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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炼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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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鸣远排行第二,因此本城的人皆称他为李二爷。李二爷不但是本城的名人,而且也是武林中颇有地位的名武师。论财势,虽不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但不论三教九流的顶尖儿人物,皆对这位李二爷敬畏有加。所以说他是本城的地头蛇,半点不假名副其实,李二爷一句话,比知府大人的惊堂木更为令人害怕,更有份量。 


  三人连夜绕城南而过,直趋灵泉山房。那是一连五进的精舍,四周花木扶疏,颇富园林之胜,附近没有人家,是避尘的好去处。 


  李巡捕上前拍门,里面有人叫:“半夜三更,谁在敲门?” 


  “开门,咱们来找施三哥。” 


  “你们……” 


  “我李蛟,把施三哥所要的人带来了。” 


  院门开处,出来了一个壮实如牛的人,叫道:“快进来,施老三在书房向二爷禀报所办的事,带来的人……” 


  “邹源与他的拜兄神行太保鲁祥。” 


  “正主儿呢?” 


  “整天都没见面。” 


  “快进去吧。” 


  “谢谢。”李蛟一面道谢,一面领人进入院门。 


  书房中,共有五个人。上首是李二爷鸣远,年约半百,是个粗眉大眼精力充沛的高大汉子,右首第一人是个獐头鼠目的师爷。第二人年约四十上下,虎目虬鬓高大壮实如金刚。 


  下首是两名五短身材,短小精悍的青衣大汉,看神色便知是不安分人物。 


  一名仆人出现在门口,向内禀道:“李蛟带了两个人请见,说是施爷叫他来的。老爷要不要他进来?” 


  李二爷挥手颇具威严地说:“叫他们进来。” 


  下首的一名青衣人欠身道:“二爷,敝拜弟可能已将人弄到手了。” 


  “但愿如此,我希望你们很快地把这件事办妥。” 


  李蛟领着同伴进入,将邹源与鲁祥放下,自己将包裹放在墙角,上前行礼道:“二爷好,小的已将人带来了。” 


  “什么人?” 


  “邹源与鲁祥两人。” 


  “咦!那金眼彪范德全呢?” 


  “禀二爷,等了一整天,天快黑了才等到鲁老二……” 


  “为何把邹源也带来了?兄弟,你把事情弄糟了。”青衣人跌脚叫。 


  李蛟苦笑道:“邹源病势沉重,已经昏过去了,再不带来,便会死在桥上啦!三哥,反正天色已黑,等不到人了……” 


  李二爷一掌拍在书案上,沉声叫:“施老三,我就知道你办事有头没尾鬼打架。” 


  施三哥打一冷战,惶恐地说:“二爷明鉴,小可……” 


  “住口!你十几个人负责擒捉来自建阳的三个人,已经有了线索,有了媒子,竟然只捉了两条小鱼,跑掉了一条大鱼,你还有脸替自己分辩?简直是无耻。” 


  “二爷请别生气,小可必定负责将金眼彪姓范的捉来。” 


  “你如何捉法?” 


  “也许明天……” 


  “明天如果捉不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小可必定将他捉来。” 


  “你们回去准备,这两个人留下好了。” 


  “是,小可告辞。”向李二爷行礼后,带了李蛟与另两名同伴惶然走了。 


  李二爷鼓掌三下,进来了两名仆人。他沉声吩咐:“先把邹源带至地牢,找郎中替他治病,不要让他死了。” 


  仆人应喏一声,架着昏迷不醒的邹源走了。 


  李二爷怪眼阴睛不定,向师爷问:“杨师爷,如果金眼彪得到风声逃掉了,又待如何?” 


  杨师爷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那还不简单,就请官大人下手谕,以江洋大盗的罪名捉他归案,一了百了。私办不通,那就公办好了。” 


  “郭推官是否……” 


  “送给他一千两银子,保证一切圆满,有钱可使鬼推磨。东翁如果想要那块地,一千两银子就……” 


  “一千两银子,我没兴趣。”李二爷斩钉截铁地说。 


  “东翁坚持要私下解决?”杨师爷问。 


  “正是此意。” 


  “那就请东翁完全授权敝下办理。” 


  “那是当然。” 


  “敝下能调动单爷的人么?” 


