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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剑锋,将自己左肩送到白衣人剑下。
白衣人一惊,剑势顿收,但已来不及,剑尖已没入蓝衣青年左肩。他微一皱眉,手中软剑却丝毫未停,向上斜挑,白衣人陡然明白他是要挑掉自己的竹笠,即刻拔剑往后纵身一跃,却为时已晚。竹笠被灌注真气的软剑挑到空中,断为两截,白衣人恼怒的看向蓝衣青年,却发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绝世容颜!蓝衣青年看着白衣人的脸,心中反反复复浮现出来的只有这四个字。饶是他看遍大江南北无数绝色美女,也不禁要为眼前的人震撼当场。白衣人竟只不过是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两道修长秀丽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晶莹剔透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紧紧抿着的嘴唇,尖尖的下巴,雪白的皮肤在门口大红灯笼的照耀下透出一层浅浅的红晕,让他原本薄怒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像是赌气般的可爱。
白衣少年看着如同石化般的蓝衣人,冷哼一声:“你看够了没有。”
蓝衣青年这才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说:“你这样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看着白衣少年剑眉一挑就要发作,他急忙接着说:“刚才算你输了吧,你该告诉我名字了哦。”
白衣少年冷冷的说:“那是你耍赖。”
蓝衣人笑着说:“这怎么能叫耍赖呢,我只是用了点小小的计谋而已。你该不会是输了想赖帐吧?”
白衣少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说:“流川枫。”
蓝衣人听他说出名字,反而一愣,随即笑道:“好名字,很配你的人啊。我是仙道彰,幸会幸会啊。”
流川枫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阳光灿烂的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左肩上还在流着血的伤。流川自己却知道,自己那一剑虽然已尽力收了力道,但剑尖已完全没入肩头,伤得绝不会轻。“你怎么知道我那一剑不会真的杀你?”
听见流川这么问,仙道得意的笑着说:“我就知道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怎么可能会真的下得了手呢?”
流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仙道,简直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脸皮厚的人,半晌才说了一句:“白痴。”
仙道立刻夸张的叫着说:“流川,是你刺伤了我的,竟然还骂我是白痴,我不管,你要负责给我包扎。”说着不依不饶的凑到流川跟前,似乎忘了之前的事,一把拉住流川的袖子,还晃了两下。
流川本能的想要挣脱,但是仙道拉的死死的,竟然没有挣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仙道的赖样,流川心中竟然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笑意,但脸上却还是没有表情的说:“你这样拉着我,我怎么给你包扎?”
仙道想了想说:“那我放开你,你可不许跑。”
流川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白痴,我要跑也不会等到现在。”
仙道这才放开流川,流川看看四周,说:“跟我来。”说着展开轻功,往旁边一条巷子掠去,仙道捂着肩说:“不是不跑的吗?”不过说归说,脚下却一点也不慢,紧跟着流川而去。
仙道跟着流川拐了几个弯,进了另一家客栈,当然,还是从窗户进去的。等他刚刚进到屋中站定,看见流川已经坐在桌边拿着杯子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淡淡的对他说:“好轻功!”
仙道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流川身边,抢过他的杯子,将茶一饮而尽:“不是说给我包扎伤口么?让我带着伤跑了这么久,还说风凉话。”
流川起身从身上撕下一缕布条,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淡淡的说:“白痴,在外面怎么给你包扎?”
仙道一下子高兴起来,由着流川给他包扎伤口,嘴上却毫不停歇的说:“流川,我知道这海南城中有一家小笼包很好吃,我看天快要亮了,咱们待会去那儿吃早点吧?我请你!”
