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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大殿之外,一统领迅速跑了进来。突然而然!段临风顺势顿时停止了往下落的手,皱眉,被人打扰的心情自然不好。
“何事?”
统领的面色亦不好,黑如铁釉,目光迅速地从上官野的身上扫了过,下一秒,话却是有些难开之色。
“据探子回报,西周十万大军已经挺进永河一带,说,说是来迎接他们的太子殿下的。”
158章 兵符
西周十万大军压境,消息如洪钟,无人不震耳。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上官野的身上。而他,三分清浅之笑,倒是何等的悠意,一如之初。
受邀鸿门宴,没有留有后手,倒不知会有几人会来。如此一加一等于多少的算数题,谁都会算!
“难怪太子这般悠闲,原来早有准备。”慕容术轻侧头,淡淡的眸光飘落,春风飘絮一般,落定无声。
上官野扬起嘴角,弧度弯月,狭长眼,渐渐勾转,“不然,谁敢过来。”他间接承认,此刻是不避讳了,也没这个必要了!
事实的定律,慕容术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是收了回来,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上官野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至于今日的这一手,当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对于慕容术来说,这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反而,有种理所当然。
皇宫大院,又不是你家的后院,想要任意的进来出去,手段,绝无嫌少的可能!这一点,想必此刻在场的众人都懂的很。
“你看,我说的可有错,逢凶化吉就是这么写的。”卖乖的混蛋如此说道,语气可谓天上白云,飘的淡定。
近在咫尺的白千惠狠狠地剐了她一下,看起来是要刮向她的一层厚脸皮,不过,上一秒乍听的时候,她确实是讶异,因为,这一出,她根本就不知道。
这个男人,连她,也防备着。
他的心,到底是有多深。
想着,白千惠顿时心眼一暗。
“既然早就知道了,干嘛不早点说!”几分咬牙,她说的是妖孽,看人家那副欠扁无二的表情,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嘛。”人欠扁,语气更欠扁。
哼。白千惠已经不想听到此人的声音了,当然,还有那张随时随地都写着‘我很欠扁’这四个字的脸!
这个混蛋!
太和殿,波澜再出,殿外,暗云交叠,翻滚天际。
下雨了。
上官野有西周十万大军为后盾,说话不腰疼的第一人已然开始转向他了。这是,威胁。不放人,自然是兵刃相交,兵临城下。
而且,多的是一个借口,一个战争的借口,一个大清理亏的借口!西周修身养性这么多年,一场战争,它完全吃的住。反而大清,这几年的夺嫡风波,可是愈演愈烈,党派分离,明争暗斗,越发糟糕!
孰强孰弱,似乎一针就可见血!
“十三王爷?”来禀报的统领正在焦急地等着段临风的话。而段临风,完完全全的阴霾,看着上官野,就跟此时殿外的天气一样。
一样的恶劣!
坏天气总能影响人的心情,而放在此刻,显然不是。
啪!啪!啪!段临风忽然拍起了掌,三声,间隔悠长,这可与兴致毫不相关,他笑了,是那种带着几分阴邪的感觉。
“厉害,真是厉害。”
“不过区区小主意一个而已,十三王爷妙赞了。”上官野顺杆子往下爬,爬的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说着,他朝着殿外看了去,一笑悠长,“本太子可以走了吗?”
这一句,瞬间是叫殿内气压骤冷。
是段临风的冷,压抑了一切!
被欺凌到这份上,到现如今,段临风何时遇到过。何曾,哪一次不是他会当凌绝顶之意,是叫他人笑不出来的!
今日,他的怒意,从所未有。
当冷静从脑海消失,剩下的,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而段临风似乎忘记了这一条被他当做警律自己的一条。
上官野又动了脚步,与方才一样的不急不缓,“慕容兄,可要一起?”他悠哉地不甚高调。
慕容术迎着他的目光,冷淡的低调,“我怕会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言外之意是说会上官野下阴手。
“呵呵……,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我会是这种人吗?”