  李二爷的目光,落在那位高大的虬须大汉身上。虬须大汉呵呵笑道:“只要大哥答应,单某听候师爷吩咐。” 


  “好吧,二弟,你就听师爷调遣好了。” 


  单爷点点头,说:“好。不过,小弟认为,仍以大哥直接出面,岂不省事多了?” 


  李二爷淡淡一笑,摇头道:“贤兄目下的身分,不宜出面,以免引人注目,这也就是愚兄不愿师爷花银子与郭推官打交道的原因,万一事不机密,反而弄巧成拙,那罗五久走江湖,朋友众多,倚靠官府并不一定能制得住他,因此只有私底下解决。” 


  “大哥怎么办都好,小弟必定尽力。” 


  “这块龙眼吉地,愚兄势在必得……” 


  “大哥会得到那块地的。”单爷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得劳驾师爷与贤弟费心了,愈快愈好。” 


  “敝下敢不尽力?请东公将姓鲁的交由单爷带走。”杨师爷欠身道。 


  “带至何处?” 


  “刑堂,今晚要将建阳方面的动静问清楚。” 


  “好吧,一切由师爷全权处理。” 


  师爷示意单爷将人带走,告辞出房而去。 


  刑室深藏地下,是地牢的一部份。刑室与囚牢之间,只有一条走道相连,灯火昼夜不熄,地牢的入口在谷仓内,极为隐秘。内外警卫森严,阴森可怖。 


  一个地方名人的别墅中,有谷仓已经不近情理,有地牢更是荒唐,可知这位李二爷定然不是好东西。 


  神行太保早于被带离通都桥时打昏,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他打一冷战猛然苏醒,发觉眼前灯火明亮,自己被分绑住双手吊起,脚尖恰好着地,上衣已被脱光。左面,是一盆火烧着两根烙铁,烙铁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令人望之毛骨悚然。右面,小几上搁着一根铁爪,一柄锋利的牛耳短刀,一碗盐水。 


  前面一列三张交椅,分坐着师爷、单爷,与一名高瘦的三角眼大汉。左右,共有四名高大健壮的行刑大汉赤着上身,头戴了只露出双目的鬼面。 


  他心中发毛,厉声叫:“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师爷嘿嘿冷笑,捻着鼠须说“我姓杨,绰号叫做阴司秀才。论武功,杨某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对付你这种小武师,我阴司秀才足以应付裕如。” 


  单爷捧腹怪笑道:“你该听说过血魔其人。” 


  鲁祥大吃一惊,像被电殛,骇然道:“你……你是早年在……在汀州……” 


  “不错,早年在下于汀州府,一口气杀掉当地二十八名武师的血魔单智。目下单某叫李三,知道在下真名号的人少之又少。” 


  “你……你阁下……” 


  “阴司秀才杨师爷有话问你,希望你识趣些,好好合作。” 


  高瘦的三角眼大汉懒洋洋地道:“在下鬼王班信,你这建阳小武师当然不知在下的名号,但在中原一带,我鬼王的名号,足以吓破一流高手老江湖的虎胆。目下,我鬼王在此地避风头,暂时充任地牢总管。” 


  阴司秀才杨师爷嘿嘿笑道:“当然,鬼王班总管负责地牢,任地牢总管确是大才小用委屈了些。他对施刑有独到的工夫,铁打的金刚在他手底下也强不起来。嘻嘻!我不信你会是铁打的金刚。” 


  神行太保鲁祥心胆俱寒,悚然问:“在下与诸位无仇无怨,你们为何派人假冒巡捕,将在下带来私刑处治?” 


  “咱们要知道你为何来到府城。” 


  “这……在下接到好……好友的手书……” 


  “贵友是瑞峰山罗家,罗广孝铁掌罗五爷么?” 


  神行太保脸色一变,吸口凉气问:“你们就是迫罗兄出售白鹤山祖茔的人?” 


  “你猜对了。” 


  “到底是谁要买那块地?那自称姓申名苏的人真是买主?” 


  “这件事以后再谈。你说吧,罗五派人致书建阳,找你们建阳三武师前来助拳,对不对?” 


  “在下如果不从实招供……” 


  “本师爷为人公平,会给你好处的。你招供之后,对你有好处。” 


  “在下有选择么?” 


