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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洞系列五--绳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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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热,更让觉得他不公,多日来的恼火借机爆发。
  走回客厅,一家人还是默默无语,气氛格外沉闷。魏母被小儿子当着儿媳的面无端顶撞,倍感伤心难过,久久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在不断擦拭着泪水。
  映飞无法理解看到的事实,转头向魏华小声问道:“你说过你弟弟很懂事,中国人也很孝顺,怎么会这样?”魏刚心头正烦,映飞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无异火上浇油,恶狠狠冲她喊道:“这里没你的事!”魏父本来低头不语,听到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斥责道:“怎能这样对你嫂讲话?一点礼貌都不懂吗?”魏刚从小敬畏父亲,自觉理亏,不敢回嘴。抱歉的看了哥哥一眼,却见魏华神色悯然,竟泪流满面!魏刚一震,登时呆若木鸡。映飞第一次见到魏华流泪,吃惊的搂着丈夫,连声问道:“你怎么了?”
  魏华不说话,站起身,慢慢走进卧室。
  魏刚一早回家,本想好好陪陪哥嫂,多年不见,兄弟间有好多话要说,不想却闹成这样的局面。他在客厅里怔怔的站了一会,豆豆在阳台上的呜呜哀鸣让他越发烦躁,他转身走出,摔门而去,门在身后“咣铛”的一声巨响。
  走出家门,心头一片茫然,独自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不知该做点什么。时近中午的时候,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父亲。
  “我找我哥。”魏刚说。
  很快魏华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对不起,哥。”魏刚说,“早晨我不该乱发脾气。”
  “没事。”魏华声音很平淡,“你在哪里?”
  魏刚说:“我在外面,想请你跟嫂子吃中饭,顺便给嫂子道歉。”
  魏华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回家里吃吧,妈买回来好多菜。”
  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似乎也劝魏华接受邀请。魏刚心头一热,还是父亲最了解自己。果然,魏华又说:“好吧,我去找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兄弟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嘉华酒店见了面,映飞笑嘻嘻的跟在后面,看来她没有把早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三人在雅间里坐定,魏华深深的说:“这些年在国外,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以为自己忘记流泪的感觉了,可这次见到妈妈伤心的泪水,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映飞笑着说:“原来你这么懦弱。”
  魏华摇摇头:“这不是懦弱,你不理解这种感情。”
  魏刚默默的盯着哥哥的脸,只见魏华脸色晦暗,神情游移不定,不是他记忆中爽朗果断的样子。虽然魏华不承认自己的懦弱,可今天的泪水分明暴露了他敏感软弱的一面。魏刚历来视哥哥为偶像,可魏华的表现却让他茫然若失,他暗中猜度,也许哥哥的软弱跟在国外的坎坷经历有关,他不了解魏华在国外的情况,此时也不便多问,只好强忍住心中的失落,说:“是我不好。惹的大家不开心。”
  魏华抬起头,慢悠悠的说:“上午爸爸跟我聊天时,谈到了妈妈对你女朋友的意见。我刚回来,不便多说。但我想,即使妈妈的看法有些偏颇,你也该多体谅她。”
  魏刚点点头说:“这两天有点烦躁。以后不会了。”
  服务员端上来酒菜,兄弟二人边饮边谈,叙说别后之情。映飞表情柔和沉默,并不多话,只是动辄便格格大笑不已,不知她笑什么。魏刚暗想: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但映飞对魏华却异常温柔,经常小女孩般依偎着魏华。魏华好象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亲昵方式,浑然不觉肉麻。每到这个时候,魏刚总冷漠的把头转向一边。他原本想对映飞说对不起,但看到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懒得说了。
  兄弟二人吃过午饭,一起走出酒店。魏华站在大街上,神情颇为感慨:“一晃五年啊,这里还是老样子。晚上喊上爸妈,咱们全家到酒店吃一顿。”魏刚微微一笑,没说话。他知道妈妈绝不会同意,她宁可在家里喝清水煮面,也不愿意到酒店里吃那些大鱼大肉。
  魏华要带映飞逛逛自己的出生的地方,魏刚不欲做电灯泡,兄弟二人便在酒店门口分手,目送哥嫂二人走远,魏刚径直去找朋友消磨时间。
  晚上,魏刚回家。正如他所料,魏母坚决拒绝魏华外出聚餐的提议,亲自下橱张罗晚餐。魏刚与魏华相视一笑,对母亲的固执无奈的摇摇头。
  傍晚,兄弟二人正在客厅陪父亲聊天。突然;魏母棒着两只茄子走进来,问道:“你们买茄子了吗?”
