……令人怀念。”加西亚转过头来低声说道，语气带有些许眷恋，“后来每当我想起这段时光，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劳拉狐疑地看向加西亚，重复道：“后来？你在使用过去时？”
加西亚点头，竖起拇指指向自己，“显而易见，我来自未来。”他的表情使劳拉感到有些不舒服，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仔细认真地观察过面前这位男士。“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前夜那场大雪。”
劳拉点头，谨慎地试探道：“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圣诞前夜那场大雪的确百年难遇，但是那又如何？”然后她才恍然大悟，不禁嗤笑道：“你绝对是在骗我！那场大雪……来自未来？不然就是你的特殊能力实在太过逆天，但是这不科学！”
“这不科学？”加西亚哼了一声，“那么你认为那些现象比较科学？棒球帮助某人穿越时空？科学——科技只是人类用以认识世界的一种手段而已。”
“莉莉丝认为自己比我更加了解这个世界，这种想法简直可笑至极。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吗？”
劳拉讨厌这些废话，它们听起来更像是某种不详的铺垫。加西亚的能力就算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时间限制依然将会非常严重，然而他想要却把时间浪费在现在这些废话上面。
——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生物，都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我几乎知道所有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以及他们的过去。
加西亚仍在喋喋不休，劳拉则在思考其他问题。莉莉曾经骄傲地如此宣称，但是加西亚对此持有否定态度。他曾经对她说过：“四个人，我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是谁。莉莉知道的最多，但她从来不肯多说半句。”
四个人。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这些——世界的本质、科学与魔法、你的超能力——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劳拉忍不住问道，“不惜使用能力穿越时空来到过去的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些什么？詹姆斯·加西亚！”
“严格来说和你多少有些关系。你还记得那个星期一吗？你在大都会见到的芭芭拉是我假扮的——”加西亚语速飞快地说，“我得说我讨厌这种差事，非常讨厌。鉴于我是唯一一个可能执行这项任务的人选，我不得不——”
劳拉不耐烦地随口警告道：“你要么现在就说出你想说的那些话，要么一辈子都别再向我提起那些破事。詹姆斯，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加西亚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自己/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差事。长话短说？如你所愿！那是一个圈套，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