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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美貌的银月姑娘。
“怎么?没看过盗匪打劫啊?”南宫鹰表现的比他们还自在。
银月姑娘立即应声道:“有两箱是我爹的,你想劫吗?”
“劫?’南宫鹰弄笑:“有没有搞错,这是你爹用来孝敬李铁头,换回你的婚姻,现在
你没得嫁,那表示万幸之极,你还敢要回它?”
银万金登时陪笑:“少堡主误会了,小女无知,小的早就想拜见堡主,带些礼物也是应
该,小的还怕堡主不收呢。”
发现坐在椅子上,颇为失礼,急忙拉起女儿,想谢罪。
南宫鹰起身而笑:“坐,坐,不必客气,我妹婿赏座,你们又何必拂他美意,姑娘说的
也对,我现在倒像在抢劫。这样好了,你跟你父亲商量,珠宝是否要拿回去.你父亲大概不
在意,不过你胆子不小,你也可能自行决定。”
“算你还有良心!”银月姑娘嫣然一笑,终和父亲商量,银万金本是坚决送人,但拗不
过女儿,终于表示想要回那只玉环。
“只要那玉环?”银月莫名盯向南宫鹰手中不起眼东西。
朱铜城亦冷目盯来,他自认品味不差.却也瞧不出此环奇特之处。
银万金一时窘困:“它是你娘遗物,所以才……”
南宫鹰凝眼:“真是如此?”
银万金做贼心虚,只好稍作改口:“是她娘找到的东西……’”
南宫鹰会意直笑,心照不宣,说道:“既然如此,就还给你……你女儿吧!”
亲自走向银月姑娘,抓起她玉手,轻易将此环套向手腕。
银月稍羞,却落落大方接受,待玉环套上,觉得粗糙晦光,还是看不出奇特处,她甚至
觉得不舒服想摘下。
银万金登时急叫:“不要摘它……”
南宫鹰笑出声音:“银老头,别再瞒你女儿啦.要是她真的看不上眼,胡乱拆拆裁戴.
迟早有一天会掉在地上,到时你准欲哭无泪!”转向银月.笑道:“别小看这玩意,它有个
名堂,叫冷月飞花雪,雪跟血通用。因为玉环红点部份亮红如血的缘故,尤其是在月光下,
那晶莹剔透的碧玉绽亮其光彩之际,即可见及朵朵红色雪花浮现,就像天上星星般闪亮,让
人爱不释手。相传已在王昭君出寨时失落,十几年前曾出现在中原慕容侠女手中,现在却套
在你手上。”
银月突然惊心动魄,她怎料到这东西如此贵重?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朱铜城虽惊诧这传言,但他老是看不出玉环独特处,总认为南宫鹰大有胡诌之态。
南宫鹰道:“玉是滑的,它却粗得可以,原是被你爹动了手脚,将其外表抹上一层东
西,如果将它除去,准可现形。”
银万金无奈,拿出一瓶药水抹往玉环,只见得一层薄膜软化而搓撕殆尽,但见碧玉绿如
深水,红花清澈欲血,就如绿天空里面的闪亮红星星,竟然如此剔透得让人惊心动魄。
银月愣住了,那感觉,好像真的把星星抓在平上一样,简直难以形容。
朱铜城终于看出奥妙,却慢了半拍,在脸面受损之际,总想扳回,立即赞言:“好宝
物,配给银姑娘,最好不过,至于夜晚冷月之玉的奥妙,还得姑娘赏个光,让大家见识见
识,我看不如晚上来个赏月诗会,也好庆祝今日胜仗如何?”
“好啊!”只能有得玩,银月姑娘从不放过。
“南宫兄呢?”
南宫鹰根本不在乎,闻言立即点头:“有何不可,到时大家都来凑兴,还有一批比珠宝
可奖赏呢!”
这是士兵们最喜欢听者,虽然他们忠心主人,但若能领赏回上照顾父母、妻女,何尝不
是更计人欢欣?
欢呼中,飞鹰堡弟兄已准备庆祝诗会,铜城派也在朱铜城命令之下,配合准备东西,但
那份喜悦比起飞鹰堡可少了几分。
在众人皆喜中,唯独银万金紧张万分,心想一大堆全是男人,唯有自己一个女儿赴宴,
简直是不像话,硬把女儿拉到旁边要她装病,她就是不听,大方得让人咋舌。银万金只好请
她举止端庄些,免得出差错。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之际,墙头跳进一散发狂人,正是南宫豹去而复返。
他怒叫着:“他娘的!混蛋!瘪三!烂和尚!”双掌凝力见着就打,几个倒楣鬼受击,
当场毙命。
一时起骚动,众人急闪一边。
南宫鹰急忙跳掠过来,冷道:“爹怎能滥杀无辜!”