  几个人都摇头。魏母的神情一变,转头问映飞道:“你呢,映飞?”
  映飞也摇头,笑笑说:“我没有。”
  魏母手一颤,茄子掉在地上,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魏父问:“这茄子不是你买的吗?”
  魏刚将茄子拾起来,问:“怎么了?”茄子抓在手里,突然觉得奇怪,这两只茄子与普通茄子相比,似乎太大了些,足足有小腿粗细。
  魏母静静神,说:“是我上午买的茄子。可是我买来的时候,只有手腕粗细,现在怎会变成这样了?”
  魏父呵呵一笑,说:“一定是你记错了。别大惊小怪了,快去做饭吧。”
  魏母疑惑的说:“我刚买来时,它没这么大个。”
  魏刚笑笑说:“也许这茄子正在长身体呢。”
  看他们爷仨毫不在意,魏母不高兴的说:“这茄子有些古怪,还是扔掉吧。今晚不吃茄子了。”
  魏父笑着说:“好好的茄子为什么扔掉?做个红烧茄子怎么样?”
  魏刚抓着这俩茄子,心头突然涌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头没来由的一疼,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茫然的看看自己的父兄,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影子的面貌。
  他跟在母亲身后走进厨房,随手将茄子扔在案板上,刚一转身,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奇异的笑声。魏刚打个寒战,看看四周,却辩不出声音的来源。
  魏母正要洗菜,抬头见魏刚神不守舍的东张西望,问道:“怎么了?”
  魏刚看了母亲一眼,问:“刚才什么声音?”
  魏母还在为他上午的顶撞生气,不悦的说:“哪里有什么声音?”
  魏刚一呆,看了一眼那两只茄子,狐疑的走回客厅。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魏刚盯着电视屏幕,心头又涌出那种怪异的感觉,耳边回荡着一个奇怪的声音,似哭似笑,听不真切,他凝神谛听,那个怪声竟然发自厨房。
  魏刚站起来,大步走进厨房。客厅里的灯光被挡在门外,里面异常幽暗,一片阴冷的寒意拂过魏刚心头,他蓦然发现菜板上有东西在暗影里发着幽幽的光,似乎正在冲他邪恶的笑,他头脑一阵眩晕,慌忙扶住身边的墙壁,定睛再看,竟是那两只茄子,原来母亲没有红烧来吃。
  他定定神,暗自回味刚才的感觉,想不通茄子怎么会发笑。可那冰冷感觉依然很清晰,这两只茄子分明在笑。他按下电灯开关,厨房里一片敞亮,两只茄子静静的爬在案板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魏刚用力摇摇头,暗骂自己神经过敏,转身欲出厨房,眼角的余光掠过,突然发觉那茄子的个头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他呆了一呆,回身将茄子抓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那茄子已经粗过小腿了。
  “靠,真他妈古怪。”魏刚低声骂道。找出一个垃圾袋,将茄子装进去。
  他拎着带子走进客厅,说:“我走了。”
  “拿个袋子干什么?”魏母问。
  “我把茄子带出去。”魏刚说。
  “哦,”魏母恍然,“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吧。”
  “哎,好好的茄子干吗扔掉?”魏父问。
  “那茄子有些古怪,”魏母不以为然的说,“还是扔掉吧。”看了魏刚一眼,又叮嘱道:“明天早些起床,回家吃完早饭再去上班。”
  魏刚答应着,转身出门,魏华起身将他送出门口。
  走下楼来,外面黑糊糊一片。楼下路口出便有一个垃圾箱,魏刚走到垃圾箱前,正要将茄子扔进去,突听耳边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他皱皱眉,自言自语嘟哝道:“古怪。”话音未落,他觉得袋中的茄子似乎扭动了一下。他越发觉得怪异,提着袋子走到附近的路灯下,将茄子掏出来,借着灯光去看。才一会工夫,那茄子又大了一圈,竟然比得上大腿粗细了。
  魏刚心头浮出一片不祥的感觉,走回垃圾箱前,将茄子狠狠扔了进去,垃圾箱里发出“砰”的一声响,响声里似乎夹着一声惨叫。魏刚愣了愣,仔细再听,不见其他异样,这才转身离去。 
  次日晨,魏刚记得母亲的交代,早早从顺子家出来。他们两家离的不远,步行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魏刚走到路口,看到垃圾箱旁站了一个婀娜的人影,正迟疑不定,欲走还留。至近前,那人回过身来,原来是个漂亮女孩,只见她肤色白皙,眼角一颗美人痔,样貌恍然有些熟悉,心念流转间,记起这就是那天从浮来山上下来时,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姑娘,魏刚心想:原来她也住在附近。
  那女孩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观察她,神色恍惚,似乎正为什么事情徘徊不定。魏刚走过她身边,听到她正自言自语道:“会是什么东西呢?”
