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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陪罪就是!你那杯酒,我帮你喝。”
甘灵仙抓过他酒杯,一饮而尽,水大江顿觉失态,连连大笑:“误会,误会,吃醋难
免,但此时此地,全是堂主天下,在下高兴都来不及,又怎敢心存二意?来,我敬堂主一
杯,祝您春梦飘飘欲仙!酒,来酒。”
甘灵仙但见效果比预期好,立刻倒出第三瓶毒酒于两人杯中,虽然多了淡花香味,两人
未察觉。
水大江仍是狂态如豪杰,“在下失礼,先干为敬。”
马群飞含笑:“在下也有夺妻之嫌,就以此酒赂罪!来,干了它。”
两人立即撞杯,然后仰头猛饮而尽,连咕嗜都没打。
然而酒一人喉,马群飞觉得有异:“怎有甜香花味?”
还来不及思考,顿觉肚子升起一股火烫热气,直往胃壁钻去,他惊叫不好,猛想运劲逼
出酒液。
甘灵仙却一掌打向他咽喉,迫得他再次吞回。
她已跳闪十丈远,滤声厉笑:“这就是玩弄我的代价!”换她笑得狂厉不止.
水大江、马群飞同时变脸,同时惊叫不好,同时运功逼酒液,却只能逼出一点点、根本
于事无补。
但觉腹中毒液如蚁群霎时暴散开来,四处啃食,四处流窜,从内脏到肉骨,以至于四
肢、表皮,那简直是扛了一把烧红利刀的毒蚁,在不断烧剥啃食血中之内,痛得他俩冷汗直
冒.
“贱人,你敢下毒?”水大江硬是不甘心,疼痛中一掌猛劈过来.甘灵仙一时不察,被
轰个正着,弹跳船外跌落浮板,幸好吃过仙泉,伤而无碍.
她赶忙冲向那铜管下承着他泉之桶子,准备打翻它.
马群飞见状更是惊骇,猛地暴吼扑射过来,那已是在拚命之下所展身形,简直快若天空
淬闪奔雷,奇快无比罩冲甘灵仙背脊,打得她唉声尖叫,暴跌十余丈,口吐鲜血,栽落板
面,砰然一响,硬把木板扑成四洞,嵌在那里昏死过去.
马群飞正待抢那他泉喝,水大江冲过来想抢,马群飞一掌打得他连退数步,水大江大
怒:“你敢反叛?”举掌就劈。
“我早想收拾你.”马群飞哈哈謔笑,想再毒骂,可是全身火热难熬,只得一手抢铜
桶,一手反掌封打对方。
轰然一响,水大江终究功弱一成,被劈弹七八丈远,马群飞立刻掠往船上,抓起他泉立
即大口大口吞饮.
水大江抢不到桶子,然而全身火烧欲焚,迫得他欺向他泉,张口猛吸那滴如露水之泉,
然而他泉似乎越吸越糟,还不到半刻钟,他终于尖声大叫,全身像蛇在剥皮般猛抽猛缩,那
人皮简直快被撕开,那种扯骨裂肉之痛终让他受不了而落地打滚。
不只是他,船上那马群飞亦是尖叫如杀猪,滚得舱板砰砰乱响。
几名劳役简直看到魔鬼附身而现出原形般恐怖变化,只见得这两男人越是挣扎越是抽
缩。
他那身皮肉越来越皱,越来越松,像气球泄了气,那身肥肉,嫩肉全被毒液给催化,眨
眼间只剩皮包骨之两名老头,而那皮又厚如牛脖子甩来晃去,瞧来着实可怖已极。
甘灵仙终于醒来,发现此事后,始露出战胜笑容,立即向船板,将那倒栽地面源源流出
之青春仙泉抓正,只剩下桶底不到三寸深,聊胜于无地喝着它。
“贱人…··”
马群飞虽然变得老皮皱皱,但他已练到金刚不坏之身境界,在那毒性窜蚀过后,已然较
为清醒。
忽见甘灵仙出现眼前,一掌又自捣来,虽然毒汁已耗丢他七成功力,但只要那三成,照
样让甘灵仙无法招架,终又被打得尖声唉叫不已,撞回浮板。
马群飞再次抢回仙泉,猛灌再灌。
虽然毒花之液破坏了马群飞体内仙泉功能,但他又大量服下,似乎有冲淡作用,他整整
灌光垫底泉液,肚腹较为好过些,然而那股厉痛仍在,迫得他不得不再抢掠浮板,以拿得仙
泉。
然而就在他经过水大江之际,竟然见着一个人活生生被剥皮,而那皮又发皱地罩在枯骨
上,他已全身抽搐,发抖,再抖。
他不敢看地瞧向手指,天啊!那简直是挂了皮的骷髅手,这是自己的手吗?还有手臂、
脸颊……触及全是软绵绵老东西,简直像老太婆的脸啊!自己老了吗?真的老了吗?这是皱
纹?这是老软皮?