“都是你.谁叫你放走那秃僧!”
南宫豹一连数掌,打得儿子闷哼,节节落退,南宫鹰却暗喜父亲掌力弱了四五成,该是
药性发作,计划又接近成功一步。他仍装出受伤模样,闷红脸面:“我去抓他回来便是!”
说着就想翻墙出去。
“给我回来!”南宫豹突然大喝,他之所以放弃追逐李铁头。
最终原因还是怕儿子走脱,坏了他大计,是以才折回看管,如今又怎能让南宫鹰前去追
人,要是在马群飞起来抓人之前没回来,一切计划不就泡汤。
“李铁头准溜到红灯教,不必你找人,我自会找他算帐!”
南宫鹰心念一闪,莫非李铁头往北走?自该投入红灯教势力范围,看来父亲疯而未疯.
倒还有几分智慧,他转过身,冷道:“朱铜城在那里,今晚要开庆祝诗会!”说完转头离
去。
“凭你,也敢跟人吟诗作乐?”南宫豹斥笑几声,转瞧朱铜城,传来爽朗笑意:“你来
得正好,这座山寨以后就由你代管!”
分明是赏给朱铜城,他虽不屑,但在美女面前,也得表现高雅风度,遂频频道谢。
两人嘘寒问暖之后,南宫豹为等马群飞人马,而且想避开嫌疑,遂领着人马直登另一处
山头,也好利于办事。
不多时,山头已布置妥临时桌椅,供南宫豹休息之际,银万金已拜山求见。
南宫豹一眼认出这胖老头.哇哇斥叫道:“你这家伙,好几年都没带珠宝到飞鹰堡拜
山,敢情吃了能心豹子胆!”
银万金呐呐道:“小的转交朱公子,想必他已交给堡主了吧!”
“有这回事?”南宫豹疑惑:“他敢独吞?”但想及朱铜城那把剑,进贡已算不了什
么,当下摆摆手:“随你去,要给他就给他,我懒得理你,下去吧!”
“多谢堡主!”银万金感激直拜礼。“小的还有一事相求……”
“哪有这么多烦事?”南宫豹斥道:“快说!”
“有关小女之事……”银万金道:“她是一个黄花闺女,怎好单身出现男人诗会,还请
堡主做主……”
南宫豹一时想起山寨所见那名长发野女人,那尖耸乳房抓起来实在够味,不禁也有染指
之心,急道:“她就是你女儿?”
“正是……”
“既然不让她参加诗会,那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银万金顿觉不妙,南宫豹邪样眼神,分明不怀好意,他暗恨自己越弄越糟,现在又将如
何回绝这老色狼?
“怎么?你不敢把你女儿带来此?”
“不,不是如此……只是……”银万金实在找不出理由。
就在为难之际,跟着南宫豹一起来此参战的方君羽已现身,拱手即退:“禀堡主,有急
事。”
“急事?”南宫豹斥道:“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此时出事?”不敢大意,还是喝退银万
金,要他将女儿带来。
银万金支吾应声后,庆幸退下,心想堡主若为事离去,将一切太平,若仍找麻烦,自己
只有带女儿去求南宫鹰了。
南宫豹转瞪方君羽:“快说,有何急事?”
方君羽道:“北方有消息传来,红灯教人马巴绕道伏龙山东侧,大有逼近飞鹰堡之
态。”
“他们敢?”南宫豹脸色大变:“他们敢攻打飞鹰堡?”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虽然方君羽知道红灯教徒众可能志在接收李铁头等人,并非想攻击飞鹰堡——否则不会
只派出十数人。自己说及一大票,乃是想骗得南宫豹稍作调头,毕竟从怒马堂到此,非得七
天以上行程,何不引军返行以缩短时间,而且还可避开朱铜城,免得分生枝节。是以,他才
撤此谎言。
南宫豹虽骂声不停,却仍传命众人,立即拔营,准备截住红灯教人马。
“顺便把银万金女儿带来!”他仍念念不忘这够味女人。
“堡主要带走她?”方君羽凝视南宫豹。
“她受人骚扰,我把她护在身边有何不可!”南宫豹显得心虚。
方君羽道:“照银万金意思,是不想让她参加诗会,如今拔营,诗会也没了,她根本不
会受人骚扰,而且以堡主身份,护着一个妙龄少女去作战,总是格格不入。或许堡主基于爱
心,但看在部下眼里,他们会怎么想?”
