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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柳元宗的性子,他若是真的较真起来的事情,他不做到是不会罢休的。
李纯温把我护在他身前,最近在地底下的这半个多月,他额头也开始被黑色的龙鳞覆盖,双手与双脚已经全部变成了龙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再过十天半个月,整张脸也都完全变成龙了。
“柳元宗你走吧,良善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现在良善已经吸食了七条水龙的阴气,她杀你,还不消一顿饭的时间!”
柳元宗转脸看过李纯温,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这么丑的妖怪,整天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一起,你不觉的你恶心吗?良善杀不杀我,那是我和她的事情!”柳元宗说着,眼睛横过来看向我,再一次对我说:“跟我回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解咒
qvuuuuu鼻子口腔猝不及防的咽了几大口的水,顿时无比的难受,眼睛泡在水里又睁不开。赶紧的撑着池底的地面站起来,可是当我的头刚浮出水面一点,一个像是手一样的东西立马抓住了我的头,瞬间凶狠的将我的脑袋按进水里!
我张开着嘴巴不由自主的想叫柳娇娥救我。可是嘴巴一张开,一大口水立即灌了进来,我扑腾着四肢,把水面拍的〃啪啪!〃作响,可是按在我脑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接将我的脸压在了水池底下的地面的水泥地上去了。
从来就没有这么强烈的死亡恐惧,在这一刻我忽然害怕我再也看不见秀云姐还有奶奶,无比的痛苦。可是头被那个东西强行按在水里,等着我的唯一一条路,只有无奈的等死。
意识开始在模糊。模糊到几乎快要忘记了我全身都麻木了,没有任何的知觉。我渐渐停止了扑腾,而就在这个时候,淹在水底下的眼睛看见我身体里忽然窜出了两道白色透明的东西,这东西一前一后的拖住我的头和脚,用力的将我往上推,而我也在这个时候,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寝室里的床上了,睁开眼睛一看,周围全都是同学老师,还有李纯温。
梅玲一把扑到的身上来,抱着我哭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掉进水池子里了?
看着梅玲激动成这样子,想到我刚才差点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委屈立即上来了,眼泪噗嗤噗嗤的往下掉。
李纯温见我好了一些,顾着这么多人在场,也没对我做出一些比较亲昵的事情来,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
我认真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我探身进水池替柳娇娥打水的时候,看见水面上印着的那张脸,就是柳娇娥的!是柳娇娥将我推下水池的,并且还按住我的头,她想要淹死我!
我赶紧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只见柳娇娥站在我床后面,看我转头看向她,脸上有些愧色,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刚才想打水,可是那池子太深了,我翻下去了,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我对李纯温说。
李纯温看着我,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多问,看我心情不怎么好,对我说要不他帮我请几天假回家休息,等回来后他再找我谈谈,他有很多事情想问问我。
我点头默许,同学们见我好的差不多了,她们便都纷纷的去上晚自习了。柳娇娥一直都站在我的身后,等寝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坐到我的床前来,对我说:〃良善,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要怪我。…………我感觉,是我把你给推下水池的。〃私共引弟。
我抬头看着柳娇娥,柳娇娥一脸的迷惑加自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把你给推下去了,后来就看见你躺地上了,还是我叫老师过来的,感觉刚才,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你就当是一场梦吧,其实我刚才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对柳娇娥笑了一下,毕竟害我的不是她,而是附在她身上的东西,只是奇怪了,当时从我身体里窜出来的两道白气,是施缘和那个菩萨的魂魄吗?也就是说,我这次没死成,是她俩救了我。
这听起来真的是不可思议,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施缘会帮着那个善魂来救我,可是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她们俩的魂魄来救我的话,恐怕我已经不能回去见奶奶和秀云姐了,而且我一直都想不通附在柳娇娥身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我好像并未和什么鬼物结过仇怨。
柳娇娥大概是愧疚,一直都坐在我床边没有一点走的意思,我叫柳娇娥还是去上晚自习吧,虽然我看不出那个东西还在不在柳娇娥的身上,不过就算在的话,它现在也是以柳娇娥学生的身份在我们的学校,我们上晚自习是要查人的,刚李纯温已经替我请了假,所以我不用去上了,柳娇娥要是旷自习的话,明天是要被班主任骂的。
柳娇娥又对我说了几句抱歉,才慢慢的从我床边起来,走去教室,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无聊的呆在寝室,天都这么黑了,我是不可能连夜赶回去的,正打算去箱子里翻本书来看看,柳元宗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吓我一大跳,柳元宗也没理我,眼睛一直盯着往外走的柳娇娥!