“就是因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所以才要小心才是,而且,我们在一起算计的时候,好像还比一只手还要多。”
上官野一个人算计的事,慕容术倒是不算了,反正,他也算不准。
“知我者,果然慕容兄是也。”
“也就如此而已。”
三分起的嘴角已是到了七八分,收回与慕容术对视的眼,上官野回看了段临风,他一走,白千惠自然在后跟了上。
“十三王爷,有空定要来西周玩,本太子一定会尽到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只怕太子殿下回不去了。”段临风的语气无比的阴郁。
上官野一步顿停了下来,“唔?”
“十三弟。”段书恒皱眉,局势一下子又陷入了沼泽之中,比之方才的硝烟弥漫,倒是更甚一分不止。
段临风兵行险招,一意孤行之意!
这大殿之中的人,都悬了!
“本太子不明白十三王爷的意思?”
“太子殿下应该很明白才是。”
听着,上官野微微收起了一些笑,然后,又摇了摇头,此刻是失笑,还是微笑,似乎都有,“好像明白了。”
“与聪明人说话,果然是不废功夫。”
“现在,想装糊涂似乎也不大可能吧。不过,十三王爷这么做,可有考虑那后果?”
“后果?呵呵……,后果就是,有了太子殿下做人质,西周十万大军还不得照样乖乖就范。”
段临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看来,这记后手也不见得有多么大的用处。”慕容术在后,放冷话。这活,但凡与上官野一起的时候,倒也不见少。
上官野听着回了头,笑了笑,“难得被你看笑话了。”
“是难得。”慕容术承认的毫不犹豫。
“哎,不过,有慕容兄相伴倒也不是到了很坏的地步。”
“是吗”慕容术幽潭若眸转了一个小调,身边,妖孽拉着他的手,此刻还笑的出来的人当还要算她一个。
“自己死,可不要拉着别人哦。”这是对上官野说的。
上官野一愣,继而笑之,“主母这话说的,不过是想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人好作伴而已,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没看出来。”
拖长的调,悠悠荡荡,两眼朝天看,此家伙分明是看出来了,应该说,但凡长了两只眼的都看出来了。没看出来了,那是不止没长眼睛,以及没带脑子。
而妖孽,眼睛与脑子是出门必带的东西,想让她忘记还真的是非常的困难!难于上青天,也叫差不多了!
谁叫,人家是靠这些东西混的。
“呵呵主母,祸从口出。”上官野提醒,段临风此时心意狠绝已在山巅之峰上,这个时候,他还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而一个提醒,慕容术当即朝着人看了去。
上官野对他一笑。
倒是一点其他的意味都没看出来。不过,慕容术的一个转首动作已经清楚地在映射他的意思。而妖孽却没注意,她正在顾着如何毒舌上官野。
“现在,出祸的好像是你那张口,当然,人都出祸了,自然包括全身了,比我厉害的多,我最多也就祸从口出一条,不过,既然有胆量惹祸,自然,也有本事灭火。”江宁城的一道,混的就是个总结。
左手惹祸,右手一个巴掌上去就灭掉,拙劣的行为,也难怪全城喜欢她的人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数的清。
但是,妖孽则称之为站在顶峰的风总是寂寞如雪,无人能懂的。
而单就这一句,曾让阴府吃了一回臭鸡蛋与大白菜。当然事后,妖孽差点让人家一窝端,改行去卖这些了。
妖孽的话让上官野挑上了眉头,其中意思,模棱两可,可是,其语气与神态又是哪一样是模糊的。
上官野似乎想到了什么。
却忽然,白千惠在后突然说了一句,“她又在糊弄人了,殿下,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上。”
都说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可是,白千惠似乎天天被咬,下一秒又是与蛇共舞,然后,再被咬,再共舞,整一个恶性循环。虽然事后,她都是清醒的,可是,不知道是她的脑袋构造实在是不怎么样,还是,妖孽的那张嘴实在是太过刁钻。每一次的深刻教训之后,白千惠总是能再次被妖孽给勾搭上。
这,是一个杯具。
也是一个经典的正面教材。
拿来说教某个家伙很危险,绝对的有说服力!