天啊!马群飞简直不敢看,不敢想,尖声厉叫如杀猪,恨不得将这身皮给揪掉,然而行
吗?根本行不通。
他猛抢仙泉,仰头即吸,即吮,然而那一滴一滴之泉,又该到何时才能拯救这身老皮
啊?
他欲哭无泪,却真的泪挂满腮。
水大江比他惨得多,他若老至七八十岁,水大江由于抢不到仙泉喝,足足变成百岁开外
老翁,连头发都开始变白,且慢慢脱落,他想挣扎抢泉,又不是马群飞对手。
他只好转向甘灵仙,怒吼着:“你敢毒我?你到底下了什么毒?”
甘灵仙根本不甩他,謔笑不已:“必死之毒,专克仙泉之毒!你认命吧,我偷人又如
何?你有什么资格当我丈夫?只不过是只大肥猪,现在是脱了皮的排骨猪。”
“你……你敢骂我?”
“我还想揍你呢!”
甘灵仙登时大喝,抽来船桨,硬杀过来。凭那水大江退化至一成之武功,竟然无法打赢
甘灵仙,甚至有若被制之虎,硬被打得抱头鼠窜,唉唉痛叫,不得不求助马群飞:“王爷快
过来,逼她说出解药,可能还有救。”
甘灵仙謔笑不已:“解药就是喝下自己的尿,你喝啊,喝啊!”木桨打得更猛,更凶,
简直想将已往所受之冤气全部索回。
水大江何曾想过会沦落如此局面?登时老泪纵横,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可是他哪甘心
啊?
随又叫着马群飞过来帮忙:“我还有库存十几大桶,足够我们俩恢复原状……”
如此高利诱,终于喊动马群飞,他急忙追来:“快上船,我们赶回去。”
甘灵仙突然哈哈謔笑:“赶回去喝尿是不是?你的十几大桶库存货,全部被我倒掉!不
但是你变成这样,连你女儿,你女婿,照样脱层皮.跟你一样老得快掉光头发啦!”
水大江脸色已变不了,只能全身抽颤,直叫你你你……一时怒火攻心,倒栽地面晕死过
去。
马群飞则是咬牙切齿:“你这贱人,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你敢如此整我?”
甘灵仙謔斥:“我是替南宫鹰报仇,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你坑了他,我就替他报
仇,别以为你有多神圣,掀开底子,你比我还臭十分,杀了你这种恶人,是替人类除害!”
“有种、有种!”马群飞狂笑:“天下只有你这婊子敢对我吼这种话,我会让你死得很
惨!”
他淬然厉喝扑身,硬将全身功力逼出.
甘灵仙自知不敌,登时掠身想躲入水中.
岂知马群飞经验老到,眼看人已脱逃,立即滚身抢向浮板边,那本就缠有绳索,这一抽
直,正巧横挡甘灵仙退路。
她煞住身形,准备翻筋斗以落水,马群飞斜掌切来,砰然一响,正中她左肩头,打得她
唉呃闷叫,倒扑十余丈远,跌落板面,马群飞怒喝,饿虎般扑杀过去、终于将她扣住,一连
甩打十余耳光。
“说不说,你到底下了什么毒?”
“呸!”甘灵仙吐得他一脸口水。
马群飞大怒,又自掴掌不停,打得她满脸红肿,口角挂血,然而她服有仙泉,根本不怕
痛,仍自骂个不停。
“好,有种!我看你能撑到何时?”