待柳娇娥走远后,我顿时用力的拍了下柳元宗,问他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柳元宗也站的笔直,俯视着我,对我说他本来就是鬼,难不成以后他来找我,还要像以前京城里的皇上一般,去个地方还要提前通知三遍?
我白了一眼柳元宗,问他忽然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那个东西太阴险了,故意给我留下一个已经离开了的痕迹,又忽然出来害你,真是防不胜防,不过刚我看那个柳娇娥,她那东西这次真的已经不在了,对了,你中午掉进池子里,是被谁救上来的?〃柳元宗问我。
〃是施缘,还有菩萨的善魂。〃我对柳元宗说:〃就在我快要被淹死的时候,她们俩把我救出来了,我还觉的奇怪呢,施缘怎么会救我?〃
〃可是施缘也没害过你啊。〃柳元宗对我讲:〃你体内的那个善魂,早就压制不住施缘了,施缘如果想害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在慢慢融进你原本的魂魄里,想与你结为一体,我想,她这么做,应该是有着更大的预谋。〃
〃预谋,什么预谋?〃我问柳元宗。
柳元宗对我一挑眉:〃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施缘。〃
〃那你总得知道附在柳娇娥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了吧,看你对那东西还挺熟悉的样子。〃
〃那东西叫五通神,是人们供奉的邪神,专门在南方一带游荡的野神,早些年的时候,他们来过这里,说石莲洞是块非常罕见的风水宝地,想要盘踞下来,但因为石莲洞有佛光普照,又有两座熊狮子山压邪,他们便对此地作罢。我和他们有过一段交情,他们的本性恶毒残忍,但有些时候的恶毒,倒成了百姓心中的大善,倘若是谁家穷的揭不开锅,想一夜暴富的,或者是想杀人放火之类的,只要去求了五通神,愿意答应五通神开出的要求,五通神便会保佑他们五谷丰登,财源滚滚,心想事成。因为五通神很讲信誉,而且见效很快,也不分善恶,不管什么样的人来求,都有效,所以之前五通神在南方威望极高,有些地方,甚至还建起了寺庙,把五通神当做正神一般供奉着。〃
说到供奉,我立即想到奶奶房间里供着的那几个泥娃娃,我总疑心着几个泥娃娃一定有问题,现在听柳元宗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就将这几个泥娃娃与五通神连串了起来,问柳元宗只不知道五通神是长什么样子的。
〃三男二女,附在柳娇娥身上的是个女的,反正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原始形态,只知道想供奉他们的时候,随便捏几个泥人,或者是立块木片,他们就会附身在泥人木牌上面。〃
是个女的附在了柳娇娥身上,我顿时想起了之前奶奶房间里那个被我把玩了一下的泥人,我想我应该就是在那会得罪她了,加上柳元宗说五通神是二女三男,并且有可能会附身在泥人里,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奶奶的房间里就有五个泥人,三男二女,我想他们极有可能就是五通神!
〃那他们怕什么你知道吗?〃我问柳元宗,我隐隐的觉的,我家,乃至我身边的这一切,都和这几个泥人有很大的关系!
第二百五十八章轿子里的女人
〃秀ゑ秀云姐。〃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像是咽了根鱼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手电筒里射出来的惨白亮光刺在秀云姐的身上,看着秀云姐被血黏的腻呼呼的头发,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奶奶闻声赶来。当她看见趴在猪血盆子边沿的秀云姐,急的赶紧的用拐杖狠狠的在秀云姐的背上敲了一大棍子,一把顺着秀云姐乌黑的秀发伸手一抓,将秀运姐整张脸从血盆子里拔了起来!
