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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狂侠南宫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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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觉得自己选择正确,立即恭敬再拜礼道谢。
  其他怒马堂手下及矿工眼看头子都倒戈了,他们有何好争?纷纷行礼表示忠诚。
  南宫鹰自是哈哈畅笑,为征服此金矿而不费吹灰之力而高兴。
  他立即行去,连连拍向这群劳苦功高之人,以联系新情感。
  他这一拍打下来,士兵、矿工感受新主人亲和力,终也爽朗而希望无穷笑起来,开始为
将来美好日子编织美梦。
  有人甚至叫着备酒,在得到南宫鹰默许之下,一群人方欣喜散去,为那庆祝晚宴备席去
了。
  南宫鹰及飞鹰骑士乐得爽心悦目,不费任何损伤即占领此区,那是再好不过结局,笑声
中,他们仍不忘神奇之金矿山脉,南宫鹰允许下,趋之若骛疾往秘洞钻去。
  秘洞前段已被挖得甚是空荡,用以居住,架设不少简陋起居设备,炉灶、桌椅,甚至
床、棉被应有尽有,严然成了小天地。
  当然,众人不会对此产生兴趣,再往两道矿坑深人,终于在一排排油灯引导下,找到那
所谓金矿区。
  此处金矿含量简直高得出奇,但见那像猪肉夹层般黄金嵌夹于壁上,一层层闪闪发光,
伸手摸去,冰冰滑滑亮亮,实叫人受不释手。
  尤其肥猪肉部分乃是黄金层之比例,几乎已将坑洞点缀成金屋般光辉灿烂。
  南宫鹰虽已赚足金子,但见及藏量如此丰富之金矿,仍白怦动不已:“含量这么多……
简直随便挖挖就能满载而归!”
  范王早就抓起尖锥猛凿,想敲下一大块当此行礼金.没人阻止他,任他敲得咋咋响,却
不得其门道,老是敲不下,恨得在那里猛拚命。
  银万金则如饮甘泉般地拥抚金矿,不断叫着:“好大一块肥猪肉,简直让人爱死它
了!”
  “爱死,总不如落袋的好!”范王讪笑:“光摸没有用.敲几块当礼金,方不虚此
行。”
  银万金却不这么认为:“是吗?我觉得拥有金矿比拥有黄金还来得有格调。”
  “笑话,金矿又不是你的,干过瘾什么?”范王喝地一声,尖锥敲向金层裂缝,果然敲
下一块大腿粗猪肉片,欣喜若狂即抱去。
  他笑声更动人:“抱着它,心灵踏实多了。”
  银万金则不断称“俗”,他还是以摸着金矿来取悦自己。
  范王瞄他一眼,斥笑:“你当然输(俗),空有金矿不采,输死你都会喔!”
  南宫鹰懒得理会他们,便到处走动,始发现此矿区有四道矿坑在开采,平均一天可挖万
斤以上金矿,几乎比状元油行一日收人还丰富,难怪马群飞能高枕无忧。
  他已计算好如何扯那马群飞后腿,遂也自得呵呵笑个不停,走回大坑洞准备联络感情,
以能让那群本是敌人倒戈过来的矿工能更真心替自己服务。
  他引目寻视这些满脸欣悦,且在准备宴会的矿工,心头不断思考将如何经营此金矿方较
为恰当。
  目光瞄晃中,总觉得大炉灶后面有个人潜潜躲躲,像要逃避自己似的,南宫鹰疑惑,莫
非另有重大敌人潜伏?遂小心翼翼潜步过去。
  那人似发现南宫鹰逼近,急得想躲,可是炉灶就这么一角,怎么躲?情急之下,赶忙甩
头往更深坑洞奔去。
  那是一身灰青粗衫的村妇,怎会见着南宫鹰即被吓成这样?
  南宫鹰猝然想及什么,急叫“等等”,追身掠去,直截那村妇前头,村妇还想再逃,南
宫鹰却已泪水盈眶叫声“姐!”心头千刀万剐。
  那村妇全身抽搐,声音如泣:“我不是你姐……”还想躲,南宫鹰一手揪注她,把她脸
容转正。
  天啊!那曾经是那么熟悉得花容月貌的脸容,此时竞然憔悴得不成人样?还有一道蜈蚣
疤痕粘在左脸,一直裂到嘴角.是谁那么残忍将心爱的姐姐如此虐待?
  “姐……”南宫鹰疼痛欲哭,紧紧将心爱姐姐搂人怀中,那姐弟亲情交融一处,同感悲
动,南宫玉抽搐再抽搐,终于忍不住嚎陶大哭,涕泪横流,在无尽委屈挣扎欲死日子里,她
是多么希望有个坚强有力的胸膛可以倚靠啊!