  魏刚想起昨晚的怪异,停下来,问女孩道:“怎么了?”
  那女孩吃了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抱歉的笑笑说:“没什么。”
  走出两步,又回过头说:“刚才在这里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显然她没有认出魏刚,转身匆匆而去。魏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迷惑的摇摇头。回到家中,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奇怪气味,魏刚抽了几下鼻子,判断不出是什么东西。等他洗刷完毕,魏母已将早餐准备好了。魏刚从昨晚的剩饭中挑了小块排骨,用筷子夹了,去阳台喂豆豆。
  最初豆豆可以在房间里随意乱跑,后来魏母讨厌它的肮脏,就被圈在了阳台上。为了强化豆豆的条件反射,每次喂食前,魏刚都要先吹一声口哨。以往听到他的哨音,豆豆必然呜呜吠叫,早早等在阳台门口。可今天豆豆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魏刚奇推开阳台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豆豆躺在阳台地板上,绳索还套在脖子上,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竟似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捏碎了脑袋,那种血淋淋的惨状让魏刚有些眩晕,这才明白,原来房间里弥漫的是一股血腥气息,他慌忙喊道:“爸,你过来看。”
  魏父不明所以,慢悠悠的走过来,问:“怎么了?”
  魏刚闪身一边,让父亲走进阳台。魏父一眼看到血肉模糊的小狗的尸体,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了?什么东西砸下来了?”吃惊的四下找寻,但见阳台上干干净净,并无任何从高处坠落的物事。
  魏华闻声走过来,见状也吃了一惊。昨天所有金鱼统统死亡,今天小狗又是如此,两者的死状都是毫无原由的脑袋碎裂,着实令人难以置信。父子三人站在阳台上,面面相觑,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
  良久,魏华若有所思的说:“昨晚,我似乎听到阳台上有一个奇怪的笑声……”
  魏刚心头一震,想起在垃圾箱听到的声响。听魏华继续说道:“那声音听起来很古怪,似哭似笑的,我爬起来听时,便没了。”看到弟弟和父亲都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忙笑笑说:“可能是我的幻觉。”
  魏父轻轻摇摇头,喃喃的说:“不是幻觉,我也听到过这个笑声。”
  “吃饭了。”魏母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你们吃饭吧,”魏刚说,“我把豆豆送出去。”
  魏父点点头说:“就埋在花园的树下吧。”
  魏刚忍着心头的不适,把绳索从小狗血肉模糊的尸体上解下来,用报纸将尸体包起来,送到楼下。魏家楼下有一片花园,种了几棵雪松。魏刚在小区看门的老大爷那里借了一把铁铲,将小狗埋到了树下。
  回头楼上,早餐已经快结束了,魏母显然不知道豆豆死亡的真相,埋怨魏刚说:“要吃饭了还跑楼下做什么?”
  魏刚说:“豆豆死了。”
  魏母一怔,虽然她平时不喜欢豆豆,但听说小狗突然死了,还是觉得遗憾,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问:“怎么死的?”