“千惠,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拆我的台,哎,到时候,若是我们走不了,可全都要怪你哦。”
白千惠一副理都不想理她。“少来!”
妖孽轻笑出声,清越如跳,手指头上绕着的青丝已经缓过了一圈而又一圈,“被你看穿了。”
白眼,不得不白!
白千惠说不理会就不理会,却突然,她将手里的冷刀抬起一落,迅疾如风。段书恒只觉得脖颈又是一凉。
想躲,根本就不可能。
他,哑然失笑,今儿个真是处处中奖。
“让开,否则他人头落地!”
段临风未开口,段书恒却是先想抚额的冲动,“他巴不得你动手呢。”听着,白千惠一愣,猛地明白过来,当下,她的脸色顿时是一个不好!
当真是被妖孽‘勾搭’的头昏脑胀,就差两眼发黑了。
“呵呵,本王一点都不介意。”段临风当然不介意,“八哥为抓刺客意外身亡,这样的结果,八哥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话落,“拿下,不论生死!”
侍卫们动了,可是不过一秒,人是又立马停了下来。每一个人看着慕容术的表情都是那样震慑,因为,慕容术的手里拿着的东西分明是他人寻了千百遍都拿不到的兵符!
159章 雨落
“兵符在此,见兵符如见将帅,我看何人敢动。”淡漠地威严,带着独有的冷逸在太和殿瞬间冰封之意。
那一刻,大内侍卫们无一人不停下身形来。
今日一出,或许山路十八弯都比之不及。
绕过一道连一道,状况百出,一出,更胜又一出!所有人都看着慕容术,以及,他手里拿着的那块由黑铁石铸成的兵符,独一无二!
都以为兵符在葛老的身上,现在看来,一目了然。东西,早已是到了慕容术的手里。此刻一想,倒也觉得没有什么,毕竟,葛老还算是慕容术的岳丈,不管葛莹莹是真嫁还是虚假,反正这名义上,确是事实了。
而兵符落在慕容术的手里,也就没什么好讶异的了。
“兵符?!”段临风震住,那东西,问谁会不想要,眉间顿时为之深深拢起,一块突兀好似都要剥落一般,他,紧紧地盯着兵符,“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不管如何到我手上的,重要的是,现在它就在我的手上。”慕容术淡淡漠然,不温亦不火,自出事情以来,他似乎也一直都是如此。
不知是他看透,还是,胸有成竹。
现在想来,该是两者皆有。经过还在继续,而他,却是早就料到了结果。而他的话让段临风面色越发黑沉。
东西竟然在他的手上!
这件事,单不止他想不到,在场的众人当也没知道的才是!各个表情迥异,不是吃惊,又是什么!
上官野便是黠光的眸子为之些许地拉了长,嘴角不觉已是扯开了一道弧,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慕容兄如此的镇定。”
“难道太子殿下不是吗?”反问,慕容术只是微微一个侧头,余光随即。
能来这里,又哪一个是空手而来的。
他不是,他(上官野),自然也不是。
眼帘淡淡上下,下秒,几分闲散的眸光便从上官野的身上收了回来,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呵呵……可惜,再若无其事,刚才还不是被十三王爷一句话给驳了。”上官野失笑,人逼急了,还真的是什么都不考虑了。
而如果,他连这个都不吃的话,今日,他们这一行人还真的是有几分前途未卜的感觉了。这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你说是不是,慕容主母?”
