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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到下的裂开,茶水从两侧的裂缝处慢慢溢了出来.……
上官野眼尾一触,挑了动。慕容术这动作无疑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呵呵……,看来,要带走她,还得费不少的功夫。”
“我好像没怎么得罪你吧,上官野。”直呼其名,妖孽轻抬眉梢,此刻神情倒已没有方才的撼动。淡淡的慵懒,蛰伏。
听了,上官野笑,“呵呵,你得罪的还少吗?”
“礼尚往来,难道不是吗?”
“现在,就是礼尚往来。”
慢慢语调,彰显其中耐人的寻味,旁边,三个男人的神情可不是一个‘难看,就可以来形容。
上官野竟然是找她麻烦,妖孽刚开始还以为是来找慕容术的,毕竟,人家的身份比她值钱多了,或许,退一万步来说,找她也在情理之中,谁叫她将宣武门炸飞了天。而上官野也认出来那日在落河就是她将他的船给炸没了明眸精芒,顿稍稍转动。
“好久没有打架了。”
妖孽的话刚放下,身后面,一众的慕容家暗卫顿时都抽出了剑!刷的齐声,无比的震撼!这会儿,可是真的要剑对剑,刀归刀了!
突然……
慕容术先出手……
手下茶杯碎片,执起之时顿时袭向上官野之咽喉!
176章 抽身
风声鹤唳,如利刃擦边。
破碎的茶杯片带着茶的余香在空气中骤然如流星划逝,时间,静止!剑拔弩张一瞬间到了高潮!
而护卫,暗卫却是拿着刀剑对峙中再无下一个动作!
空气,凝结……
在分秒之间!
迅疾的顷刻之后,众人所看到的是,慕容术手中的茶杯碎片抵在了上官野的脖颈处,动脉,咫尺之间。快绝而冷幽,一如他俊冷而异常的冷静。
上官野浅了笑,嘴角在冷滞了一眼之间之后,又再次缓缓牵了起。他,不怯。因为,他的手拿着碎片不让分毫!
同样的,就抵在慕容术的脖颈之侧!
只要稍稍那么一动,后果清晰可见,甚至想都不用想。
两个男人同时出手,结果,同时掐住了对方的咽喉!
这一刻,周遭压抑的再无其他声音。
风吹山谷,树叶嗖动,清合之流自山中来,到了这里之后,却似乎一切被静止。瞪视着眼,被钳制的陆少顷等人生生咽下一口口水。
气氛,不是不对,而是很不对!
“陆少,怎么办?”五位公子,此刻就只剩下三,包括为首的陆少顷在内。至于那些家仆,唯有两字。
——死尽。
说话人颤了声,充满了惧意。
平日里作威作福,一旦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是又立即六神无了主。
“闭嘴!”陆少顷喝,面色锁紧,黑沉到了底。他能知道怎么办!
“可是……”
那人还要说,然而嘴巴才刚有动静,陆少顷突然便是一个回头瞪视了过去,吞噬的狰狞,与往日的样子何止大相径庭。
那人立马住嘴!
即使很想说,此刻似乎也没了这份心情。
甘愿低头做鸵鸟,也不得不!
