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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游的是个中的老手了。
能在大场面的赌台上耍老千,这个人在色字她上更有一套。
吃、喝本不分,嫖妹、赌是一家。姓游的把手往江柳的细腰上一紧,他的手便又拾起桌上杯子,道:“我敬你!”
“我不会拒绝的。”
江柳这话是双关语,姓游的当然明白。
他的酒送上了江柳的口,江柳便轻启樱唇浅偿。
她的腰肢轻轻地在扭动着,等到姓游的放下酒杯,他便将江柳搂坐在他的双腿上。
江柳立刻拾起酒杯,她也送上姓游的口唇,道:“游……游……”
“叫我伟吧!”
“伟。你也干这一杯。”
游建伟一口喝干,精致的小菜送上口,他也照样的吃下肚。
这种进展太快了吧?
这种进展还真不稀奇,在这种赌坊中,只要看顺了眼,男与女的游戏立刻就会上演。
敖近的另外两个房间,不是也有男女在游戏吗?
“如意赌坊”,当然要赌客“如意”;还有什么大惊小敝的?
只不过——江柳除外!
“如意赌坊”的女当家是不会陪赌客上床的,这点展二少心中就明白。
此刻
展二少就站在灰暗的后台下。
他静静的摒息站着。
唔!外面天已黑了。
□□□
展二少也曾来过江柳的这个闺房?他也曾如此这般的抱过江柳。但他也只到这一步:更进子步的举功,便会被江柳十分巧妙的拒决了。
江柳对付展二少的最后武器,便是提到展二少的爹——展家船坞的总瓢把子展毅臣。
如果江柳找上展毅臣,展二少便惨了,因为展当家是不允许儿子涉足烟花与赌坊的。
只不过,展二少暗中来到“如意赌坊”,有一半是江柳的媚力。
展二少如果不能登上江柳的床,他使会心痒痒难以自制。所以他暗中窥探着!
□□□
不一会儿
房中的游建伟浅浅地一笑,道:“听说“如意赌坊”的女老板守身如玉;这是真的?”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如果真是如此?我失望!”
“也不一定,只不过至今尚未遇上一个能令我趁心如意的人罢了!”
“包括在下?”
“不,你会使我动心的。”
“这话是你说的?”
“这里不就是你、我二人吗?”
“我猜你一定想在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你好奸呀!”江柳在姓游的面皮上捏了一下,狂出了浪失声。
这种笑声,窗外的展二少从未听过。
姓游的偏着头,一张嘴巴压在江柳的唇上。
江柳十分的热情,还用力地紧搂着游建伟的腰。
姓游的看似面皮泛白,但此刻却已泛红,他好象一头花豹似的,对江柳的反应回以狂烈。
江柳“唔唔”两声,姓游的这才笑道:“酒足饭饱,你不会撵我走路吧?”
“嗯!——”
“我可以与你共效于飞?”
“嗯!——”
这算什么文明调调?
窗外的展二少更吃一惊!
于是,姓游的动手了。
他双臂一张托起了江柳,斜尸身子把江柳抱进另一间的暗房中。
大床上发出一声响。
窗外的展二少一瞪眼,他心中在骂:“原来江柳无耻!”
他不走,又移到另一窗后。
这儿看进房中,便又不太清楚了。
虽然如比,但展二少却可以看出个大概。
大概姓游的在脱衣衫!
大概床上的江柳没有动!
后窗下的展二少相当紧张,他何止是目瞪口呆,简直就是血脉贲张了。
他拚命运目往房中看,而且他也看见了。
江柳平躺在床上,仍然没功。
江柳也在浅笑着,看着姓游的在脱裤子。
房中姓游的声音传来:“姑娘,你是喜欢文的?还是武的?”
“哟!还有文、武之分呀。”
“当然!”
“如何是文?如何是武呢?”
“你若喜欢文的,那就自己动手脱衣裳,咱们温文尔雅的共效巫山,若喜武的,那好,那我脱完了再脱你的,只不过我脱你的是用撕扯,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会赫你一跳!”