“怎么想?他们敢!”南宫豹金怒斥,随又心乱如麻,怒挥双手:“去去去,叫银万金
父女快滚,拔营拔营!烦死了!”
方君羽这才恭敬告退,前去传令。
南宫豹却两眼失神,似乎仍念念不忘野女人,想至深处,一掌打烂桌子,狂笑吼着迟早
要弄到她,拣上马匹,追杀下山。士兵早知他嗜杀成性,赶忙躲向两旁,免得遭殃!
当拔营消息传开之际,士兵们不禁感到失望,然而在南宫鹰犒赏珠宝之下,才勉强提起
劲,收拾东西,准备转进他处。
其实,谁不因失去晚上这场宴会而感到可惜?毕竟像银月这般出色女子并不多。能多看
两眼,自是过瘾许多。
尤其是朱铜城,本想借此奚落南宫鹰,可惜机会已失,他怎甘心?报复不成,仍想表现
才气,他还是找机会写首诗,送给银月姑娘,这消息当然很快传入南宫鹰耳朵,他冷斥这家
伙原来一副花心,娶了妹妹还作怪。
然而写首诗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也不愿小题大做,落个争风吃醋闲话,于是装作没那回
事,驭马飞奔,追向父亲前头,执行开路先锋责任。
对于银月姑娘,他是觉得不错,但比起阿灵,总是自己老婆好。
想起阿灵那张含带病容的脸,南宫鹰不禁心头浮动,尤其阿灵曾在不自觉中说出让人惊
心话。“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那副认真模样,直叫人牵肠挂肚。
一股不祥预感掠向南宫鹰心头,他极力驱逐,直道不会不会,不愿相信地策马狂奔,不
自觉已奔出数十里,天色渐暗,西天彩霞已沉入山头,换来一片褚红,今夜该会下场大雨
吧?
南宫鹰喃喃自语,转瞧背后,已不见石刀、石木两忠心护卫,或许该等等他们。
南宫鹰于是找个小山丘,立马独仰,显得一副傲岸。不久,忽见一道黑影伏掠而来。
“范通!”南宫鹰一眼即已认出来人。
他正是被派去打探朱铜城秘密的范通大侠。只见他一身黑衣,身手矫捷奔来。但觉站在
丘顶,容易透光,遂在凹处招手:“少堡主,有事相告。”
南宫鹰自知重要,立即掠身过来,留着宝马当警戒,落于凹处道:“何事?”
“有关于朱铜城!”范通道:“他之所以围着李铁头不攻,原是串通好了。”
“他跟李铁头有勾结?”南宫鹰简直不敢相信。
范通很快拿出一张灰白绢纸:“这是垫在正式宣纸下边吸墨的纸张.淡淡还可看出几
字。”
南宫鹰摊开纸张,淡淡墨痕中见及李铁头名衔和准备攻打字样,他不禁脸面抽紧:“他
敢!”
“或许暂时不敢.但朱铜城是个野心家。”范通道:“他炼了大批武器,而且,在秘室
设下飞鹰堡、怒马堂、七星门、青龙党和红灯教地形模型。他故意摆得散散乱,但小的一眼
即看穿。”
南宫鹰冷冷笑起:“好一个野心家,连老丈人的主意,他都敢动脑筋。”拍拍范通肩
头:“谢谢你,这该是大功一件,哪天一定好好赏你!”
主人鼓励,最是受用,范通为之笑不合口,直道是本分。
“难怪他围困伏龙山那么久,李铁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南宫鹰串连一些事件,以
获得合理解释,随后又道:“你再替找办件事如何?”