那方,上官野笑,微风徐徐,手下的茶杯碎片,与阳光擦边,泛起了一丝冷,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至少,此时此刻没有!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动手。”笑语,带风,清合的很。说的好像不过平日间的普通话,但是,就是如此,才显得此刻境遇的反差。
周遭,对峙的护卫与暗卫一丝都不敢松懈。
或许下一秒……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清楚的很。
“好像是。”慕容术幽冷地落话,语气霜冷的如同在一条直线之上。不说平日就是这样,只是此刻,已然有了什么不一样。
手中,茶杯碎片一如上官野那样。
——皆冷。
两个人男人就这样钳制着对方,没有一个人先动。但是,论造成的气氛,无疑窒息禁锢到了极点。
妖孽坐在二人的中间,眸光扫过横在她面前的两只手,眉头一下深皱。这一出,明显已经偏离她的念想了。
手刚有动静。
上官野的声音就随即跟了过来,“不要随便乱动,主母。”妖孽什么能耐,上官野自然还是知道的。话很轻柔,还有一丝丝的笑,但是,很显然,这不是开玩笑。半转的眼,撩了长,黑亮幽长。
妖孽当即顿了一下。
视线瞬间相交错。
下一秒,妖孽却是无视上官野的半分警告,半悬空的手当即又开始伸了出去。上官野顿闪了眸光。
对面,慕容术一瞬不瞬地盯着上官野。
而余光,落了妖孽。
此刻,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里,暴风雨的中心。
无暇的手,妖孽最自恋就是自己的这双手,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在桌上的干果盘中落了下来。
笑,从唇角扬了起。
淡之又淡。
修长的指尖,带起了一颗干果,然后,就这么收了回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这般,落了幕。周遭,吊起的紧张感,霎时为之而落了下。
“很久没有人敢威胁我了。”干果被剥开的声音,在近乎真空的空气中显得分外的响。慢调的语气之下,是牵起嘴角的邪魅。
只一点,便是危险。
上官野一愣,一笑,妖孽在江阴城的所作所为自然对得起她说的这句话,横着走的螃蟹似乎都没有她的恶劣。
她的日子,没有别人威胁她,只有她找别人麻烦的份!
上官野所认知的就是如此。
“偶尔被威胁一次似乎也不错。”他笑说着,连眼都在那里笑着一样,只是,不敢大意,半点都不。
因为妖孽不经常开玩笑!
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个时候。
上官野的话,妖孽听了笑了,比之方才,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地邪风了。干果的壳正一点一点地被除去,动作,悠然地却不见丝毫的异样。
“你试试。”
上官野笑着摇了摇头,“我比较喜欢别人试。”
“原来跟我一样。”
妖孽自如接下,口吻就像是在与人谈天说地,只是,笑含在唇上不见得多么的真切,悬浮的表象,随时蒸发一般。
——是绝。
她,本来就是这样。
“那这一次,权当体验一次又如何呢。”上官野不忽视那抹味道。可是,却也不是那么的在意那抹味道。
体验。
体验你大爷。
面上笑,心里,则黑的不行。
眸光上撩,手下,那最后的壳被完全剥落了下,动作就此停止,“我不好这口,别惹我。”鲜艳的笑,眼里,全无一丝。
阴雪颜变了脸色,虽然微不可见,可是事实上,他确实是变了。
妖孽是什么主,人家若知三分,那他就是知七分的人。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跑。”启开唇,只稍稍轻动,几字顿时飘了出来。入了花木月的耳,他老人家当即就是一怔。
不是没听懂,而是,压根就听懂了。
也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他才傻了。
什么意思?
忽然,他又不明白了。
但是,鬼才就是鬼才。片刻之眼,他便立即缓过了神,眸中一片清明,当下,扯开淡淡笑脸,暗问:“怎么跑?”
只字片语从唇齿间流了出来。
只是这会儿的笑似乎有些嘲弄了。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花木月倒是也有今天。被围困在刀剑之中,他可看不出来怎么个跑法。
眼之所处,是又很快收了回来。
他,还是没看出来怎么跑。
嘴角上的笑立马是牵强的张扬了开,虽不见难看,可是,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我可不想被乱刀捅死,这么悲惨的事,也太有损本相的脸面了,这要是传出去,本相的脸面可没地方搁。”
一口一个本相,他现在倒是记得自己是谁了。
可是,阴雪颜完全没将其当回儿事,“你要是死了,你也听不到。”分外淡的语气,即便是淡水,似乎也没他的淡。
“……”
阴雪颜其实也挺毒舌的。至少,花木月这会儿被毒到了。
嘴角小抽,果然是兄妹!这是发自内心的无比贬义话。“阴相,这会儿可以不用开玩笑。”他没空笑。
“我像吗?”
听着,花木月稍稍转了脑袋,瞥了一眼阴雪颜,然后便收了回来。皮笑肉不笑地当即道:“即使什么都不说,人只要站在那里就很像,跟某个家伙一模一样。”
末了的一句,花木月径直朝着妖孽看了去。
说的就是她!