“怎么脱?”
“你会发觉我是那么伟岸状硕。”
江柳吃吃笑道:“好象你常如此同女人较量嘛!”
游建伟道:“我说过,有一半是慕你之名而远来九江,如此说,应该很明白了吧!”
江柳这才撑起上身,道:“游兄,我不能白白的陪你痛快,何况你又自称壮硕,显见我有得苦头吃。这未免不公平吧!”
游建伟光尸身坐在床边,道:“你要如何公平?”
江柳直言不违,道:“告拆我,你用的是什么手法,为什么我的人全然难发现?”
姓游的怔了一下!
但旋即见他淡淡地一笑,道:“我可以告拆你、但那得等我办过“事”以后再说!”
他以手推向江柳,而江柳却双手搂向姓游的腰,荡笑一声,道:“我要你现在就说出来。”
她只紧紧搂抱,身上的衣服便不会被姓游的扯下了,这是一种既安全又引诱对方的手段。
只不过,姓游的也不是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他看来只不过二十多岁样子,那也许是个长了一副娃娃脸。
有许多这种面皮嫩的人是看不出他的年杞的,姓游的这种老江湖就表明他十分老练世故。
“江姑娘,你在逗我,是吗?”
“我在要求公平。”
“这就是公平!”
“当然,因为我担保,我还是个处子,我以处子之身换你这项秘密,认真地说,这是我吃亏呀!”
“哈哈!……”
姓游的在笑。
他用力掰起江柳,仔细地看了又看,道:“你是处子?哈哈!你是如此容易同一个初遇的男人上床,你还自认是处子?”
江柳也笑笑,道:“我的初身是送给一位值得我送的人,我以为游相公就是。如共你说出你的秘密,我马上可以证明。”
她泛括令宙外的展一一少儿加全身不自在*至少*展二少就相值江柳是皮子。
展二少花了不少精神,却仍然无法登堂入室,如今闻得厅中的江柳如此说,他焉有不功心的。
室中文传来低笑。
姓游的道:“你好象真的处子一样,江姑娘,你是吗?”
江柳道:“何不赌一番?你不是善赌吗?”
姓游的忽然嘿嘿笑了。
“你笑什么?”
“你拿我当猪,是吗?”
“怎么说?。”
“等我把我的绝技说了出来,你便会一声喊叫,这儿是你的大本营,我却双拳难敌四手,九江我便再也休想来了。嘿嘿!”
江柳道:“你很小心,也难怪你在赌桌前是那么的气定神闲,只不过现在你是多虑了呀!”
“我现在更应多虑。”
江柳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也就不勉强了。”
她用双手去推姓游的,只不过姓游的一个硬挺,已把江柳压在他的身子下面了。
姓游的很有一套,他一手捏住江柳的脖子,那比捂住江柳的口更管用,因为只要他稍加用力,江柳就是要出声也困难的。
江柳不动,也不挣扎,她低声地道:“强暴!”
姓游的道:“也并非第一回。”
“你常干这种事?”
“遇上烈女或难缠的女子,我只有霸王硬上弓!”
他不等江柳再说,另一手已扯开江柳的上衣,然后内衣,然后……裤子往下面脱着。
江柳道:“如果我不合作,你一辈子也难得逞。”
姓游的威胁道:“如果你不张的门户!我会把你弄昏,然后自己敲门。”
“你好残忍?”
“赌徒当然残忍!赌徒只想把别人口袋的银子掏光,而不理别人的死活,我就有这种想法。”
“看来我只有顺从你了。”
“那是你聪明。”
就在姓游的手已移上江柳的阴山巫峰时,江柳忽然双手猛托,她托开了姓游的那只捏脖子的手。
姓游的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全身压了上去。
江柳的腰技稍扭,她已躲开压来的身子,那动作真是俐落干脆。
“咦!”
姓游的不信邪地道:“原来你也是会家子呀!”
江柳道:“我这只是防身的本事,游相公,你并未告诉我你的绝技呀!”