秀云姐脱离了血盆,喉咙里发出一阵尖利的怪叫,发疯了一般,扯着被奶奶抓住头发的脑袋向着血盆的方向不要命的钻,嘴巴张大的快要裂开。那架势是不把血盆子里的血喝完誓不罢休!奶奶被秀云姐扯的左摇右晃,毕竟这么大年纪了,没秀云姐这么大的力气。慌忙叫我去抓一把灶头灰来蒙在秀云姐的嘴里。
这会我哪敢怠慢,飞快的的跑到做饭的灶台前。按着奶奶说的对着灶老爷磕了个头,赶紧从炉灶里抓了一把灶灰,奶奶见机用力的将秀云姐那张血漆漆的脸向我扳转过来,我迅速伸手将手心里的灶灰一股脑往秀云姐嘴巴里一塞。顿时,秀云姐不动了,往上翻的眼珠子慢慢的掉下来,俯视着盯着我看,眼神歹毒怨恨。
奶奶趁着秀云姐这会不能动,对我说大厅的香炉底下有张黑色的灵符,叫我赶紧的拿给她。
我被秀云姐这样吓的脑袋发懵,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的跑去大厅,从案桌上的香炉底下摸到一张冰凉的黑色薄纸,纸上画着一些金色的图案,我看不懂是什么,也没心思看,赶紧的将符纸拿到厨房交给了奶奶。
奶奶一手接过这符纸,一边口里碎碎的念叨着什么:五位神灵显通灵,吾儿体弱招恶鬼,五神镇宅保安宁。后面的听不清楚了。我们这里每户人家度有供神,普通人家供的都是福禄寿三星,我家大厅里也还悬挂着三星的画像呢,我还很好奇我家大厅供的仙家画也是福禄寿三星,可奶奶说的五神镇宅这五神又是谁?
我没猜出来五神是哪路神仙,只知道奶奶念完之后,将黑色的符纸揉成一个小团,从秀云姐的一个鼻孔里塞了进去,眨眼间,一股子黑气从秀云姐的另外一个鼻孔里飘出来,奶奶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一边按住胸口喘气的我,问我怕不怕?
我摇了摇头,但立马,又点了点头,看着已经缓过来了些的奶奶,问她说:〃奶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奶奶似乎已经料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并没有像平时一般大声的呵斥我,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语气沉稳下来:〃良善,你要记得,不管你在什么时候,不管你在哪里,你一定要做个善良的人,你的名字,是你爷爷和你伯父家搬走前帮你取的,说不管你爸生男生女,出生后都叫良善,希望你是个善良的人ゑ一生平安幸福。〃
〃是不是只要我以后善良,就不怕那些鬼了?她们就不会来伤害我们了是吗奶奶?〃我问奶奶。
奶奶点了下头,这几天难得笑了一次,老人的肉松弛下坠,笑眯的眼珠子都看不见,而我得到奶奶的肯定后,心里有东西在迅速的膨胀,像是有道阳光,把我照的通体温暖发亮。
大概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奶奶觉的有些事情已经可以对我说了,于是叫我名字:〃良善,你知道吗,你爸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妈被困在后院的井里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我们?〃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奶奶。
奶奶搬了个椅子坐下来,叫我到她的膝盖边坐着:〃你有没有听过锁骨娘子的故事?〃
锁骨娘子是什么我哪知道?看了电视我也只知道有白娘子啊,讲的是被西湖雷锋塔里压着的那只蛇妖,在人间渡劫爱上许仙,才招来这灾祸的。我摇摇头,对奶奶说不知道。
〃传说中锁骨娘子,也叫淫骨菩萨,是佛门的一位菩萨转世下凡的圣人,渡化世间人的妄念,只要功德圆满了,便可以再入佛门,受人敬仰膜拜。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七十年前你太爷爷白清华杀的那个叫施缘的尼姑,就是锁骨娘子。白清华强娶施缘的时候,我只比你大两岁,那时候刚嫁进白家做你爷爷的媳妇,我是亲眼看见施缘在嫁给你爷爷之前,跪在佛堂里失声痛哭,佛堂里所有的神像都流泪了,那泪珠就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在香台上。