那一刻,花木月白了眼,送给妖孽,他是一点也不掩饰。随叫,每次遇上她,花木月都没有好事。
每一次例外!
中邪都不待这样的!
而他这样的语气与表情,阴雪颜则一点也不意外,若不是这样,或许他倒还惊奇的很。“我已经说了,跑不跑就是你的事了。”
阴家大少格外的风轻云淡。
就是这副德行,花木月心里小九九之后,脸上又是一臭,因为阴雪颜这样子是让他又想到某人奸佞的嘴脸。
纯属狐狸,别无他想。
只是,阴雪颜更为的淡定。除了淡定,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了。不过,与他一样位高权重的人,怎么着也不是想变成刺猬的人。
花木月当即眸中一亮。
阴雪颜根本就没开玩笑。
余光当即落了过去,而那厮还是一副天没塌下来的样子,至于刚才的话,都似乎不是他说的一样。因为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开过口。
花木月朝着阴雪颜看了一眼之后,顿朝着妖孽转了过去。阴雪颜话中的意思,可离不开妖孽。其中的原因,自然就在那家伙的身上。
花木月好事,不过任是谁也会稍微微的八卦一下。然而,就在他老人家将脑袋瓜子转了一半的时候,阴雪颜的声音就犹如催命符响了起来。
“跑!”
即使这个时候,阴家大少还是稀有动物一样的淡定。
这跑的仿佛不是命,而是无聊。
花木月大愣,瞪着眼,当即就被定住了一样。人家阴少爷跑的时候可没伸出友谊之手拉他一把。
就这么潇洒而又自顾地飘然而去。
不是一般的孑然一身!
相当地刺瞎了花木月的一双善良慧眼!
好歹也是天涯沦落人被关在马车里一场,也好歹他的少主与他家那恶劣的家伙是一对,更好歹,刚才提醒了他的一句,这么多的好歹加起来怎么着也得在跑的时候顺手拉一下吧。又不是远在天边哪条山沟里,一伸手就到的距离,用不着这么懒不是!
懒,花木月用上了生平最含蓄的词。
败这兄妹俩所赐!
也正如此,他发誓再也不要跟这兄妹俩打交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冷刀朝着他的脖子就砍了过来,冷飕飕的,直叫花木月一身阴冷而下。所幸,身体自自己松绑了之后再也没有绑住。
他一个向后俯身,那削铁如泥的刀锋顿时就从他的上面划了过去。
花木月双掌撑在了地面,紧绷的心稍是一松。从这里,他看见了妖孽他们所在的地方,倒映的人,分外的清晰。
妖孽一手掀翻了桌子!
花木月知道她脾气大的很,可是,这么大,他倒是还不知道。因为,他所知的脾气大的含义定义为她笑的有多么的奸猾。
越奸猾,脾气则越大。
而到刚才为止,花木月自觉这定义一点也没有错。
至少以前,他遇到的情形都是这样,连点偏差都没有。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撕破脸皮发飙了。
不过,看阴家大少爷刚才的表现,花木月给自己刚才的疑问赤裸裸地打了满分。
八九不离十!
连阴家老大都自己管自己的走为上策,没道理花木月不这么想。现在,他老人家开始肚肠青了。
为什么刚才废话这么多,直接听人家的不就完了!现在倒好,人家乘着那一瞬间的骚动夺路出了去,他,哈,光荣地垫背!
花木月自认一生的倒霉运都集中在这一段日子里了!
只希望,到此为止!
不然,他可真的要自制妖孽小人,每天都用银针扎上个十来遍方能以解心里安慰。只是此时此刻,逃命为上。
再狼狈,以后再跟某人算!
妖孽掀翻桌子,说是掀翻,不如说是一脚给踹了。那一刹,两个男人同时收手,当即抽身往后退了去。
而两边对峙的护卫与暗卫则立马开了战!
刀剑无眼,刀光剑影。
不过在花木月的眨眼之间,他所见的是阴家大少爷已经身处了漩涡战乱的的外围,而再看他自己,此刻,唯有三千流水落瀑布的感叹,果然,同人不同命。
一样为相,一样被绑,一样刚才站中间,只是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是他在外,而他,还在里。一刀子来,一刀子去的,这,可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只能说,阴家大少爷的鼻子不是一般的灵敏!