马群飞突然叫劳役找来四支大钉子,以及四条绳索,硬是将甘灵仙钉绑于浮板上,还剥
光她全身,准备活活整死她。
“喝了仙泉又如何?你不说,我就饿死你!”马群飞怒笑:“而且天天割你一块肉,然
后叫劳役轮奸你,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猛又反吐口水,为方才报仇。这才大摇大摆赶往泉源,承饮那少得可怜的救命仙泉。
甘灵仙仍自滤笑讽骂不已:“来啊,来强奸我啊!只怕你已经阳萎,从此不能人道,变
成十足龟公、太监一个,哈哈哈……”
她懒得挣扎,反正已经豁了出去,反正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她还怕什么?强奸对她来
说,只不过是沉闷的几分钟而已,挨过了,她什么事也没有。
马群飞已经无暇再理她,因为水大江已醒来,而且不断想抢仙泉,此时两人因而大打出
手。
纵使水大江落败,但不抢就解不了毒,他只有拚命缠卞去。
冷月升起,照向一片寒波碧鳞海面,显得格外凄冷。
几名劳役见及如此疯狂可怕之事,纵使甘灵仙绑在那里,妙态毕现,他们哪敢再有非分
之想?说不定这两个狂人一时想不开,反而拿他们开刀,他们拿什么来挡?那种恐惧与不安
促使他们趁着两人仍为仙泉而争夺不休之际,偷偷潜入水中,然后潜向甘灵仙所驶来那条小
船上,暗自将它推离数百丈之后,方始爬向船面,扬起小机,逃命去了。
纵使马群飞此时已发现劳役脱逃,然而在武功大失之下,他只有干瞪眼的分,在破口大
骂一阵之后,还是以仙泉为重,只顾着防备水大江争夺。
如此,在双方不断争斗抢夺中,时光渐渐流逝。
甘灵仙始终被绑在浮板上,两人身体已经老化,根本强奸不了她,只有毒打再毒打,刚
开始,甘灵仙靠着仙泉药性还能挨过去,但三五天一过,从未进食的她也已渐渐衰老,没想
到仙泉药性退得如此之快,她还勉强撑下去,直到第八天,终于无法以忍受了。
她尖叫:“给我仙泉……我就给你们解药……”此时不得不耍诈。
此话引得马群飞和水大江动心,急急围上来。
水大江斥道:“先说,解药在哪里?”
“先给泉,否则不说!”
“他妈的,要死之人还敢嘴硬!”水大江一脚踹下来,虽是百步骷髅脚,但端在身体衰
弱得快要断气的甘灵仙身上,仍让她感到问痛。
她呻吟,仍忍下来,斥道:“先给,否则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可恶可恶!”水大江踹不停。
除了泄恨,还有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惧要排躲——毕竟此次中毒根本根深蒂固,除了不断
传来钻肉蚀骨之疼外,就连仙泉喝下去,暂时抵挡痛楚,但过不了多久已被毒性所侵吞,而
自己却只能在马群飞前去抓鱼果腹之际,偷偷喝它几口,根本助益不大,若无解药,准是比
死还惨。
他踹到后来却腿软,不得不放弃。反而恳求马群飞答应她条件。
马群飞冷斥:“你全身已光,拿什么解我身上毒?”
“先给仙泉,否则不说。”
“你!”马群飞想揍她,但仍忍下:“不说,你熬不了几天了。”
“总比你们一辈子呆在这里好。”
“可恶!”马群飞终也垂她两下:“臭贱人,喝了仙泉再不说,我会割下你鼻子。”
他恨恨地奔往仙泉处,抓起那盛在铜管下的尖瓶子,虽然只是黄豆大水滴,但一滴滴不
断汇集下,半刻钟也可以灌个一口。
他扣起甘灵仙嘴巴,猛将那口仙泉灌进去,赶快又跑回原地,把趁机而来的水大江赶
跑,将瓶口对准水滴后,方始回去逼供。
甘灵仙服过仙泉之后,顿觉疲劳尽失,饥饿尽除,那松弛肌肤亦渐渐恢复弹性丰润,衰
老感觉已去泰半。她忽而呵呵笑起。“你们身上之毒,非得天山雪莲才能解,这答案满不满
意?”
“你没把解药带在身边?”马群飞想及还要找那不可能之解药,心头已是一把火。
甘灵仙斥笑:“我全身光溜溜,哪有什么东西可给你。”
水大江斥道:“她撒谎,我问过刁青洋,他说服过仙泉,最好别再服其他灵药,以免引
起副作用。”
甘灵仙斥笑:“有没有搞错,你是中了我的无影之毒,除了雪莲不解,爱信不信,我管
不了你们。”
水大江忽然想到什么,眼色更变:“你是用奇花之花瓣毒我们?我想到了,刁青洋就曾
说过,有个士兵摘下花瓣煮汤喝,结果死了,那是无解之毒啊!”
甘灵仙心头秘密被拆穿,恼羞成怒,厉笑起来:“是又如何?谁叫你们自作孽,死有余
辜!”
