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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妖孽问,眨了眨眼睛。
白千惠横眼一记,外加白眼一枚,“你说呢?”
还来不及清理现场的五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站在原地,竟是一时之间都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我不知道。”轻然的笑意化在话中,小小风骚,那般明显,更不用说,那弯弯明月一双月儿牙,狡黠若狐。
死妖孽分明已经知道了。
白千惠冲着自己喊淡定,往常的时候要淡定,这种时候更要淡定,她定了定面色,冲着那几个下人当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行凶!”
五人吃怔。
白千惠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特意又使了一个眼色。
奈何,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以至于白千惠都快郁结内伤了,那个心急如焚,面上却装的跟个圣斗士似的。再加上有妖孽这尊佛站在旁边,直叫她那个心在滴血,肾在冒汗,胃在流水。
她都想动手亲自解决眼前这五个结结实实的木头了。
然,就在她郁闷的快不行了的时候,却忽然,那五块木头竟然提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冷刀朝着她旁边的妖孽冲了过来。
意图,明显。
对妖孽下手!
白千惠当即傻了眼。
因为,她的意思并不是这个意思!
眼角余光分明瞥到了妖孽不太善意的笑,白千惠心里一下咯噔,她知道,妖孽是找着借口动手了。
这几个笨蛋!
此刻,两大主母旁无他人,可是,这隐在四周的人有多少,不用别人讲,她二人那是都明明白白,跟个透明似的。
今日,有谁会傻到独自一人不带人!
眼见刀光残影就在跟前咫尺,妖孽却是含着三月春风而不动,笑清风,悠然立。千钧一发,刀光至,一阵疾风掠影却比之更迅捷来到!白千惠黑着一张铁青的脸站在了妖孽的前面,犹似一道墙,当场是将五人给震下!
“都给我住手!”
五人停住身,不懂。
白千惠的神情都可以吃人了,“没听见吗!”
“他们是被你的英姿给吓到了。”耳畔后的幸灾乐祸,凑近了身后。白千惠很不爽地立即回头,“还有你,闭嘴。”
妖孽耸肩,嬉皮笑脸,“闭嘴就闭嘴。”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里给弄干净了!”
“见者有份。”妖孽惬意的小声音,小蜜蜂似的嗡嗡嗡,扎的白千惠当即又是那个神伤,她横眼扫过去,以往对他人分外有用的招数,到了妖孽这里,就像石头砸进了大海之中是连个p都没想起。
挫败!
如此的赤裸裸!
白千惠都想不干,直接甩人了!
“什么见者有份?”她问,一脸不懂。
“别装了啦,我都看到了。”
妖孽笑着轻轻撞了撞她,但是,白千惠已然打算死赖到底,装的也挺像,可是,在祖师爷一般的妖孽面前,那就是小儿科班门弄斧了。
“什么看到了,别没事找事。”
白千惠打算离开,被妖孽死缠着烂打的话,结局当然会只有一个。所以,她手伸出要拉走妖孽。
可是,不想那怪胎的动作比她快多了。
她这会儿刚伸手,那边,妖孽已经走到了一个下人的旁边。
下人被突然来到的妖孽惊了一下,他瞪着眼。妖孽咧嘴一笑,一口白齿,“你好。”
错愕。
下一秒,出其不意!
妖孽一脚踢向他的后膝盖,单手抓过他的手腕反手便是将其扣在了他的后背上,清晰的一声咯吱声,似乎骨骼脱臼了。
她控制的刚刚好。
下人单膝跪地,当即就没了反抗,也反抗不了!
妖孽笑,眯着眼睛,抓着其手腕的手顿时又是一个用力。下人龇牙,痛的。就在这个时候,他紧握的手一松,一个小卷纸条顿时掉了下来。
妖孽眼疾手快。
虽然白千惠也看到了,可是,显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妖孽,得手了!
“这个是什么?”她阳光灿烂地晃着手里的东西,冲着迟一步的白千惠笑道。白千惠伸手抓去,妖孽当即又是一晃。白千惠没有拿到。
“拿来!”