  那本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此时却沦为灶头妇,那曾经是一张完美无假脸容,此时却
被毁去,何等残酷之遭遇啊!
  怎叫人忍受得了呢?
  然而这事却偏偏发生在南宫家的掌上明珠,南宫鹰的亲骨肉姐姐身上,多么叫人疼心得
捶胸捣肺啊!
  “都怪我不好,没好好照顾姐姐……”
  南宫鹰抱得更紧,深怕这么一松手,姐姐又将受到伤害,深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挽不回
姐姐命运,无法将她带离这梦魇可怕轮回之中。
  南宫玉除了悲泣还是悲泣,双手深深抓紧弟弟,死也不肯再放手,只见得指甲已陷人弟
弟肉层,她仍不自觉,心头直认为,若再抓不住弟弟这肩膀,她再也无法逃离这可怕深渊,
再次沉沦这梦魇深渊。
  柳红女已发现这幕悲惨情景,暗自走来,解下黑纱.虽想让她拭泪,却也想罩住她那被
毁之容。
  “谢谢你……”南宫鹰亲自替姐姐拭去泪痕,再为她缠上丝巾,不断安慰道:“过去
了,一切都过去了……有弟弟在此.不要怕……”
  “我不怕!不怕……”南宫玉越说越抖音,泪水更流。
  银月也过来帮忙,替她拭泪,不断骂着马群飞该死!
  沈大娘当然骂得更凶:“他当然该死,狼心狗肺的家伙,对妻子只有一样报复,毁
容。”
  南宫鹰简直无法忍受马群飞伤姐姐那残酷手法,他分明是叫姐姐咬着剑尖,然后往上斜
切,才有办法使伤口与嘴同齐,如此残酷畜牲,岂能让他活命。
  南宫鹰抖着全身,厉吼不已:“马群飞,我要砍死你,把你嘴巴切成一百片!”
  南宫玉或而闻声想及伤疤一事,泣声更悲!
  南宫鹰顿觉失言,急道:“姐,不要怕,你的伤一定可以治好的,我这就带你去治
疗。”  他知道,青春之泉有此能力替姐姐恢复花容月貌,而且用一点点,照米加酋长
说,并不会上瘾。
  纵使上瘾,他也要抢得一大桶,十大桶,甚至一百大桶让姐姐一辈子活得舒舒服服——
这总比毁容来得好啊!
  为了洗去姐姐心头那道烙痕,他已决定这么做。
  随即转向柳红女,道:“你先帮忙,把我姐姐带去,好好照顾,可能的话,先回长安,
我得找那畜牲算帐!”
  柳红女点头:“我会处理……”
  她想接过南宫玉,然而南宫玉却仍恐惧,南宫鹰不得不说:“姐,她是你弟媳妇,靠得
住的。”
  南宫玉闻言始落泪,不再排斥,柳红女感激而甜心瞧了爱人一眼,始接过南宫玉。
  南宫鹰忽又说:“连沈大娘一起带去,我答应她要剥了马群飞的皮。”
  至于治瞎眼事,由于没把握,他不能开口,否则给了沈大娘希望又让她再度失望,伤害
极是沉重。
  他想想,又转向银道:“你也一起去如何?姐,她也是你的弟媳妇……”
  不管南宫玉是否了解这么多,只要爱人没忘记自己,银月已是心满意足,当下感激瞧了
爱人一眼之后,帮忙扶向南宫玉以及沈大娘,她却颇为担心:“我武功不好,要走山
路……”怕成累赘。
  柳红女嫣然一笑:“不怕,我还有四大丫头,多带你一个,稀松平常。”立即转向南宫
鹰:“外头或长安见!”
  外头乃指流花河下游,可能另有一场战争,若没事,她自会带人先往长安出发.
  她知道把南宫玉越早带离这伤心地越好,遂不再停留、唤来躲在暗处监视的四名丫寰,
带起银月、南宫玉及沈大娘,凌空飞落山崖,直往回头掠去,眨眼不见。
  范王瞧向炉灶附近,仍有十几名村妇,方始嘘口气:“还好不只是大小姐一个女的,否
则简直不堪设想!”
  南宫鹰脸色深沉,纵使大姐武功足以自保,但马群飞居心仍恶毒,竟然要让姐姐日夜不
安地接受煎熬,他实在够狠,不扳倒他,誓不为人。
  “全部放假一个月,等我把马群飞脑袋砍下来再庆祝。”
  迫不及待想报复心里使得他无心再欢庆晚宴,把一切丢给那安世宏处理,立即引军撤
退,准备攻占怒马堂方始甘心。
  三百骑霎时退出秘洞,攀绳梯而下,紧追南宫鹰追向回路。
  就连爱死金矿的银万金都不得不暂时告别此区,否则敌人来个窝里反,不岂非会被剁成
肉酱?