  “本师爷已说过为人公平,当然给你另有选择的机会。” 


  “那是说……” 


  “受刑而死,熬刑而死。” 


  “这是说,在下不得不选择招供了?” 


  “悉从尊便。” 


  “这……” 


  “你们的老大金眼彪范德全,他为何今天没来?” 


  “咱们不在一起,接到罗五爷的手书,在下便派人捎信给范大哥与邹三弟,说好在通部桥见面,不见不散,谁知道范大哥为何至今未到?” 


  “你是否想熬刑?哼!” 


  “在下句句是实……” 


  “上刑!”阴司秀才沉叱。 


  两个行刑手一人拈起铁爪,一人取过盐水碗。铁爪先在神行太保的鼻尖前磨了磨,然后徐徐下滑。 


  另一行刑手将盐水碗中的布帛抓起,轻轻挤压,盐水往碗中滴,滴滴嗒嗒响。 


  “在下说的是实……实话……”神行太保厉叫。 


  爪尖钩划在他的右胸上,五条爪痕徐现,血珠沁出。 


  盐水布抹上了五条爪痕,那滋味真不好受。 


  “哎……唷……”神行太保狂叫,身躯猛烈挣扎,双脚开始悬空,不住摇摆晃动,痛得浑身都在抽搐颤抖。 


  铁爪又伸出了,徐徐下搭。 


  “天哪!在下句……句是……是实……”他凄厉地叫。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狂笑起来。 


  “你们到……到底要知……知道些什么?”他狂叫。 


  “知道范德全的下落。”阴司秀才说。 


  “在下……确是不……不知他为何失约未来,打死我也……也说不出他的下落……” 


  “好吧,算你不知道好了。罗五还请来些什么人?” 


  “书信上没说,只要求我们三人赶来。” 


  “信上说了些什么?” 


  “说有个素不相识,自称姓申名苏的人,带了四名大汉登门拜会,取出一张未书买主姓名,要求罗兄出售位于白鹤山东麓的坟地,出价白银百两的书契,要罗兄画押卖断。那块坟地是罗兄的祖茔所在地,风水先生说过,那是一处称为五龙朝日的圹穴,可惜左缺日右缺月两池,不然将出贵人。罗兄倒不是因为是福地而不肯出售,而是祖茔怎肯轻易让人?因此一口回绝,将姓申的赶走。以后便不断有人前来骚扰,来人一次比一次狠,罗兄家中先后已死了六人,因此不得已只好邀在下兄弟三人前来助拳。” 


  阴司秀才沉吟片刻,问:“书信呢?是否在你身上?” 


  “在下已派人送给范大哥了。” 


  “哦!你认识延平府的白鹤翟居敬么?” 


  “不认识,闻名而已。” 


  阴司秀才离座而起,向同伴说,“好了,这厮只知道这么多,毫无用处,打发他上路,依计行事。”说完向外走,向鬼王班信挥挥手,阴阴一笑出室而去。 


  血魔单智也向外走,向鬼王笑问:“班兄,要兄弟帮忙么?” 


  “不必了,小事一件。”鬼王笑答,又向阴司秀才问:“师爷,等一等,今晚要送去么?” 


  “不错,送去。”阴司秀才扭头答。 


  “不要再等另两个了?” 


  “不必了,那金眼彪像是釜底游魂,有单爷派去收拾他,这两个人送去也就够了,让罗五知道外援靠不住,也可收杀鸡儆猴之效。” 


  血魔呵呵笑道:“明天兄弟亲自出马,任何人也休想接近罗家。” 


  “两个人都送去,通都桥的媒子……” 


  “兄弟已安排好了。呵呵!班兄辛苦了,告辞。”血魔笑答,与师爷出室而去。 


  鬼王走近火盆,抓起烙铁笑道:“些须小事,哪算得上辛苦?”说完,“噗”一声吐出一口口水,“嗤”一声响,口水化为蒸气消失了。 


  烙铁伸向神行太保的嘴巴,鬼王脸上涌起残忍的笑意。 


  “天……哪……”神行大保狂叫,拼命将头向后仰。 


  两手被吊起,头仰得了多远,脚尖向后退,最后离了地,突然一滑,身躯便向前荡,向烙铁荡来。 


  “嗤……”焦臭味四溢。 


  “啊……”神行太保的厉叫声凄厉刺耳。 


  最后,神行太保成了个焦人。 


  “把那一个也牵来了。”鬼王向一名手下说。 


  鬼王抓起另一根烙铁,向被吊起的中年大汉笑道:“姓张的,你是浦城来的客人,咱们该好好招待你。” 