流川看着眼前这个人,从第一家客栈出来,莫名其妙的就遇上他,又莫名其妙的被他纠缠上,还打了一架,虽说是他受了伤,但单凭剑术而言,显然自己还略逊一筹。想到这,流川点头说:“好。”
第 3 章
等流川替仙道包扎完伤口,天已经蒙蒙亮。仙道微微活动一下手臂,笑着说:“看不出来,你包扎伤口还挺在行。”
流川淡淡扫他一眼说:“包多了自然就在行了。”
原本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仙道听在耳中却觉得没来由的心中一痛,说:“流川你经常受伤么?”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掩饰不了的关切。
流川收拾着床上的包袱,头也不抬的说:“刚开始经常受伤,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受过伤了。”
仙道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沉默半晌,又笑着说:“天都亮了,咱们吃东西去吧。”
流川点头将包袱重新放回床上,想了想,拆掉长剑上面的黑色布条,露出剑鞘。仙道凑过去一看,本以为能看到剑的真实面目,没想到黑布包裹的还是一把玄色长剑。从剑鞘到剑柄全都用一种特别的玄色丝线细细缠绕,根本看不出剑本身的样子。只是这种丝线隐隐的泛着银光,想来必定价值不菲。
仙道奇道:“为什么要把剑鞘用丝线缠起来呢?”
流川看他一眼,冷淡的说:“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它。”
仙道一怔,看着流川已经要出门,急忙追上去笑道:“那你还跟我说。”
流川不耐烦的说:“你不会告诉别人。”
仙道愣了愣,随即大喜道:“流川你这么信任我啊,万一我是坏人呢?”
流川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他,仙道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听着他清冷的声音慢慢的说:“那我就杀了你。”
看着他漆黑晶莹的眼眸,仙道忍不住苦笑一下,这个人,是他见过的最纯粹的人,纯粹到有的时候让他觉得——残忍。
沉默片刻,仙道脸上浮现起赖兮兮的笑容:“我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好不好。”
流川别过脸,轻哼一声:“白痴。”
到了买小笼包的店里,仙道招呼着店家拿包子,又亲自动手做了一碟调料放在流川面前,说:“待会蘸着调料吃,包你满意。”
流川不置可否的由着他把碟子放在自己面前,正好包子上来,便夹了一个在碟子里蘸了蘸调料,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仙道看他眼睛微微一亮,知道他喜欢,忍不住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流川“嗯”一声,开始吃第二个,仙道看他吃得高兴,心里也随着高兴起来,自己也夹起一个包子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想起什么似的问:“流川,昨晚你一开始就叫我拔剑,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带着剑?”
流川咽下口中的包子,看他一眼,说了两个字:“绮墨。”
仙道惊道:“流川你竟然会知道我配剑的名字,看来我俩还真是有缘啊。”
流川白他一眼:“我认得那方墨玉而已。”
仙道笑着说:“那就很不简单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剑配在腰上呢。话说回来,流川,你是哪门哪派的?以你的身手,在江湖上,我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才对啊?”
流川淡淡的说:“不能说。”
“啊?”仙道又好气又无奈的说,“你还真是直接啊。”
正说着,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传过来,然后一个耳熟的声音大声喊道:“店家,上三屉小笼包,快点。”
仙道正好面朝着店门而坐,看见来人,立刻笑着招呼:“清田,数月不见,你还是那么精神啊。”
来人正是海南派的清田信长,看见仙道,他似是吃了一惊:“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仙道笑嘻嘻的说:“久闻海南城里芙蓉居的雪卿小姐艳名冠绝天下,我特地来见识见识。”
清田撇撇嘴说:“你不会是又背着田岗世伯跑出来的吧?”
听见清田揭自己的短,仙道面不改色的笑着说:“我这是出来历练历练,倒是你,这大清早的骑着马上哪儿去?”
听见他这么问,清田恨恨的“哼”了一声,走过来正要说话,却一眼看见刚才被柱子挡住背对着自己的流川,疑惑的问仙道:“这是你的朋友么?”
仙道点头,想着流川似乎并不喜欢和人接触,也就没有给他们介绍,接着问清田:“海南发生什么事了?”
清田看着流川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心存疑虑,也没回答仙道的话,只是盯着流川想把他看清楚。但流川低着头吃东西,额前长长的刘海垂了下来,让清田看不清楚他的脸。
仙道看清田一个劲的看流川,心中不快,伸手一拉他:“清田,看什么呢?”