“是我拿到的好像。”
“别又给我无耻!”白千惠深恶痛绝,这语气已然是将前面这个人的恶劣本性给捅的精光了。
“是他们杀了人了,哪里是我无耻了。”妖孽继续打酱油,没理由这东西到手了,还得飞出去的道理。
白千惠吃人似的目光,妖孽在她的眼里已然连骨头都不剩了。
“明明什么都知道了,还装什么呀!”
“那刚才,谁跟我装来着。”
“你!”
“好啦,赶紧着让人将这地方给收拾干净了,真的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真不害臊,注意下次别犯了,真不懂事。”妖孽装正经地说完,作势抽身。白千惠聚光灯似的盯着她,哪能让她就这么给溜了。她脚步刚动,白千惠就贴了过来。狗皮膏药,此刻无疑换人了。
“别这么靠着我,女女授受不亲,人家都看着呢。”
“……”白千惠一时之间没听懂,等着听懂了,她是脸色七彩大变,轮番上,好一个女女授受不亲!
“拿来!”
“给一半!”妖孽死活都要咬上一块肉。她若是不吐出一点来,她还真怕白千惠要跳墙跟她拼命了。到时候,闹大动静了,什么都没捞着的话,那就得不偿失。算盘怎么打才划算,脑筋可都在那里高速运转着。
不过,就这么小巴掌大的纸条还要分一半,似乎有些惨了点。
白千惠理她才怪。
“这个是上官家的!”
“现在在慕容家手里。”妖孽的语气还是惬意的。只是,这两个女人此时走起路来就跟刮风似的,快的很。
眼见得就要动手了,却突然,撕裂一声响。
白千惠那个瞪大眼睛。
妖孽嘻嘻一笑。
手中,纸条已被她撕成了一半!
“阴素素!……”
白千惠还没吼完,妖孽左手拿着半片的纸条作势要松手了。白千惠立马再吼,“姓阴的,你敢!你要是……”
纤细的手指,无耻的松了开。
纸条顿时飘扬而去。
白千惠气的立马心肝脾肺肾都要炸了!“姓阴的!”
“快点去追哦,不然,就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妖孽右手拿着另半张纸条当扇子,直往着脸上小资情调般的扇。
白千惠恨不得用手扇她!
她死死地盯着这张超级欠扁的脸,狠道:“阴素素,你个混蛋!下次,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嗯嗯,你都说了不止三遍了。咦,那个纸条不知道哪里去了。”
“算你狠!”
白千惠气的脸色都发青了,撂下狠话,她急忙追去。
妖孽微笑一开,风骚地继续拿着半张小纸条扇着,转而,她是拿着朝着白千惠摇了摇,那意思再见。
96章 守城
白千惠发誓,至今,她的人生有过两个转折。
一个,是她嫁入上官家的时候;另一个,就是遇到姓阴的那个混蛋!阴素素这三个字,在白千惠的心里那就是‘姓阴的那个混蛋!’,再换个说法的话,指不定只能更加往混蛋里整,而这,该是算最斯文的了。
妖孽混到这份上,也不过跟在江宁城的时候齐平。
那时候,叫她混蛋的人,是让她在大街上随便一指那是都百分百中奖的。几乎每一个有着淡定表情的人都藏着一个骂她混蛋的心。
虽然,只能深深地埋藏在阴暗的内心之中,可是,却无疑都表现了对妖孽滔滔不绝的‘仰望’之情。
现在,若是让妖孽知道了,她让白千惠如此上心,想必,她也会风骚地表示毫无成就之感。
她那颗龌蹉的小心灵已经在江宁城培养的异常强大,现在这点成绩无疑捍卫不了她无耻恶劣的强大神经。
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她,绝对有这种的脸皮。
但是,此刻的白千惠却绝对有杀了她的冲动!
忍到极限,那是忍无可忍!
这种人生转折,她恨不得拿银子砸死她算了。当然,如何妖孽肯让她砸死在银子的海洋的话。
不过,估计真砸的话,那还真的是个无底洞!