  三百骑来匆匆去匆匆,耍得在场诸位矿工怔怔不安,个个暗自庆幸没对那刀疤女子动淫
念,否则,恐怕人头不保。
  他们又哪知这里藏了这么位大号人物?实在吓得额头冒汗.坐立不安。
  还好安世宏较见过世面,知道如何处理此突发状况。
  他道:“暂时就休息吧,反正外头世界,我们听不见也看不到,以后谁传今过来,我们
就听谁的。”
  如此方是上上之策。矿工闻言之后,只有默然接受,毕竟他们是老百姓,比不过江湖大
帮派。不过,老实说,他们皆祈祷飞鹰堡战胜,否则每星期放假快活美梦将不复存在矣!
  人已走空,剩下老友聚场,反正酒菜已备,他们倒也苦中作乐,暂时放松自己,邀杯起
来,暂解苦闷。
  南宫鹰却连解闷机会都没有,在嗔怒之下,很快掠回群马聚集之檀香木林,跨身上马,
立即指示奔往流花河下游,准备收拾怒马堂余孽。  左无忌自知主人心情,特别指示部队
别拖太长,并几乎超出前来登山速度之一倍往山下退奔,以期早日赶抵下游。
  如此快速撤退,最为吃亏仍为范王,他除了掌管火炮,仍自偷偷扛回那大腿粗金矿,虽
然已压得喘不过气,他还是不愿放弃.在边扛边抱之下,已和部队脱离一大截。
  本想放弃追赶,改为慢行之际,幸好多了一匹健马等在山林,那该是南宫鹰换骑银月所
空下之青云宝马,而多出来之马匹,范王得以利用它载那金块,速度不禁加快不少,勉强遥
遥跟在后头,免了脱队之苦。
  三百骑马不停蹄,甚至日夜赶路,在穿出原始森林后,速度加决不少,终于在次日清晨
找向流花河下游之一处霸龙峡渡口。
  隔着较缓和宽广的流花河,可见及对岸聚集百余户村家,暗地里却人影活动频繁,显然
还有不少兵力。
  南宫鹰瞧这河水深不及腰部,该可掠马冲去,现在又是清晨,纵使对方人有人马活动,
但大多数该在睡觉,遂叫来范王。
  “架火炮、彻底摧毁。’”
  范王从未听及主人下过如此重令.他再也不敢耍嘴皮,虽是一夜劳累,照样找向较高山
坡地,从此处望去、敌啊阵营全在掌握中,纵使有排松树挡在对河岸边,他照样有把握把对
方轰得稀里哗啦!
  南宫鹰道:“暂时不必过河.看看敌人是战是逃再说。”
  “当然是逃,否则岂非损我第一炮手威名。”范王喝道:“派三小人帮忙装弹药,准轰
得他们没命乱飙。”
  左无忌选了三名曾玩过火炮手下以协助装填、搬运之工作。
  范王但见药包、雷公弹皆置于两侧之后,登时大喝,立即点燃引信,一炮轰出,暴声贯
耳欲聋,雷公弹咻然射出,直接命中村屋正中央位置,炸得屋飞瓦跳,浓烟暴起。
  敌军阵营一时尖叫连连:“不好,有伏兵,快备战……”
  “要战就来战!”范王以得放手一搏,立即喝道:“三药包,弹丸,快!”三名助手很
快装填妥当,范王再次轰出,炸得全村开花。
  对岸尖叫又起:“敌人来自北方?不对,是东方,快备战,哇又落一颗?老陈死得好
惨!”
  炮声又自轰来,那简直喘口气即轰一颗之威力,旱轰得无数村屋碎烂不堪,甚至引起火
灾。
  “敌军在对岸,快攻!”
  一名似是指挥者喝来十余骑就要渡河冲来。
  范王讪笑:“这么容易?看弹。”
  火炮猛轰,不炸马群,炸向河边古松,轰然一响,古松倒塌,硬将十余骑压人水中,勉
强两人生还逃开。
  范王复见数十骑奋勇想冲来,他正待瞄准轰去,南宫鹰突然喝令:“等他们过了一半再
说。”
  范王会意,改轰村落,迫得敌军更乱,眨眼已近百余骑威猛抢着渡河杀敌。
  南宫鹰立即喝叫弓箭准备,待敌人接近河中央之际,他登时大喝:“放!”
