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农场生活需要什么能力？修理农用机械吗？”小加西亚漫不经心地说，“还是给奶牛添加饲料与洗澡？”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对于一位在农场生活的女孩而言，这些都是必须技能。”
在与小加西亚相处时，常常会让我想起与莉莉在一起的时光。我大概可以猜想到莉莉与小加西亚不和的真正原因——同性相斥。他们如此相似，以至于在面对对方时如同面对一面会说话的镜子（或者是会说话的汤姆猫）。
晚餐过后，夜幕渐渐降临。
“你答应过帮助我，加西亚小哥。”从皮箱中拿出漆黑的紧身制服，我瞪着小加西亚说道，“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小加西亚躺在沙发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说：“因为现在是晚餐后的休息时间？加西亚小哥算是什么称呼？我的新绰号？我宁可你称呼我为小加西亚，亲爱的克兰姆小姐。”
OK，连喜欢用反问句这一点都与莉莉/一模一样/。
“我开始憎恨你了，小加西亚。”在小加西亚的卧室中迅速地换好制服后，我开始翻找他的化妆箱，“你的cosplay小道具呢？”
小加西亚用脚尖指着我带来的皮箱，“鉴于你每天都会用到它，我决定将它正式转送予你。”
我将化妆箱扔到一旁，从皮箱中翻出了黑色的面具，摘掉眼镜将它小心地戴在脸上，“转送？它是谁送给你的礼物吗？”
“圣诞礼物。”小加西亚仍然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喃喃道，“珍贵的圣诞礼物。”
我一边对着镜子调试面具的位置，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送给你的礼物？它看起来并非适合你的尺码。”
当我回头时，小加西亚正睁大双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即使是这种发呆时小动作，也与莉莉如出一辙。
“谁送给我的礼物？她也许早有预谋。”小加西亚收回游移的视线，向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那个女孩将它送给我，作为今年的圣诞礼物。莉莉·詹姆斯。”
我开始怀疑，莉莉对于在她死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早有预谋。或许正如哈莉·奎茵所言，莉莉才是游戏的主角，而我与小加西亚都只不过是她与幕后之人对弈时所使用的棋子而已。
在黑色制服外面披上一件黑色风衣后（小加西亚友情赞助），我开始了今夜的夜巡之旅。因为没有蝙蝠家的精良装备，我不能像蝙蝠侠或是罗宾一样在高楼大厦之中穿梭，所以我选择了低调而简单的步行。
哥谭的黑道份子向来比警察或匿名英雄都更加高调，发现目标并不困难，困难之处在于如何全无声息地擒获他，以及擒获之后的拷问工作。
“你在为谁工作？”
在某个黑暗的小巷中，一个试图拦路抢劫的持枪青年被我一脚踹翻在地，在我压低声音呵斥后，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无奈地说：“为什么又是你？”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曾是我在夜巡之中所得到的第一个猎物。
“因为你不知悔改？”我忍不住反问道，扶着额头问道，“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即使我并没有真正惩罚你，你就不怕遇到蝙蝠侠或是其他英雄吗？据我所知，并非所有的匿名英雄都遵守不杀原则。”
青年慢慢从地上起身，靠着墙壁说：“因为我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我希望逃避蝙蝠侠或是其他英雄的追查，那么我必须寻求枭首的庇护。这将是一笔不菲的保护费，而我根本承受不起。”
“生活所迫。”我叹了一口气，喃喃道，“OK，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也并非执着于你，你懂得，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青年连忙说：“我不贩毒，也不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哥谭生存下去。”
生存与生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但它们同样艰难而富有挑战性，而且令人无法回避。
“不要为自己的失败和软弱无能寻找借口。”从上方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我与青年同时抬头，黑色披风的一角悠然闪过。罗宾在空中旋身360度，然后轻松地落到地面。
“毫无必要的花哨动作。”我不由冷笑着评价道。罗宾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角，微笑道：“蝙蝠侠也做出了同样的评价。”
“罗宾……！！”青年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罗宾双手抱在胸前，坦然道：“因为哥谭是蝙蝠侠的领地，而我是蝙蝠侠的助手。”
“你并非因为生活所迫才会选择成为一名罪犯，对吧？”神奇小子靠近青年，压低声音恐吓道，“在已经蓄意伤害了不止三名无辜民众之后，你选择了逃避责任，并试图以生活艰难为理由来博取他人同情，这真是极其恶劣的行为。”
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罗宾，我靠近倚在墙上发抖的青年，微笑道：“你欺骗了我，想要知道你会获得怎样的惩罚吗？”
罗宾不满地哼了一声，轻声嘟哝道：“如果蝙蝠侠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同样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复仇者。”
“不，他不会。”我放开握紧青年手腕的右手，回头对罗宾说：“蝙蝠侠无所不知，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曾被他知晓吗？他只是默许了而已。”
在我和罗宾对话时，青年落荒而逃，看起来似乎价值不菲的手枪被随意地扔在地面上。
“我不这样认为。”罗宾抿起嘴角，瞪着我说道。