  魏刚摇摇头,“刚才死在阳台上。”
  映飞抬起头,奇怪的问:“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魏父看了她一眼,温和的说:“别管小狗了,快吃饭吧。”映飞心存疑虑,还想再问,但见魏华神色忧虑,向她微微摇摇头,只好把到嘴的问题咽回去。
  晚上,魏刚照常来到顺子家。一进门,顺子正趴在电脑前打游戏。魏刚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渐觉无聊,打了两个哈欠,便上床睡觉了。折叠床与顺子的卧床并排而列,两人各占一张,互不影响。
  睡梦里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笑声,尖利而且恐怖。他一个愣怔从床上爬起来,只见窗外夜色正深,清冷的月光从阳台上射进房间,一片死寂沉沉。原来是一个梦境,他长长出了口气,正要躺下,笑声陡然又起,仿佛有东西从玻璃上滑过,声音尖利的令人毛骨悚然。
  魏刚惊出一身冷汗,这次不再是梦境,而是真真切切的笑声。他探头去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顺子,顺子头朝窗口,月光射在他的脸上,一片苍白。只见他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嘴里喃喃道:“绳子……是绳子……死了,死了……”声音断断续续,在沉沉黑夜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魏刚忙低声叫道:“顺子,顺子……”顺子嘴里哼了一声,翻个身,又沉沉睡去。魏刚睁大眼睛,凝神寻找刚才的声音,房间里却一片死寂,只有顺子细微的呼噜声。
  魏刚惊惧不安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从浮来山上回来后,不断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奇异的笑声,不断生长的茄子,还有被捏烂脑袋的小狗豆豆和鱼,每一件事情都透着古怪。他两眼盯着窗外,凄清的深夜里似乎涌动着莫名的杀机。他睁大眼睛,一颗心咚咚直跳,久久不能入眠。早上醒来,见顺子正在穿衣服,忙问:“昨晚有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顺子从床上跳下来,反问:“没啊,什么声音?”
  魏刚又问:“那你有没有做梦?”
  顺子想了想,说:“好象做了,忘记了。怎么呢?”
  魏刚说:“没什么,你说梦话了,说什么‘绳子死了’。”
  顺子摇摇头:“不记得。”
  魏刚摸摸脑门,心中郁闷不已。
  晚饭过后,魏刚见哥哥神色憔悴,不想打扰他休息,便早早来到顺子住处。临走时,顺便将从浮来山拣来绳子拾起来,扔到了楼下的垃圾堆里。豆豆已经死了,绳子就派不上用场了。
  顺子正客厅在看电视,他打声招呼,直接进到卧室玩电脑游戏。玩的正起劲,突听顺子大喊他的名字。
  看他走出房间,顺子惊奇的指着电视,说:“你看,你们家小区发生了凶杀案。”
  魏刚好奇的盯着电视机,见画面背景果然是自己家所在的小区,记者正拿着话筒采访围观的群众,一个看似乎死者亲属的人在电视里抽泣,断断续续的说道:“……从浮来山下的农场回来后,她老是心神恍惚,一会说听到了魔鬼的笑声,一会说看到一条绳子,我担心她出事,替她向单位请了假,谁想在家里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魏刚不得要领,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子说:“你们小区里死了一个女孩,据播音员说,女孩家住在六楼,门锁的好好的,但女孩在自己的卧室里,头部被砸的稀烂,警察竟然找不到他杀的痕迹。”
  魏刚联想到金鱼与小狗豆豆,心里一阵抽冷,想:“怎么也是头部砸烂?”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死者生前的照片,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魏刚盯着电视,觉得那人有点脸熟,分明在哪里见过。突然看到女孩眼角的美人痔,大声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早晨还见过她。”
  顺子奇怪的问:“谁啊?”
  魏刚神色紧张,说:“记得那天从浮来山上下来时,我们前面坐了一个女孩吗?”
  “对啊,”顺子点点头,“她把我们的绳子当成蛇呢。”
  “就是她,”魏刚皱眉的说,“我昨天早晨还见过她。怎会这样就死了?”
  顺子看着魏刚,问:“刚才那人说女孩曾经念叨什么绳子,该不是我们从浮来山上带下来那条吧?”
  魏刚一呆,昨天早晨,在垃圾箱旁边,这个女孩曾告诉他她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当时她的神情颇为古怪,似乎察觉到诡异的因素。魏刚还能想起她欲言还止的神态,谁料转瞬之间,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便从世界上消失了。虽然与她并无交情,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的死,总让人觉得惋惜。又想到女孩说起声音自己也曾听到,难道会是个不详之兆?魏刚平时粗鲁大胆,此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勉强笑笑说:“也许吧。”
  “你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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