清田一惊,身体被仙道拉得重心不稳往前一倾,眼看就要碰到流川放在桌上的剑,流川伸手将剑抓在手上,抬头冷冷的看了清田一眼。
清田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扶住桌边,这才看清流川的容貌,又是一惊。仙道一看清田一副痴呆的样子,心中叹息一声,嘴上却笑着说:“清田,一大早的,还没睡醒吧?”
清田回过神来,脸上呈现出罕有的呐呐的表情,但还是看着流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海南的清田信长,你听说过的吧?”
流川冷冷的说:“没听过。”
清田一怔,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你竟然没有听过我清田信长的名字?”不过他虽然窘迫,但却放下心来,流川的声音和他昨夜在海南听到的黑衣人的声音相差太远,因此他确定流川不是他要找的人。不过也幸好是清田碰上了流川,要是阿神也一起来的话,想来不会那么轻易就下这个结论。
仙道在一边暗暗好笑,他已经领教过流川一句话能把人堵得半死的威力,现在看着清田的窘态,想着这小子平时一副嚣张的样子,只觉得一时舒畅无比。不过他也不愿意看着清田和流川动起手来,因此劝着清田说:“我这个朋友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的,没听过你的大名也不稀罕,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清田听仙道这么一说,这才释然,在仙道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昨天晚上有人夜闯海南,阿牧哥让我去翔阳和你们陵南送信。”
说道“你们陵南”的时候,流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仙道。
“哦?”仙道吃惊道:“居然有人敢来海南挑衅?”
“可不是嘛,”清田愤愤的说,“居然还让他跑了。”
仙道偷偷瞥了一眼流川,看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听着他们说话,于是接着说:“那知道那人来海南干什么吗?”
清田略一犹豫,摇了摇头。阿牧一早让阿神传下话来,所有弟子均不准泄漏任何关于海南东西被盗之事,因此就算是面对着仙道,清田还是忍住没有说。
仙道又问:“那给翔阳和陵南送信又是干什么呢?”
清田摇头说:“阿牧哥没说,我也没问。仙道你要不要回陵南?顺便把信带过去吧,也省得我跑一趟。”
仙道立刻连连摇头说:“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才不回去呢。”
清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你还真不怕田岗世伯罚你啊。”
仙道笑着说:“就是因为怕他罚我,我才不回去的嘛。这样吧,我本来也打算去看看藤真,翔阳的信,我就帮你送过去好了。”
清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说:“还是算了,谁知道你何年何月才能走到翔阳啊,阿牧哥要我尽快去送去,我还是自己跑一趟吧。”
仙道也不坚持,笑眯眯的说:“这样也好。”
流川听了半天,忽然站起来对仙道说:“吃饱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走,仙道急忙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走。”说着转头对清田说:“那我先走了。”
清田看着流川清瘦挺拔的背影,咕哝着说:“真是个怪人。”想了想,又神往的说:“不过,长得还真是好看啊,比雪卿姑娘还要好看。”
仙道跟着流川又回到客栈,看见流川拿着包袱要离开的样子,带着玩笑意味的问了一声:“流川,昨夜夜闯海南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流川淡淡的看他一眼,眼中波澜不惊:“白痴。”
仙道呵呵笑一声,有些恋恋不舍的说:“流川你去哪儿?咱们一起走吧。”
流川眼睛微微一动:“反正不去翔阳。”
仙道坐到他身边笑着说:“那我也不去翔阳了。”
流川看见他坐过来,身子动了动,想要移开,最终却还是没挪开,淡淡的说:“我还有事要办。”
“啊,”仙道语气中透出一股失望,“那我怎么才能再见你呢?”