姓游的露出真本事来了。
只见他出手如电,右手食、中二指并点,直戳江柳的乳凸,同时左掌疾拍,扫向江柳的玉枕,一招两式,诚心要江柳香死在他面前了。
江柳的身子侧滚,她往床下滚落。
她也躲过了胸前的指戳,但脑后玉枕挨了一掌。
江柳发出“啊!”一声,使昏过去了!
窗后的展二少双臂运力欲拍碎窗子。
他早就要动手了,可也就有那凑巧,从前院跑来一个汉子直叫道:“江老板!那位相公可是姓游吗?前面来了一位独眼客人要找游相公,他……他……就进来了。”
这话来得突然,屋中姓游的不想做男女游戏了,他穿衣就好像比赛快似的,三下五去二的穿上了衣服,三步当两步的冲出内屋,捉起他的小皮箱,“膨!”一掌。穿窗而出。
真快,也吓得人一大跳,他老兄跑了。
这倒把后窗的展二少看愣住了,他甚至忘了出来去打姓游的。
姓游的也发觉后窗有人影,但他还是逃了。
就在这时候。
一个人影卷到了屋前面,“咚”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一个大汉冲进屋,只一看后窗,便也自窗中追出去。
那大汉落地出拳,直往展二少面门打过去。他的左拳甫出,右手的尖刀也疾扫向展二少的右肩处,下刀之快之狠,已令人发指的地步。
第 二 章
黑暗中,但见展二少错步疾闪。
他的上衣被切破半尺长,差一点伤到了皮肉。
“呛!——”展二少在退闪中,剑已拔在手上了。
于是
那人“噫!”了一声,疾忙收势,道:“你不是“油葫芦”呀!你……”
展二少道:“你要找的人从这个地方逃了,如果你追得快,你会追上的。”
那人点点头,道:“兄台可愿带路?”
展二少想起那姓游的作为,不由地咬牙道:“好,你跟我来!”
展二少是个老九江,什么地方他都知道。他带着那个左眼蒙着眼罩的大汉,匆匆的越墙而出,只不过几个转弯便到了江边。
二更天。
江边很景。
不远处有个人影在向一个船家招手,那条船未未靠岸,一根绳子拴在江边,船上的人早睡下了,那个招手的人直跳脚。
于是,独眼大汉追过去。
独眼大汉大吼如雷,距离黑影尚有七、八丈远,便忽然腾空而起,骂道:“我看你小子往那里逃!”
那黑杉,果然就是游建伟。
小皮箱搁在地上,姓游的身上抽出短刀一把闪掠过,他一双情光闪烁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赶来的展二少,那股子怨毒,比毒蛇还哧人。
独眼大汉尖刀扫个空,他立刻停下来,不急于出手。
游建伟以短刀护着全身,那只小皮箱就在岸边地上,展二少很想看看皮箱,但他更想看这二人的决斗。
独眼大汉冷冷地道:“娘的!三府八镇你通吃,姚爷的君山老家你也不放过,你是老鼠舐猫屁股,活;腻了是不?”
游建伟道:“我说过,姚帮主我没见过,我在君山赢的银子可以不要。”
“呸!”
独眼大汉大怒叱道:“你赢个屁,你用骗的,你弄假金砖,换取真金元宝,小子啊!只这一桩,你就是死罪一条。”
一边的展二少大吃一惊,原来这小子用的金砖是假的,他娘的,他最后输了一千七百两银子,多冤啊!
姓游的也冷声道:“至少,也满足了那些自以为聪明而又大赢金砖的人。”
独眼大汉叱道:“你就自以为聪明!”
他伸出手来,又道:“拿来!”
“你要什么?”
“你怀中揣的两个灌了铅的假骰子。”
姓游的哈哈一笑,道;“石老八,我也许打你不过,但我有决心,你要骰子?那你就自己来取。”
石老八缓缓地移动身子,他边移边道:“你的手段,已被江湖道上称你为“油葫芦”,是一只容易装饰的葫芦。”
“不错,老也很喜欢这个雅号。”
“你喜欢,那是因为你很容易叫人上当,你这只葫芦看起来很容易满足,却又是永远也不会满足,姓游的,你该知道,姚帮主丢下的话吧!”