问她干吗。
妖孽左耳进,右耳,立马给出了去。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妖孽毫无表情,一副考拉之样,现在,哪还有功夫跟上官野说八卦。而且,还是明摆着的东西。若是放在往日,她老人家回敬的一定是,‘废话’。
刚刚发生的事,还用的着问别人吗。
用‘废话’两个字,倒是与客气挂边了。当然,这种事也只有放在妖孽这里才算是挂边,其他人,那就可谓八竿子打不着了。
被这么打发,上官野愣了下。
一旁,段书恒见得却是一笑,从妖孽扫向到上官野,然后,是又从上官野回到了妖孽的身上。
一个来回,简单的一眸而已。
清透明亮,但显然,不是纯洁的一小白兔一只。能站在这里的,可没有人是站在食物链的底端的。
段书恒的笑意,上官野看到了,当下,闲闲的慵懒,带过狭长双眸,掠过精光乍道。四目相接,不过短暂的接触,随即,便是分了开来。
浑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妖孽则是双眼光光地看着慕容术手里的兵符,好吧,她老人家就爱这口威风,这东西可比她那一帮不正经的土匪好看多了。
是的,是好看。
她老人家就是论长相来着。
谁叫,那一窝土匪除了王三长的还算眉清目秀之外,其他人,整就是一伙破相能当整容的人。
不过,兵符在这儿,妖孽表示也很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她可不知道。而且,也不会是葛莹莹交出来的。对这一点,她老人家老僧入定了一样的肯定。也就是说,东西要么是在来京师之前让人送过来的,要么,就是来了京师之后得到的。
那个葛老还真的是相信人。
毕竟,这可不是黄金万两,白银千万的东西。妖孽心中已然转了好几道弯。
此时,侍卫们迟疑不前。
兵符如令,紫禁城之中的兵将可都要听它的!
“全部退后。”慕容术再次开口,依旧冷淡的话语,可是,造成的结果无疑就像是往着不算平静的湖面再次扔下一块大石。
波澜,荡漾。
一层水花顿时朝着岸边涌了去。
下一时,侍卫一分为二!
段临风斜过嘴角,是阴冷的。
忽然,上官野插了一句,他是看着段书恒说的,半分的笑,半分的趣,“八王爷应该也有所准备吧。”
听得声音,段书恒当即转了过去,他一笑,却道:“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劫持过来,殿下你觉得呢?”
“唔?”
上官野扬了扬眉,他没耳聋,段书恒的话,他听的很清楚,只是这‘劫持’,……,眸间一层笑漩当即飘了上来。他,自然明白了。
打从一开始就觉得怪怪的,只是这怪,他一时没想的到而已。
“那时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而已。”白千惠解析,当然是对上官野说的。那个时候,她们可是什么都没对段书恒打过招呼过,拿着刀剑直接就上脖子的!
段书恒扫去了目光。
白千惠身体一转,什么都没有看到。
恶劣,不止一点点。
“我觉得,未必吧。”今日这么好的机会,谁不会选择去下手,即使是段书恒,上官野也不信。
看人,他自认还未看走眼过。
段书恒未答,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当前,大内侍卫分明分成了两派。“怎么,想要造反了吗?”慕容术道。
段临风接,“造反的应该是你们才对,父皇赏识你二人,特意召见入宫,不想你二人窝藏祸心,竟然谋害我父皇,我父皇不察,便被你们所害,还有,……”段临风义正言辞,当下朝着段书恒看去。
“还有八哥你,勾结外人,企图颠覆我大清,贼心,当诛!”一字一顿,字字杀心。
“十三弟,事实如何,不用你蓄意颠倒黑白。”
“是吗?”现在的段临风,或许就是真正的段临风。权利醺心,王权至上,高高在上,万人呼喊的感觉,身上流着的是帝王的血脉的人,该是无人不去追逐!即使,粉身碎骨!“事实摆在眼前,八哥,你毋庸抵赖了。”
“你随意。”
众人见鬼般地当即看向段书恒。聚焦的目光似乎都能在他的身上戳出一个个洞来。不想,他还朝着众人懒懒地说了一句,“不说这句,还能说什么?”
真的很雷人。
可是,某些人却是笑的忘乎所以。
“看我做什么,的确很好笑啊。”妖孽根本不知脸皮薄为何物,她是触动笑点就笑,全然不顾场合的人。
话不投机,当半句多,还等什么。下一秒,段临风一声令下,拿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