流川拎着包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仙道,还坐在那儿看着自己,他转过头,背对着他说:“你把伤养好了,半个月后,我来翔阳找你一对一。”
“真的?”仙道立刻恢复精神,从椅子上弹起来,凑到流川跟前问他。
流川在心中叹道: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白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点点头,再不停留,径自出门而去。
第 4 章
和仙道分手后,流川骑马直奔西北方向而去。一路上快马加鞭走了五天,到了临近神奈川和山王边界的青门山,这才下了马,缓缓向山上走去。
半山腰一座庄园,从外表看平平无奇,朱色大门上正中悬一块匾,上书“琉璃”二字,字虽一般,但笔迹沉稳有力,入木三分。如若不是山庄中人,又有谁能想到,这样一座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院子,竟然会是让天下人谈即变色的江湖第一神秘组织的总部呢。
流川还未进门,庄园大门已是大开,出来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看见流川,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叫了一声:“枫少主,您回来啦。”
流川微一点头,脸上神色稍缓,由着少年接过自己手中的缰绳,和少年一道走进庄园。没走两步,只觉胸口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倒,好在旁边少年眼尖,一把扶住,急道:“枫少主,您怎么啦?”
流川摇摇头,甩开少年的手,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想让少年看出来,一缕血丝却慢慢从嘴角流了下来,衬着他雪白的肌肤,煞是醒目。少年看到他这样,惊慌之下,高声往里面唤道:“水户堂主,快来啊,枫少主受伤了。”
流川待要阻止,刚说一句“水泽”,嘴里一口鲜血终是没能忍住,吐了出来。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里面飞奔而来,看见流川吐血,一把扶住他,口中急切道:“小枫,怎么了?受伤了吗?”
流川定了定心神,看了来人一眼,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清俊少年,一双眼睛明亮睿智,原本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刻换作一副焦急的表情,右手搭在流川的手腕上,正替他把脉。此人正是暗夜两大分堂之一的离心堂堂主——水户洋平!
洋平给流川把完脉,皱着眉头说:“小枫,你跟牧申一过招了?”
流川边往里走,边淡淡的说:“东西上有机关,非碰上不可。”
洋平走在他身侧,心疼的责备说:“就算是牧申一,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流川知道其实自己是因为连着几天赶路而导致的内伤加重,但却没敢告诉洋平,只是淡淡的说:“听说他被人叫做王者神掌,一时忍不住,就和他比了比。”
“你……”洋平一时语塞,对他简直是没有办法,“你先回枫苑,师父那里,我去替你复命。待会我再过来给你仔细看看,开两副药调养调养。”
流川略一沉吟,对洋平说:“我自己去吧。我取东西的时候,还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你跟我一起去秋韵别院吧。”
洋平见他坚持,也不再阻止,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来到一座精巧独立的院门前。洋平敲了敲门,叫了声:“师父!”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清幽的女声:“是平儿枫儿么?进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院中四周错落有致的种着几丛修竹,正是暗夜罕有的珍稀品种。竹下有一张白玉雕成的圆桌,一名黑衣女子正从房间里走出来,面目清冷,和流川的面容竟有两分相似,看不出年纪,正是一手创建了暗夜的人——萧竹韵。
看了看流川,萧竹韵淡淡的问:“东西到手了?”
流川点头,从怀中拿出在南海得到的檀香木盒,递了过去。萧竹韵打开木盒,往里看了看,眼中露出一种奇异的悲哀的表情,却什么也没说,将盒子收了起来。流川接着说:“我还拿了一件别的东西。”
“哦?”萧竹韵扬了杨眉,“是什么?”
流川拿出那幅画,放在圆桌上慢慢展开,画中女子就这样慢慢展现出来,看见画中女子微微露出的侧脸,萧竹韵脸色一变:“这幅画,你在哪里拿的?”
流川答道:“就在牧申一藏这盒子的房间挂着的。”
洋平奇怪流川竟然会对一幅画这么在意,凑上前仔细一看,这才明白为什么流川会将画拿回来。画上女子虽看不清她的全貌,但就从露出的那一点点侧脸,就可看出这女子眉眼间竟然和流川还有萧竹韵都有几分相似,再看萧竹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