半张地图飘飞出去,白千惠无奈,只能将这半张拿回来再说,这里面,可是藏了一个大秘密。
巴掌不大的纸片在半空之中如蝴蝶般翩翩而舞,但在白千惠的眼里绝对毫无美感而言,微微的清风带着一丝炽热,每当白千惠要拿到的时候,总是差那么一点,犹如猫捉老鼠之间的怪异。
她咬牙,突然觉得这东西像极了某个无耻的混蛋!
当这般想的时候,白千惠顿时就想撕了这纸片。
殃及池鱼,可怜也无辜!
美目都要冒火了,跟此刻的艳阳天倒有一些应景之意,三番五次之下,瞧的时机,白千惠突然一个足尖点地,飘然踩上一块假山石,飞身飘逸,伸手玉指当即就朝着那纸片夹去!这一次,她真发火了!
同样的,势必到手!
那一刻,指尖都已触及到纸片……
但是,下一秒,咫尺之间的失落!
一黑影迅疾,那般突然,只一个瞬间,眼看到手的半张纸片就那般幡然易主了!
惊愕,手落空,白千惠双脚落地,两道利光,顿时看向来人!
“主子。”
着黑衣的人将刚拿到手的半张纸片交给了另一人。男子三十而立,眉宇风骏,单凭衣着与气貌,白千惠就知道他们属于一类世界的人!
更何况,她认得他!
竟然会是他!
而且,在这里遇见!
这种情况,白千惠从未想到过!
锐利美目顷刻转为淡漠,似乎只是一个眼帘收放之间,她不卑不吭,淡淡地向着男子施礼而道:“民妇参见三王爷。”
三王爷,段守城,来了!
就在这里!
“起来吧。”比起白千惠的不卑不吭,段守城不冷不热。
标准的国字正脸,眉宇浓郁之间,丝夹的却不是正气凌然,那缕缕栗色,好似能将白千惠所穿透。
一个厉害的狠角色!
白千惠顺势起身,却见段守城拿起手里的半张纸片看去,美目当即一紧,“三王爷,那是民女……”
情急之下的上前脚步,但是,只这一步而已。因为,方才的黑衣人片刻之间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身,一道墙,不能跨越!
段守城斜眼瞥了一下白千惠,自顾看向手里的半张纸片。
白千惠心里吊起,绷紧成了一条死死的直线,这张纸片有多重要,她自然知道,虽然被妖孽撕走了一半,可是,只要有了这小半张,妖孽那手里的半张也是无可奈何!她是打定主意,拿着这半张去气死妖孽的,而现在,显然出了意外!
段守城看完一面,翻了过去。
白千惠盯视着,瞳孔又是一紧,她不信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但事实上,却确实如此。
当段守城问她这是什么,为何让她这个堂堂上官主母这般紧追不放的时候,白千惠承认自己是被惊讶到了。
他竟然不知道!
绷紧的弦很快为此松了一大块,白千惠端了一下心,她早已想好了说辞,“回三王爷,这是……”
她开口之际,段守城将夹在手指间的纸片转了过来。
白千惠一见,不由自主地立即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
她蒙住了,瞪大了眼睛。
因为,段守城手指间夹的那片纸上画的分明不是地图!那是……乌龟!而且,还是只歪歪扭扭的乌龟!
即使她勉强地将这只乌龟联系到地图,可是,她说服着自己退一万步,她也难将这只奇特的乌龟与地图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这何止是牵强!
简直就是太为难!
除非脑袋被门卡住了,或许还有那十万分之一的可能,可是,她就是被卡住了,也绝对没这个可能!
片刻之间,电光火石,一个可能猛地袭上心头,白千惠瞬间就将某个人骂了个祖宗十九代!速度的激情,汹涌的很!
那个挨千刀的混蛋!
阴素素!
她能想的到就是被妖孽给掉包了。地图根本就没被撕掉,被撕掉的不过是这张画着乌龟的奇怪的画!
再一次,倒霉在了妖孽的手里,白千惠已经没有词可形容她对妖孽深深的感情了!看来,唯有将其狠狠的揍一顿方能解了这心坎!
而此刻,既然段守城手里的东西不是地图,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白千惠对眼前人的唯一印象不过一张画像。
以及,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而已!
但只此,已经足够!