  范王当然抢第一,火炮轰向河心,炸得敌军死伤无数.百余匹马全部吓惊,尖嘶乱窜。
  那飞鹰骑士手上弓箭齐射,简直是射稻草人,一箭一个.射得敌方溃不成军,胆颤心惊
往回逃窜。
  南宫鹰这才喝令反攻,霎时三百骑尽往河面冲去,那震摄山河气势,打得水花如海啸暴
喷,简直推枯拉巧直往敌军涌来。
  纵使敌军有人放冷箭,但在清晨,又在无数喷水掩护下,只见得白浪涛天之后头掩藏无
数无尽千军万马敌军,个个以索命天神般扑杀过来,吓得敌军心惊胆裂,再无斗志,没命四
处逃窜,一时兵败如山倒,唉叫连连。
  “焦土计划!”
  范王甚早以前即已幻想想过有一天能用火炮夷平敌军所有阵营,此时机会来了,他简直
轰得爱不释手,不但把百余间房屋轰得粉碎,兴致仍未竭,竟把目票转向古松,照样轰得乱
七八糟。
  还是飞鹰战士提醒我军已攻上对岸,不能再轰炮了,范王始意犹未尽罢手,急道:“过
河过河!”想扛起炮筒,却唉呀一声,原来火炮已轰得发热,还冒着烟,迫得他想小便烧
冷,却又觉得不卫生,始叫三人扛起脚架部位,将火炮移往河边加以浇水冷却。
  随后,他要三人将火炮架于马背,杀气腾腾地渡河冲来。
  方至敌军营区,只见得弹坑处处,尸横遍野,腥味焦味扑鼻,战况惨烈可想而知。
  范王已然发现不少金块散落四处,有的甚至比自己扛的还要大块,他不禁后悔不已,冤
枉背了一夜,正想捡拾之际,左无忌啸声响起,那是无尽冲锋信号,三位骑士立即喝马追
去,临行还拍向范王马背。
  催得那马照样起飙,任范王急叫等等,金块金块,马儿仍是不停,眨眼冲出敌军阵营,
直追大军而去,他只好慨叹今日无缘,但留来日了。
  南宫鹰果然在进行焦土攻势,不断截杀那平日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怒马堂残兵,其最
终目的却是五百里开外的怒马堂本部,照此日行千里速度看来,不到下午即可追杀至怒马
堂。
  然而如此强兵压境,不怕百里征途之累而体力大亏吗?
  南宫鹰当然也想到过,但马群飞不在,在阵中无大将,罗喽耍无路情况下,对方必定采
取守势,只要全部聚集在一个定点,火炮即能发挥威力。
  他当然要以快打快,迫得敌军无暇另作思考了。
  果然,在他歼灭这群乌合逃兵之后,马不停蹄直往怒马庄奔去。
  当然,他也放走几名敌军赶回通风报信,以让对方更聚二堆,也好轰死他们。
  三百骑士平日本就训练有素,而且马匹俱为千中选一,连奔一天一夜照样绰绰有余,又
何在乎短短半日路程?
  眼看太阳已升中空,飞鹰大军已压境怒马庄。
  在奔至两条护庄河之后,落于山丘顶头之四合院式怒马庄已在望,南宫鹰始放缓马匹速
度。
  他大喝:“范王过来……”
  范王是最累一个,他足足一个早上没吃饭,已饿得两眼发晕,闻言还是晃头挨肚地掠马
过来,苦笑道:“少堡主你行行好,要作战也得吃饱饭再说。”
  “这不是作战,而是训练。”南宫鹰道:“训练我车在挨饿下,能支持多久?”口气虽
有调侃意,却也甚是严肃。
  范王苦笑:“我不行了,只能支持到现在,快倒了!”装模作样趴在马背上。
  南宫鹰冷道:“这么不中用,抓去砍头。”
  手一挥,左无忌很快掠马想抓人,吓得范王急急大叫:“不不不,暂时还能挺,只是弱
一点儿而已,少堡主召唤,有何要事?”
  “火炮可以射多远?”南宫鹰冷道。
  范王道:“由下往上,大概七八百丈吧……”
  “对方的火炮呢?”
  “我没见过,不清楚……”范王耸肩一笑:“放心吧,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这尊轰得最
远。”
  “总该有个距离?”南宫鹰突然喝到:“五十骑跟我来!”  立即策马往前冲去,猎
鹰五十骑赶忙追前,大军浩浩荡荡冲杀过去,就快杀至那条柳青河界,山头终于开炮,轰向
下边人马。
  南宫鹰立即左右躲闪,火炮霎时大作,尽是轰向护庄河附近约十丈距离,再远,已无能
为力。
  南宫鹰骚扰半刻钟后,始定在杨柳青青河畔外围六十丈处,唤来范王,道:“这里够不
够近?”
  范王想笑:“别闹了,这才五百丈左右,足足差雷公炮两三百丈,准轰得他们叫不敢
二”
  南宫鹰满意道:“就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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