“我想我们有必要交流一下，亲爱的小知更鸟。”我拉过一脸不情愿的罗宾，露出了冷酷的笑容，“让我们找一个寂静无人的角落，深入彻底地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抽了一下，结果已经过4020电子书了。这是昨天（9日）的份，因为说好了要日更嘛。
☆、罗宾
“所以说，复仇者就是……克兰姆·肯特？”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罗宾一度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道，“肯特小姐，你为什么要伪装成复仇者？”
我轻轻地摘掉紧紧贴在脸上的面具，将它小心翼翼地塞进风衣的口袋中，挑眉道：“伪装？不，那并不算是伪装，我亲爱的神奇小子。我只是/重操旧业/而已。”
罗宾极为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嘟着嘴说：“请务必不要让蝙蝠侠听到这种发言，肯特小姐。”
“他不会的。”我从冰箱中翻出一盒尚在保质期内的牛奶，插上吸管之后递给罗宾，“在蝙蝠侠离开之后，我仔细地检查了整个公寓，确保他没有将他的小道具不小心遗漏在我的家中。幸运的是，我的双眼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功能，这使我可以看到其他人所无法看到的景象。”
“你将看清这个世界。”蝙蝠侠的话语再次在耳旁回响，我不禁用力地摇了摇头。
“OK。你希望和我谈些什么事？”罗宾看了我一眼，也跟着不住摇头，咬着吸管说，“如果是关于詹姆斯小姐，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也很遗憾。”
“那不是你的错，小知更鸟。”我耸了耸肩，挨着罗宾坐在沙发上，一脸好笑地看着小男孩戒备地移开自己的身子，“那是我的错。我曾向某人作出承诺，承诺自己将会拼尽全力地保护莉莉。我失败了，于是她死了。”
罗宾抬头看着我，即使隔着面具，我也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解，“这就是你选择成为复仇者的原因吗？”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微笑道：“这仅仅是其中一个理由而已。你在五年前成为了罗宾，那么，你了解在这之前的蝙蝠侠吗？”
罗宾的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神色，犹疑道：“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适合在你我之间进行讨论的话题，肯特小姐。”
“你叫我肯特小姐。”我伸手拍了拍罗宾的肩膀，小男孩再次非常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你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我了，对吗？”
罗宾不快地移开身子，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那么你希望我怎样称呼你？克兰姆？”
我一脸愉悦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那么，我该如何称呼你呢？神奇小子？小知更鸟？抑或是……迪克？”
罗宾猛地站起身来，一脸惊恐地盯着我，然后戒备地退后几步，冷笑道：“谁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先知莉莉·詹姆斯？”
“坏男孩，连名带姓地称呼别人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我耸了耸肩，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钟表，“Oops，凌晨三点？蝙蝠家有没有规定门禁时间？”
罗宾抬起手腕查看个人电脑，然后冷冷地说：“我想我应该回家了，克兰姆。”
“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明天可不是星期六。”我也站起身来，从衣袋中掏出面具，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需要我送你回家吗，迪克少年？”
“别叫我迪克！”罗宾按捺不住地吼了一句，然后略带后悔地叹了一口气，“我很抱歉……蝙蝠侠要求我必须可以严格保守秘密，这是作为他的助手的必要条件之一。”
罗宾匆匆消失在夜幕之中，今夜的天空依旧乌云密布。哥谭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或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大雪。
当我真正沉入梦乡之时，已经接近清晨。夜巡带来的过度疲劳造成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睡眠障碍，包括入睡困难以及异常嗜睡。当我终于从沉重的黑色梦境中挣扎着醒来时，闹钟尖叫着告诉我是上午九点钟。
“今天有什么工作吗？”在哥谭大学心理咨询室的轮值表中，我被排在了每个月的第三个星期五。前台小姐递给我一张预约申请表，“丽萨·沙利文（Lisa Sullivan）……？”
下午两点，我在咨询室中见到了这位沙利文小姐。她本人拥有与贴在申请表的照片上相符的黑色长发和深蓝色的双眼，年龄约三十岁，圆脸上的浅色雀斑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年轻。
“我是咨询师肯特，您有哪些方面需要我提供帮助？”坐在沙利文对面，我微笑着开口道，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温顺平和。
沙利文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茫然道：“呃……我的名字叫做丽萨，很高兴认识你，肯特小姐。但是……莉莉小姐在哪？”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处于某种尴尬的境地，无奈地苦笑道：“莉莉小姐由于一些个人琐事，无法继续担任本咨询室的咨询师，所以我接替了她的工作。”
沙利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在上次咨询结束前，莉莉小姐的确说过可能会有类似情况发生。肯特小姐，请问您的全名是克兰姆·肯特吗？”
我点了点头，耐心地沉默不语。
沙利文露出了放松的神情，微笑道：“所以说，您就是莉莉小姐的好友克兰姆小姐？莉莉小姐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如果咨询师被临时更换为克兰姆小姐，我们可以继续之前咨询的内容。”