“只要少堡主交代,小的在所不辞。”
“你连夜赶回怒马堂告知马群飞,说可以派人前来接人了。”
“接谁?”范通道。
“你只要照此说即可。”南宫鹰心想此事还是保密些好。
范通不敢再问,他想,这该是两面间谍的后果吧,节骨眼里两个主人都会防着点,然
而,信任是慢慢获得的,他二话不说,立即点头:“属下这就去通知。”
“难为你了。”南宫鹰歉意拍拍他肩头,范通感受一股真诚,不再那么责怪主人,打起
精神,立即奔走下山。
南宫鹰暗自盘算,以他身手,连夜赶路,该在三日内可抵达怒马堂,对方派出人马,也
该是七天后之事,自己还得想办法拖上几天。
幸好红灯教徒出现北山区,他只搜而不捕,折腾了三天,始在南宫豹宣布放弃之下,撤
兵调头回返。
南宫鹰但觉奇怪,已往父亲完全赶尽杀绝,如今怎会自动放弃?莫非他另有重事?最近
他又不时冷眼对自己猛邪笑,看来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难道他也想摆道?”
南宫鹰忽而想起,父亲也有可能通知某人前来将自己抓走,如此他自能高枕无忧,而这
人会是谁呢?朱铜城?或是马群飞?
瞧那朱铜城最近总是假张笑脸,若即若离靠近自己想刺探什么?倒是个有心人,得多多
提防他才是。至于马群飞,都已暗自说妥,他会临时倒戈?
南宫鹰不愿多想,这事将等范通回报再说。
他招集石刀、石木、左无忌等人,尽量靠近自己,以应付随时可能发生之突变。
又过两天。
钢城十八村地盘已近,看来明天朱铜城将告别回家,若有状况,该是今夜了。
南宫鹰特别提防,但来者竟是去而复返的范通。
他全身汗酸臭味,敢情为了赶路而没时间洗澡,他已经打扮成商人模样,若非在路旁示
意,南宫鹰几乎认不出。
两人约定路边隐秘处相谈。
“马群飞答应前来接人了?”南宫鹰最想知对方动作。
“答应了,并派出百位高手,由总管带队,可能这两天即可赶来。”范通低声道。
“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了,就这些。”范通低下头,似有意避开南宫鹰眼神。
这并非他正常反应,照理说,这是大功一件,而且表现出秘探独到之处,范通应该邀功
或精神抖擞才对。然而他此时却是一副心事重重而想极力装出不在乎模样,虽只是一点点不
同,南宫鹰已感受出不对劲。
“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南宫鹰冷静瞧着范通,他虽低着头,但似乎意识到,这是逃避行为,遂也触向主人目
光。他干笑,表示只弄得这些消息,有违主人意思。
“能带消息回来已是大功一件,我还得感激你呢!”南官鹰道:“看你是累了,回去休
息吧,改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范通拜礼退去,心头却越显沉闷,直觉南宫鹰已看穿自己心意,然而,又能如何?马群
飞毕竟是自己真正主人,而且自己妻儿子女都在怒马堂,当马群飞问及有关飞鹰堡之事,自
己又怎可隐瞒什么呢?
他知道,他已渐渐喜欢南宫鹰,否则此时不会觉得如此痛苦。
“南宫鹰似乎是个角色!”
马群飞听得范通通知飞鹰堡消息后,说出这句话。他已猜出,南宫鹰此次出征,虽为解
决父亲麻烦,但另一个目的该是试试朱铜城的野心吧?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叫人颇为不
安。
而且,南宫鹰在飞鹰堡声望之高,简直一把抓揽所有大权。
他的智慧又高出南宫豹甚多,将来威胁怒马堂的人不就是他?
马群飞不断思考,万一局面真的如此演变,倒不如现在把南宫鹰抓来,好让他弟弟接掌
飞鹰堡,如此一来,怒马堂将高枕无忧。
至于南宫豹,他已是个发疯老头,迟早都会报应,不足为恃。
想通此点,马群飞于是答应范通派出一百名精英前去接人。
其中还包括总管这位得力助手,再加上南宫豹的助阵,要拿下南宫鹰并不难。
范通从马群飞眼神中已猜出他意图,他挣扎着是否要告知南宫鹰。然而南宫鹰已走远,
他还未挣出一个结果,或而该希望南宫鹰也是敏感之人,已看穿种种阴谋转变吧?
南宫鹰当然想及种种可能性,尤其,他在认为马群飞也是老狐狸一只之后,已下命手
下:“分散方圆五十里,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立刻逮捕搜身!”
他想,对方若和父亲串通,必定先设下埋伏,这埋伏还得先让父亲知道才行。唯一方
法,该是派秘探传送吧!
本来范通是最佳人选,但马群飞已叫他投靠自己,自不肯将此重要消息交代予他,必会
另派他人。
果然,在第二天傍晚,石刀、石木兄弟已抓到一名百姓模样的中年人,他自称是铜城十
八村村民,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