“这只是一张小孩子随便乱画的画而已。”看起来也的确如此。
“哦——,在本王印象里,上官主母好像膝下并无子。”深隼的目光直射白千惠的身上,那种目光就像是有一种穿透力,白千惠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眼望穿!
却无惧。
理由,自有现成的。
“确实如此,不过这张画其实是……”
“其实是民妇的小儿子画的。”
第一次,白千惠觉得这声音不是混蛋。
她转身,循着声音的方向。
那边,那被人簇拥着的金光耀眼,众星拱月般的家伙可不是她心念念的混蛋。只是,方才的孤家寡人,这会儿则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
够排场!
白千惠比之,那就是落单的凤凰,少了最重要的气场!
白千惠突然眼前这家伙还是混蛋一枚,尽干些遇到什么样的人就装什么样的德行,然后,遇到她,刚才干脆连人都不带了!
妖孽落落大方,青莲移步而来。
就在白千惠内心批斗妖孽的时候,他人已经是走到了她的旁边。微微一笑,轻启唇,话很轻,就像没有一般,但是,白千惠却听的了清清楚楚。
“想我了吧?”
“……”
此刻,冒出来仅存的那么一丢丢的好感,顷刻荡然无存。有的也只有能将全身都给挂满的黑线。
这个白痴!
“想你的头!”
一步站定,闻之,妖孽将笑滑向了嘴角,一个弧度,浅浅的,刚刚好。“民妇参见三王爷。”
自然而然晾人在一旁,她与白千惠此刻亦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一起。
段守城看着人,目光犀利,却忽一闪,那一下,太快,而太不易察觉,深沉的人,总是少有的将自己的表情露在外面,段守城无疑就是。
“这位应该就是慕容主母。”
妖孽轻笑,“三王爷好眼力。”
“与你大哥很像。”
阴家老大当朝为官,故,段守城才有了这一说。妖孽轻轻眨了一下眼,眼帘慢缓地再收了起,里面,应承的笑,打腔调,她也不赖。
“呵呵,大哥比我长的要好多了。”
打趣,让气氛轻柔了几许,至少表面。
段守城笑了,脸部线条的变换扯了动,“你比你大哥要有趣的多了。”
“大家都这么说。”
妖孽刚这么说,白千惠就很不客气地用目光刺了她一眼。而她心里的想法自然是最好刺死算了。
“王爷,那个……,可否还给我呢?”妖孽笑指段守城手里的纸片。
段守城回眸看去,那种眼神分明将心思转了不止千万次,下刻,他一笑,将纸片朝妖孽递了过去。
妖孽当下走上前,伸手捏了住,然而,等她往回拿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她没有再使劲拽,而是不动了。
他不动,她也不动。
段守城竟然与她耍这心思,妖孽没有想到过。
笑,当然不能没有。
妖孽开口,“王爷?”
“你的东西,为何上官主母会如此紧追不舍呢?”
“刚才我们闹了一个变扭,一不小心就将这画给撕了,她现在是在给我找回赔罪呢。”出口成章,当也就这个水平了。
是与非,白与黑,在某人的眼里那分明是没有界限的,不然怎么会经常性的是非颠倒,黑白混乱尔?
白千惠不得不再在心里再送某人一脚,送与千里之外。
“原来如此。”
“就是如此。”
小半张的纸片上,分捏着一角的两个人相视一笑,那般浅,就像溪水浅滩一般,可是,却又是那么的深,好似一眼都望不穿见。
白千惠在旁边盯的仔细。
此刻,气氛突然又莫名了起来。
阴素素,段守城自然不认得,方才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但是,说与阴家老大相像那倒是真的。单凭着这一点,他已然将人猜了个七八分。
倒是与传闻中的一点也没有假。
纸片上,妖孽忽然用了一点力。
段守城纹丝未动,看着妖孽,眸底笑意。妖孽可不觉得好笑,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夹缝尴尬。
这个,混蛋呀。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艳阳底下好中暑,妖孽继续笑着,笑久了难免僵硬,这活,也是个技术含量高的活。
段守城看的见,戏谑有趣。
周遭,平静如水,隔着几大院,却是依稀能听见那边的热热闹闹,一片天,两处别样景,若让妖孽选择的