咻!
两枚茶杯碎片从空气中摄人心魄。
那一顷刻,碎片上有水珠被甩了出来。
上官野与慕容术同时出手,同时,躲闪而去。若事情仅就妖孽踢翻桌子也不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阴雪颜脱困的局面。
至于花木月,以妖孽方才的恶劣就可以看出,她是半抬眸子,白眼扫之,任他自生自灭,不管不顾了。
无耻的人,总是说到做到。
她就是完美的代表!
幽林绿木,远听,有泉水叮咛,不太清晰,可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却是最为悦耳动人。山谷的风吹袭,几缕清凉,可是,在窜出这片密境之时,却猛地变了味道。
是血。
血的味道!
还有,那锋利无痕的箭雨!
它们从幽谧的林间夺窜而出,突然而至,毫无半分的征兆!
人,接二连三倒下!始料未及!
此刻,老掌柜与小二缩在柜台角落寒了半颗心,因为,那太守之子陆少顷就在那些倒下人的行列。
这下子,可是要了这主仆两人的心。
人一死,他们少不得要受牵连。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小二吓住了,在这里这么久,哪见过这等事情发生,此刻,却不说他六神无主,连那老掌柜都快没了思绪。大脑,近乎一片空白。
“走,……”
老掌柜怔怔盯着眼前的一切,颤了声,“快走,快走!”
冷箭无眼,夺势而出,精准的令人生寒。上官野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有人还站着,那箭便是还在那里放着。
妖孽邪了笑,一脚踢向那横翻的桌子,露了几分痞气,“这块地儿不错,当你的坟应该更不错。诶,不用谢谢我,应该的。”
一改邪性!
说变就变!
“这是……”
脑海有东西顿闪了现,再不明白,就不是上官野了。人在暗,他的人在明,生生的活靶子。
“你们故意引我来的?”反问的句,肯定的意。
妖孽好笑,狭长了眸,狡色无比,风凉话则是,“是你自己要来的,我们又没逼着你,是吧相公?”
风凉话的最高境界莫过于就是她了。
“你若不来,又怎么会有现在呢。”寒冬中的腊梅,用于形容慕容术似乎一点也不为过。一如霜冷,淡淡的感觉,最是极致。“既然迟早都要再碰面,不如自己主场。”
一切,不过局一场。
从在太和殿开始。
如果,上官野不是自行离去的早,如果不是妖孽风风火火地炸了宣武门,如果不是花木月与阴雪颜失了踪……
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不完美,可是,他还是来了。
慕容术说不出什么感觉,是该幸,还是不幸,总之,却是没那么高兴。因为,上官野终是来了,为了——她!
“呵呵呵……,原来如此。”
形势斗转,那林间的人,他竟然从未发觉出。他是怎么也料不到,由始自终,都是慕容术故意泄露行踪的。
“你想杀了我?”
问着,目光却是转向了妖孽。
自然,问的是慕容术。
妖孽腹黑,浅笑着绝代,双眸清透无暇,无半分异色。上官野看着失了笑,明知道是输,结果还是输,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是,应该还不至于——彻彻底底。
“你真是个坏家伙。”说的是妖孽。
妖孽笑,灿烂若霞,“我早就知道了,你难道不是吗?”
失笑,摇了摇头,二人谈笑间,四周围却是厮杀血影。上官野的人被步步逼退,“殿下!”护卫上前。
然,上官野不闻。
忽然,袭向妖孽……
177章 落幕
直落妖孽的手,上官野身形如魅,眼看咫尺,然,妖孽站立一旁却是一动也不动,但笑不语,而笑,邪了长,一如往日之风范。
不敢苟同的坏气。
也只有她,才能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旁边,慕容术也一样。
只是站着,什么也没有做。不过,幽冷的双目却一直从未从上官野的身上挪过。男人只是这般站着,带给人的却似乎是一种莫以名状的威压,以及,安心。
如高墙伫立,山脉横亘,稳。
气氛有些怪异。
上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