蒙着的一只独目看不见,但未蒙的独目露出凶芒。他咬着牙,又道:“姚帮主不要你的命,你的一条右臂却必须送到他老的面前。”
他横七竖八步地又道:“当然,也要看看你的一对骰子还有那一块金块。”
他此言一出,展二少开口了。
他早就想知道姓游的用什么手段,在最后连胜两把之后,便“释可而止”的掉头就走。
“朋友,你说他的金砖是假的?”
“十两金砖灌八两半铅,五十金砖灌铅四十五两。百两的灌足九十两,就算刀割也难发现,只有砍开来才明白。”
展二少急急又问:“两个骰子又是如何重要?”
石老八嘿嘿冷笑道:“这就是他的绝技了!”
他冷冷的逼视着全身戒备的游建伟,又道:“他掷骰子是掷在一快金砖上面,看起来骰子弹得高,任谁也难以控制骰子,使行家大老千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手法,至于一般的赌客,更加的相信他不会弄诈,而实际上,他只在所有假金砖快换完的时候,便使用他的手脚了。”
展二少急问道:“怎砭说?”
石老八道:“这小子暗中藏了一对骰子,他的骰子是灌了铅的?骰子经他用力掷在金砖上面,当然弹得高,于是,骰子重的一面便先落下来,而且也都是一个一点一个两点在上面。”
展二少立刻明白,他当时就是在天门,两次都是他取的牌在先。
不由得他也火大了!
他怒视着游建伟,道:“这可不假吧?”
姓游的冷冷地笑,他不答括。
展二少又道:“你是如何掉包换骰子的?”
石老八接道:“这更简单不过,偷天换日的手法,江湖上普通老千均有基本功夫。他趁着大伙正在高兴的时候,又是一输大赢,谁也未曾注意他会另有一对骰子出手,至于三十二张牌的交叉叠起,更是不用说了。”
展二少终于明白了。
他念怒地叱道:“可恶!难怪你不对江姑娘说,原来你有一半的金砖是在她的柜上兑换了。哼!”
游建伟仰天一笑,道:“石老八,你果然见过大世面,也更的拆了游某的台。不错,你全说对了,只不过江湖就是这样,人吃人,人玩人,人上人又是怎么样?说穿了只有一句实在话,那就是比谁的道行高,去他娘的,仁义理智信,肥了自己才是真。”
石老八冷笑道:“说得好!姓游的,那么我从君山追杀你,你躲进山中一家村人的屋子里,人家好心的救了你。他娘的!你却把人家的大姑娘糟踏掉?你这是人吗?”
游建伟冷冷地道:“是她多情,一心想嫁我?还不是看我箱中金子多,我的人又潇洒,可是我会跟她住在大山里吗?那会把我憋死的!”
石老八怒道:“可是,你还是坑了人家的大姑娘!”
游廷杯道:“那只不过逢场作戏,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敝的?”
展二少立即接道:“你与“如意赌坊”的江姑娘也是逢场作戏了?”
姓游的忽然怒视展二少,道:“你小子已够多事了,你也为你自己种下了仇恨的根!”
展二少冷笑道:“还唬人呐!哼!你看错我展千帆了!”
“展!千!帆!”
姓游的重重地念着,又道:““展家船坞”的二少东呀!”
展千帆道:“不错!”
游建伟仰天一声笑,抖起短刀便往展千帆劈去。
他突然发招,锐不可当,展千帆甩肩横步,长剑斜劈,就在这时,石老八发动了。
他的动作是粗野的。
他的尖刀是狂烈的。
刹那间——尖刀削过游建伟的右肩,发出“喀”地一声响。
“啊!……”
好凄厉的一声长鸣。
但见一条血臂落在地上。
臂上还带着一段袖管,虽然石老八的尖刀够利的。
游建伟痛得全身痉挛地直打哆嗦,头上的汗珠子也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