我不知道嫁人对施缘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施缘那种悲痛欲绝的哭泣让我感觉到了她内心强大的悲哀,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就在新婚当晚,白清华半夜忽然发疯的一样用马鞭套着施缘的脖子把她从新房里拉出来,施缘光着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红色血瘀,血瘀排列起来像极了人的骨头架子,仿佛就是她自己的身体里的骨头印在皮肤上的一样,也是因为施缘身上长出了这种奇怪的东西,白清华把施缘活生生的吊死在了井里,并且吩咐家人和所有下人,谁都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并且,也不允许有人把她的尸骨给捞上来。事情到后来,暴死了几个姨太,白清华有些害怕,请了方圆百里内最有名的神婆来看,那个神婆只说惨死的施缘是锁骨娘子,她也无能为力,就走了。〃
奶奶说到施缘身上的血瘀的时候,我立马就联想起来了我胸口上的血瘀,很想解开扣子看看血瘀还在不在,但奶奶在这里,如果血瘀还在的话,我怕奶奶担心,于是强忍着没对奶奶说这件事情,问奶奶:〃那后来呢?施缘有没有出来害人?〃
奶奶摇了摇头:〃白清华得知施缘是锁骨娘子后,无比悔恨,说出他当晚看见施缘身上忽然爆出根根红印,以为施缘事妖怪变化的,怕她祸害家人,便把她投进井里,后院里的那口井,风水上来说,是打在镇子里的龙眼上,他以为能镇压住施缘,可是施缘的怨气有多大?镇子就这么小,一个镇的龙眼是镇不住的,白清华怕把施缘的尸体捞出来后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压制她,于是独自就去深山找寻五通神,从五通神那求了一道镇鬼符压在我们仙桌的香炉下,镇住我们宅院,而白清华请符回来后劳累过度,几天撒手归西了。最近,我怀疑符纸的力量已经压不住施缘了,我们这讲究入土为安,我们把施缘困在井里这么久,换成是我我也会怨气冲天,所以良善,明天我们要把后院填平,将施缘挖出来好好安葬,希望她能安心投胎,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我相信施缘既然前世是神灵,只要我们真心悔过,她是不会太为难我们的,而且,你妈的尸体也在井里,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妈也变成凶怨。〃
我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我胸口血印子的事情,奶奶说这么多我也没太挺清楚,我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收拾干净了秀云姐身上的污血后,奶奶把我和秀云姐送回房间了,叫我早点睡,明早起来还会很忙呢。
奶奶走后,趁着秀云姐睡着了,赶紧的解开我胸前的扣子,只见昨天弄上去的血瘀,今天不仅没有淡化下去,反而红的更加的厉害,又细又长,顺着我皮肤下的一根骨头纹路生长,不偏差一丝一毫,就像是条大红蜈蚣似的趴在我的左胸口,鲜艳刺眼。私共狂才。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很难不把这件事情与施缘联系在一起,奶奶说施缘身上也有这种血瘀,但我身上怎么会长出这种死人的东西,想和奶奶说,可是又不敢,明天就要将施缘的尸骨从井里捞出来,我天真的想,如果我明天虔诚的求施缘,我身上的血印子会不会消掉?
第二百五十九章道歉
这个消息,犹如一声惊雷炸响在我的耳朵里,赶紧的跑过去问这几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几个跑过来的人喘的上气不接下去,对我们说:〃刚才我们在摇晃花轿的时候,只听见轿子了有东西从这滚过来从那边滚过去的东西,我们们以为新娘子掉了什么东西。就在外头问她在里面还好吗?可是轿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又问了几句,还是没有人回答,最后一个后生忍不住了,掀起门帘子一看!哎呀妈啊!只见轿子里血糊糊的一片,新娘子的身体歪在一边,脑袋没了!脑袋滚在轿子的椅子下,连眼睛都没闭上啊!〃
那个人说着。腿都在打摆,叫我们赶紧的去看看。我立马就往那边冲,我们这边一个中年男人赶紧的拉住了我。对我说今天是我爸结婚的日子,这种事情就不要去了。晦气!那个几个回来叫人的人,似乎现在也意识到今天是我爸娶亲,赶紧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赶紧的跑回镇子里叫人去了。
因为死了另外一个新娘子,连带着我们情绪都压抑了起来,走过了狮子桥,我爸和赵三妹拜堂成亲,我就穿着一身小袄子,站在他们中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