“你这贱人!”水大江在知道自己复原无望之后,伤心欲绝,怒火不由大炽,硬是伸手
抓去,活生生将她左奶子给抓扯起来。
甘灵仙但见自己左胸乳突然不见,换来五道裂深红痕,以及中央血管、经脉、肌肉红红
白白交错成一团腥烂,纵使有仙泉药效使她不痛,但那亲眼见乳球被撕恐怖惨状,已吓得她
脸色一变再变,全身抽搐挣扎,尖厉大吼:“还我—…·把我的奶奶还我……”急得动哭。
马群飞更是不甘被耍,照样一爪抓掉她右乳房,厉笑不已:“这就是耍我的下场!”猛
一甩,竟然把乳房丢落海中。
甘灵仙全身抽搐几下,终于接受不了事实而晕倒当场。
“晕倒了就没事?我照三餐割你一块肉喂鱼!”马群飞怒端几下,不再理她,反正已知
无药可解,得全靠仙泉压抑了,还是顾妥仙泉方是正途。
他方自转身准备行往仙泉处,忽见远海出现一艘红头船,他惊心不已:“还有谁会
来?”
水大江更是惊骇瞧去:“莫要南宫鹰来才好……”如果他来,一切岂非都完了?
两人正犹豫之际,船上已出现数位老头,还不断往这边招手。
“爹……是我们啦……”是水牡丹喊的声音,有些老,但却闻之清楚。
水大江惊愕,难道是丹儿?人先是高兴,但想及他们可能如甘灵仙所言,已变老太婆,
那岂非是想来分享仙泉的?马上又紧张骂道:“来做什么?根本没你们的份!”
马群飞则甚是紧张,要是对方带来高手,自己却又失去七成功九如何保得了仙泉?不禁
转向水大江,道:“先把此泉藏起来,待将人打发再用如何?”
水大江道:“可以,但日后得分我一半。”
“好,没问题!”
马群飞一口答应,两人立即把滴泉钢管扭弯,转往岩面,然后再置一铁盘于该处,心想
能装多少是多少。两人随又扛来大块木板罩住凸岩,如此只要在退潮时将人打发,即可保有
秘密。
动作方完成不到半刻钟,那红头船只已驶近两百丈,双方大约可相互看清对方面貌之
际,却又各自怔愣,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老得形变貌移,简直超出印象太多太多,唯一可辨
认,应该是衣衫、动作而已。
然而双方在各自回想遭遇时,也就勉强接受此事实。
同是和水大江一样,大皮囊包骨头的水牡丹怔诧道:“爹你也遭到此劫?”
她几乎跟父亲一样老,如此叫,显得十分突兀。
水大江沉苦叹道:“是爹错了,不该叫你们服下青春之泉……现在变成这样子……”
朱铜城焦切万分:“这里已没有仙泉?”
何等可怕的绝望答案!
众人千里迢迢赶来寻求梦寐想得之仙泉,结果会是空欢喜一场,会扑个大空?连一点儿
零头都要不到!想及这身臭皮囊将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一行十人全是冰颤全身,脸色发白,
简直比死还来得痛苦、难过。
水大江欲泣无泪道:“若有,我还会变成这副样子吗?”
他的模样已是最好证明。
众人霎时心沉谷底,伤心欲绝。
水牡丹最先哭出来:“怎么办,爹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要死,我不要一辈子当老太
婆啊!”
武当掌门口直无量寿佛,然而性命威胁仍让他六神无主:“王爷不是说仙泉取之不竭,
用之不尽,此时怎会山穷水尽?”
水大江叹声道:“都怪南宫鹰偷又赶来毁掉最后泉源,本王已是无能为力,诸位请回
吧!本王无颜回中原,将终老于此矣!”
“实是悔不当初……”武当掌门沉叹一声:“王爷不是说附近仍有土著?或而该找他们
问问看,说不定另有仙泉。”
水大江道:“土著可能已死光……自从那次火山爆发之后,在下再也未曾见过他们踪
影,你们请回吧,或能熬过一阵,将可复原……" 华山掌门秋海棠斥道:“岂有此理,
我们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一句话就打发掉?你准有库存货,咱们先到他那艘船搜搜看再
说!”
水大江脸色一变:“秋海棠你敢乱来,只会死得更快!”
秋海春謔笑道:“反正现在生不如死,有本事你来杀我好了,下船!”
一声令下,十名中毒者纷纷掠身下船,老态龙钟,却也带劲地逼向水大江。
水牡丹仍泣不成声:“爹,难道您连女儿死活都不顾了吗?”
“爹实在没办法……”水大江当真狠下心抛弃她。
“他有办法……”昏厥中醒来的甘灵仙,在见及自己胸乳被扯去之后,早已伤心欲绝。
忽见大批人马登陆,她只想弄得双方自相残杀以报此仇,謔声很笑:“还有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