  中年人哼了一声,厉声道:“你瞧着办好了,张某决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张某招出罗兄的事,少做梦。” 


  “呵呵!其实咱们根本不需你招供。” 


  “你们……” 


  “咱们只要借你们的尸体,来警告罗五而已。哈哈!送根烙铁给你尝尝。” 


  “啊……”惨叫声刺耳,动魄惊心。 


  不久,八个人带了两具焦痕满身的尸体,出室走了。 


  瑞峰山在城东北三四里,也叫马鞍山,与鸡笼山相邻,是本府的主山,也是城郊群山中颇为突出的山。 


  山西北与鸡笼山交界的山麓下,是曾经在中原闯荡多年,返家重拾庄稼的铁掌罗广孝罗五爷的农庄所在地。 


  铁掌罗广孝年仅半百,返家种庄稼不足十年,可说与江湖并未断绝往来,但不能说不生疏,到底十年不外出,对江湖事已颇为陌生了。返家的前三年,他曾在城中设馆授徒,希望找到几个有根基的人传以绝学,可惜佳子弟难寻,最后只好放弃,因此他也被人称为武师。 


  他的祖茔位于白鹤山的西北角,相距也只有四五里。墓园在一道山脚之下,东向,后面的山丘像五条龙拱卫着墓园。本来,白鹤山本身就有不少神话。据说在晋朝时,望气者说此山有异气当局便派人挖断气脉,有两只白鹤从土中破空飞去,因此称为白鹤山,那儿便筑了一座白鹤山房以便镇压。这些神话局外人听来好笑,但那些迷信的人却认为是神迹,迷信风水的人甚多,信鬼神的人更是言之凿凿,并不好笑。 


  罗五爷久走江湖,并不太相信风水,但别人要强买他的祖坟,要他将祖坟迁葬,这简直欺人太甚,不像话,除了拼命,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自古以来,为了风水而械斗的事层不不穷,即使放牛践踏别人的坟山,也可能惹起滔天大祸。何况要强买别人的祖坟?罗五爷不出来拼命,那才是天下间最不孝的子孙,除非罗家的人已经绝嗣,不然这块地绝不会让人拿走的。 


  罗家的庄院约有十余栋房舍,四周种了刺竹作为村篱,只留前后两座村门,村门一关,连老鼠都钻不进村去。这种刺竹密密麻麻,又粗又高枝浓刺硬,是最好的藩篱。 


  罗家正在戒备中,风声紧急,一夕数惊,五爷已经报了官,可是买主的姓名并未查出,府中根本没有叫申苏的人,无从查起,这件事一直就在拖。 


  罗五爷当然知道事态严重,十万火急的求救书信已向四方传出。可是,能够平安到达罗家的人,几如凤毛麟角。 


  这天一早,村门的小径中,遗下两个生前曾受烙刑的尸体。 


  罗五爷在子侄的陪同下,前往验看尸体。这位爷生得方脸大耳,年已半百,但未现老态,留了黑油油的五绺长须,颇具威严。 


  尸体除了嘴都被烙焦之外,面貌清晰可辨。罗五爷一看尸体的相貌,不由心中一凉,脱口叫道:“哎呀!是浦城的张老弟与建阳的鲁兄弟。” 


  五爷的长子罗牧,是个英伟的青年人,切齿道:”爹,我们该出去找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五爷颊肉抽搐,虎目中怒火在燃烧,但仍然能克制自己,不安地说:“目下敌暗我明,出去找他们谈何容易?” 


  “看来我们的人已在途中受到截击……” 


  “是的,我们可能已断了外援,断送了不少好朋友的性命,为父痛不欲生。” 


  “牧儿出去请人,从外面与他们周旋……” 


  “你能出去找得到什么人?” 


  “牧儿想去弥岩陀找成师祖叔……” 


  “住口!不许去打扰你师祖叔的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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