被来访者引领话题是一件很无奈的事，而使我产生无奈感觉的人并非坐在我的对面的沙利文小姐，而是预先设置了这一切的莉莉。我愈发无法理解莉莉事先所做的一切布置，以及她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未卜先知。
“那么，可以请您简要地叙述一下之前咨询的内容吗？”我彬彬有礼地提问道，心中却在腹诽不止。这将会显得我很不专业，但我真的对此无可奈何。
沙利文思索片刻，言简意赅地说：“我是哥谭中学的一名教师，在我的班级有一个问题学生——并不是说他存在学习或是品行方面的问题，他是一个好孩子，但他真的非常古怪。需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
我认真地倾听着，然后温和地说：“如果这可以方便您的叙述，请便。莉莉应该向您解释过，在心理咨询中存在保密原则。”
沙利文露出了苦恼的神色，犹豫着说道：“OK。他的名字叫做理查德·格雷森。”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觉得这个名字出奇的耳熟。
沙利文微微一笑，耸肩道：“不过，他的朋友们更喜欢称呼他为迪克。”
作者有话要说：
☆、咨询
一个小时后，当沙利文老师心满意足地离开咨询室时，我已经精疲力竭。事实上，这次谈话有违于心理咨询的原则——来访者是丽萨·沙利文老师，而真正的求助者则是她的学生理查德·“迪克”·格雷森。
如果我像莉莉一样信奉精神分析理论，或许我将更早地意识到迪克这个名字所蕴含的丰富信息。莉莉曾在向我举例时将它脱口而出，如今看来应该是弗洛伊德口误——在她的潜意识之中，她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向我讲述全部的真相。
莉莉与沙利文所共同制定的咨询方案简直匪夷所思。按照咨询方案，在第三次咨询（即本次咨询）结束后，我应该前往格雷森家代替沙利文进行家访。
在沙利文的叙述中，迪克其实并没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曾是马戏团的一员，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不幸丧生，成为孤儿的他被事故发生时恰巧在场的一位本地富豪——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所收养，那时他年仅八岁。
“儿童权益保护协会的律师认为布鲁斯正在虐待迪克，”和蔼可亲的沙利文老师忧心忡忡地说，“迪克对此表现得非常愤怒。我曾经与布鲁斯交往过一段时间，他或与对于伴侣无法始终如一，但他绝对不会虐待自己的养子。”
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提问道：“为什么那名律师认为迪克正遭受虐待？”
沙利文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迪克是一个好孩子。他的性格非常活泼开朗，人际关系也十分融洽。他总会受伤，浑身都是来历不明的伤痕，对此还有一整套说辞：爬树时被树枝刮伤，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科学实验时不小心造成了小爆炸……这并不能打消保护协会的律师的疑虑。事实上，这的确非常令人担心。”
我再次点头，温和地问道：“面对这种状况，您准备采取怎样的行动？”
沙利文说：“我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迪克一直是一个乖巧听话的男孩，但他现在正处于青春期，我想您应该比我更加了解，这个年龄的男孩总是在向往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厌烦所有成人的管教。”
“唯独信任他所尊敬的那个人。”我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曾向您倾诉心事，所以您才对他格外关心，对吗？”
沙利文点头道：“仅仅一次。他与布鲁斯之间似乎存在某种矛盾，这使他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一直闷闷不乐。他没有进行仔细地说明，只是含糊不清地抱怨了几句。”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或者说是这些事。迪克越来越频繁地受伤让我非常担心，与此同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与布鲁斯之间的矛盾。”沙利文苦笑道，“于是莉莉小姐建议说，由她代替我来调解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
这种提议简直从根本上违背了心理咨询的原则。心理咨询的目的是使人成长，引导求助者寻找到适合自己的为人处世的方式，而不是帮助求助者解决某项单一而具体的问题。
“您不知道如何处理迪克与他的养父之间的矛盾，莉莉小姐建议由她出面进行调解。”我重复着沙利文的叙述内容，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所以，您希望接替莉莉工作的我代替您出面进行调解？”
沙利文热切地看着我，深蓝色的双眼闪闪发光，“正是如此，克兰姆小姐。”
直到晚餐时间，我依然在为此进行心理斗争。前往韦恩家进行家访——这违背心理咨询的原则，但它无疑将会是一个令我接近真相的绝佳机遇。
“小加西亚，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将淋着厚厚的番茄酱的意面塞入口中，我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认为我应该去家访吗？”
小加西亚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当你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就已经违背咨询原则了吗？据我所知，心理咨询存在保密原则。”
我用力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瞪大双眼看向小加西亚，然后后知后觉地惊叫道：“OMG！你能删除这段记忆吗？我的确不应该把这件事讲给你听！”
“已经晚了。”小加西亚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地说，“希望我给你建议？去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